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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绮丽江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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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多日,两人行在路途中,身子非常疲乏。绮云和吟雪又聊了几句闲话,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绮云醒来时,见屋内屋外四下里静悄悄的,无人打扰。绮云打开房门,却见春竹、清荷、傲菊、喜梅四个侍女整齐地站在门外候着。见她们起身了,四人鱼贯而入,为绮云和吟雪二人洗漱梳妆。

    绮云有些埋怨道:“春竹,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和雪儿呢?让我们俩睡到现在才起身,王府里的人该要笑话我们俩了。”

    春竹屈膝行了一礼,轻声回道:“是王爷吩咐我们的,不得打扰郡主和小姐的。王爷说了,两位姑娘一路行来,疲累多日,让你们一定要多歇息,养好身子才是。”

    吟雪见几个侍女,手脚俐落,文静有礼。暗想这宜都王王府的规矩真大,把下人都训练得和宜都王一般模样了。

    等她们洗漱完毕,用过膳食。袁妃带了几名侍女,来看她们。袁妃握了绮云的手,问道:“妹妹在这儿,还能习惯么?下人凡是有照顾不周,告诉嫂子。义隆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妹妹权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不要和我客气。”

    绮云答道:“多谢嫂子,我和雪儿叨扰你了。嫂子,你身子不便,就不要为我们两个操心了。”吟雪昨夜听了绮云讲袁妃的过往身世,对她也客气有礼:“就是,王妃有孕,多多静养才是。太操劳了,对宝宝不好。”

    绮云听了,脸色肃然,对她嗔怪道:“雪儿,昨晚王爷是怎么嘱咐的?”

    吟雪闻言,吐吐舌头,连声致歉,“不小心忘记了,下次不会了,还望王妃原谅才是。”

    袁妃笑道:“两位妹妹是自家人,但说无妨。孩子生出来,还要叫两位妹妹作姑姑呢。”

    绮云和吟雪见袁妃这样,也放下心来。绮云问袁妃道:“我想带雪儿出门,看看我小时住过的地方,就是原来的太尉府。不知道方不方便?”

    袁妃沉吟片刻,答道:“这事……我不敢擅作主张。那里现在已作为皇室祖居,重兵看守。今日,王爷一早上朝诉职,等王爷回来,妹妹问王爷拿一个主意才好。”

    以为义隆要等很久才能回来,没想到一个时辰后,他就回王府了。义隆见了绮云,神色有些匆匆,“云儿,也不知哪个多嘴的告诉了皇上,你来建康了。刚刚皇上传诏,让你跟了我,即刻入宫面圣。车辇在外头等着呢,我们这就走吧。”末了,似无奈地说道:“云儿,委屈你了。”

    绮云爽朗地微笑道:“这有什么委屈?来了建康,总是要去皇宫见见义符的。”

    “云儿,你见了他,要称皇上。”义隆轻声提醒着绮云道。

    绮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总想不出来,以前那么淘气的义符哥哥做了皇帝,会是什么模样。”转首对吟雪说道:“吟雪,你要不要和我入宫,去见见南朝的皇帝?”

    “皇帝?好啊。姐姐带我一起去见识一下。”吟雪对什么觉得新鲜好奇,说是要去见皇帝,更是兴致勃勃。

    绮云知道她生性活泼直爽,不放心地对吟雪嘱咐一番。皇宫自然不比别处,也不知道当了皇帝的刘义符会是什么个性。皇帝掌握生杀大权,不小心一句话触怒了他,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吟雪见她说的郑重,自然满口应承。

第099章 少帝义符

    进了建康台城皇宫,下了马车,义隆携二人进入宫门。

    大气磅礴四周高大的宫墙上尽满飞檐走兽,青石砖丈余见方整齐的排列,见不到头,这样的气势让人踩在上面立显渺小。宫门上九十九颗铜钉硕大圆润,远远就能望见。宫殿巍峨,宫门似海。

    早有引导的黑衣内侍在宫门口等候着,见他们一行三人走来,在前方躬身带路,引他们前往御花园去。

    秋天到了,御花园中满是黄金的秋菊开得正艳。御花园万秋亭中,绮云远远瞧见首座上一人斜倚在圈椅,翘着二郎腿,一手托着腮,慵懒地坐着,和身上象征天子的赭黄色衣袍极不相称,他正是南朝第二个皇帝宋少帝刘义符。只见刘义符身前还跪着几个穿着朝服的大臣,义隆识得他们是朝中重臣徐羡之、傅亮、谢晦等几人。

    义隆和绮云见他们似在商议朝政要事,便停下脚步,在万秋亭外远远地候着,等着刘义符的传诏。

    刘义符听着大臣们给他禀报政事,心里无比烦闷无聊,略微抬头,看见义隆带了两名明丽的少女立在海棠树下,心中一喜,便要起身,却被前面跪着的徐羡之一把拦住,“皇上,河南一战,微臣等失地丧师,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刘义符心里急,一脸的不耐烦,“徐爱卿,你们既然要请罪,去写个奏折,上表呈给朕才是,拦在这里作什么?”

    徐羡之等人听了他说的话,面色有些诧异,“皇上,臣等很早就写了奏折,上表自贬官职,难道皇上没有看到?”

    跪在一旁的傅亮也说道:“今日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决断,不要再拖了!”

    刘义符怕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过那些折子,脸色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掩饰道,“哦,朕想起来了,你们是已经上表递过奏折了。你们哪……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河南战败,哪能都是你们的差错?等会儿,朕就下一道诏书,对各位一概不论罪。这样,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今日就到这里了,你们散了吧。”

    “一概不论罪?”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谢晦还要张口,“皇上……”

    “怎么?你们对朕拟定的诏书不满意?难道你们喜欢朕治你们的罪?”刘义符浓眉一挑,脸一沉,忽地站起身来,拔腿就走,弃了群臣,只丢下一句,“各位臣工,朕有客人来了。各位大臣自便,朕恕不奉陪了。”说罢,人已经在几米外了。

    徐羡之等人见状,只得站起身来。众臣好奇地向绮云他们张望着,其中一人轻声问道:“那是谁呀?惹得皇上这么心不在焉,草草敷衍我们。”

    徐羡之和谢晦认识绮云,答道:“那个女子就是几年前在关中,假扮庐陵王,后来下落不明的灼华郡主。”

    其他人恍然大悟:“她就是黄龙国的灼华郡主,从小在太尉府长大。难怪,她和皇上及宜都王都熟络得很。”

    等众臣离了万秋亭,而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并未立即离去。

    谢晦摇着头说道:“我过去以为皇上一直对战事的后续处理是慎之又慎,才拖了这么久没有决断,没想到皇上根本就忘了此事。今日请皇上对于河南一战最终处理发落,皇上居然如此草率行事。我等官位虽然得保,朝纲法纪却遭到了破坏。长此以往,这朝廷还有法纪可言吗?

    徐羡之也轻声叹道:“皇上对朝政荒废疏离,整日里只知道玩耍嬉闹,哪有做皇帝的样子?先帝开创的基业,也不知皇上能不能守护光大。想当初,先帝北伐后秦时,宁州人献琥珀枕,光色艳丽,世所罕见。先帝知道献琥能治伤,便将琥珀枕捣碎分给将士。先帝的心中从来都是只有国事将士,没有自己的。”

    谢晦接道:“先帝灭后秦后,得姚兴的侄女,先帝对她非常宠爱,几乎误了政事。后来微臣对先帝谏说此事,先帝马上就将她赶走了。可是,如今的皇上却成日与一群佞臣小人在一起。见了貌美女子,也是见色起意。长此下去,如何了得?”说罢,面有忧色。

    一旁的傅亮眉头紧蹙,“我也正担心此事。还有,这个灼华郡主毕竟是异国的郡主,与皇上如此熟络,只怕是……”

    徐羡之说道:“几年不见,那灼华郡主出落得更加美艳了。应该派人查一查她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能从关中逃出来,又出现在这里。”谢晦和傅亮也点头称是,三人忧心忡忡地离了御花园。

    初次见做了皇帝的刘义符,绮云欲跪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刘义符长臂一伸,拦住绮云,故作正经地说道:“做那些劳什子跪拜之礼做什么?我们是自家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再拜,就是和哥哥生分了啊。”

    绮云见他随性散漫,与身着龙袍的天子身份极不相称,“哧扑”一声笑了出来,“多谢皇上对云儿的照拂抬爱。”说着,对他福了福。刘义符见她也不拘礼,心中喜欢,拉着绮云左看右看,笑道:“云妹妹,几年不见,长得更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云儿,你是什么时候到建康的?怎么也不入宫来见哥哥我?”

    “我也是昨天才到的,”绮云陪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云儿?”

    刘义符双臂抱于胸前,摸了摸下巴,“云妹妹来了,这是头等的一件事情,别的事怎么可以跟你比?还有,云妹妹,你不要再叫我皇上了,那样显得和哥哥生分了。”

    绮云笑道:“你已经是宋国的天子,那我该称您其他什么呢?”

    刘义符说道:“还和小时候一样,叫我义符哥哥。

    “那怎么成?”绮云惊呼出声。

    “怎么不成?既然朕是皇帝,一切由朕说了算。”刘义符脸板起来,这时倒有了些皇帝的模样,转眼又痞笑道,“对了,哥哥我最近新作了一首曲子。你来的正好,我让人演奏给你瞧,让你评一评,我这首新曲作得怎么样。”

    他不容分说地拉了绮云的手,走在前面,一眼瞅见了侍立一旁的义隆,又说道,“义隆,你也不许走,和朕一起瞧一瞧去。”

    “是,陛下。”义隆恭谨地跟在他身后。吟雪和其他宫侍也不敢吭声,都跟随了他一起去。

第100章 八音迭奏

    绕过假山花丛,走到御花园的另一侧,眼前只见场地开阔平整,四周绿树鲜花环绕,彩带锦帛装点,钟磬鼓瑟一应俱全,似乎是刘义符专门为演奏乐舞的场所。

    宫中乐师们各自正在练习,好不热闹。他们见皇帝领着一行人来了,纷纷立身行礼。刘义符随意地摆了摆手,立刻有人上去给他们上座。

    刘义符斜倚着,左手在空中挥了挥,众乐师们见了皇帝的手势,纷纷拿起手中的乐器,吹奏起来。一时间,金、石、土、革、丝、竹、匏、木八类乐器轮番演奏,八音迭奏,雅乐并作,场面十分盛大。

    那刘义符听了,闲散的坐姿慢慢坐正,眉眼飞扬,情绪似乎调动起来了。他见乐师奏乐,似乎感觉并不过瘾。于是,跳上乐台,手持鼓槌,擂鼓敲击。乐师们见皇帝亲自擂鼓奏曲,高山流水遇知音,演奏得更加卖力。一时间,乐鼓声更是穿云裂石,震耳欲聋。

    绮云等人在台下坐立难安,心脏被震得嘭嘭直跳,似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吟雪实在忍受不了,用两只手轻轻捂在耳朵上,把绮云叮嘱她的话抛之九霄云外。

    刘义符率众人边奏边歌:

    上陵何美美,下津风以寒。

    问客从何来?言从水中央。

    桂树为君船,青丝为君笮。

    木兰为君櫂,黄金错其间。

    沧海之雀赤翅鸿,白雁随。

    山林乍开乍合,曾不知日月明……

    一曲奏完,余音杳杳,刘义符汗流浃背,神采飞扬,脸上尽是光彩得意。他放下鼓槌,跳下乐台,向绮云问道:“云妹妹,我这谱写的新曲如何啊?”

    绮云盈盈施了一礼,恭维道,“听了这首的曲子,我仿佛欣赏到皇家园林上林苑的壮美巨丽,又仿佛见到仙人降临上林,美饮甘露,赐福人间,欢欣喜悦,令人应接不暇。听在耳中,如同天庭仙乐一般。义符哥哥,这首新曲一定花了你的不少心血吧?”

    听了绮云的赞赏,刘义符面露欣喜之色,眉飞色舞,得意非凡地说道:“我谱曲演习了三个月,这是我几个月以来最为重要的事情。能得到云儿的赞赏,可是不容易的。”

    绮云闻言,心里暗想:在魏国时就听人说宋国的皇帝如何嬉笑玩闹,看来传言并不虚假。她自小跟在刘裕身边,见他勤于政事精通军务,如今见接替帝位的刘义符,却是如此光景。她脸上虽淡笑着,心里却五味杂陈。

    刘义符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汗巾,擦着额上的汗,一面问她:“云妹妹,现在你住在哪里?”

    绮云正欲开口应答,忽听一个熟悉清朗的男声远远地传来:“云儿,真的是你吗?”

    绮云循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穿月白色长衫,正站在海棠花下,身影如青山玉树一般俊秀飘逸。离得有些远,绮云一时不能辨认,心里惊疑不定。

    那人见到绮云回头,又往前走上几步,口中直喊道:“云儿,我是义真啊!”

    “义真?”待绮云看清是他,心情激荡,眼泪瞬间涌出,直朝他奔了过去。

    义真见她奔来,缓缓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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