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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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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国人并非反应迟缓,而是听不懂他的话。因为他们在短暂的训练中,接受的德语军事术语是卧倒而不是爬下。也就是说,如果安德里大喊“卧倒”的话,此刻能挽救一半俄军士兵的性命。

    安德里一边像狗一样疯狂刨坑,一边命令侦察连长带人从左侧迂回过去,让立陶宛人从右面包抄,还燕过拔毛,腾出手拽下了他们的几颗手榴弹。命令发布完毕,他的沙坑也刨好了。

    当面的苏格兰人发出另一种怪叫向他冲过来,安德里接连投出手榴弹,但他的胳膊肘僵硬了,他看到右前方几辆坦克冲上来了,既不是十字军也不是马蒂尔德,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蓦然,在拉多加湖浴血奋战的情景出现在脑海里,可以肯定,这不是那种薄皮的M3轻型坦克,而是M3中型坦克。此刻,这些有三层火力的庞然大物压向俄国人,他清楚地看到,立陶宛人被两个苏格兰人各拽着一只脚扯向后面,那里已经聚集着一群德军和俄军俘虏。

    安德里看得身心交瘁,回顾左右,留在他身边的几个兵要么被子弹扫倒,要么脚底抹油了。情急之下,他干了一件令他后悔莫及的事:躺在沙坑里,把沙子刨到自己身上,只留下两人鼻孔。

    “元首,对不起,但你知道吗?美国的M3坦克运到这里了。我们走到那里,美国坦克就跟到那里。在斯维里河畔,我们在您的亲自指挥下,歼灭了用美国轻型坦克武装起来的苏军39集团军,现在,我们又要与美国坦克作战了,只是我已经不能为你尽力了。嗨希特勒。”安德里伤感地回味着、含叨着,嘴巴也不由地张开了,沙子灌了一嘴但不敢吐出来,因为他听到上面有动静。

    一个英**官对苏格兰军官发布了一长串命令,分别时喊道;“祝你好运。”对方回答:“长官,苏格兰人不信这一套。我会尽快把命令传达给伯格少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就能收复贾扎拉。”

    “贾扎拉?”安德里不禁为隆美尔担心起来,转而一想,这都是他莽撞的结果,突然他想到元首的秘密设备,全身不由地一颤。

    头顶上传来调笑声:“休斯敦,你见过会颤抖的沙子吗?我在埃及曾经遇到过一个阿拉伯女人,**时她会全身颤抖,舒服极了。”

    停顿片刻后,对方笑答:“长官,你见过沙子长阴。茎吗?真是太奇怪了,你瞧,又大了,哈哈。”

    安德里极力想控制心荡神驰,但是失败了,他的大命被小命出卖了,老二把老大暴露无遗。伴随着肆无忌惮的狂笑,有人用小石子打他的老二,他感到一股炽热的液体浇灌到头上,流起被沙子填满的嘴巴里。

    安德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嗓子眼里吸进沙子,呛得他死去活来,不由得坐起身子,在沙坑里连连咳喘着。他看到一个军官正在系裤带,显然,刚才的恶作剧是拜他所赐。

    英**官系好裤子,整理着军容,调侃道:“请问上校,我们把你就地掩埋呢,还是先把你带出来,给你照个相,然后寄给你妻子?”

    安德里羞愧难耐,把头埋在沙子里,一会儿,沙子也发烫了。

第17节 从沙漠到西西里

    隆美尔迫不及待地把安德里赶去反击英军后,卡尔梅克人随即向元首发报,报告隆美尔进攻的消息,他猜想元首会大发雷霆,半小时后收到回电,元首对战事一字没提,只是嘱咐利用拉电缆的机会,让队员们自由活动几个小时,好好改善下生活。

    卡尔梅克人千恩万谢后关掉电台,望着队员们发呆。格鲁勃斯和米沙找水未归,身边是安全员鞑靼、技工强奸犯、贴狗皮膏药的庸医狗蛋和4个队员,转达元首的亲切关心后,他们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仿佛问道:在这荒漠里能有什么娱乐活动呢?像那些无所事事的后勤官一样酗酒和玩纸牌,或留守后方值班的士兵一样,在弹药箱里喂养蝾螈和蝎子?

    东方枪炮声不绝,沙尘直冲云天,不时有零星的炮弹飞到这里炸响,以往卡尔梅克人听到枪炮声早已血液沸腾,奔赴血肉杀场,可是今天,他没有一点魂魄激荡,像刚断奶的婴儿一样。

    他忽地一阵莫明其妙的烦恼,浑身像一条蛇在窜动着,引领着他在沙地里不停地转圈,全身上下又骚又臊,不停地喝水,真想一头扎进大海。鞑靼眼睛随着他转来转去,狗蛋望着他满脸赤红着转圈:“驴推磨呢?这里没有麦子,只有沙子。”

    强奸犯找出病根,把山寨医生一把推开,凑到他耳边:“我看你得泄火,贾扎拉有军人服务站,我昨天去过,不错。”

    卡尔梅克人暴怒起来,冲眼前那张庸俗卑下的脸喷溅唾沫:“我堂堂陆军外军处中校,是去那种藏污纳垢地方的人吗?啊?”他用手指了一圈,把正向这边走来的隆美尔和第2军第12师师长腊芬斯坦少将划进去了:“你们终日营营扰扰,一箇身心弄得猥琐龌龊,不觉醉生梦死过了一生,岂不可哀!”

    隆美尔老远打趣道:“嗬,那里来了个教授啊?”走到跟前望着卡尔梅克人关切道:“你面红耳赤的是不是病了?沙漠里干燥,容易得干热病,要不回班加西看医生吧。”

    狗蛋插嘴:“谢谢司令,我们有医生。”强奸犯低声咕噜声:“卖狗皮膏药的庸医。”

    隆美尔上下打量着那个自称为医生的人,那种出现在小商品市场上挑选处理品的眼神让狗蛋不舒服:“看哈呀?没见过医生呀?”

    第12师师长怀疑地发出一连串质问:“你听诊器呢?手术刀呢?怎么没戴红十字标志?”

    “这话说地。戴那玩意儿干哈?我又不动刀子开膛破腹哈的。我是满州,不,中国的大夫,中医。”狗蛋倒有理了。

    “中医?”隆美尔和师长面面相觑。见到有人请教,狗蛋来劲了,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起来:“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把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

    他感觉身边空荡荡的,睁眼一看,将军们已经移到别处谈话,他着急起来:“还没嗦完呢整么走呢?这是《黄帝内经》里嗦的又不西狗蛋瞎扯鸡。巴蛋地……”卡尔梅克人狠狠地把他的话瞪回肚子里去了。

    隆美尔悄声问道:“你们怎么弄进来这样一个活宝?”“元首硬弄进来的。不过他的祖传药膏挺管用的。”卡尔梅克人瞄了狗蛋一眼。狗蛋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隆美尔与他商量攻占托布鲁克后的宣传问题,人家眉飞色舞地说了半天,换来卡尔梅克人一声“嗯”,接着是一阵沉默,他俩怏怏不乐地走了。

    非洲军团的领导们走后,卡尔梅克人越发骚动不安,强奸犯又一次游到跟前,不管他听不听,扔下一句话后跑开了。他说,离这不远的平房区有一个意大利年轻寡妇。

    卡尔梅克人一跺脚,向一辆摩托车走去,强奸犯大喊:“头儿,那是城郊贫民区,开车目标大,最好自己走着去。”

    “谁说我要去那个下三烂的地方?”卡尔梅克人笑骂,一溜小跑钻进帐蓬,出来时军装上的中校标识没有了,换上了上士军衔,头上散发出花椒味道,强奸犯咕嘟说,队长又偷抹了他的发蜡。

    卡尔梅克人钻进意大利军需官的帐蓬,推着一辆破脚踏车出来,说它破还是誉美之词,基本上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露出铁红色防锈油漆的三角铁棒、再加两个掉了好几根辅条的破轱碌而已。狗蛋知道来历,惊叫起来:“这是贝多因人卖牛粪丢下的嗳。”

    卡尔梅克人心急火燎地骑车,大屁股刚坐到褐色的皮座上,座子分裂成了两半掉到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铁杆。狗蛋显示出聪明才智,跑上前摘下头上的钢盔扣到铁杆上,队长坐到钢盔上趔趄了一下,猛踏十几圈脚踏,脚踏车慢慢倒下了,他再次跳下车时把钢盔也蹭了下来。

    卡尔梅克人安上链子,屁股下夹着两只轱碌一溜烟远去。从南边冒起一股沙尘,几辆车飞驰而来。打头的一辆半履带装甲车直向这里冲来。狗蛋喊叫:“强奸犯们来了。”

    狗蛋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嘴巴,他悟着嘴望着怒目而视的强奸犯:“说错了嘛,怎么你也敢打我?”在他的心目中强奸犯与他地位相同,在突击队里属弱势群体,他确实没想到强奸犯对他出手。

    “你也敢骂我,我强奸你姐姐了?”狗蛋竟然也骂他强奸犯,是可忍孰不可忍?狗蛋挨揍又挨骂,咬牙切齿地说:“我姐姐可是虎头山谢大麻子的压寨夫人,你敢?”

    装甲车吱嘎猛停在两人前面,一团尘土越过车向他们扑来,以功臣自居的格鲁勃斯让他们上车提水,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米沙跳下车走到他俩跟前,狗蛋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昨天意大利拉大炮的铁船拉来了好多甜水,如今谁稀罕喝飘浮着羊粪的污水?

    “队长呢?”米沙四处搜寻着,“刚走。”强奸犯和狗蛋指向不同的方向,一个人指向海边,一个人指向米沙刚来的那个方向。

    格鲁勃斯跳下车,拽过强奸犯的水壶喝了一口,跳着骂开了:“安德里,你这个狗日的,你让我们提着脑袋找水,你们在这儿喝开琼浆玉液了啊,他人呢?我要找他算账。”

    回答他的是一声炸雷,好像在码头上的某个地方绽开,大家你看我,我望着你,听着那声炸雷后的连续几声炸雷,以及一种怪异的呼啸。“爬下。”“卧倒。”“娘哎。”鞑靼、米沙和狗蛋同时发出警报。

    米沙把格鲁勃斯推倒,鞑靼迅速滚到就近的一个弹坑里,强奸犯就地爬在沙地里,狗蛋无措地跑向装甲车,在险些撞到车头的时候学会了卧倒。炮弹的呼啸飞越头顶时快要震破耳膜,不远处的一只储水罐被炸出一个大洞,一大股清澈的水喷涌而出,转眼间消失在沙地里。

    狗蛋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蔫头耷脑地问道:“强奸犯,现在怎么办?”

    “问他。”鲍斯特先指着格鲁勃斯、后指向米沙,随即爆发:“庸医,我**姐。”

    炮火越来越密,越来越耀眼,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炸弹加上炸起的沙尘,像雷雨即将来临时那样灰蒙蒙一片。

    隆美尔从混沌中出现,问米沙设备是否安全,米沙报告,设备在帐篷下的地下掩体里,随即他奔向帐篷。将军一手挡着溅射过来的沙粒,一边在四处寻找,强奸狗知道他在找谁,他拉起狗蛋跳上装甲车,无法启动引擎,仔细一看,车头上一个大洞,里面只剩下半个发动机。

    两人向西边那片平房区奔跑,身后好像向他们喊叫,两人相视一望,加快了速度。

    狗蛋跑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鲍斯特回头不断督促他,直跑得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嗓子眼里好像放了一块烧红的铁块,一发炮弹在巷口炸开,两人像加了电一般百米冲刺。

    强奸犯往前跑了几步又返回来,被一家院门的一辆脚踏车绊倒了,摔得好此惨重,以致狗蛋回来扶他,强奸犯踢着那辆破车大骂:这是谁的破车,简直是英国人的地雷,这破车……他愣住了,一则因为脚尖疼痛难耐,更重要的是这车太破了,破得如此熟悉。

    话音未落,一个爬墙又踩中浮砖的大个子扑通一声从前面墙头上摔下来了,随后摔下来的是几块泥土砖,一块未拉地咂到他头上。他连声都没吭半个,上衣敞开,裤子倒是扣得严严实实的,他把腰带挂在车把上,推着破脚踏车开始助跑,飞身上车,然后在一声惨叫声中又摔在地上——卡尔梅克人坐上了没有座子的一截铁杆上。

    他爬进来冲鲍斯特和狗蛋大喊大叫:“我的钢盔呢?”看他那架式,好像他们一起来的,并且在他进这个院子之前把钢盔交给他俩人保管一样。院门开了,一个妩媚的年轻女子烟视媚行的,一手拿着钢盔,一手拿着他的枪套,她把钢盔递给他,把枪套收回去说留给她做个纪念。

    卡尔梅克人回过身子拿上钢盔夺取枪,百忙中还要挤一个男女之间的媚笑。那女人说,“过来玩啊,下回我给你吃意大利通心粉。”片刻后再次嘱托“记着,他每三天来一次,今天是第二天,明天该来了。”

    卡尔梅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笑眯眯地点头,把车座——钢盔扣在光杆上,成功地上车了,那该死的链子又掉了,他只得再次下车捣鼓。

    把一切弄顺手后,破车子向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了,鲍斯特与狗蛋鞍前马后跟随——鞍前张保,马后王横。

    那家伙脚下生风,一辆破车都冲出一小段了,两人一边跟在他的破车玩命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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