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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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醒来已到下午四点多,他带上鲍曼、冉妮亚和副官们到哈尔科夫东面的小山头。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太阳像个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线灼人,公路被烈日烤得发烫,脚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烟。真是破锣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苏军的抵抗崩溃了。继去年九月的基辅会战和维亚兹马战役以来,在一次战役中从来没有一支部队遭受如此惨重的失败。粗略的统计结果已经汇总到施蒙特手里:在为期一个月的战役中,德军缴获1860辆坦克、2300辆装甲车辆、4700门大炮以及总数令人窒息的681000名战俘,大大超出了希特勒的预料。
总之,在哈尔科夫方圆300公里的地方,红军损失了近100万人——死、伤、俘,或者失踪。而德军的伤亡总共才不过9万人,其中阵亡只有4万人。这再次证明了“坎尼会战”的优越性——像苏联如此庞大的帝国,通常的击溃战是没有用的,只能通过包围战“大放血”的形式才能将其击垮。
第6集团军总司令戈罗德尼扬中将被俘后,在帝国师地下室里自杀身亡,这也不怪帝国师师长,恰恰是李德看望他后,让这位刚强而充满理想化的将军感到毕生的理想幻灭,咬碎了藏匿在牙齿里的氰化钾。第57集团军的波德拉斯中将也在突围被击毙。
施蒙特正在准备明天的会议总结材料,第一份是德军统帅部关于哈尔科夫会战的战报:哈尔科夫附近的大规模会战已经结束,在辽阔地区实施两翼包围,成功粉碎了敌人的防御,歼灭了苏联西南和南方方面军、6个集团军,甚至连小股部队也未能逃出包围圈。
陆军、空军密切协同作战,共俘敌68万人,缴获、摧毁敌装甲战斗车辆4100辆装甲车辆、其他作战物资无数。
另据冉妮亚整理的外军处战情汇总资料,铁木辛哥向赫鲁晓夫承认,“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已被敌人彻底打垮了,西南方面军副司令官阵亡……这一次的人员损失虽与基辅会战持平,但重武器与坦克的损失却大大超过了去年。”
10天之后,力主发动哈尔科夫大反攻的铁木辛哥被撤职了,从此永不获重用。与他一同遭殃的还有西南方面军参谋长巴格拉米扬中将——从方面军参谋长贬为集团军参谋长。这也难怪巴格拉米扬同志会痛哭流涕了。作为该进攻计划的坚定拥护者,斯大林必须找替罪羊。
苏军南方方面军司令马利诺夫斯基将军也算是一名老将了,爬摸滚打这么些年,战役后期却一直处于梦游状态。因为他根本没料到德国人竟不顾危局,执意以攻对攻。
尽管南方面军奋起反击,但却在德军强大兵力的压迫下迅速瓦解,6月25日,克莱斯特的第一装甲军团进攻首日,德军已推进至苏军突击部队后方70公里。
李德称哈尔科夫之战是“历史上最伟大的战斗,”是他一手导演的“机械化坎尼会战。”此后,这次大会战所创造的歼敌纪录可能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古德里安与克莱斯特疲惫的装甲部队没有时间品尝他们的胜利。他们重新编队,将投入1942年决定性的战役,作战目标已经确定:一周后,将向斯大林格勒和高加索挺进。
第18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7月5日这个周末下午,帝国党政军领导人倾巢出动,来到已成废墟的哈尔科夫。
天桥后面的帝国师师部热闹非凡,人头攒动,这里成了领导们的临时行营,也成为明天的会场。
按照李德的计划,明天上午到战场参观,下午到晚上开会,会议的主旨只有一个:炫耀胜利,以利再战。
这座沙皇时代的芭蕾舞小剧场在苏维埃时代改名为劳动人民文化宫。名字改了,但这里夜夜狂欢的还是乌克兰各级领导们,只有在每年的五一节例外:这一天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节日,工人们胸前戴着大红花,在这里出席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会。
如今,出现在这里的还是高官,只不过由乌克兰人换成了德国人。屋里一半人西装革履,另一半人穿着灰绿色军装,点缀着穿黑衣、左臂套着红袖章的党卫军和褐色制服的党务工作者,还有俄罗斯和乌克兰解放军的橄榄绿军装。
晚餐后李德来到小礼堂,一本正经地与少部分人谈话,心不在焉地与大多数人应酬。
从欧洲各地赶来的领袖们到达哈尔科夫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拜见元首,而是先深入到各自分管的下属单位了解第一手情况,看望战斗在第一线的工作人员,在基层就餐并接受礼物,然后打着饱嗝到这里集中。
小礼堂里支着十来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几盘冷盘、鸡鸭鱼蛋鱼子酱、水果和烟酒。三军总司令和参谋长以及南方集团军群的将帅们齐聚在这里,恭候国家领导人的到来。
平时威风八面的帝国师师长今天亲自在门口站岗。冉妮亚和丽达当迎宾小姐,副官们扮演店小二的角色,忙着把大家引领到桌子前。
“帝国议长到——”随着冉妮亚拖长声音的吆喝,元首中止与身边人的闲聊,站在屋子中央摆出接见的架式。第一个进来的是里宾特洛甫,国会议长穿着与前线不适应的燕尾服,在两个助手的陪同下进门。帝国师师长客气而礼貌地把随从挡在门外、由帝国师军官领到营房安排,只让里宾特洛甫进来。
里宾特洛甫老远就向元首伸出双手:“祝贺你,我的元首,你为德意志人民立下了汗马功劳,国会议员们都欢欣鼓舞,大家纷纷提议,授予元首为柏林市荣誉市长。”
李德客气而冷淡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他现在不仅仅是德意志帝国元首,而且是全欧罗巴洲的实际统治者,区区一个市长算什么?而且还是荣誉的。
“元首呢?元首在那里?”戈林人未进来,肚皮和声音先进来了。大家对副元首热烈鼓掌。戈林向四周快速巡视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掌声格外热烈。在如此亮相以后他才挪动到元首面前与之握手致敬。
戈培尔进来时满面笑容地向大家招手致意,大家也都快活地向帝国总理行注目礼。戈培尔转着圈招手,不料屁股碰到女服务员的臀部,女服务员费到好大功夫,才没让茶水浇到总理的脖子里,吓得她花容失色,鼻子歪斜。
“希姆莱副主席到——”沸腾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大家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屏气敛息,生怕老鼠的一声咳嗽都能惊扰到猫一般。
带着眼镜的猫迈着清脆的脚步走上前,在李德成前站定,“啪”地一个抬手礼,指尖从元首眼前扫过。
猫说话了:“我的元首,请允许我代表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领导德军在哈尔科夫获得空前绝后的巨大胜利。这是国家的胜利,人民的胜利,更是党的胜利。嗨!希特勒!”
“嗨!希特勒!”李德被他的**汤灌得晕晕糊糊的,竟然也跟着对自己喊起万岁来了。
希姆莱向前跨出两大步,在元首身边站定,两眼目视着前方。接下来是施佩尔,他永远是一副受气小媳妇一般的低调,低眉顺眼地走到元首面前低声说:“祝贺你,元首。”
李德拍他的肩膀:“我也祝贺你。我们之所以取得这场大捷,你也有一份功劳。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没有你提供的武器,获得胜利只是一句空话。”
“谢谢元首。我一定更加努力,生产更多的飞机、大炮和坦克。”他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施佩尔有个特点:只要一涉及到钢铁,他会马上硬起来。
凯特尔迈着坚定的步伐,像检阅部队一般走到元首面前喊出:“元首,首都各界群众在昨天晚上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庆祝前线大捷。群众代表们发言表示,一定要以哈尔科夫大捷为鼓舞,努力工作,默默奉献。”
不擅言谈的约德尔向元首敬礼后退出了李德的视线。李德对身旁的鲍曼打趣道:“下面该你了。”鲍曼把手里的酒杯转交给别人,一本正经地向元首报告:“我的元首,在你指挥哈尔科夫战役期间,鲍曼同志鞍前马后地跟随着你,你往东我不敢往西,你一声令下我一马当先,下雨给你打伞,天热给你煽风……”
满堂哄笑,冉妮亚拍了他一巴掌:“你煽风?你还点火呢?呵呵。”
戈林扬手让大家安静,他提议元首讲话。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元首。李德沉吟片刻,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今晚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的一肚子话是留给明天会议上说的。我只想说,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我们大家的功劳。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是因为有你们在后方辛勤工作,筹备粮草、制造兵器,安定人民生活,所以……”
李德把手里的酒杯举过头顶:“我要敬三杯酒,酒过三巡嘛。这第一杯酒敬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李德带头一饮而尽。第6军军长、帝国师师长和南方集团军群的军官们面面相觑:元首不是不喝酒吗?怎么喝起来还这么潇洒。坏了,这几天我们自顾自喝酒,没给元首安排一场酒局,他不会怪罪吧?
“这第二杯酒——”元首的声音猛然低沉下来:“这第二杯酒敬给此役牺牲的将士们,对了,也包括俄罗斯和乌克兰盟军。人总有一死,他们不过是先走了一步,让他们的名字与日月同辉、与江河共存。”李德把酒泼洒在地上,众人也纷纷效仿。
李德的声音激昂起来:“这第三杯酒,我要预祝我们今后……用日本人的话来说,预祝我们武运长久。伯恩哈迪说过:‘战争是人类生活中一种具有头等重要意义的生物法则,它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起调作用的东西’。同时我还要说,‘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让我们今晚痛饮一番,欢庆胜利。”
这是胜利者的狂欢,是征服者的炫示。大厅里的狂欢与远方的炮声相映衬,也只有炮声让他们稍稍冷静点,提醒他们身置何处。
李德酒量有限,一向奉行“喝不过就跑”的战略方针。他又使出他酒场上的杀手锏——逃跑。丽达看到他出门,但被希姆莱缠住脱不开身,她向冉妮亚示意,冉妮亚一看元首摇晃着出门了,便丢下酒杯追赶去了。
外面黑咕隆咚的,天上挂满星,月牙儿亮晶晶,礼堂周围是领袖卫队和卡尔梅克突击队,冉妮亚看到卡尔梅克人面向大厅不住地吸溜鼻子,便返身回去偷了一瓶酒给他,乐得卡尔梅克人在冉妮亚额头上亲了一下。
天桥上、大楼边,到处是站岗的党卫军士兵,前面是国防军士兵在巡逻,红场上值勤的是空军。这里到处都是破砖炸瓦,差点把元首绊倒。
冉妮亚扶着李德的胳膊,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天上说:“看呀,下弦月。”
李德讶然:“疯疯癫癫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哎,不许用手指月亮,小心割你的耳朵。”
这下轮到冉妮亚愕然了:“啊,这话从德国元首嘴巴里出来,真让人感动。我以为你只会下命令呢。”
晚风吹动着冉妮亚的长发,不时摩挲在他的脸上。李德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烫不?”
冉妮亚坏笑了一下,猝然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抓住他的肉。棍子:“烫手呀——别动,谁让你动了,又动了,变大了,小心我捏……”她娇嗔着,两人呼吸急促起来。
“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手电筒在他们身上一晃,紧接着光柱集中在冉妮亚伸向裤子里的手上。
“噢,冉妮亚上尉。对不起,我在查哨。”对方很快认出了他们,不过不敢惊动元首,生怕元首难堪。
元首与冉妮亚相视一笑。冉妮亚嗔怪道:“都怪你,这下让帝国师师长看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人呀?”
李德更有理由埋怨:“谁让你像女流氓一样把手伸到我的裤裆里。那里有我的茶壶,你想喝茶向我要嘛。”
冉妮亚一怔后搂定他的脖子:“好啊,我让你恶心。”两人打打闹闹着回到酒气冲天、醉态毕露的大厅。
伦斯特走了,他一走,南方集团军群的人也坐不住了,只得随他而去。海空军是少数,自知喝不过陆军,也先后溜了。鲍曼与施蒙特高声争执着什么。哈尔德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约德尔把桌子上的一枝花插到陆军总参谋长的耳朵上。
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与古德里安“搅沫沫”,各自端着一杯酒边喝边聊,一句话可以说上二十遍,一杯酒喝了半个小时也没喝干。
希姆莱一手端着酒一手搭在丽达肩膀上献殷勤:“春眠不觉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