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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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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对荷兰奶牛演奏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满屋子的烟草味道。

    鲍曼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听到鲍曼嘶哑着嗓子,像坏了的唱片一样反复着一句话:“别急,我会向元首反映情况的。别急,我会向元首反映情况的。别急……”

    他力劝别人别急,自己却急得满头大汗。李德想像着他的窘态,不由笑出声音来。

    丽达与冉妮亚偷偷进来了,丽达吐舌头问他戈林元帅是不是骂她。李德严肃地让她把接受企业家的礼物还回去。她大呼冤枉,然后斜睨着冉妮亚:“是不是你告的状?”

    冉妮亚否认,两个姑娘开始斗鸡了。过了一会儿,丽达把一张照片拍到他大腿上:“还给你,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李德迷惑不解,照片上一个英俊的党卫军二级小队长正向他瞪眼。冉妮亚介绍说,这是大众公司老总费迪南德?保时捷的小儿子,老人看上了丽达,想给自己儿子做媒。

    会议继续进行。为了统一思想,李德让企业家们在大会议室等待,他与施佩尔、约德尔、哈尔德、勃劳希契与军械署负责人开短会。

    短会基本上是哈尔德的包场。为了避免在众人前留下溜须拍马的形象,一般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元首不亢不卑,私下里却百般讨好。这个哈尔德走得更远,在大家面前故意对元首讽刺挖苦,显彰他不畏权势。私下显得和蔼可亲。

    李德知道他的这点小聪明,所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说了,哈尔德也是出于公心,他的好多意见事后证明都是正确的。如果在私下里哈尔德也不知收敛、依然锋芒毕露的话,他的参谋长也到头了。谋他位子的人足有一个团。

    眼下就是这样,哈尔德显得非常通情达理:“我的元首,其实我们不是放不下面子。与国家与民族的前途相比,面子值几个钱?主要是考虑到国内稳定。这些个军工企业是国内经济的重要支柱,他们与各行各业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哈尔德望了望若有所思的元首,见他没有反感的表情,继续娓娓动听地谈着。

    李德要求大家统一口径,在大的方面听他的。哈尔德抢先点头。

    雨停了,彩虹挂在明净的天空。李德率领大家步入会场。会议气氛也像天气一样,发生了剧烈变化,没有争吵,没有反唇相讥,剑拔弩张的会场掌声雷动,让李德怀疑是否到了党代会。

    李德扫视了一眼会场,大家都低头跑茶,有意避开他的目光。他在说了一通感谢加勉励的场面话后,一字一句地发布决定:

    “总的原则不变:对现有坦克进行改装,这样可以大量节省时间和资源,充分利用现有的生产线进行量产,可以立竿见影。等今后有时间也有能力以后,开始研发自己新式坦克发动机。”

    大家一阵骚动,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失望。有人向旁边人嘀咕道:“我让你给副元首打电话,你打没打呀?”也有人担心将来:到那时候仗也打完了,战争胜利了,研发新发动机有屁用呀。

    李德久久盯着那人,正色回答:“看看你对国际政治七窍里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呀。你记住我的话:只要人类还在延续,战争永远不会停止。你还年轻,你有机会论证我的话的。”

    李德喝了一口水,谈笑风生,嬉笑怒骂:“虎式坦克让我想起卡尔大炮。我曾经对克虏伯泼冷水:你的这个超级大炮要由4000人伺候它,需要60节火车皮拉它,还得专门修建双轨铁路,排头比国王还大。”

    大家发出轻轻的、苦涩的笑。脸上感受到元首挥动胳膊的风动,耳朵里承受着元首的王婆卖瓜:

    “所以我把它毫不可惜地炸毁了。没有它,我照样攻占了塞瓦斯托波尔。没了它,我腾出了十个炮兵营,增产了100辆坦克。它的存在只起到了一个作用:瞧,这么重的大炮都能造出来,德国厉害吧?日尔曼人优秀吧。”

    有人皮笑肉不笑,更多的人连皮都不愿意动弹,把脸绷成锡皮鼓。

    外面雷雨过去,艳阳高照,里面元首无情地对他们洒水:“其实只要有人愿意,谁都能造出那种劳民伤财的面子货的。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火力和防护力第一,同步齿合齿轮箱、减震臂上的扭力杆、交错轮都是好东西,但你们研制的是武器,是武器。武器是什么?是易耗品,而不是向别人炫耀的艺术品。在战场上,一辆坦克的平均寿命只有300个小时,你造得坚固有屁用。就是100吨的坦克,也抵不住来自空中的一颗500公斤航空炸弹。我宁愿选择性能一般但容易制造和维护的坦克,也不选择性能良好但造价昂贵且很费时奢侈品。”

    企业家们默默无言,陆军军官们默默不语。平时说话尖刻的哈尔德被元首套上了笼头,试图从茶水里找出金子来。军械署负责人深有体会,向元首不易察觉地以微笑表示支持。

    李德恨铁不成钢地叫喊:“英国飞机在我们头顶上肆虐,我不奢望你们超过英国人,只求能像他们一样研制出10CM波长磁探管的雷达,让防空部队早点发现敌人的飞机。”

    李德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因为大家都一头雾水地向他瞪眼。他从高高在上的主席台上走下来,深入到听众中间,像拉家长一般谈起来:

    “克虏伯,干嘛苦个冬瓜脸?炸炮可是你同意的,何况我也给你补偿了。”克虏伯揉着眼睛打哈哈,然后强扮笑脸——你想象刚被夺去玩具熊的孩子被迫强作笑颜的表情。

    “你们都知道苏联的T34坦克,它还有个哥哥你们知道吗?对,菲利?保时捷说的对,T35坦克。它有五个炮塔,猛一看把我吓坏了。你说说吧。”他对提着倒茶的丽达说。

    丽达到窗台上放下暖瓶,冲大家妩媚地一笑,在成功地制造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后讲起她曾听过的故事:

    1940年苏联五一阅兵式上,八辆五个炮塔的庞然大物从红场经过。斯大林扭头对铁木辛哥说,怎么把百货商店也搬来了。于是,苏联在制造了60辆这种中看不中用的T35坦克,向世人展示了苏联强大的制造能力后,转而生产更实用的T34坦克。

    “虎式坦克的命运——”李德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会场上像打了一针强心剂,大家直挺挺地盯着元首一撮胡子下的薄嘴唇:

    “虎式坦克就是T35坦克。”元首斩钉截铁地宣布。

    “不,虎式坦克能扭转战局。”亨舍尔不顾一切地喊出来。他实在不甘心花费一年心血的新式坦克被太监。

    李德盯着他冷冷地问道:“你一年能生产出多少辆虎式?”

    看到对方吱吱唔唔,他转向支着下巴看热闹的冉妮亚,迫使她做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你发什么楞?博士的话你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对照。”

    亨舍尔只得认真对待。颇为认真地算计了一番后,挺胸高声回答:“我能保证一年内交付1500辆虎式坦克。”

    正在喝水的李德扑哧一声喷出水,继而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丽达给他捶背被他挡开,等待气喘均匀后嘲笑:“美国和英国每年生产出25000辆坦克,苏联每年把20000辆坦克开上前线,你生产的坦克还不够人家的零头。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心从哪里来的。扭转战局?”他自顾自又笑起来,笑得直抹眼泪。

    亨舍尔急忙辩解说,不是还有大量德国和俄国坦克吗?李德好像早就等他这句话,马上反驳:“你刚才不是说,虎式坦克能扭转乾坤吗?怎么又扯到其它坦克上?颠三倒四。”亨舍尔无言以对。

    窗户上踱上了一层金光,一天时间从吵嚷和扯皮中度过了。李德吵累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总结道:

    “第一、虎式坦克生产定额确定500辆,这够你忙半年的了。小马拉大车,问题多多。必须经过反复调试后再生产,而且把这只当成个副业,要把主要力量放在生产其它军工生产上。”

    第二、豹式坦克不错,但还是不宜大量生产。我的意见是这样办:把从俄国生产的T34坦克加上5——8毫米的侧裙,加装炮口制退器,增添储物箱,把两个排气管整合成一个,改装成框式天线,增添夜视仪。总之,至少从表面上去苏联化,减少误击。还可以考虑加上我们的差速器……当然能加则加,不好加算球了。”

    元首走向曼公司老总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我们的豹式坦克。当然,改装任务交给你,你就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好伺候。”

    “好吧,我会伺候好这个穿西装打领带脚上套着一双布鞋的乡巴佬的。”曼公司老总避开元首老鹰般的目光,喃喃地表示服从。

    他的英明决策很快得到证明。卡尔梅克人脸黑得像从鲁尔煤矿来的,心急火燎地冲进来,把开门的冉妮亚碰了个趔趄。她骂道:“急什么?着火了?烧你屁股了?”

    卡尔梅克人没有理睬她,向元首报告说,着火了,烧起来了。

    元首听明白了:虎式坦克的发动机过热,竟然着火了。

    卡尔梅克人不顾满屋子的人,怒气冲冲又心有余悸地骂道:“什么破发动机?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把我烧死。我开过几十辆俄国坦克,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大家一窝蜂冲到窗口中,果然看到那辆高大威猛的虎式上冒着浓烟,灭火队提着灭火器向那里跑去。宪兵已经把试车场包围。不远处的豹式坦克上跳下试车员,拼命连跑边喊:“我的发动机也冒烟了。”

    豆粒大的汗珠从亨舍尔头上滚落。他知道,他的虎式坦克还得经过反复调试,一年内休想伸出爪子上战场逞凶。

    “元首决策英明。”鲍曼带头喊叫,李德瞪眼。

第17节 元首的心病

    李德从狼穴小餐厅里出来,独自在树林中漫步。晚风拂面,沁人心脾。嫩绿的杨柳、碧青的梧桐、更有那苍翠的松柏。

    多么丰富的绿色啊。有浓有淡、有深有浅,柔和、恬静、又充满了生命力。怪不得画家把它称为冷色。因为绿色象征着生命,使人感到宁静和凉爽。

    在这诗一般的绿色境界里,他试图让紧张的神经得到松弛,让积累的疲劳得到消除。

    小餐厅里喧嚷声不绝,企业家、德军军官们轮流向他敬酒,尽管每次都象征性地抿了一点,但一个通关下来,他还是感到头昏脑涨,于是借故溜出来透透风。

    门开了,冉妮亚推开门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李德注意到她身后的餐厅里,鲍曼与哈尔德为一件顼事争执不下,施蒙特扮演调停者的角色。真难为他了:一边是直接上级,一边是党的高级干部兼酒友,谁也不好得罪。

    大众公司老总费迪南德?保时捷咕噜着给丽达劝酒:“丽达小姐,刚才你一杯加一杯地替元首代酒,我不让你代酒,我代表大众公司敬你一杯。”

    有人起哄:“你叫小姐她肯定不喝,叫首长一定干个底朝天的。”“哪有公公给儿媳妇敬酒的?”“未来的,哈哈哈。”保时捷厚着脸皮纠正道。

    冉妮亚还在找寻元首,李德咳嗽了一声,她终于发现了目标,摇摇晃晃地追过来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她关切地问道。

    一股混合着酒气的香味扑鼻而来,李德浑身发热,把她拉入林间小道,往前走了十几米,扳过她的脸狂吻起来,手也不安份地伸进她的胸前,握住那个高耸而浑圆的半边肉馒头摩挲着。

    旁边一阵轻微的喘气声。夜色中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一间木板房,一个黑影立在房前,猝然把手从裤裆里抽出来。

    “狗蛋,值班呀?”冉妮亚反应很快,装作一本正经地没话找话:“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狗蛋挺直了身子大声回答:“发现了……没发现……我不敢说。”

    “轻点,你们中国人就爱嚷嚷。”冉妮亚踢了他一脚,然后与元首往林子深处漫步。

    “责任重大呀。”元首轻轻叹息,冉妮亚问其故,得知他还在为白天的事烦恼。

    她把手伸进李德的胸口,故意惊叫道:“呀,我发现里面有好几颗心呢。”

    “放狗屁。一个心就够累得了。如果真有那么多心,那不要了我的命?”李德把她拉过来如法炮制,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让我看看你有几个心?啊呀,我摸到了两颗心,一颗属于我的,另一个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冉妮亚格格笑着挣脱,从地上拾起几个木棍,边扔边说:“我刚才摸到你有5颗心。一颗是忧国忧民的公心。这一颗是胆大妄为的雄心。第三颗是胡做非为的祸心,第四颗是包胆包天的yin心,第五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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