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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芈月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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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芈月又一直“病重不醒”,芈姝亦是无奈,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得作罢。

    而这砸碎的药罐药渣,此时正摆在缪监面前的几案上。缪监敲了敲几案,问太医李醯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李醯久在宫中,这等事,岂有不明白之理,当下只是讷讷地道:“依下官看来。只怕是用药有误。”

    缪监似笑非笑:“你确定,是用药有误?”

    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但李醯仍不禁在这样的眼神下抹了把汗,更加小心地解释道:“大监,这人之体质不同,医者高下不同,且医科各有所长,或有或误诊误判之处,也是难免!”

    缪监点了点头:“你倒是个谨慎之人。我看你开的药方倒妥,既这么着,季芈之病就交给你了吧。”

    李醯只得应了:“是。”

    见李醯出去,缪监收了笑了。又问缪辛:“披香殿如何?”

    缪辛乖觉地回答:“披香殿魏夫人前日说自己头疼,叫了太医看诊!”

    缪监悠然道:“恐怕这以后,魏夫人头疼的时候会更多呢。”

    缪辛低头不敢回答。

    缪监看着他。心中暗叹。他这一生,自为太子身边小竖童做起。到今日人人尊一声大监,这一生经历风雨无数。便是收养的十个义子,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名,到如今亦只剩下乙与辛二人,其余人或是跟随秦王征战沙场而死、或因涉入宫闱阴私而死、或犯错被杀被责被贬、或对他心怀不忠而被他自己所处置。

    便是如今这两个义子,缪乙外憨内奸、缪辛却是外滑内直,将来的造化如何,亦是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问道:“大王今日可有旨意传哪位夫人侍奉?”

    新王后初迎,三月庙见之前,秦王几乎日日宿于清凉殿,没有再召幸其他夫人。直至庙见返马之礼以后,返回宫中,秦王始开始召幸其他宫人。

    当下,缪辛便道:“今日大王召的是卫良人。”

    缪监沉吟:“哦,是卫良人啊!”

    驰云殿,卫良人接了口谕,沉吟良久,便叫了小内侍毕方,道:“魏夫人宫中的采蘩若要出宫,你给我盯着她,看她去了哪里,有谁跟她说话,做了什么事情?”

    毕方一惊,但他素日受卫良人恩惠良多,之前亦是向卫良人卖过魏夫人处的消息,便也应也了。

    见毕方收了钱退出,侍女采蓝难掩忧心,道:“如君,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若是让魏夫人知道了,可就……”

    卫良人摆手阻止了她再说下去,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你也当知道,我卫国已经是衰落小国,母族无势。当日东周公送我入秦,原也不过后宫有人,可拉拢秦国之助力,为东周增加庇护。我入宫后不得已依附魏氏,只为了生存需要。可如今楚女入宫,宫中格局大变,而魏夫人行事越来越过份,我实在是惶恐,将来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岂不连累我等。”

    采蓝不解道:“如君真觉得,楚女会胜过魏夫人?”

    卫良人摇头道:“不是楚女会胜过魏夫人,而是我怕魏夫人行事,犯了大王的禁忌。后宫之争,大王虽懒得理会,但大监的一双眼睛,却是盯着每个角落,只要不涉子嗣,不涉人命,女子之间嫉妒相争,闹得再厉害,大王也不会在乎的。但若是涉及前朝,涉及国与国之间的事,再小,大王也不会容得。”

    采蓝点头:“还是良人了解大王。”

    卫良人苦笑:“越是在夹缝中求生,越是要比别人多长一个心眼。好了,不可让大王久候,你赶紧帮我梳妆吧。”

    这一夜,卫良人服侍秦王之后,甚得欢心,还得赐一批蓝田新贡的玉饰。

    王后芈姝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砸了一只玉盏。

    而这一切后妃们的明争暗斗,芈月却是全然不知,她的病自换了李醯之后,也一日日地好了起来,十几日后,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当下,她便先去清凉殿向芈姝问安。此时芈姝正在玳瑁和珍珠的服侍下试着新的秋装,看到芈月进来,兴奋地道:“妹妹,你看我穿这件绛红色的这件衣服好看,还是那件杏黄色的衣服好看?”

    芈月笑道:“阿姊穿什么都好看。”

    芈姝放下衣服叹道:“唉,好看有什么用?”

    芈月奇道:“阿姊怎么了?”

    芈姝挥手令侍女们退下,潸然泪下道:“大王,大王前日去了驰云殿。”

    芈月一怔:“驰云殿?卫良人?”见芈姝点头,神情郁郁,她亦是无奈,只得劝道:“阿姊,您嫁的是一国之君,按制他是该有六宫九嫔,八十一世妇的男人。这样的一事,也是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第99章 不素餐(2)

    芈姝拭泪道:“我知道,新婚他能够在我宫中三个月专宠,已经是极为难得。所以他就算去了别人那儿,我也无话可说,可我这心里就是难受得很……”待芈月劝了半日,她才略见好,强笑道:“妹妹不必管我,我如今找你来,却是有一件正事要与妹妹商议。”

    芈月问她何事,芈姝才肃然道:“班进来报,说是如今外头十分热闹呢!”

    芈月便问:“阿姊说的是什么事?”

    芈姝冷笑:“听说魏夫人派人向那些擅长游说的客卿行贿,让他们去游说大王和朝中众臣,支持立公子华为太子。”

    芈月眉头一皱:“那些游说之士,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走列国搅起风云无限。一言可以兴邦,一言也可以乱邦,若是他们真的游说成功,让公子华当上太子,那魏夫人可就横行宫中了。”

    侍立有一边的玳瑁亦道:“可不是,听说魏夫人下得最重的礼,就是送给那个最会游说的客卿,叫张什么……对,张仪的。”

    芈姝眉头一挑:“咦,张仪,我好象听说过这名字。”

    芈月忙道:“阿姊忘记了,当日我被义渠人抓去,大王就是派他去游说义渠,用四十车粮食把我赎回来的。”

    芈姝却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个……”她忽然双手一拍,道“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次,我们一起躲在章华台后面,看着那个人胡说八道,把王兄还有王嫂和郑袖哄得晕头转向。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啊?”

    芈月忙点头:“阿姊记性真好。”

    芈姝叹道:“我这辈子才见过这一个巧舌如簧到不可思议的人,怎么会记不住呢。”说到这里又有些惊道:“若是他的话。那可糟了。这个人要说什么话,没有人会不上他的当。怎么办呢?大王那样端方的男子。可不知道这种人翻云覆雨的心计。”芈月听了心中腹诽,秦王这般的人,翻云覆雨的心计却是远胜旁人,在芈姝心中,竟还是一个“端方”之人,实是笑话。

    玳瑁忙劝道:“小君别急,我们也可以同样向他行贿啊。”

    芈姝道:“对对对,这个人是死要钱,如果我们给他的钱比魏夫人的多。肯定有用。妹妹,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芈月愕然指着自己道:“我?”

    芈姝抓住芈月的手热切地道:“当然是你了,好妹妹,除了你以来,我还有谁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呢!”

    芈月便想推开道:“只怕我难以胜任啊。”

    芈姝嗔道:“不就是送个钱吗,有什么难的啊?”

    芈月摇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仪这个人看似无德无行,但实际上却是胸有丘壑。极为自负,他如果爱财,以他的能力只会自取,却绝不会为钱财所驱使。如果单纯以金钱贿赂他。只怕会得罪了他,适得其反。”

    芈姝急了:“那怎么办呢?”

    芈月劝道:“阿姊勿急,这个人既然难以为钱所驱使。只怕魏夫人的钱财,也未必能打动他。还是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芈姝大喜。忙叫人取来出宫的令符塞到芈月手中道:“妹妹,一切都交给你了。

    芈月无奈,只得取了令符,回房梳洗更衣之后,出宫去见张仪。

    张仪此时已经有了府第,一应童仆姬妾皆有,芈月到了张仪府前,叫人通传,过得不久,便有一个侍童出来,引着她入内。

    一路上直到了张仪书房前,那童仆推门,芈月一眼望去,却见张仪科头跣足,爬在竹简地图堆中也不知研看些什么,当下便笑了:“秋高气爽时分,正可登高望远,赏菊品茗。张子倒将自己关在屋里,可是在研究什么军国大事吗?”

    张仪抬起眼,又举手挡了一下光,仔细看了一看,方点头笑道:“季芈好久不见,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芈月见了这室中气息甚浊,皱眉退后一步,挥了挥手,道:“这里气闷得紧,你这小竖不会侍人,连待客也不知吗,赶紧把窗子打开,薜荔,你去院中采几枝菊花来……”她四周看了看,欲寻一个插花之器,却无奈张仪这书房中,实是极简,只得指了指几上一只四方形的尊器,道:“先将这洗洗,把花就插在这里吧。”

    张仪叫道:“喂喂喂,那是酒尊、酒尊——”

    芈月瞪他:“插了你就不用喝酒了,正好。”说着又取了两只锦袋来给那侍童道:“这里一袋是晒干了的木樨花,给你先生蒸饭烹茶的时候放一点进去,倍增香气。这一袋是茱萸子,放在荷包里佩在身上,可以驱邪去恶。好了,把这东西收好,赶紧出去帮薜荔拿花。”

    那侍童早被她支使得团团转,连张仪的叫声也未听到,便慌里慌张地连声应是,跑了出去帮助薜荔剪花了。

    张仪叫:“喂喂喂,这是我家,你到支使起我的侍童来了。”

    芈月挑了挑眉头道:“不行吗?”不知为何,她一见到张仪,便无法再有淑女之仪了。她对谁都可以温婉相待,唯有张仪此人,实在叫她觉得不把最恶劣最真实的态度拿出来,便无法与他交谈,甚至会被他气得半死。

    张仪搔了搔头,见了她如此只得让步道:“行行行。只是你既然拿了茱萸子来,我没有装它的荷包,一事不烦二主,季芈若是有空,帮我做一个可好?”

    芈月白他一眼:“上次借给你的钱,还没还我,这次却又向我要荷包,你又打算怎么还我?”

    张仪索性也不站起,就趴在席上道:“我说过,季芈若要我还钱,我十倍奉上。只是这样却显不出我的诚意来,而且也不是还钱给你的最好时机。”

    芈月冷笑:“你就这么肯定我就有落魄到要你给钱接济的份上?”

    张仪笑道:“人生自有起伏。我也但愿季芈一生都不需要我还钱。”

    芈月叹道:“我不需要你还钱,却需要你指点迷津。”

    张仪歪头看她:“哦。你还需要我来指点迷津吗?”

    芈月索性坐下来,叹道:“当日在咸阳城外,张子指点我回头,如今我又遇上事情,却不晓得如何前行了。”

    张仪道:“季芈已经做得很好,何须我来指点。”

    芈月诧异地指着自己道:“我?做得很好?”

    张仪微微一笑,将自己的铜符节扣在几案上道:“这个!”

    芈月已知他明白自己之事,不禁引起伤心事来,转头拭泪道:“张子别提这件事了。这是我最失败的事。”

    张仪诧异道:“怎么会是失败呢?你有没有听说大王赐了一批蓝田玉给后妃们作中秋节礼。此次玉质甚好,后宫各位夫人都选了上好美玉呈献母国国君。”

    芈月坐正,惊诧道:“张子的意思是……”

    张仪微笑,笑容中似看透一切:“大王自然不会明着让各宫妃嫔们拿出铜符节来验证,就算拿不出来的人,也可以借口刚好派使节送礼物回国,算不得罪名。可是他赐下美玉,大家都送玉献君,若是有谁此时没有动作。又或者虽然也装作送玉归国,但在过关卡的时候却没有验铜符节的记录……”

    芈月已经明白,惊喜地道:“原来大王是这个用意……”

    张仪笑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有时候一时看不到成果,或者甚至是看到相反的成果,都不足作为最后的定论啊!”

    芈月沉默片刻。忽然站起,向张仪行礼道:“多谢张子提醒。”

    张仪道:“好说。好说。”

    两人说着话,此时薜荔与那侍童已经摘了花过来。将花便插在酒尊中,又因刚才开窗开门,驱散气息,此时再闻菊花清香,方令人精神一振。那侍童又将那桂花拿去,沏了蜜水奉上,两人才开始说到今日正式的话题。

    “张子,听说最近有人重金拜托张子行游说之事?”芈月先问道。

    张仪点头:“正是。”

    芈月便说:“若我要以重金,让张子放弃对方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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