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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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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她的大腿上。

    李德放下望远镜,揉着发困的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转眼看到一直垂手站立的帝国师师长,便给他预支了一颗定心丸:“好了克普勒,放松点,事情马上会真相大白的。”

    半履带车抄近路而来,履带把油菜花搅拌到地上。偶尔碾压过一具尸体,溅起几滴血。

    弗拉索夫跳下车向元首报告说,他们抓到了凶手。他转身挥动着锄头把一样的胳膊吆喝道:“把犯人带上来。”

    他喊完后好半天也没见到犯人。丽达和冉妮亚慢慢腾腾地给俘虏们解开手铐,用皮带重新把他们捆绑后,把他们牵引到下面来。

    “真是脱裤子放屁。”戈林摇头。希姆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俄国克格勃会缩骨术,手铐对他们是小菜一碟。”

    七个战俘被押到妇女尸体旁边,他的有的很害怕,也有的扬起头,一另无所谓的样子。说好听点是大义凛然,说难听点是死驴不怕狼扯。

    那个逃犯慢吞吞地跳下来,像生怕踩死蚂蚁一样低头挪动着脚步。冉妮亚抬脚照屁股一脚,脚起言随:“刚才的话你忘记了吗?只要你将功赎罪,元首会宽赦你的。”

    冉妮亚唱白脸,丽达扮演起红脸,伸手扯住窜向前的逃犯调侃道:“冉妮亚,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是客人,对待客人要客气点。”

    帝国师师长此时完全没有了种族观念,他陪着笑脸对两位说:“两个美女,不是我们干的吧?你们弄清楚了吧?”

    冉妮亚白了他一眼,呛了他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人家都要装扮成党卫军、而不是国防军呢?正因为以前党卫军杀伐太狠,杀戮太盛……”她猛然看到希姆莱阴森森的目光,赶紧闭嘴。

    逃犯突然大喊一声,扭头咬向衣领。希姆莱大喊:“快阻止他,他要自杀。”

    丽达与冉妮亚站着没动并阻止其他人冲向逃犯。逃犯在衣领上又咬又tian忙活了半天,没有找到氰化钾,无可奈何地望着丽达喃喃:“夜莺,你越来越厉害了。”

    “当然。我不光是受过克格勃训练,也受到德国格兰登堡的强化训练。你这点雕虫小技连冉妮亚都瞒不过,还想瞒我?”丽达夸夸其谈。冉妮亚瞪了她一眼。

    丽达伸出左手,向逃犯展示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微小玻璃瓶:“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她挑逗地在他面前晃悠着,又伸展右手:“还有这个,从你牙齿里找出来的。你不怕不小心咬碎它呀。”

    元首和高官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丽达的调谐。她围绕着逃犯转了一圈,后者紧张地原地转了一圈。丽达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哎,乌鸦,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你与我们合作,我保证让你保命。”

    逃犯声音不高,说出的话句句刺耳:“夜莺,你认贼作父,卖国求荣,我不怪你。但我奉劝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你给德国人干了一两件坏事人家就可以相信你。我告诉你,在他们眼里,俄国人永远是下等人。”

    打骡子惊到马。弗拉索夫脸上挂不住了,猛然把手枪对准逃犯的脑袋骂道:“你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个小小的克格勃特务,竟然有脸教训我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逃犯一脸不屑:“我管你是谁?不过是又一个卖国贼。”

    “你——”弗拉索夫气得浑身哆嗦。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正在激怒他,于是尽力压下怒火收起枪冷笑:“是,我是认贼作父,卖国求荣,还是卖国贼。但你知道我卖的是什么国吗?这个国家竟然指使你们这些无人性的鹰犬装扮成德国党卫军向自己的妇孺开枪,这样的国家不要也罢。”

    “不许胡说。”逃犯忽然喊叫起来,“这不是克格勃干的,而是锄奸队干的,他们——”他指向低头站立的那七个人。

    逃犯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这是他第一次环视四周,他的眼睛触电一般战栗起来。拼命揉着眼睛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人——被画在靶场上和漫画中的狰狞面孔、德国法西斯匪徒头子希特勒。

    一阵惊骇之后,逃犯慢慢恢复了镇定。他万万想不到德国元首会出现在前线。有一点他非常清楚:被奉为苏联各族人民的慈父斯大林决不会冒险深入部队中。

    他清楚地记得有次苏联内务人民委员贝利亚视察他们在哈萨克斯坦的基地时,连喝的水都从莫斯科运来。从机场到基地的十几公里路全部封锁,保安措施之严密,连只麻雀都休想飞过。一个内务部长都如此派场,比他高的人可想而知。

    他又偷看德国元首,更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他间谍学校的同学丽达对希特勒嘀咕着什么,未了她竟然在元首的脸上轻拍了一下。他的眼光转向大家,看到大家对此习以为常。

    丽达又调逗他:“乌鸦,我听你刚才说,在德国人眼里,俄国人永远是下等人。是吗?”说完她竟然把一只胳膊肘儿放到元首的肩膀上。

    逃犯非常震惊又非常困惑。他看到一些乌克兰老百姓站在远处向这边眺望,而警戒的德国士兵静悄悄他们友好地谈笑着,还有一些据说是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解放军。

    乌克兰人对敌人的态度转了个圆圈又回到了起点:去年这个时候,乌克兰人端着面包和盐欢迎入侵者。几个月后,德国民政当局的残酷压迫使人民慢慢倾向布尔什维克。然而今春以来,德国人重新把大部分乌克兰人拉回到自己的怀抱。

    对于农民来说,国家对他们的意义,说到底还是一个生存条件的问题。

    他长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不仅是自己的同学丽达和米沙,连保卫莫斯科的英雄弗拉索夫也投向了德国人一边,他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干脆随大流算了。

    这样一想,逃犯感到一阵轻松。走向前面的七个人,从队伍中拉出一个胖子:“得了,戈里戈里耶维奇,说说你的杰作吧。”

    事情水落石出了。在此之前,李德认定这是又一起纵火者命令,为了在老百姓中激起对入侵者的仇恨,苏联内务部队化装成德国党卫军对本国居民大开杀戒。而憎恶种族屠杀的古德里安之流仍然认定这是党卫军盖世太保的又一起罪行。

    但是事情即不是李德想像的那样,也不是古德里安的想当然。哈尔科夫战役到了最后关头,一些饥肠辘辘的苏军士兵们向乌克兰人讨要食物,村民们不仅不给,反而拿起各式各样的武器攻击苏军。隐藏在部队中的内务部乘机兴风作Lang,挑动士兵们对胆敢帮助占领军的村民们严厉镇压。

    在哈尔科夫合围战中,乌克兰人袭击苏军的例子并不鲜见。德国人开放了教堂,解散了不得人心的集体农庄,分配了土地,他们刚尝到甜头,苏军打来了,所到之处对与占领军合作的叛徒大打出手,就连为了养家糊口到学校上课的教师也当成叛国者。这些事例,为德军的宣传攻势提供了新的弹药,也反过来证明了李德的怀柔政策初见成效。

    丽达兑现了承诺,逃犯被送到集中营,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李德离开这个地方后,弗拉索夫和乌克兰解放军组织村民开审判会,那七个人当着村民的面被吊死。

    越往前走激战的痕迹越重,血腥气越浓,李德的呼吸也越沉重。军人和老百姓在掩没埋尸体。阵亡德军的尸体所剩无几了,苏军的尸体还在尸横遍野,因为太多了,一时半刻还处理不了。

    展现在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修罗地狱惨境,其中不乏极端血腥残酷,而这,正是战场最真实的写照。

    一辆T34坦克斜插进水坑里,一具尸体爬在履带前,另一具尸体只露出半截身子,大部分被卷进履带里。

    一辆卡车被烧得只剩下大梁和轮子铁圈,一堆烧得乌黑的骨骸堆在铁架子上,周围散布着更多的骸骨。两只铁轮子中间夹着只头骨。

    一片草地被烧焦,一条穿着靴子的大腿奇迹般地保全了下来,而另一条大腿和大腿以上的整个身体都烧成了灰白色的粉末,旁边又不可思议地扔着他的上衣,衣服上的红旗奖章向人们诉说着残破尸体的辉煌。

    一个苏军士兵跪卧在土坎下,手里紧握着手榴弹。他的周围还爬着一个士兵,整个钢盔砸进泥里,背上背着黄褐色挎包。枪指向前方,显然是在冲锋中倒下的。

    李德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苏军,现在总算见到德军阵亡将士尸体了。这是一辆3号突击炮残骸,几位乘员的姿态各异:一个躺倒在车首,肚子开膛,肠子一直流到车下。一位脚朝上头朝下倒挂在车上,舌头伸出老长,像吊死鬼一般。第三个在车尾爬着,后脑勺不见了。第四位只能算半个人,胸脯以下不翼而飞。最后一个乘员只是具有人形的灰烬。

    前面是人员和兵器的坟场,美式吉普、苏式嘎斯、德国桶车和平时享受他们的人平等地躺倒在地。苏联的秘密武器卡秋莎火箭炮丢得到处都是。成群的秃鹫在空中盘旋。野狗追逐嬉闹。一些老百姓也乘机在尸堆上翻着。

    再往前走,一阵混杂的气味扑进李德的鼻翼:油菜花仍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成片的尸体散发着腐臭。远处车辆在燃烧,发出金属的焦臭,而驾驶室的阵亡者被烧出焦香。

    很多人都轻言战争,但是战争的残酷性是可怕的,死亡是战争的基本内容。

第21节 安置战俘

    在通往北顿涅茨河的田野上,一辆辆坦克排成一条长龙迎面而来。坦克冒着黑烟,扬起漫天的灰尘,履带吱嘎吱嘎的缓慢移动。甜菜和油菜花纷纷被卷到钢轮里。

    坦克上坐满了德军士兵,庞大沉重的车桥、圆墩墩的炮塔,以及侧面不足一尺宽的位置上都坐着人。士兵们非常疲惫,眼圈发黑,有的还负有轻伤,但看到元首的车队后惊喜若狂地从坦克车上站起来,不止一个士兵由此掉到车下。

    士兵们非常疲劳,元首也疲乏不堪。与车队不期而遇后,元首站到半履带车厢上向士兵们挥手致意:“士兵们好吗?”“士兵们辛苦了。”

    “元首好。”“元首辛苦。”将士们报之以风吹松涛般的叫喊。不久,李德感到胳膊像灌了铅般的沉重,于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垂下胳膊用嘴慰问。

    然而部队源源不断地从东面而来,蜿蜒的坦克车队一眼望不到尽头,到达北顿涅茨河畔时,李德嗓子嘶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向他的士兵们咧嘴笑着。

    由于长时间咧嘴,他的腮颊疼痛难忍,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到站在他面前、为他当**盾牌的冉妮亚的丽达头上。最后,他只能向他勇敢的士兵们行注目礼。

    河面上升腾起一股浓烟,半秒钟后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冉妮亚与丽达也斗起嘴来。丽达冲冉妮亚嚷嚷:“你放屁了?怎么这么臭?”冉妮亚向她瞪眼:“放屁,谁放屁了?”“你放屁,你放屁……”

    一位骑摩托的宪兵制止了斗鸡。他老远跳下车,倒下去的双轮摩托差点咂到他的脚后跟。宪兵一溜小跑到元首跟前啪地一个敬礼:“报告元首,河里一颗触发式水雷爆炸,报告完毕。”

    “哪来的水雷呀?”丽达转向冉妮亚,冉妮亚转向元首:“哎,如果我们把尽可能多的水雷扔进北顿涅茨河里,这些水雷会一直淌进顿河里,也许会飘浮到罗斯托夫爆炸。”

    丽达成心堵她:“等水雷飘到罗斯托夫,罗斯托夫已经被德军攻占了。你什么意思?”

    冉妮亚被噎得没话说,半晌才回了句:“你放屁。”于是两个美女嘴里又放开屁了。

    李德被吵得性起,冲两人吼叫:“我看你两人穷极无聊,干点有用的不行吗?去,到战俘营找点事做。”

    车队到达河边,这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汽车在一座浮桥上排起了长队,像游动的铁龙。李德跟旁人都得吼着说话儿。

    顺着河往南走了几分钟,看到一座小山丘。那是一座被炮火炸得寸草不生的山头,铁丝网临时围起一条隔离带,德军士兵们肃立着,紧握着枪,目光冷漠。紧栓绳子的德国狼犬也虎视眈眈地向战俘们瞪眼,好像要把对方一口吞掉。远处一辆装甲车隐蔽在树林中,枪口对着铁丝网里的战俘,空气紧张得让人窒息。

    临时战俘营长官是个德军少校,看到几辆装甲指挥车爬上小山丘,戴上军帽勒上腰带双手握在腰眼上跑来,跑到半路上腿肚子转筋了,连跑带跛着到了元首跟前。

    眼前几千人的战俘只是68万苏军战俘海洋中的一朵Lang花,但透过这一滴水,可以管中窥豹,看到整个大海。

    哈尔科夫战役的最后阶段,很多苏军弹尽粮绝。天上德军飞机整日盘旋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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