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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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在门口的一个波兰军官匆匆忙忙回到教堂,向单间里的斯莫拉文斯基将军报告:已经可以看到第一颗星星了。
将军缓缓走出来,对聚集在他周围的军官们深情地讲话:
“先生们,我毫不怀疑一年后,我们会面带微笑,回忆起现在的这段时光。胜不骄败不馁是军人之道。我们虽然当了俘虏,但我们的精神不能垮掉,因为你们不光是军人,在从军以前还是画家、律师、教师、工程师等等。所以你们要忍耐,以便成为国家的精英人物。我坚信,一个自由的波兰会重现在欧洲的版图上。我还相信,我们会与家人团聚的。”
将军看了眼戴着四角帽、戴着贝雷帽、戴着船形帽、戴着便帽的军官们,吟唱起来:“主降生于世,赐福于我们。**的火焰渐渐熄灭。江山如画,虽被抛弃;肉身虽朽,但我主尚存,与吾永存……”
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圣诞之夜,将军还在激励手下为建设新波兰做好准备,还在期待着回家与亲人们团聚。他们怎么能想到几个月后,将在卡廷森林里找到归宿……
冉妮亚怀着沉痛的表情,继续描述惨不忍睹的镜头……
距离莫斯科402公里的格涅日多夫火车站,一辆车头上嵌套着大红五角星的火车缓缓驶入站台,白雪覆盖着的站台上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内务部士兵,一个军官悠闲自在地吸烟,旁边站着一位抱着一大堆文件袋的副官。
列车停下,波兰军官们出现在站台上,正好奇地望着周围环境。押送俘虏的苏军军官腋下夹着几个文件袋跑步到抽烟的上校军官跟前报到。
上校军官一挥手,几辆黑色的囚车来到站台上,把战俘们赶上了车。
囚车载着战俘们经过戒备森严的大门,行驶在照不进惨白阳光的林间小路上。棺材一般的车停在一幢二层小楼前面,押送的士兵们打开车的后门,上车用钥匙打开车里的铁栅栏门。
两个士兵把将军从车上拖下来,押送他走向血红色的小楼。一个冷漠的苏军军官披着大衣从楼上走下来,扫了眼波兰将军。看样子是这里的最高长官、阎罗王级的人物。
楼下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堆砌着小刀、手表等物件。波兰军官被押到桌子前面时,内务部军官命令他把皮带解下来。然后两个军官把他扭送进小屋里。
将军刚进到屋子,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道。到拐角处时看到墙上大片暗红色血迹,他明白了,拼命挣扎,但两个经过专门训练的军官很快制伏了他,一个扭着一条胳臂,把他拉到里面第二间小屋内。
里面阴森森的,高瓦数灯泡照射在铺在桌子上的腥红色毛毯上。墙上的斯大林透过屋里浓重的烟雾,责备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姓名?军衔?”桌子后面的苏军军官问道,说话间大团的烟随之从嘴里喷出,仿佛是中国《西游记》里的妖怪。
将军大口大口地喘气,是否回答他们的问话已经不重要了,另一个军官把薄薄的卷宗在桌子上展开:“波军斯莫拉文斯基将军,生于1892年4月2日,检查完毕。”
他在卷宗袋上打了个叉,像极了《西游记》描述的、阴间的崔判官。
崔判官一声令下,身后的白无常、黑无常迅速用细铁丝捆绑住将军的手,把他推入里面的房间。将军惊恐地看着泼在墙上的血迹,身后刽子手对着他的后脑勺一枪,然后把枪举过头顶,躲避在阴影里的助手马上把另一只枪塞进手里,供他下次使用。
波兰将军直挺挺地栽倒在水泥地上,脑袋下面迅速洇出一大滩鲜血。早有两个人把将军拉起来塞进专用通道,外面的人把尸体扔到车上。
一只靴子踩上鲜血,留下几只脚印,但这些只持续了几秒钟,一桶清水浇灌过来,把地上的血液连同罪恶一同洗刷干净了。时间掌握得非常好,这时另一个赴死者刚好出现在门口。
在这幢石头建筑中,波兰军官被逐个引入密室,来不及反应,就被反剪双臂,乌黑的枪口对准脑袋,一枪击毙,然后拖上传送带运到室外,叠到卡车上,流水作业,一车车运送到卡廷森林里早已挖好的大坑中。
享受在房间里处死的是中高级军官,更多的人,是直接押到卡廷森林杀害的。每从车里拖出一个人来,苏联人将准备好的绳套套到受害者的脖颈上,反绑双手,拖到挖好的深沟边,对准脑袋开枪。
他们甚至来不及作死亡前的祈祷,就栽倒在坑中。眼前前是一张张死到临头的面孔,喃喃自语的嘴唇,后脑勺和前额喷溅的鲜血,反绑的手紧攥着亲人的信物。
一个波军尉官从车里出来,看到满坑的尸体后天真地想跑回到车上去。“猴子不上杆,多敲一会锣。”他被用麻袋套着头,扭送到坑边一枪毙命。
杀戮暂告一段落,一个士兵跳进坑里,尽职尽责地用刺刀捅死者,发现还有一口气的立马一刀结束痛苦。推土机开过来,将罪恶的痕迹掩埋。
第16节 鲍曼和冉妮亚挨骂
屠杀按照有计划、高速度、高效率、高保密的要求进行的。屠杀计划具体由苏联内务部警备局局长布洛欣同志负责实施,就是披着大衣从石楼上走下来的那位仁兄。计划设计和执行得相当周密,显示了内务人民委员会高超的专业素养。
这些优秀的波兰人做好了受虐待的准备,压根儿没有想到苏联的领导人对他们下了屠杀令,给他们发给一颗铁花生米,莫名其妙地被把他们杀掉,上面盖上一层土、种上树,把他们当成肥料使。
他们被一批一批地押解到一间特殊的审讯室,这间小屋作了隔音处理,不会有枪声传出,这间审讯室称为“红色角落”或者叫做“模范屋”,名字还有点优雅,充满革命气息。谁会想到它是一座阎王殿呢!也许用中国的阴阳咒语更确切点:“正月十五庙门开/牛头马面站两排/阎王老爷中间坐/大鬼小鬼快进来。”
行刑者是苏联内务部的枪手。审讯者先是对俘虏们核实姓名、职务、出生日期,核实无误以后,就将手拷拷着的俘虏一个一个押送到执行死刑的小屋,用手枪从背后开枪近距离射杀。
杀人者所用的是武器是德国造的精良的瓦尔德手枪,它声音很轻,站在“模范屋”外,根本听不到里面在进行着恐怖的屠杀。枪杀一般在夜里进行,月黑风高夜,只有松涛声吹过田野,黑漆漆的夜里,听不到一声枪声,看不到一点灯光,见不到一个人影,真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在夜幕的掩盖下,杀人在迅速而有序地进行着。
枪杀以后,内务部的工作人员用卡车将尸体运到卡廷的黑森林区埋葬,杀了一批,埋葬一批,然后盖上泥土,种上树木。有时候,苏联人将波兰俘虏在夜里押到卡廷森林区,在那里一排排地执行抢决,然后埋葬。不几年,尸骨堆上绿树清翠,谁能想到,树林底下,是埋葬着几万名屈死的波兰精英的尸骨呢?
就这样,2。2万名波兰战俘中的精英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对本人宣布,也不对家属宣布。死者的亲属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被苏联当局杀掉了。而德国对死在战俘营的囚犯至少会发出一纸通知,假惺惺地写道:“我很遗憾地通知您……”并把遗物寄给家属。
……
冉妮亚捋了下红色的秀发,合上了红色的文件夹。李德抬起了头,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平静地望着政治局委员们。
一阵沉默不语后,元首让大家发表意见,并严厉地向邻桌的夫人们投去责备的一瞥,因为她们正叫天喊地的惊叫不止。
李德率先开口;“刚才冉妮亚少校汇报了调查情况……”“什么?她这么快就成了少校?”爱娃打断了元首的话,她这是癞蛤蟆跳进磨眼里——故意找不痛快,被元首骂得低下了头。
绝顶聪明的戈培尔总理马上发现了宣传价值,他挥动着干柴一样的细胳臂率先发言:“这件事暴露得很及时。我们要掀起一场反苏宣传战,离间苏联与波兰的关系。由于英国收留了波兰的流亡政权,所以这件事情也会让丘吉尔左右为难。”
主管军工的政治局委员施佩尔摇头:“可惜了,两万多人,可以让他们在兵工厂做工嘛。现在劳动力这么紧张。”
分管陆军的副总司令约德尔破口大骂:“斯大林占了波兰,杀了战俘,全世界一片静寂,似乎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美国人和英国人还傻呼呼地冒着危险,把军火源源不断地从北大西洋运到苏联。什么世道?”
希姆莱摘下眼镜擦拭了一下重新戴上,他先睇了元首一眼,慢腾腾地赞叹:“厉害,太厉害了。”
大家以为他在夸奖冉妮亚工作成效显著,接下来他说:“苏联人真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就干掉了2万人,没留下一点痕迹,真是高手。”
戈林话里有话:“是呀,哪像我们,光天化日之下集体屠杀犹太人和游击队,让中立国的记者和特务们拍了照片大肆散发。真是愚蠢透顶。”
说完他斜睨了希姆莱一眼,后者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党卫军从成立之日起,就喜欢杀人立威。顺便说一句,戈林先生,党卫军的第一任指挥官不正是你吗?”
戈林当然不愿意承担屠夫的名声,用眼光向元首求援。元首对他们的争论充耳不入,让凯特尔发表看法。
凯特尔不屑地说,他反对任何形式的屠杀,不管是德国人还是苏联人。
“就是,就是。”里宾特洛甫随声附合。
“就是个……”希姆莱猛然意识到夫人们就在旁边,便把最后一个字咽回肚子里了。就这,还让里宾特洛甫噎在那里,像下了蛋叫不出鸣的公鸡。
屋子里马上吵嚷成一团,首任党卫军负责人戈林与前任党卫军司令斗嘴,帝国总理与国会议长嚷嚷,人民议会主席与军备巨头指手画脚。夫人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国家领导人们出言不逊,侍者们见怪不怪地各忙各的事。鲍曼爬在桌子上与冉妮亚说着什么开心事,冉妮亚像涉世不深的女中学生一样睁大眼睛听着。
“滚蛋。”希姆莱的一声断喝,让大家都静下来了,屋子里只听到鲍曼与冉妮亚的悄悄话:“俄罗斯姑娘不能结婚,一结婚就发胖。”“那,薇拉也一样?”“这是遗传的,谁也没办法。”
大家睇了两位遗传学的业余爱好者,重新开战。里宾特洛甫指着希姆莱的鼻尖叫喊道:“你让我滚蛋?真是开国际玩笑。告诉你,你没有这个权利。只有元首和德国人民才有权让我滚蛋。”
冉妮亚随手拿起一听罐装香槟酒喝起来,鲍曼向她伸手,她从脚下的箱子里取出一听放在鲍曼面前,并向在座的各位按人头滚过去。戈培尔借题发挥道:“哈,香槟酒滚蛋了。里宾特洛甫同志,人家这是骂你呢。”
冉妮亚愣怔了片刻,急忙摆手否认:“不,帝国议长先生,我没有取笑你以前是香槟酒贩子的意思,我只是因为大家发言都口干舌燥的,我给每人都滚过去一罐。”
“还不是让香槟酒滚吗?”大家哄堂大笑,连爱娃也格格地笑了。只有里宾特洛甫夫妇除外:他没笑是因为笑不出来,他的夫人没笑是因为在第一时间拂袖而去。
李德把目光对着鲍曼,鲍曼躲避开他的目光把记录本推给冉妮亚:“汇报完了?那就干你的老本行吧,做会议记录。”
“别,我还得随时应付阿道夫的提问呢。”冉妮亚再次把会议纪录本推回,无意中看到爱娃气得脸上的五官变形了,只是碍于元首不敢发作。
元首缓缓站起身,随手从鲍曼的镀银烟盒里抽出一枝烟放到嘴上,冉妮亚随即给他点烟。
李德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让大家作个预想:德国公布卡廷屠杀事件后苏联的反应。
大家一脸的不解:这还用问吗?对苏联来说,卡廷事件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不把他们炸死,也会把斯大林炸晕的。
等大家都吵吵闹闹着发表完各自的见解后,李德站到大窗户旁边眺望了几分钟的远山近岭,清了清嗓子才发表真知灼见:“同志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还都没说到点子上。为什么呢?这就是元首与你们的区别。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一定要高瞻远瞩……”
冉妮亚轻声对鲍曼说:“下面他该说,早知三日事,不成神也是仙了。”
李德继续说:“我不止一次地说过,早知三日事,不成神也是仙。正确地预见事物的本质和发展趋势,这是作为国家领导人的首要素质。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当,事前正确的判断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准备好应对方案,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