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骄-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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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和建国公到底谈了什么没有知晓,当时只有建国公和圣人在御书房,连圣人的总管太监也被圣人支出了御书房,关上门的御书房,听力再好也是无法听到片言只语的。
人们只能从建国公离开时脸上的笑容,以及此后圣人的神情举止,来猜测君臣之间应该还是相当愉快。
午膳时分,圣人离开了御书房。
从圣人的神色看几乎与平常无异,若是有人胆敢细看天颜,甚至还能从他的眼角眉梢中品出一丝淡淡的愉悦。
太监总管上前请求在何处用膳,圣人稍稍迟疑说出了五个字:“摆驾永安宫。”
因皇后怀孕已经旬余未去永安宫的圣人突然在这个时辰摆驾永安宫,让总监有片刻的愣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安排下去,圣人的仪仗一路穿过御花园进了皇后的永安宫。
很快永安宫里传出了阵阵欢笑声,男子清朗的笑声、小儿稚嫩的笑声,还有年轻女子清脆的笑声,组成了一曲平凡而温馨的乐章。
这一日,不知圣人为何去了永安宫,也不知圣人与皇后之间都说了什么,总之这一日余下的时间,圣人都在永安宫度过。
不但如此,当晚圣人在永安宫用了晚膳,且留宿在了永安宫。
这是皇后被诊出再次怀孕以后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就算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圣人都会在用过晚膳以后回勤政殿。
如今皇后怀孕快七个月了,今日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偏偏圣人却留宿在永安宫,任谁都摸不透圣人是什么想法。
后来就有消息传了出来,香贵人半夜里遣了宫人去永安宫,惊了皇后娘娘的胎,圣人大怒。
香贵人遭圣人严词斥责,代掌六宫的太后查明当晚香贵人恃宠而骄,无病装病。
太后大怒,香贵人从贵人降至宝林,移出飘香宫,与太上皇的时候从妃位降至宝林的张宝林做伴去去。
飘香宫内众宫女太监全部受到不同的责罚,那个去永安宫传信的宫人被仗毙。
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
圣人为了安抚受惊的皇后和大皇子,连续多日摆膳并留宿永安宫。
圣人的举止,终于让后宫的女人们明白,皇后不仅仅只是皇后,而是圣人的发妻,其他人就算再得宠,也只是玩物。(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添妆晒嫁妆
皇宫内苑的圣人、太后、皇后和一众嫔妃如何斗法玩心计,司徒娇自不会去理会。
事实上随着吉日的不断临近,她现在压根就无暇分心亲事以外的其他事情。
韩氏也好,司徒空也好,第一次嫁女儿,而这个女儿偏偏又是让他们深怀歉疚的,因此越是面临吉日,这对父母表现得越是焦躁。
连带着嫁妆单子也是一次次地刷新,让司徒娇不得不盯着青云阁的丫环婆子们一次次地梳理嫁妆。
私下里司徒娇不只一次地向司徒阳和周雅琪抱怨:“看看爹娘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爹娘只我一个女儿,再这样下去都要将安宁侯府给搬空了!”
“爹娘疼你还不好吗?再说你这些年为府里赚得银子少吗?比起你替府里赚下的家业,这些嫁妆算得了什么?!”周雅琪嗔了眼司徒娇笑道。
“我不过是帮着调整了一下经营的思路和模式,哪里算得上是我赚的?”司徒娇苦恼地皱了皱眉。
她是真的不觉得自个做了多大的事,让爹娘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收罗来送给她。
她也是真的被爹娘给惊到了,若再任由他们这样置办下去,她的嫁妆压根就控制不住,就算她有个县主的封号,可是总不能越过皇家的郡主、公主去吧。
眼看着她自个儿压根就劝不住爹娘,而这事儿司徒阳夫妇也不好开口相劝,何况这对夫妇本身就觉得给司徒娇再多的嫁妆也是应该的,因此在府里求救无门的情况下,司徒娇只好让李妈妈分别给方氏和陈氏传了信去,让这两位过府来帮着她好生劝阻一番。
方氏和陈氏得知消息,真正是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再想弥补对司徒娇的亏欠,也不是这样没有个章法。
方氏和陈氏过府来对着韩氏和司徒空一番嬉笑怒骂以后,总算让司徒空和韩氏回过神来,只是这个时候收手,显然是晚了些,青云阁的嫁妆库早就从两间变成了三间。
好在司徒锦的嫁妆也是时候慢慢地置办起来,于是在一番挑挑捡捡之下,到了添妆晒嫁妆的那一日,司徒娇的嫁妆依然让人很是惊艳了一把。
按照南陵国的习俗,吉日前的第五日,是新娘在娘家晒嫁妆的日子,也是亲朋好友添妆的日子。
司徒娇打小在别院长大,回府仅仅三年有余,说起来真没结交多少小姐妹,不过因受她医术恩惠的人家却不少,加上多多少少也结交了些小姐妹,因此今日来安宁府添妆看嫁妆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今天的青云阁喜气洋洋分外热闹。
韩氏本人的嫁妆本就不菲,她将大半的嫁妆给了司徒娇。
司徒空为了弥补对司徒娇的亏欠,让韩氏另外从公中拨了万两银子给司徒娇准备的嫁妆,又从他自个的私库中挑选了一些古董和精品字画充实司徒娇的嫁妆。
建国公府那相当丰厚的聘礼,自然一根丝线都没留,全部充入司徒娇的嫁妆。
因此司徒娇的嫁妆摆了青云阁的大半个院子。
除了这些嫁妆,很快各处的添妆陆续送了进来。
韩大将军府的仅仅是老将军就给司徒娇送来了两大箱子的添妆,还有方氏这个舅母、孙倩这个大表嫂,自也少不了送上丰厚的添妆。
亲姨母韩敏芳专程从铁城赶来,送来了她自个准备的添妆和魏家两个表嫂的添妆。
司徒锦未来的婆母,铁城的赵吴氏这次因大媳妇即将临产,无法亲自过来,只得让韩敏芳替她给司徒娇带来了添妆。
大长公主让长媳送来了大长公主府的添妆。
周太傅府的太太小姐们过府来看嫁妆,并送来了添妆。
……
加上提前送到的太皇太后、惠太妃还有玉瑶公主的添妆,几乎将青云阁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正当大家都为满院子的嫁妆和添妆闪花眼的时候,从宫里送来了太后和皇后的添妆,这可真正是莫大的荣耀。
晒过嫁妆,青云阁里再次忙碌起来,除了需要提前送去建国公府的大件家具,这些嫁妆就得一一收入箱笼。
嫁妆实在有些多,每个箱笼都被压得严严实实,原本按司徒娇的意思,弄个一百零八抬已经很够看了。
可是看着满院满屋的嫁妆,司徒娇不用算也知道一百零八抬是绝对收拾不下的,只好让李妈妈先捡着重要的东西收拾,
等到收拾出一百零八抬,司徒娇看着诸多还没收进箱笼的嫁妆,默默地接受了韩氏提出的建议,将嫁妆的抬数添加到一百二十八抬。
幸好还有个司徒锦马上就要成亲,幸好安宁侯府还有其他的女眷,那些精美的绫罗绸缎可以留在府里,幸好……
要不然,别说是一百二十八抬,只怕再多五十抬也是收不下的。
“红凌,把箱笼再压压,这匹镶金云锦是侯爷从南方好不容易寻来的,无论如何也得带着过去。还有这匹,那匹、那匹……”韩氏指着被司徒娇挑出来放在一旁的锦缎,对着大冬日里都忙得一头汗水的李妈妈说道。
李妈妈直起腰来打量着被韩氏手指指中的锦缎,额头的汗水冒得更欢了。
司徒娇也是一头的瀑布汗,被韩氏那么一指,她挑出来的那些锦缎都得装入箱笼,可那也得能装得进去才成啊!
若再依着韩氏收拾下去,真的还得再加箱笼,这却是司徒娇无法接受的。
连忙拉住韩氏的胳臂,让她在一旁坐下,又亲自给韩氏奉上香茗,这才笑道:“娘,那些锦缎女儿都有带着过去。这些个是女儿特地留下来给娘、嫂嫂还有二妹妹裁制新衣用的。
想当年圣人成亲,作为太子妃的当今皇后,嫁妆也不过一百六十八抬,不是周府没那个实力,而是不能坏了祖宗规矩。
咱们家虽是侯府,女儿也有个县主的封号在身,可是总越不过郡主、公主们。
娘,您说可是这个理?”
说罢对着周雅琪好一番挤眉弄眼,司徒娇说的是大实话,韩氏一声叹息以后,也只得从了司徒娇。
在收拾好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以后,韩氏看着最终的嫁妆单子,还是对着余下的东西发了好一会的愣,显然对这份嫁妆还有些不满意。
只是当韩氏亲自摸了摸压了压嫁妆箱笼以后,知道这些东西再好也是装不下的了,只好拿了份嫁妆单子寻司徒空商量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 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
终于送走了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给她带上走的韩氏,司徒娇做了个抹汗的动作,那如释负重的模样,让周雅琪不由“噗哧”笑出了声。
指着一脸庆幸的司徒娇打跌笑道:“别人出嫁只怕嫁妆少了,偏偏你却怨爹娘给得多了。这一屋子的好东西,却是便宜了我了!”
“看嫂嫂说的,知道爹娘也好,哥哥嫂嫂也好,如今都对我是扒心扒肺得疼爱,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我。
这些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无论是田庄还是商铺,咱们侯府的收益都不错。
只是咱们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没别人府中那么多人口,这日子也得精打细算着过。
明年九月里二妹妹也要出阁,又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总不能为了弥补我,让大家紧着裤腰带过日子。”司徒娇在周雅琪身边坐下,微眯了眯眼,尔后尽量放空脑子里突然涌上来的那些个不太好的想法,坦诚地对周雅琪笑道。
“你也别尽想着爹娘这是对你补偿,再说就算是补偿,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给的。
至于我和你哥哥,补偿是说不上的,却都是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加舒坦些,因此但凡爹娘想给你的,我和你哥哥都是义无反顾的。”周雅琪自是听懂了司徒娇话里的意思,拍了拍司徒娇放在膝上的双手,温柔地劝解道。
司徒娇知道此刻她的心情说起来有些矫情,可是越是临近出阁的日子,那些以前不曾经多想多思的负面情绪就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特别是看到司徒空和韩氏看似掏心掏肺的行为,更让司徒娇觉得烦闷,有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心头涌起的委屈淹没。
若是真的对她好,当年为何要送她离府?
若是真的对她好,为何将她晾在别院十二年置之不理?
若是真的对她好,为何不从她刚回府的时候,就开始掏心掏肺地补偿她,非要眼见着她就要出阁才要补偿她吗?
……
虽然司徒娇一直都觉得,她并不那么在乎司徒空和韩氏对她的态度,可是事到临头,她才知道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才会一直催眠般地告诫自个。
当年在司徒娇接受了重生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两个心愿,那就是护好亲娘,再助兄长仕途顺畅。
想当年刚刚重生的时候,司徒娇在惶恐之后,真的十分感谢老天给她的这个机会。
因此她下决心无论如何不能浪费了老天给她的这个重活一世的机会,她的一切努力就奔着如何护住娘亲相助兄长而去。
她不能再眼见着韩氏缠绵病榻而无能为力,更不能再看着韩氏早早离世,她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好生侍奉娘亲,让娘亲健健康康一生顺遂。
司徒娇重生以后的努力没有白费,她设法回到了安宁侯府,回到了韩氏身旁,于是早早死去的就成了林淑琴,如今的韩氏身子健康,过着含饴弄孙的幸福生活。
只是让司徒娇始料未及的是,韩氏内心深处对她原来是有怨的。
发现韩氏心里的这个秘密之时,司徒娇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她自问没有对不起韩氏的地方,可是也深知自个改变不了韩氏对她的怨怼,只能将那份苦涩深埋在心底,做个好女儿就成。
只是司徒娇显然还是高估了自个,面对韩氏火山喷发一般的补偿行为,司徒娇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涩,故而才会在周雅琪面前明明白白地说出爹娘只是在弥补她而已。
努力压下心里的酸涩,司徒娇给了周雅琪一个笑容,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司徒锦身上:“就知道哥哥嫂嫂最心疼我啦。等我出了阁,二妹妹那里可就得嫂嫂多费些心。”
恰好花厅那边传过来一阵笑声,那是司徒锦与琰哥儿玩耍发出的笑声,周雅琪不由笑了笑。
说起来周雅琪虽然平日里看似对司徒锦也如对司徒娇一般温柔,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