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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芈月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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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芈月抱起了他,拈了拈重量,笑道:“小冉又长高了,又重了。想是最近吃得甚好,你是想阿姊呢,还是想阿姊带来的甜糕呢?”

    那小童在芈月怀中扭了扭身子,鼻子扇动两下,便喜道:“阿姊,你又带了甜糕来吗?”

    芈月点了点他的鼻子,把他放下来,笑道:“果然是只馋嘴的小猢狲,阿姊就晓得你只会惦记甜糕来着。阿姊这次带了荷叶糕来给小冉吃呢。”

    这小童果然喜得往芈月身上找道:“阿姊,荷叶糕在何处?”

    芈月因黄歇在身后,不禁脸一红,拍掉了魏冉的小手,道:“你乱找甚么呢,你看我空着双手,如何有东西?”直起身来回头一指黄歇道:“这是子歇哥哥,快唤哥哥。”

    那小童魏冉亦甚是嘴甜,一听说有甜糕便冲着黄歇甜甜地一笑,叫道:“子歇哥哥,我叫魏冉,你叫我小冉便是。”下一句话立刻暴露真相,直直伸手道:“子歇哥哥,甜糕给我!”

    黄歇笑着将手中提着荷叶所包裹的糕点递与魏冉,道:“小冉甚为可喜呢,这是你阿姊与你买的甜糕……”

    话未说完,魏冉便已经飞快地接过糕点,也不剥去包着的荷叶,直接一口咬了下去,黄歇还未来得及阻止,便见他已经舌头极为灵活地一卷,将包装的荷叶吐了出来,这边已经将甜糕嚼了进去,还一边赞道:“阿姊,这荷叶糕果然甚甜。”

    芈月啐道:“知道你爱吃甜,加了一倍的蜜糖。”

    魏冉这才慢慢地剥开荷叶,慢慢吃起来,又甜甜地道:“多谢阿姊,我便知道阿姊最疼小冉了。”

    芈月待要骂他急吼吼地竟连荷叶都不剥直接吃,转眼却见他已经动手慢慢地剥了荷叶,只得忍了下来,啐道:“真巧言令色,哼,小人。”

    魏冉笑嘻嘻地道:“我本来就是小人嘛,等我长大了才是大人呢!”这边却已经转过头去,眼巴巴地看着黄歇道:“子歇哥哥,我阿姊送了我甜糕,你送我甚么?”

    这孩子甚是会看人眼色,知道阿姊宠着自己,这人是阿姊带来的,便是自己多撒娇些,也是无妨的。

    黄歇却是来之前便早有准备,当下自腰间取下一柄小小的红漆木剑,笑道:“哥哥送你一把剑,好不好?”

    魏冉大喜,连甜糕都先塞回芈月手中,自己接过木剑,挥动几下,叫道:“嗨、嘿!我是大将军,来将通名,本将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黄歇哈哈一笑,摸了摸魏冉的头道:“甚好,甚好,望你将来当真能做个大将军才好!”

    魏冉看着芈月,眼巴巴地等着她吩咐一声,芈月没好气地将吃了一半的甜糕还给魏冉,道:“不可糟踏东西,你先吃完这甜糕,方可出去玩。”

    魏冉忙接过甜糕,三两口吃完,便欢呼一声,挥舞着木剑冲出院子外,想是找附近的小伙伴们玩去了。

    黄歇方才由芈月引着,与向寿见礼。

    向寿也只比两人大得几岁,见了芈月介绍,忙拱手为礼道:“见过公子歇。”

    黄歇忙道:“不敢当,舅父有礼。”

    芈月亦道:“舅父何必如此客气,直呼他的名字就可。”

    向寿摇头道:“向氏虽然沦落,毕竟也曾为一国封爵,不敢失礼。”

    芈月默然。

    当下三人坐下,细谈往事。

    向寿亦是读过一些书,习得一些武事,黄歇一谈之下,也道:“向氏有舅父这样的人在,兴盛当不遥远。”(未完待续……)

第47章 司命祭(3)

    向寿却笑摆手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子歇,你黄氏还是一个大族,可向氏只剩下我一人了。你自幼有名师授业,而我从小失教,到如今顶多只能在沙场挣一个功名爵位罢了。可如今在楚国,芈姓王族以及分支屈、昭、景三氏就占了一半的朝堂,再加上一些卿大夫世封世禄又占去一半,剩下来的机会给其他人的,只怕连二成的机会都不到。”

    芈月笑道:“不妨,再过几年,子戎冠礼以后就可得以分封。到时候自然还要倚仗舅父帮忙执掌封地,向氏起复,也未必就艰难。”

    向寿叹道:“但愿如此……”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人来,笑道:“若是到时候子戎真要去封地,我倒有个人可以推荐。”

    芈月便问道:“舅父识得何等才子?”

    向寿指了指左边的屋子,道:“便是租我们这个大院右边的一个游士。”

    芈月诧异道:“租?舅父,莫不是生计不足,竟要出租屋子?”说着便要掏自己的荷包,倒出一些金子来。

    向寿忙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倒并非为着生计,而是小冉渐大,我才学不足,不敢误他。数月前,见一游士寻觅住所,攀谈之下,见他口才了得,学识渊博,因此特意将空屋租于他,让他也好教教小冉。”

    黄歇问道:“但不知这游士是何许人也?”

    向寿道:“他名唤张仪,原是魏人,三年前游历到此。投于令尹昭阳的门下。因为甚受令尹看重,又因恃才傲物。与人不合,原来还住在令尹的馆舍里。后来受同侪排挤,将他挤出馆舍,又租住了逆旅,只是时久了,行囊渐空,不免连逆旅也住不起,便要寻更便宜的下处。”所谓逆旅,便是后世所称的客栈,此人被排挤出昭阳的馆舍。租住逆旅,自然是消耗不起。

    芈月笑道:“这人既称才子,怎么既不懂得上进,又不懂得与人相处,竟是越混越不如人了?”

    黄歇正色道:“人之际遇,时有高低,这位张仪先生,未必就会一直沉沦呢。”

    芈月吐了吐舌,便不再言。

    向寿也道:“据那张仪说。他乃是鬼谷子的徒弟,此人才华是尽有的,就是心气太高,未必不能与人相容。只不肯与俗子交罢了……”

    黄歇击案赞道:“如此之人,倒可一交。”

    正说着,忽然间魏冉匆匆跑进。尖叫道:“舅父不好了,张子、张子——”

    向寿吃了一惊。站起来道:“张子怎么了?”

    魏冉便指着门外哭叫道:“张子被人打死啦!”

    向寿大惊,当下连忙奔了出去。

    黄歇与芈月面面相觑。芈月便要跟着出去,黄歇连忙按住她道:“你且看着小冉,我随舅父去看个究竟。”

    芈月见魏冉吓得厉害,连忙抱住他安抚道:“小冉不怕,不怕。有舅父在,有阿姊在,小冉不怕。”

    魏冉吓得缩到芈月怀中道:“好多血,好多血呢……”

    芈月正安抚魏冉时,却见向寿与黄歇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魏冉发出一声尖叫,躲到芈月的身后不敢看。

    芈月也吓了一跳,道:“这、这人……”

    黄歇忙道:“他不曾死,只是被人打伤了!”

    正说着,那人便发出一声**。向寿忙问道:“张子,你无事吧,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芈月之前还吓了一跳,如今见他出声,倒放下心来,她是见过这种伤势的,当日女女葵初入宫,便被楚威后罚以杖刑,虽然此人的伤势,看似比女女葵更重,但见他还能出声,甚至在向寿扶着他的时候还略能借力一二,便知他虽然看着一身是血,伤势倒不至于到送命的程度。当下便一边跟着向寿与黄歇送他进屋,一边诧异地问向寿道:“舅父,这个就是你说的能言善辨之张仪吗?”

    向寿点头道:“是啊。”

    芈月叹道:“能言善辨,怎么会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他被人打的时候,没用上舌头吗?”

    谁知那人虽然看似半死不活,听了她这句话,忽然抬起脸来,满脸血污,眼睛却是直直地瞪着芈月。

    芈月吓了一跳,退后半步,道:“你、你怎么了?”

    那人张开嘴,满嘴是血,含糊地道:“石头……帮吾一观,吾舌尚在否?”

    芈月不禁翻了个白眼道:“先生,你舌头若不在了,还能说话么?”

    那人却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含糊道:“多谢……”

    向寿叹道:“先生,休要再言了,且先进去给您上了药,有话再慢慢说吧。”

    向寿和黄歇联手,把那人扶进右边的房间,黄歇抬头望去,但见四壁空空荡荡,只有一张草席一卷被子,再加上一个小几和一堆竹简,地下一只陶罐数个陶碗,果然极是简陋。

    向寿便道:“我去找医者给他看看伤,这边且请你看着。”

    黄歇便道:“舅父但放心前去,此处有我。”

    过不多时,向寿便请了莒族的医者前来,给那人诊了脉,道只是皮肉筋骨之伤,不及内腑,只是要养上数月才好。

    医者留下了外敷之药,向寿与黄歇合力,将那名唤张仪的伤者清洗了伤口,敷上了药,更了衣服。

    芈月这才端着水进来,递给黄歇,黄歇便扶起那张仪,半倚着墙壁坐着,将水递与他喝下。那张仪一口饮入,漱了漱口,便吐出数口血水来。

    芈月惊道:“先生吐血了,是不是有内伤?”

    那张仪此时已经敷药更衣,虽然表情仍然时不时因痛疼而抽搐,但整个人的精神似恢复了些。他漱了数口水,将口中血污吐尽。又饮了数口,润了喉咽。便似就忍不住要说话,道:“非也非也,乃是我受打之时,不慎咬到舌头了,后来舌头都麻了,所以后来自己也不晓得舌头还在不在。”

    芈月好奇地道:“你都伤成这样了,不记挂自己的命还保不保得住,腿保不保得住,倒记挂舌头?”

    那张仪便冷笑道:“我若没有舌头。这条命也没有存在价值了。”他看了看仍是血淋淋的腿,抽动了一下,便觉得疼痛,心知只要还痛着能动,当保无碍,口中却甚是硬气道:“至于腿嘛,孙膑断了腿一样成就功业。”

    芈月见了他这副死鸭子仍嘴硬的样子,忍不住要斗嘴道:“阁下居然自比孙膑,口气够大。”

    张仪嗤之以鼻道:“孙膑算得什么。将来世人知道我张仪的人会比知道孙膑的人更多。”

    芈月望天,叹了一口气,道:“口气够大,只可惜先生如今的样子太没说服力。”

    张仪嘿嘿笑道:“孙膑还装疯三年呢。还住猪圈呢,可后来怎么样,不一样把庞涓给干掉了。”

    芈月蹲下身子。问他道:“那先生呢,也遇上庞涓了?”

    张仪哼道:“比遇上庞涓还惨。至少孙膑那是遭人嫉妒。我却是遇上个蠢牛,听不懂人话的蠢牛。”

    芈月奇道:“怎么说?”

    张仪恨声道:“昭阳那头蠢牛。说是丢了个叫和氏璧的玉,硬说是我偷的,就把我打成这样了。唉,真没想到我张仪自负绝世之才,居然为了一块破石头被人折辱至此。”当朝令尹,他便也是张口就骂,实是狂放已极。

    芈月一听此言,顿时站了起来,急道:“什么破石头,破石头比你值钱多了。你居然把和氏璧给弄丢了,便是我也得打你一顿。”

    黄歇也吃了一惊,忙问道:“什么,是和氏璧不见了?和氏璧不是你小时候先王给你的,后来被威后抢走了,如何会到昭阳的手中?”

    芈月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郑袖闹腾的……”当下便把此中缘由解释了一下。

    原来照例,楚国双宝和氏璧是由大王收存,灵蛇珠由王后收存。不过因为威后喜欢灵蛇珠,便一直霸占着没有给南后。这倒也罢了,不料郑袖另有野心,见南后无和氏璧,这边就想哄着楚王槐把和氏璧赐给她,好压南后一头。

    虽然此事被南后暗中报与楚威后,楚威后召郑袖来斥责一顿。但便是母后的威仪,亦比不过枕头风夜夜吹拂,郑袖每夜里装痴弄娇,言自己头疼心悸,必要得了和氏璧才能安枕。

    南后见楚王槐渐似有被郑袖说动之势,索性一拍两散。她病入沉疴,不管是和氏璧还是灵蛇珠,既不能令人延寿,便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却不想令郑袖得意,便寻思将和氏璧转给何人,会使郑袖无处下手。她探知令尹昭阳向来最好美玉,且位高辈尊,对楚王槐亦有扶立之功,正是可接手之人。

    南后便一边放风,对令尹道楚王槐欲以和氏璧酬其功,一边又对楚王槐道,令尹向来最好美玉,先王亦曾欲赐其和氏璧,不如以和氏璧赐令尹。君臣会见,两下皆有误会,竟是一说便和,南后又不断怂恿,楚王槐竟是酒酣耳热之际,亲手解下和氏璧赐与昭阳。

    当下郑袖气了个半死,却无可奈何。南后此举给了郑袖一个教训,且让郑袖和昭阳结怨,且又能换来令尹对太子的支持。只是不曾想到,和氏璧才赐给昭阳没多久,昭阳居然把和氏璧给弄丢了。

    张仪听得芈月的话语之意,竟是只为那和氏璧的丢失而心痛,便气愤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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