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骄-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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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是知道我的,肝胃一向比较弱,大凉的东西吃多了准泄肚。
昨日大姑母和表姐带来了好些冻梨和雪花柿饼,看着就不由嘴馋了。
本以为只吃了片冻梨,一个雪花柿饼,应该能受得住,没想到才到梅苑不久,肚子就闹腾开了。”司徒锦微低着头,小脸红得快赶上猴儿的屁股了,显然很为这事儿觉得羞窘。
既然司徒锦老老实实地将情况做了说明,司徒娇决定暂时先饶过她,虽然有些事还得再观望观望,不过此刻并不准备在司徒颖母女面前给她难堪。
只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一付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司徒锦嗔道:“冻梨也好,柿饼也罢,再好吃还能有自个的身子重要?以后可不能再胡乱吃些不能下肚的东西。”
司徒娇话音方落,司徒锦正准备点头表示赞同,那边的许茹云却瞬间跳了起来,指着司徒娇怒斥道:“你什么意思?我和我娘好心好意千里迢迢从安凌郡带来的特产,怎地在你嘴里就成了不能下肚的东西了?!”
昨日司徒锦开始的时候本就没想要吃冻梨和柿饼,还是许茹云将冻梨切开,硬让司徒锦吃,司徒锦才不得不吃了一片。
司徒锦若只吃这一片冻梨,倒不会出什么事儿,偏偏那许茹云自个极喜欢吃冻梨和柿饼,见司徒锦只吃了一片冻梨就不吃,以为她只是不喜欢吃冻梨。
许茹云曾经听司徒颖提起过,林淑琴是个极爱吃雪花柿饼的人,有其母必有其女,于是硬塞了块雪花柿饼给且盯着司徒锦吃了下去。
司徒锦的确也极喜欢吃雪花柿饼,可因肠胃较弱,平日里极少沾这些大凉的食物,盛情难却之下,顺势就把整块雪花柿饼吃了下去。
待春桃发现的时候,司徒锦的手上只剩下了一个柿饼蒂子。
“表姐如此激动作啥?我什么时候有说你和大姑母带来的东西是不能下肚的了?”司徒娇满脸惊讶地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许茹云,懵懂地反问道。
“就刚才,你明明说了锦儿表妹是吃了‘不能下肚的东西’才会腹泄,而锦儿表妹才说过她是因吃了冻梨和柿饼才泄肚的!”许茹云对着司徒娇怒目而视。
“云表姐可不能断章取义,刚才我明明肯定了冻梨和柿饼都是好东西。只是提醒二妹妹再好的东西,若肠胃不受,可不就成了‘不…能…下…肚…的东西’了?”司徒娇仿佛还嫌许茹云气得不够,在说到‘不能下肚’几个字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且一字一顿。
“你,你,你强词夺理!”许茹云恨不得伸出手去抓花了司徒娇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可是一想到昨夜司徒娇只那么一抬手引起全身僵硬,那滋味着实不好受,因此心里虽哎得要死,也只敢远远地指着司徒娇叫嚣。
一见许茹云又落了下风,司徒颖不出声都不行了:“行了,吵什么吵。云儿本也是个好心,只是没想到锦儿肠胃如此不受用。该不会是在正德女子学院吃不好才落下的毛病吧。”
司徒娇不由在心里嗤笑司徒颖的智商,她大概还以为别人都听不懂呢!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司徒娇出声辩解的时候,她倒要看看司徒锦会如何处理此时此刻司徒颖拐着弯儿的指摘。
“大姑母这话却是说错了呢!正德女子学院的膳食可是有名的美味又营养。我这肠胃呢,是小的时候,被我……姨娘养得太娇才落下的毛病。
若不是大姐姐帮着调理,别说是冻梨、柿饼,就是茶水都不能用凉的。”司徒锦总算没有让司徒娇失望,虽然只是据实以告,不过已经足够了。
只看司徒颖那尴尬的神色,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不过司徒颖总归是个成年人,脑子也不算太差,很快就将面是的尴尬掩饰了过去,目光落在如此吵闹都没能被吵醒的老夫人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悲切。
就算彼此之间曾经有过龊语,有过嫌隙,床上的老夫人,总归还是她的亲娘。
片刻之后目光定在司徒的脸上道:“你祖母的身子骨到底如何了?”
“祖母年纪大了,自从中风以后,身子骨每况愈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司徒娇瞟了安睡在榻上的老夫人,脸上略显慈悲,给出的答案令司徒颖心生悲凉。(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她又不是个大傻瓜
“你是说治不好了?你不是神医吗?能替贵人治病,难道就不能替自个的祖母治病?”突然司徒颖如病魔了一般,死死抓住司徒娇的手腕,厉声质问。
“没错,我是会治病,医术还很不错。可是我是个人,不是神!做不到包治百病,更做不到活死人医白骨!大姑母若想祖母长命百岁,何不设法请了真正的神医来?”司徒娇用了个巧劲儿甩脱司徒颖的手,直面司徒颖毫不示弱。
“你,你不是号称神医吗?”许茹云不由替司徒颖帮腔道。
“我,从来不曾对人说过我是神医!要找神医请表姐往后转出了安宁侯府外去寻找!”司徒娇冷冷一指身后的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许茹云。
“你!”许茹云被司徒娇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总有办法让你祖母多活几年吧!”司徒颖怕许茹云对上司徒娇再吃亏,连忙拉了女儿一把,提出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呵呵,这个嘛……若能让祖母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再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问题。”司徒娇意味不明地看着司徒颖母女呵呵地阴笑了两声道。
虽然是冬日,今日外面出了大太阳,慈安苑这间屋里还点着两个大火盆,可谓温暖如春。
可是在听了司徒娇阴侧侧的笑声和嘴里说出的话以后,司徒颖母女只觉得脖子后阴风阵阵,不由缩了缩脖子。
她们昨日申时初就到了安宁侯府,可是也只见了老夫人一面,没说上几句话,老夫人就昏睡了过去,压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老夫人提要求呢,难道司徒娇还会读心术不成?
不可能!
司徒娇绝对不可能知道她们想要从老夫人这里得到些什么。
刚才她说的话一定只是凑巧罢了,绝对没有丝毫警告她们的意思。
司徒颖母女在心里自我建设,没有再开口与司徒娇呛声。
司徒娇也乐得不说话,只好整以暇暗磋磋地观察这对母女。
看着司徒颖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来眼去不说,脸色还忽晴忽阴,司徒娇就知道自个是猜对了。
这两人希望老夫人长命百岁是假,想趁着老夫人还活着,捞些好处才是真。
她们想从老夫人那里捞好处,司徒娇可以权当看不到,不过却不能在这个时候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司徒娇不能让这对母女为了点私利让老夫人生气。
气死老夫人事小,让一大家子过不上好年,才真正是件令人郁闷头疼的事情。
而且若老夫人真的在这个时候死了,司徒阳去边关历练的事就黄了,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也都成了无用功,这可是司徒娇万不容许发生的事儿。
司徒娇在心里暗磋磋地想着,不过脸上却不露出分毫,只安静地看着司徒颖母女。
就算以前老夫人对她着实不慈,司徒娇也不会将心中的想法露一丝丝出来。
这样的想法宣之与众,必定会被那些卫道士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没。
哼哼,她又不是个大傻瓜!
司徒娇的私心里还有一个更疯狂的念头,那就是让老夫人死了都没有亲儿孙替她披麻戴孝!
因此就算老夫人要死,也得死在司徒阳离开京都到达北边关以后。
那样无论是司徒空还是司徒阳,人都在千里之外的北边关,而且还是有战争苗头的北边关,那是不太可能赶得回来给老夫人披麻戴孝的!
特别是作为北边关大帅的司徒空,更是绝无可能。
临阵换帅可是兵家大忌!
哼哼,到那时老夫人虽命中有子有孙,却连个摔罐子的人还得在族亲里面找,看老夫人浮在半空的灵魂会是如何的凄凉!
这就是司徒娇决定暂时还不能让老夫人死的第二个重要原因。
既然有如此大的两个原因,司徒娇自然想方设法也要保住老夫人人命,更不可能容忍司徒颖母女坏了她的算计。
只要不让老夫人受气,有针灸和汤药保着吊着,正如司徒娇所言,老夫人再活着一年半载大约也没什么问题,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撑到司徒空从边关回来。
只不过如今看司徒颖母女看向老夫人的目光中时不时闪出的算计和贪婪,大约是没那个可能了。
司徒娇有些悲悯地看着老夫人,此刻老夫人正无知无觉地沉浸在睡眠中。
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吧,她的脸突然如菊花般绽放,看得徒娇心里很有些不太舒爽。
扭过头去,却见司徒颖的脸上一阵扭曲,放在身前的双手撕扯着帕子,那帕子“嘶”的一声应声一分为二。司徒娇不由眉头紧锁。
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还想就此孤注一掷不成?
帕子的撕裂声,惊醒了一屋子各怀心思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司徒颖手上撕裂的帕子。
特别是安嬷嬷,一双老眼发出骇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司徒颖手上撕裂的帕子,不过也只眨眼之间安嬷嬷重新回归平静,仿佛刚才那个骇人的目光压根就没出现过。
“呵呵,这帕子还真是旧了,如此不经用,不过使了点力就坏了。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拿去丢了吧!”司徒颖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嫌弃地将手中坏了的帕子丢给身边的丫环。
旧帕子?明明还是崭新的嘛。
不过司徒娇也只是睨了眼,并不戳穿。
“我娘平日里都这样能醒吗?”见老夫人一直没有醒来的样子,司徒颖有些不耐地看着安嬷嬷问道。
“老夫人如今睡得多醒得少,就算醒着也是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大姑奶奶若有什么待办的事,何不先去办了。”安嬷嬷垂眸顺眼并不看司徒颖一眼,说出的话让人挑不出错来,却又让司徒颖心里堵得发慌。
她自然是有事要办,可她要办的事,若是没有老夫人的人脉和资助,她也办不成啊。
“你不是医术很不错吗?难道就不能让你祖母每日多清醒一两个时辰?身子骨再好的人,老是这样睡着也会睡出病来的吧!你们当大夫的不都会告诫病人,生命在于运动吗?”司徒颖的目标重新对向司徒娇。
“若大姑母只想让祖母清醒个把时辰,我倒是可以办到。”这次司徒娇看向司徒颖的目光倒没有先前那般冷漠,反而带了些笑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 已经老糊涂了
司徒娇态度如何在司徒颖看来并不是重点,也不觉得司徒娇突然对她露出笑容是件诡异的事。
她司徒颖是司徒娇的长辈,是任谁都否认不了的!
因此司徒娇的态度,让司徒颖觉得很满意。
让司徒颖觉得格外满意的,是司徒娇话里的意思。
这不,司徒娇就算不待她这个大姑母,最后还不一样得满足她这个大姑母的要求?
只要司徒娇有手段可以让老太太清醒,哪怕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那也就足够了!
等她从老太太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可以趁着年关给男人走走路子,疏通疏通关系,总不能一辈子老死在安凌郡那巴掌大的地方吧。
就算不为他们夫妇着想,总得为儿女想想吧。
如今长子十七岁,女儿也十五岁了,转过年,又都长了一岁,都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了,如今却还都没有替他们相亲呢。
为了不让一双儿女扎根在偏远的安凌郡,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何况不过是向老娘讨要本就该属于自个的东西?
让儿女把根扎在安凌郡,那是绝对不行!
是的,绝对不行!司徒颖在心里狂喊。
她已经苦了大半辈子,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儿女再继续吃苦!
司徒颖不由想起了当年被老夫人使计送进宫去的司徒惠,那个由婢子所生的庶女。
没想到做姑娘时被她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小庶女,原来手段如此了得。
一个小小的庶女进了宫,却混得如鱼得水。
如今不但有皇子傍身,更有太上皇的宠爱在身。
太上皇去东郊别院休养,带在身边的也只有司徒惠和她所出的一双儿女。
想想当年若不是娘亲一力反对送她进宫,如今司徒惠那高高在上的日子,岂不应该属于她?
明明她司徒颖才是安宁侯府正经嫡女,偏偏吃苦受累的却是她这个正经嫡女,凭什么?!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