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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春光里-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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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瑛觉得有些好笑:“认得几个字,会弹琴画画,这就叫小姐了?不是我说,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哪里肯嫁到商人家做妾?那个商人如果是想到京城做生意,又没依靠,直接将妻妹嫁给做官的不就行了?不是说她长得很漂亮么?攀不上大官,有头有脸的富商家多了去了!哪里轮到程大叔呀?”又老又有妻有子。

    “我男人很差么……”程大娘嘀咕一句,觉得春瑛的话有些道理,心下不由得惶然,“这……兄弟,你说该怎么办?”

    石掌柜也犹豫着:“若真是骗人的,拦住姐夫就是了,可若不是……”

    春瑛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是没见过程大叔的妾,不过小飞哥见过,他家里做过脂粉生意,对这些东西很清楚,是他告诉我的,说那个妾用的胭脂香粉的牌子,在江南一般良家妇女都不会用,只有那些**楼女子,或是当人侍妾的,才会用它。”

    程大娘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此话当真?!”春瑛吃痛,勉强点了点头,她立刻兴奋地站起身来:“我这就揭穿她去!”吓得春瑛和石掌柜忙忙拉住她:“使不得!现在去,根本没人信!”

    程大娘气恼地嚷道:“她既是骗子,就该早些揭穿她,叫她上衙门挨板子,赶出程家的门!再迟一步,程家的钱就叫她搬走了!”

    春瑛和石掌柜死死拦着她,闹成一团,胡飞跟街坊们寒暄完,想找春瑛,结果一走进云想阁就愣住了:“这是……在做什么?”

    春瑛忙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胡飞皱眉道:“程大娘,你如今去说,也是白费,反倒打草惊蛇了,倒不如冷眼看着,等她动手再说。”

    程大娘不依:“难不成叫我看着自家的钱被她骗光了不成?!”

    “银子不是还有你这里么?”春瑛小声在她耳边道,“大娘,你不给钱是应该的,以后就算程大叔被人骗了钱,也不至于血本无归呀?到时候你在他眼中,就是大大的贤妻,是救世主了!”程大娘眼中一亮,瞥了春瑛一眼,笑骂着拧上她的脸蛋:“小丫头,原来你不是傻蛋嘛!”

    春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大骂,脸上却还要挤出笑容来。好不容易安抚住了程大娘,她又硬着头皮听对方yy程大叔良心发现浪子回头后会怎么做,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脱出身来,胡飞已经跟石掌柜谈好店里余料的事了。

    石掌柜笑道:“我还当你忘了,正准备把那些碎料子都扔了呢,你既然来拿了,索性以后都拿去,只需给几百钱请伙计们吃酒。往后发了财,可别忘了我们呀。”

    春瑛心里嘀咕着原来不是免费的吗?不过几百钱也不算多,总算了结了一件心事。她与胡飞对望一眼,眼中都流露出笑意。

    余料装了大半架马车,春瑛又和胡飞到附近几个相熟的绣活寄**转了一圈,收购了一批便宜又精致的荷包手帕等物,顺便考察了几家脂粉铺子的价钱,见天色不早,便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春瑛在车里翻看着收来的绣活,忽然想到,全靠收购成本太高了,自己做却又做不来,想要卖高价的话,还是得要新鲜花样才好,当初母亲接大少奶奶绣庄里的活计时,就有一大本花样册子,不知道能不能借来用用?

第二卷 公子 第一百一十三章 做生意不容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做生意不容易

    晚上路妈妈过来的时候。春瑛就拿这个问题问她了,结果路妈妈一脸奇怪:“怎么不能用?绣花样子不就是用来看着绣的么?”

    春瑛道:“可那是大少奶奶的绣庄专用的不是吗?我拿来做绣活卖,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路妈妈有些好笑,“绣庄画出的花样,既是要做了卖出去的,也就防不了别人学了,人人都是这样的,见了别人的花样好,便也学着绣。再说,自打你爹到了小陈管事手底下办事,我怕太太不高兴,便没再给大少奶奶的绣庄做事了,如今不过偶尔做一两件托人寄卖罢了。花样册子也是去年的,里头的东西早有人学了去。你没瞧见,外头的姑娘家十个里倒有三四个身上有荆家绣庄的花样?”

    说得也是,现在哪里有知识产权的说法?除了一些图案是普通民众不能用的以外,一般的花呀草呀,还不是随你怎么折腾么?见了别人的衣服上、手帕上有好看的刺绣,就自己回来也绣上一份。春瑛想起自己在侯府里时,也见过这种事,便放下心来。

    倒是路妈妈忍不住奚落她:“花样儿算什么呀?你当荆家绣庄卖的是花样儿不成?人家卖的是手艺!就算是一样的花。他家绣工绣的,就比你自个儿绣的强一百倍!不是娘瞧不起你,光有好花样是没用的,想要叫人稀罕,还得看针线做得如何!”

    春瑛撇撇嘴,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这几个月也进步很多了,不然也没那么大的自信敢拿出去卖。她道:“娘就放心吧,如果我绣的东西卖不出去,就当练习了,横竖不费什么钱。不过娘以前用过的绣花样子什么的,下回来时能不能给我捎上一份?”

    路妈妈应了,只是还有些迟疑:“你要做针线活卖,这我不反对,只是……那什么小飞哥真可靠么?你如今也大了,还跟着人出门抛头露脸的,要是惹来什么闲话……”

    “我管别人说什么!”春瑛不乐意了,“我才十二岁,没偷没抢的,跟着小飞哥出去摆摊叫卖些脂粉头油,来光顾的自然也是大姑娘小媳妇,有什么闲话可说?娘,我存了好几个月的银子也不知道被谁贪了去,如今手里只有一些碎银,再不想办法挣钱,难道真要坐吃山空?小飞哥的生意,我又不用出本钱。不过是帮着出出主意,再做些针线寄卖,跟着去虽说劳累了点,但分钱时就硬气多了。娘放心,我不会天天去的,我还要做活呢。”

    路妈妈听她这么一说,也对那十几两银子耿耿于怀:“我跟你姐姐说过了,叫她悄悄儿在府里打听,看是哪个眼皮子浅的把你的东西贪了去!包管叫她吐出来才好!”顿了顿,又有些心疼地望着女儿道:“丢的银子虽多,你也不用太过辛苦。如今不比以往,你爹眼看着就要升副管事,家里搬了大房子,手头也松多了。即便少了你一份月钱,娘也不会少一口吃的。你只管在二叔家里安心住着,挣钱什么的还是缓缓吧?”

    春瑛皱眉道:“娘这是什么话?钱哪里有人赚多的?就算不想着赎身的事,也当预备着什么时候有急用。我整天闲着也是闲着,能挣钱当然更好呀?”她心里有些泄气,觉得父母似乎又开始求稳了,不再存有脱籍的念头,她只能说得委婉一些:“娘。你跟爹别因为如今日子好过,便心满意足了,人总要向前看的,大少爷如今不是又起来了吗?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比较妥当。”

    路妈妈犹豫来犹豫去,觉得女儿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勉强依了她,却又嘀咕起了胡飞:“那什么小飞哥真的可靠么?从没见过……”

    春瑛有些好笑,看来胡飞剃了胡子,老娘就认不出他了,于是便道:“你也见过的,他不是坏人,不信问问二叔?娘信不过我,总还信得过二叔吧?”

    路二叔笑着走过来,递了一个小包袱给路妈妈:“这是先前说的东西,请嫂子帮我收好。”然后坐下,把胡飞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

    路妈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接着又有些忧愁,“可是……我听说他是个忤逆子,人品不好……”

    “那是他兄长诬谄他的!”春瑛急忙为朋友分辩,“他不是那样的人,娘,你不知道胡家人有多过分,居然把他**逼死了,还强迫他离开京城!”

    路妈妈唬了一跳,路二叔忙道:“别人的家务事,我们也管不着,只是看他为人不错,才帮他一把。胡家再有能耐,也不敢对我们侯府的人做什么。嫂子只管放心就是。那胡小哥,我觉得有几分小聪明。将来说不定有大造化,如今卖他一个人情,将来他总要感激咱们的。”

    春瑛看了二叔一眼,没吭声。路妈妈却面露笑容:“这话说得不错……”

    院外有人敲门,春瑛跑出去开了,却是胡飞,手里拿着一个竹编的盖盒,微笑道:“听说你母亲过来了,我买了几样点心,请她老人家尝尝吧?”

    老人家?!春瑛回头看看三十来岁的老娘,忽然被雷到了,木然地接过点心,然后看着胡飞向自家母亲和二叔行礼打招呼。路二叔迎上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便送他出门了。

    他一走,路妈妈立刻笑着走过来道:“上回见面是就觉得奇怪了,原来真是个孩子,比春儿大多少?五岁?六岁?”她从女儿手中夺过盒子,见里面装了半盒糖火烧与半盒红豆杏仁蒸糕,闻起来颇为新鲜香甜,便满意地笑了笑:“他倒还知道礼数,不是个轻狂的,虽是个少爷,倒没什么架子……”还颇有深意地瞥了女儿一眼。春瑛顿时毛骨悚然。

    老娘……不会是起了什么古怪的念头吧?

    幸好路妈妈没说别的。只是在二叔回来后,又再重申一遍出远门的注意事项,及要带给丈夫的话,回头又嘱咐了春瑛半日,才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二叔就起床洗漱,准备出门。春瑛早早做好了早饭和让他带在路上吃的糕饼干粮,严严实实地装了一大篮子。正在清点是否有行李遗漏时,院外传来少年叫声:“路二爷在家么?主子就要启程了。”

    路二叔闻言皱了皱眉,跟春瑛匆匆交待两句,叫她躲到门后。便提起行李出门。春瑛听到他在门外跟那少年说话:“南秋?怎么是你来?”那少年低声回答:“王管事昨儿夜里发的话……”

    “既是王管事发的话,倒也罢了。”二叔的语气似乎有些僵,“这回跟大少爷出门,不是玩的,你可得老实些!别闹事!若叫我知道你小子藏了什么鬼心思,你也不用回来了,给我在外头自生自灭去!”

    少年没了声响,春瑛在门后暗暗惊讶,她还从没听过二叔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呢,听到马车轮声远去,她才走出来,锁好院门。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春瑛都忙着做各色针线,包括颜色鲜艳的大小荷包香囊(胡飞独家香料配方)、花样儿别致的绢帕丝帕、做工讲究的额帕包头帕,又添了几个绣了青松翠竹的扇坠,并十来双绸袜布袜,再打了二三十根络子,都是简单的花样,却添了些琉璃珠子在上头,看上去颇象那么回事儿。她做得手指头都快秃了,做成的活计连同从别处收来的,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一个货箱。

    而胡飞也没闲着,除了每日继续打听脂粉头花的行情,并依次低价购入货物外,他还自己做起了装货用的货箱担子。春瑛提供了构思,把箱子做成一层层抽屉似的,货物摆在里面,叫卖时便抽出来,平时收好了不会弄脏。只可惜由于胡飞手艺有限,这样的货箱有个缺点,就是上头的抽屉抽出来后,便会挡住下面的几层。春瑛心中很是遗憾,但也只能将就了。

    脂粉头油绢花与各色银、铜、鎏金首饰占了满满一个货箱,连同另一个,看起来也有几分卖货郎的行头模样了。春瑛高兴地怂恿胡飞,挑着在小院里走一圈试试,结果胡飞肩上扛着两个货箱。咬了半天牙,才勉强挑起了一尺高,走路却是休想。

    春瑛懊悔得不行,胡飞也满面通红,两人都只想着要让自己的货物尽可能丰富些,却没考虑过体力的问题。胡飞毕竟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干过粗活?要他挑这么重的担子,着实勉强了些。两人只好再重头收拾货箱,减了一半货去,又有魏公出主意,将货箱做了一番修改,减轻了重量,胡飞这才终于顺利地挑起担子在小院里走上一圈。

    问题暂时解决了,应该到什么地方叫卖好呢?

    春瑛的意见是在东城人烟密集处。这里的居民一般比较富庶,妇女也有闲钱买脂粉首饰,而且对于同样住在东城的两人而言,来回也比较方便。相比之下,北城的治安太差了,很容易被人抢劫,而西城又多是贫民,南城住家太少,中城是达官贵人们聚居的地方,轻易进不去。东城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胡飞却不同意。东城的确是多富人,但富人却未必看得上他卖的东西,而且东城的卖货郎太多了,竞争激烈,他宁愿到城郊各大小村庄里叫卖。那里的姑娘家,轻易出不得门,即便是能进城赶集,也未必能买到这么好、这么齐全的脂粉头花。最重要的是,京城里的卖货郎,少有肯到城外乡下地方去的。

    春瑛想了想,觉得他有道理,便一咬牙,点了头。

    两人头一天出门做买卖,只挑着担子走完一条街,胡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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