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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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孙子压根不搭理自个的问话,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这孙儿到底生在边关长在边关,没有她和老国公在身边坐阵,也不知陈氏这个媳妇儿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如今却如此的没规没距的,随便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一个奴才懂什么医?
正待要发作之时,冷不丁却听一边的老国公开了口:“既然是霄儿请的大夫,老婆子问那么多做啥?你要是头疼就紧着些让这位妈妈看看,省得你老是瞎哼哼。”
老国公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差点让老夫人气了个倒仰。
不过事已到此,老夫人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得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让李妈妈替她把脉。
她可以不给孙子面子,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给老国公一点面子。
最主要的还是刚才杨凌霄那句附近并无其他大夫的话,她的确头疼得紧,若真没别的大夫,她也只得退而求其次。
李妈妈自然看得出国公老夫人的心思,此时早就憋了一口气,要在老夫人面前露一手。
今日小姐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她一起过来,就是想要借次机会与婉柔小姐,不对,应该是国公夫人见上一面,她不能让小姐空手而归。
李妈妈觉得只有能够让小姐见到建国公夫人,也许就有可能让小姐回到她心心念念的安宁侯府去,而她自己才有可能重新回到韩氏身边。
这么些年来,李妈妈一直刻苦钻研医术,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到韩氏身边的时候,可以替韩氏调理身子,让她恢复健康。
虽然李妈妈并不能十分肯定陈婉柔一定能帮到这个忙,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不放过。
此刻见老夫人总算不再反对,李妈妈自是上前细细诊脉。
其实老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不过是年纪大了,一路跋涉身子骨有些虚,加上沿途休息不好,睡眠不足,引起气血不足,才会导致头疼病发作。
只需要好生休息一两天,这头疼的毛病就会不治而愈。
不过看老夫人这个模样,若不先减轻她的头疼毛病,让她直接休息肯定是不行的。
李妈妈回想起出门前司徒娇的提醒,此刻暗地里又看了眼司徒娇。
司徒娇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抬眸给了李妈妈一个眼神,继续安静地站在一旁,在不明白两人关系的人眼里,司徒娇就如同是李妈妈的学徒。
李妈妈与司徒娇名为主仆,却情同母女,十多年的相处,让两人早就有了默契,只这么一个眼神就让彼此心意相通。
李妈妈不再犹豫,先给老夫人开一剂安眠的药,决定再佐以针灸。
只有压制并减轻她头疼的症状,就能够让她好生睡上一觉。
老夫人并无大毛病,只要她喝了药以后,能够安然入睡,并发出汗来,明日起来自然就能够神清气爽了。
“世子且放宽心,老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一路辛苦,又受了些风,有点小风寒,才引起的头疼。吃上几贴药,好生休息休息,应该便无大碍。至于现在老夫人这头疼的毛病,若老夫人信得过老奴,老奴自然可以施以针灸缓解一二。”李妈妈将开好的药方递给杨凌霄,平静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要不要针灸只看杨凌霄能否说服老夫人。
“针灸?你行不行啊!”还没等老夫人开口,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话了。
也不知孙少爷从哪里请来的女医,看面前这个所谓女医,看穿着还不如她,说不得只是个与她一般无二的奴才罢了。
怎么可以让她给老夫人用针,这若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杨凌霄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就又舒展开来。
说话的是老夫人面前的嬷嬷,与老夫人的情分可不一般,就算陈氏对待这个嬷嬷也得避些锋芒,何况他这个晚辈。
要不要针灸还是看老夫人自己吧,若她愿意针灸,以李妈妈的针灸手法,定然能够让老夫人少受些痛苦。
若老夫人不愿,那么相信吃了李妈妈的药,只要老夫人能够好好睡上一觉,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杨凌霄看了眼老夫人,却见老夫人抬手掐了一把额头,眉头皱得死紧,显然头疼的毛病正在折磨着她。
刚才说话的那个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此时循着杨凌霄的目光看到老夫人那个难受的模样,连忙过去替她按压额头和太阳穴,以助她减轻痛苦。
这嬷嬷按摩的手法不错,轻重有度,只是并不应症,故而老夫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按压有所好转,眉头反而蹙得更紧。
司徒娇两世为人,自然早就看出老夫人对李妈妈的不信任,若不是她今日过来有着自己的目的,说不得早就拉着李妈妈离开了,她可不愿意让李妈妈被人轻视。
杨凌霄张了张嘴,显然是准备劝说一二,老建国公却对着杨凌霄微微地摇了摇头。
这老太婆太挑剔,自个不拿自个的身体当一回事,那就索性让她吃点儿苦头好了。
第十四章 相见
杨凌霄有些无奈,作为晚辈总不能眼看着老夫人被头疼的毛病折磨,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担心着幼弟杨凌浩的身体,帮老夫人看过诊后,他还得请李妈妈去给幼弟看诊。
如今这样僵持着,如何是好?
“听说霄儿给母亲请来了大夫,不知可否缓解了母亲头疼的毛病?”正在为难之即,只见屋子的门帘一阵晃动,随着一个粗犷的声音,进来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男的粗犷女的爽利,看着却又有说不出的和谐,是极为相配的一对儿。
李妈妈略抬起眼睛看向来人,眼底闪过一丝狂喜,不过很快又低下头去,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司徒娇,随后安静地站在一边。
司徒娇则在两人进来的那一刹那,娇躯不由一震,被李妈妈那么一碰,总算没有失态,垂在身侧的小手却握成了拳,努力克制自己狂跳而又激动的情绪。
“大夫已经为祖母诊了脉,也抓了药,现下正让人煎着。至于祖母头疼的毛病,只需针灸一番即可缓解。只是。。。。。。”说到针灸,杨凌霄没再继续说下去,看着面前的男女一脸的为难。
“母亲可是害怕针灸?若是母亲害怕,孩儿就在这里陪着母亲,母亲索性闭目养神便是。”男子上前一步弯腰询问坐在床上的老夫人。
那么粗犷的一个人,面对老夫人却有说不出的温和。
“倒不是害怕,只是这大夫。。。。。。”也许头的确疼得难挨,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提起针灸就将目光投向静立在旁的李妈妈。
“你怕就是怕,可别怪人家大夫,我看这大夫挺靠谱的。”老国公冷不丁地又开了腔,让老夫人一阵心塞,对着老国公爷怒目而视。
“你,你是红绫?”还没等男子将目光投向李妈妈,与男子一起进来的女子已经先一步惊呼出声。
“国公夫人安好,老奴正是红绫。”李妈妈的声音听着虽然平静,可是她脸上的神色却显出她心里的激动。
“母亲,红绫的医术您老人家尽管放心,她是敏华身边的人。国公爷,你且带着老太爷和霄儿去外屋等着,妾身来扶着母亲,让红绫施针,先替母亲解了头疼之苦。”原来刚才进来的一男一女正是建国公杨耀辉夫妇,而建国公夫人正是安宁侯夫人韩敏华的闺中好友陈婉柔。
也许看出老夫人还有些迟疑不决,陈氏上前一步拉住老夫人的手柔声劝道:“母亲且只管让红绫施针,媳妇不敢保证红绫能够手到病除,可是只要红绫肯出针,必定可以缓解母亲的头疼之症。母亲可还记得敏华身边那个会医术的小丫环?面前这位妈妈就是那个小丫环红绫!”
说着陈氏又将李妈妈拉到了老夫人面前。
虽然李妈妈极想将司徒娇推到陈氏面前,可是司徒娇却在陈氏拉李妈妈之前,已经将自己缩到了灯光的阴影里,让李妈妈一时之间看不清她面部的表情,也摸不透她此时的心思,只好随着陈氏再次近前,站在了建国公老夫人面前。
别说李妈妈有心将司徒娇推出来,司徒娇又何尝不想与陈氏相认,只是此刻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解了老夫人的头疼之症。
陈氏现在心里还记挂着自己屋里发烧的幼子,只有先解了老夫人的病痛,她才好请李妈妈去他们那屋里为幼子杨凌浩诊脉,她才有更多的时间向李妈妈询问她关心的人和事。
今日到达别院,陈氏也只听长子杨凌霄说没能从京城请得大夫,就在附近找了个女医。
陈氏并没多想,事实上陈氏虽然知道韩氏的女儿一出生就被送去了别院,却没想到会是是送到了属于韩氏陪嫁庄子的桃林别院来,因此她压根没想到儿子所说的女医会是故人。
对红绫的医术,陈氏还是极有信心的,毕竟她知道红绫的来历和出身。
“韩氏身边的红绫?媳妇儿,若你不说,我这老太婆还真没看出来。十几年没见,小丫环长大了。既然是红绫,那么就听媳妇儿的,让她施针吧。这头一抽一抽得着实难受得紧。”老夫人对着李妈妈细细地看了又看,终于认出面前这妇人果然是当年韩氏身边那个俏丽的小丫环,这才松了口。
经过李妈妈一番施针,老夫人的头疼症果然缓解了许多,整个人都轻松起来,除了头还有点发沉以外,已然没有了刚才那种让人难以心爱的抽痛。
针灸完毕,恰好药也煎好了,晾得温热,老夫人喝下这带有驱寒定神功效的汤药,很快就睡了过去。
看着老夫人安稳的睡颜,她身边伺候的嬷嬷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嬷嬷能在老夫人面前伺候,自然也是个通透的人,知道刚才自己对李妈妈的态度过分了,此时上前就向李妈妈道了歉。
李妈妈也是个大度,她自个就是做别人奴才的,自然清楚这个嬷嬷作为老夫人贴身奴婢的心理。
老夫人已然无碍,李妈妈应建国公的要求又要替老建国公把脉。
“行了,我这身子骨好着呢!快领大夫去给浩儿看看吧。小娃娃发烧可大可小,千万莫大意!”老建国公大手一挥拒绝儿子媳妇的好意。
不过建国公夫妇自然不会真的听从老建国公的话,虽然心忧幼子,还是坚持让李妈妈给老建国公把了脉。
好在老建国公除了有些体虚以外,倒是没什么毛病,也无需开药,只需多多休息即可。
得知老国公安康,建国公夫妇大大地松了口气。
陈氏再三叮嘱屋里的奴仆好生伺候老建国公夫妇,就带着李妈妈前往自己的屋里替幼子杨凌浩诊治。
杨凌浩不过才五六岁的年龄,由于陈氏怀他的时候,正值建国公率兵与北辰国大战的时候,忧虑担心加上生长子的时候原本就伤了身子,故而这个儿子从生下来身子骨就不是太好,这一路行来,大毛病也许没有,小毛病却是不断。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行程才拖到现在,比起杨凌霄而言要迟了近十天。
第十五章 相认
从老国公夫妇居住的院子到国公夫妇居住的院子,相距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一路行来陈氏十分疑惑地对着跟在李妈妈身边一言不发的司徒娇看了又看,几次欲言又止,可是看着身后跟着的仆人,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陈氏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同样也有许多的问题要问,对司徒娇的身份更是疑问重重,不过到底还是心忧幼子的病情,还是让李妈妈替幼子诊脉才是。
到了国公夫妇带着幼子居住的院子,国公与杨凌霄并没有跟着进里屋,陈氏带着李妈妈并司徒娇进了里屋。
李妈妈和司徒娇进得屋来,却见床榻上睡着的小儿,脸色潮红,脸颊和颈部似乎还有些红疹,呼吸显得有些急促,显然是在发着热。
屋里正有两个女子正在照顾床上的小儿。
那个二十五六岁的看来应该是床上幼儿的奶娘,此时正满脸心疼地与另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细心地替小儿换着额头上捂着的棉巾,一看即知两人正在用潮湿的棉巾试图替幼儿降低体温。
“你们且退下。”陈氏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两人退到一边,就要李妈妈近前去诊脉。
“妈妈,让我先来诊上一脉。”此时司徒娇却抢先一步上前来到杨凌浩的床前,不等陈氏和李妈妈开口,手已经搭上了杨凌浩放在锦被外的小手腕。
这。。。。。。到底唱得又是哪一出?
看面前这个女孩的声音和身段,不过只是十来岁的孩子罢了,她的医术能比得过出身医术世家的红绫?
陈氏脸上的表情,李妈妈看在眼里,对于自个小姐的医术,李妈妈不算完全清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