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妖妃:邪王,太闷骚!-第10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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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梵音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魔兽血,红羽国贵族,最喜欢的饮品。”
常年饮用,还能增强他们的力量。
叶珞婉拒道:“抱歉,我不喝这个。”
再怎么处理,也有血腥味儿。
她鼻子很灵,已经闻到了水晶杯之内的液体,有数十种草药的香味,混合在一块儿掩饰。
可终究,还是掩盖不住。
伽梵音一愣,随机抬手,侍者领命,把水晶杯内的血,给撤掉了,换上了一杯透明清冽的醇香之酒。
“请。”
这一次,叶珞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就结过。
她跟伽梵音碰了个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动作娴熟。
礼仪到位。
就连伽梵音,都不由得愣了下,道:“如果不是知道叶姑娘是第一次来红羽国,我都禁不住要怀疑,你是红羽国的贵族了。”
叶珞=…=
贵族礼仪?
=喝酒的礼仪?
在21世纪,用这种高脚水晶杯喝红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受过特训。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要跟各种上流人士有接触。酒桌上的礼仪,是必不可少的。
“梵音公主说笑了。”
“说出来,或许有点唐突。”伽梵音顿了下,深深地凝视着叶珞,道,“我总有种感觉,叶姑娘,您原本好像就属于这里。”
叶珞微微一笑,道:“不,我的家乡不在红羽国,归宿也不在红羽国。”
伽梵音长睫微垂,道:“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抱歉。”
一路舟车劳顿。
这场别开生面的舞会,并没有持续多久。
羽帝就结束了欢迎舞会,让侍者把叶珞和司御天,送往皇宫最高级的客房,住下了。
第3936章 始祖的画像
考虑到两人尚未成婚,所以,房间是隔开的。
叶珞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就呆住了。
中世纪洛可可风格的家具,墙壁上,还盘绕着常春藤的蔓络,点缀着风玫瑰。
床是公主床。
粉色系。
窗边,有风铃,晚风一吹,叮叮咚咚,奏出一曲悦耳的旋律。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刚摘的红蔷薇,很美,还沾着夜里的露珠。
“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红羽国。”
叶珞惊叹不已。
长途跋涉多日,一股疲倦之意袭来,她放松下来,把自己扔在了柔软的粉嫩公主床上。
天鹅绒的被褥,擦过脸颊,很舒服。
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前世。
羽帝的书房。
壁炉里,有星火在燃,“噼啪”作响。
墙壁上,悬着一副画。
画中,有一个红衣闪耀的俊美男子,极为高大,红色的长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头上,斜戴着一顶帽子,帽檐,有血红的寸长的十字架装饰品,垂了下来。
画像中的男子,宛若神祗。
面部,被帽子遮住了大半。
只有邪佞上扬的唇角,露了出来。
伽楼罗姿态虔诚,跪在这副画像前,嘴里默念着古老的祈咒文,一直念,一直念,极为专注。
甚至于,连大女儿伽梵音走入了这个房间,他都没有察觉。
“父皇。”
伽梵音站在距离伽楼罗五步的地方,一声叹息,道,“您又在对着这副莫名其妙的画像,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从小到大,类似的情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而父皇从来不为自己的怪异行径,做出任何解释。
以至于,后来伽梵音都懒得问了。
其他几位皇子、公主,也都习以为常。
“阿音,不得无礼!”
极为罕见的,伽楼罗竟然有了反应,还命令自己的大女儿,“跪下!”
伽梵音一愣。
虽然心存疑惑,但只要是父皇的吩咐,最她都不会悖逆。
她是羽帝九个孩子里,最优秀的一个,也是最听话的一个。
伽梵音没有多言,就跪下了。
“不是对着朕,是对着始祖。”
伽楼罗无奈,一声重叹。
他停止了祈祷,站起身,让开位置,指向了墙壁上,红袍先祖的画像。
伽梵音极为震惊,再也无法保持沉默,问道:“可是父亲,这画中人,并没有羽翼啊!如何是我羽人先祖?”
这是她完全不能理解的。
每个羽人,自一出生起,就有羽翼了。
皇族,则为血红色;平民,则为灰色。介于二者之间的贵族,则是灰翼之上,有血色的斑纹。
“先祖只是把羽翼给收起来了。”
伽楼罗如是解释道,“画中没有画出来而已。”
伽梵音心里犯嘀咕。
可却也接受了这个答案,没有再多说什么。
伽楼罗又道:“我们的祖先,有两位。画中的这位红袍的,是大始祖。还有一位银袍的,是二始祖。”
“嗯。”
伽梵音淡淡地应了一声。
“阿音啊,你此次前往羽凰国,
第3937章 等待始祖复活
给红羽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获得了瑶光女帝的绝对信任。朕有意,把下一任羽帝之位,传给你。”
伽楼罗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最宠爱的大女儿,“所以,今日才允你在先祖面前下跪。”
“父皇?!”
伽梵音猛然间抬起头,血瞳之中,闪过兴奋和惊喜之色。
红羽国的历史上,有男帝,也有女帝。所以,父皇想把皇位传给她,根本是符合常理的。
“阿音呐,你虽然立下了大功劳,但同时,也犯了一个错误。”伽楼罗语重心长道,“你不该那么早,就把阿羽给带回来。”
“为何?”
伽梵音困惑了。
她把在外面当质子的弟弟,带回家里来,还做错了?
“因为”
伽楼罗顿了下,道,“因为还不是时候。”
伽梵音不解:“那何时,才是恰当的时机?”
伽楼罗血瞳一黯,声音里蕴含着激动:“等到始祖复活!”
“始祖会复活?”
伽梵音的声音,已经不仅仅用“惊讶”二字,能够形容的了。
在她的印象中,无论是始祖,还是祖先,那都应该是好好待在祖宗皇陵里沉睡的存在。
既然已经死去无数年了,为何还要重返人间?
“对!”
伽楼罗重重地点了点头,血瞳之中,闪烁着极为兴奋的光芒,声音也陡然提高,且越来越高,“始祖一直在圣坛之中,沉睡着。始祖从没有死去,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重返世上!”
伽梵音感觉,今夜,她所接受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可父皇,还在继续。
“始祖大人苏醒,需要罪恶之人的鲜血。而这次,你带回来的三个人类,乃十恶不赦之人,其鲜血,用来献祭始祖,非常之好!”
伽梵音薄唇微动。
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阿音,我们红羽族,世世代代守在魔稷山极北的尽头。唯一的使命,就是等待始祖大人复活!”
伽楼罗伸出双手,扣住了女儿的肩膀,已经是热泪盈眶,“阿音,难道你就不激动吗?”
伽梵音:“……”
她不激动啊。
真的。
一点儿都不激动。
“阿音,你忘了吗?忘了我们原本的身份吗?”
伽楼罗手上的力气,不自主地加大,几乎把伽梵音的肩膀,给捏碎了,“你是朕的女儿,怎么也能跟那些愚民一样愚昧,把自己的血脉和起源,也给忘了?!”
伽梵音的肩膀处,传来骨裂的声音。
她在强忍着。
没有反抗。
“忘了?”
她喃喃着,“忘了什么……我是什么血脉,又是什么起源。”
伽楼罗一声叹息。
他松开了对女儿的钳制。
转身。
取了一只水晶杯,杯中,盛满了猩红的液体。
“阿音,把这个喝了,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伽梵音死死地盯着那个水晶杯。
里面的红色液体,跟她平时所喝的魔兽血,有很大的不同。
更猩。
更浓。
更……有诱惑力。
“人血?”
伽梵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第3938章 羽人=血巫族
“不错。”伽楼罗点了点头。
伽梵音皱眉,拒绝道:“我不喝。红羽国法律规定,不允许饮人血。”
她身为皇位的继承人,岂能知法犯法?
伽楼罗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道,“国法,约束不了我们。法律的受益者,是上位者。”
伽梵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不敢相信,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这个以老实巴交而著称的父皇!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一直以来,她自以为对父皇很了解了,结果,还是远远不够。
父皇的秘密,她根本一概不知!
直至今日,才触及冰山一角。
“喝吧,我的女孩儿。”
伽楼罗双目陡然间,鲜亮了起来,仿佛两汪鲜血的深坛,没有尽头。
漩涡旋转。
伽梵音感觉,头脑一阵晕眩。
下一刻,她的耳边,不断地响起父皇的声音“喝吧,我的乖女儿”“喝下去,你就会记起来所有的事情”。
伽梵音被催眠了。
她失去了意识,按着那个声音的指示,去做。
一只纤纤素手,握住了水晶杯,凑到了唇边,扑鼻的血香,让她不能自持。
或许,父皇说的对。
人血,才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
伽梵音喝了一口。
味蕾绽开,味道好的,让她想哭。
与人血一比,她从小喝到大的魔兽血,简直就是清汤寡水,一点味道也无。
“轰!”
鲜血入喉之后,仿佛有什么,一下子在她的体内,炸开了。
眼瞳,红的可怕。
牙齿的部位,一阵灼痛,让她非常难受。
两颗獠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嘴里,伸了出来。
皮肤呈现出苍白色,下面的青色血管,隐约可见。宛若嗜血者。
脑海中,灵魂深处,有一串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发掘出来了。
伽梵音闭上了眼睛。
脸上的表情,更是瞬息万变,堪称痛苦。
记忆太多,猛然涌入,对于她来说,不啻于一种酷刑。
“原来,我们,是血巫族……”
伽梵音浑身颤抖,声音沙哑,“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血巫族?”
“阿音,我们就是血巫族。”
伽楼罗张开双臂,把大女儿不住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不要怕,当年,我的父皇,你的皇爷爷,第一次决定把皇位传给我的时候,也给我喝了一杯这样的人血。这是每一代红羽国君主,在即位前,都必须举行的仪式。”
伽梵音情绪异常。
良久之后,才逐渐趋于稳定。
伽楼罗作为过来人,始终在一边,安抚着女儿,向她解说,红羽国的起源,以及真正的历史
“血巫族,乃是南疆七十二寨中,最强大的一支。我们昔日,是南疆的真正领导者。可惜,后来我们被驱逐了。”
伽楼罗一声叹息,道,“我们的祖先,血巫师祖,伽多夜,是世上最伟大的血巫。千万年前,因为白袍巫师多婆夜的一个诡计,始祖伽多夜被擒住了,封印在了银棺之中。”
“我们血巫一族,被南疆其他七十一个部族疯狂残害。
第3940章 她是第一神眸
父女二人,离开房间,振翅高飞,至圣山之巅,圣坛的位置。
这并不是伽梵音第一次来圣坛。
可之前每一次,跟这回的心境,都不相同。
以前是敬畏,现在,是激动和崇拜。
圣坛之上,高高凸起。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银台。
“这是一个障眼法。”
伽楼罗解释道,他双手结印,四道红芒,顷刻间打出,砰砰啪啪,落在圣坛的四个角落。
在红芒的掩映之下,哪里还有什么银台,浮现在眼前的,分明是两座银色的棺材。
一左一右。
呈九十度夹角。
每一银棺的表面,都镌刻着硕大的银十字。
澎湃的力量,自银棺里,释放出来。
伽梵音感觉到了一阵莫大的恐慌,双膝一软,情不自禁地,就对着银棺,跪下了。
这是源于血脉深处的一种臣服。
未饮人血之前,未有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