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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凤冠天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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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不早了,宁公子一路劳累该早些休息,绮歌不再打扰。明早出发前我再过来,无论如何也要与宁公子义父见上一面,感谢他为我大遥征军考虑的如此周全。”

    有人一旁冷冰冰沉着脸,宁惜醉再不知趣也不会阻拦白绮歌回去休息,跟两车军资用品比起来,显然在反复无常的皇子将军眼里,皇子妃才是更重要的。

    目送二人离去后,宁惜醉慵懒地伸伸懒腰,翠玉般碧色双眸染上几许困顿,身后老者鬼魅般靠近,悄无声息。

    “为了这个女人紧追遥军数百里,你究竟看上她哪点?老夫跟你说过,成大事者绝不可耽于女色,你都忘了吗?”

    “别说得那么严肃啊,义父。”宁惜醉挑起嘴角,浅笑温润,目光忽而深邃,“您看不到吗?她的光芒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耀眼,美到令人忍不住惊叹,美到……想要据为己有。”

第117章 惊魂奇兵

    霍洛河汗国是个马背上崛起的国家,从黄发小儿到耄耋老翁均擅骑射,可以说是全民皆兵,自十几年前族长乌巴木自立为王后大肆扩张,对周边邦国骚扰不断,大遥亦是其中之一。

    在大遥众将士眼里看来,只有十万正规士兵的霍洛河汗国根本不足为惧,那些刚摆脱茹毛饮血生活状态的蒙昧愚民懂什么?除了散兵游勇骚扰百姓外别无能耐,用梁宫的话说,他们也就是扛着木棒假模假式吆喝几声,当明白大遥二十万兵马不是他们看惯的猎物野兽时就会吓破胆,不攻自亡。

    这种散漫基调在军中一直存在,任凭易宸璟百般提醒依旧很少有人留神在意,于是便导致了那一夜险些成功的偷袭,以及接下来又一次意料之外的趁夜进攻。

    离开众人目光后白绮歌便放开了易宸璟手臂,躲瘟疫似的离得老远,然而易宸璟一句“好歹你我也是名义上夫妻”就驳得白绮歌无话可说,只能迎着他得意脸色走进营帐,不声不响扯过薄毯和衣而卧。

    在外人看来,皇子妃白绮歌是个不拘小节、不受限于礼数之人,出入易宸璟营帐从不避讳,与那些扭扭捏捏动不动就要绯红脸颊的女子相比更显洒脱豪放、英姿飒爽,瘦削身影平添一份巾帼气息,但是没人知道,就是这么一个被多少大男人敬佩的女人发起脾气来丝毫不逊河东狮——听不见雷鸣咆哮,只见得冷硬如铁,浑身是刺。

    易宸璟熄了油灯紧贴着卧于白绮歌身侧,扯了两下薄毯,身边人沉默片刻后把整个薄毯都丢了过来,举动与赌气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不过是睡觉而已,我什么都没做,哪来的小性子?”侧过身扬起薄毯盖在两人身上,易宸璟略微迟疑,犹犹豫豫伸出手搭上纤弱腰身,确定白绮歌没有反抗后稍稍松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一路上你都要扮好皇子妃角色,之后回帝都想怎么闹都随你,我陪着还不行么?”

    说来说去倒好像是她在耍脾气。白绮歌缩了缩身子往外面挪动半尺,语气不耐道:“睡不睡?不睡出去。”

    “敢把皇子赶下床的女人,大概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论及厚颜无耻,你也算是天下首屈一指的。”

    “无耻也只是对你一人,谁让你这臭脾气软硬不吃?骂不得、哄不好,看着萧将军悲悯目光我都有直接把你拖回营帐的冲动。”毫不在意白绮歌的刻意疏远,易宸璟黏上前去,手臂抱得更紧,“我不会动你,只要你安安稳稳睡在身边就好,大战在即,我不希望将士们脑子里还想其他闲事。”

    不会动,那越搂越紧的手臂是在干什么?如果说两人分居而眠会引发议论,那么同住一席就不会了?怕只怕乱想的人会更多吧。

    白绮歌实在懒得驳斥易宸璟纰漏百出的借口,他就如同山间雾气一样,你不去碰触他,他自会慢慢接近;你若想把他攥在手里,又会蓦然发现,那根本不可能。

    他们的性格如此酷似,不愿被人掌控,却又忍不住接近。

    黑暗中听帐外风声呼啸,似乎又要下雨了,易宸璟把头贴在白绮歌脑后,却怎么也找不回以前那种安定感觉。

    她的戒备隔阂,终究让他心凉。

    两个人都保持着各自的冷硬入睡,即便紧紧挨着也得不到熟悉温度,睡梦中一片混沌不清不楚,直到一声凄厉号角惊醒沉睡的遥军营地。

    “别乱跑,在这里等我!”听到角声易宸璟迅速坐起,也顾不得穿甲衣,拿过剑飞快冲出营帐。没有紧急情况哨兵是不会吹号角的,上次还是粮草部队遇袭时听过这尖锐角声,难道霍洛河族竟如此大胆,刚偷袭没几天就组织人手正面冲进了遥军营地不成?

    心里忐忑难以掩饰,易宸璟沉着脸一路往前走,许多同样被从睡梦中惊醒的将士乱成一团在帐外茫然张望。走出大概有十几丈远,负责巡逻守卫的士兵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脸惊慌扑在地上:“启禀大将军!我军两翼被敌人偷袭,看身型应该是霍洛河蛮族,现在陈参军和梁将军正在指挥应敌!”

    “敌方有多少人?”易宸璟镇定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大概八百到一千五之间。夜里看不清东西,只听对面不停吆喝,又是射箭又是丢火油弹的,根本没办法接近啊!”

    易宸璟眉头紧皱。

    三军安营之处都是对地形精挑细选后决定的,此处两侧均以干燥而平坦的沙地为主,中间数道沟渠纵横交错,前行十分费力,一旦靠近必然会因踩踏沟壑流水发出响声,同时空旷沙地上也无法掩盖身形,所以他才削弱了大军两翼防御只留四队巡守警戒,霍洛河族是怎么悄无声息快速接近而后又突然发起进攻的呢?上一次突袭所行路线已经让他和几位将军百思不得其解,这一次,又是如此。

    远处火光愈胜,散乱呼喊声也越来越大,时间紧迫,易宸璟不得不放弃盘旋脑海中的无数问题往交战处赶去,走到一半时正遇上已经穿戴好战甲的萧百善,二人短暂交谈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分别奔赴大军两翼。

    在易宸璟离开后,白绮歌也简单整理好衣衫走出营帐,远处天空一片橘红让她既吃惊又担忧。

    “皇子妃还是先回帐中等候吧,外面太乱了,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跑动时撞到皇子妃怎么办?有大将军在,那些蛮人蹦跶不了多久,充其量几个时辰大将军就会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皇子妃不必太担心。”见白绮歌站在营帐前不停张望,乔二河收起不安硬装出笑脸安慰道。

    前方战况不明,易宸璟又没有穿戴甲衣,白绮歌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刀剑无眼,再怎么聪明勇猛他终归是血肉之躯,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危及性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儿戏。

    白绮歌沉吟片刻,转身回帐中取来易宸璟甲衣交到乔二河手上:“去把这个送给大将军。”

    “不行,”乔二河果断摇摇头,“小的奉了大将军命令要寸步不离保护皇子妃,哪里都不可以去。”

    “人命关天,大将军现在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白绮歌微微动怒,然而乔二河的情况特殊,她也明白眼前年轻人有着与他哥哥一样的执拗,这种理由是无法说服他的。无奈一声低叹,白绮歌咬咬牙:“那你跟我一起去,要不然就找别人送,总之这甲衣一定要尽快交给大将军。”

    四下看了一圈,所有将士都忙于按照命令向前线奔行,哪有信得过之人可以接受这个任务?乔二河为难地思索半天,终于无可奈何点头:“那好,我护送皇子妃过去。您先穿上皮甲,我去牵马,这样能快些。”

    白绮歌当下不再犹豫,掀开营帐门帘迅速穿上皮甲,整颗心都系在卷着寒风匆匆离去的背影之上。

    无论多少遍反反复复告诉自己易宸璟不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当他有危险的时候,她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受到伤害,这种心情无法言喻描述,恨着,又牵挂着。

    他若有这份心情的百分之一也好,至少她的付出没有全部白费,至少她有借口安慰自己,不必为摆脱不了的眷恋痛苦沉沦。

    皮甲的系带多而繁琐,白绮歌费了半天功夫才刚要系好,耳中忽地听到身后传来细碎声响,像是脚踩在沙砾上的碎裂声,又像是衣袂摩擦的窸窣声——而且,近在咫尺。

    敏锐直觉与求生本能救了她一命,在意识到身后有人的刹那,白绮歌迅疾闪向一旁,才转过身就见一道寒光劈下正落在她刚才站着的位置,一寸多厚的矮脚案瞬间化为碎片。那样的力道若砍在血肉之躯上一定当场毙命,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而拥有如此力量的人在大遥军中并不多见。

    倒提长剑横挡胸前,白绮歌定睛看去,袭击者令她大吃一惊。

    那是个矮小而粗壮的男人,皮肤黝黑,面相狰狞,身上穿着霍洛河族特有的羊皮短衣,一把雪亮弯刀执在手中。霍洛河族天生矮小,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个奸细谎称是少年而无人怀疑的原因。毫无疑问,眼前诡异出现的袭击者就是霍洛河族人无疑。

    “你是怎么进来的?”白绮歌一手握剑一手摸着腰间短剑,冷静异常地盯着对方,毫无惧色。

    那人并不回答,或许是觉得面对将死之人没必要回答,裂开嘴嘿嘿一笑,森白牙齿与黝黑肤色形成巨大反差,可笑而又令人从心底发寒。见白绮歌没有花容失色、惊声尖叫反而拿着剑一幅要反击的姿态,那人多少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兴奋,好像猎人看见猎物一般的兴奋。

    天性野蛮,果然如此。白绮歌心中暗叹。

    结实宽厚的手掌在弯刀刀身上抹了抹,那人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眼睛里一丝暴戾闪过,粗犷声音仿若野兽:“女人?遥国大将军,还是谁的?”

第118章 性命相守

    中州内除了个别国家军队设有军妓外,通常都是不会携带女人出征的,以风纪严谨闻名的大遥国皇子将军麾下居然有女人出现,也难怪霍洛河的士兵感到奇怪,但从说话看来他并不知道眼前女人是易宸璟的皇子妃,自然也就说明目标并非白绮歌。

    “皇子将军,在哪里?”那人并不把拿着剑的白绮歌放在眼里,一字一顿的中州语十分生硬。

    “只有你自己来的?”白绮歌不答反问,警惕从目光那人脚下扫过。营帐边缘一处土色与其他地方不同且明显有翻过的痕迹,白绮歌恍然大悟,这人,是从地下而来。

    粗鄙之人性格多半急躁残暴,那人也不例外,见白绮歌不回答他的问话,低低怒吼一声抡起圆刀便向她砍去。

    霍洛河族人常年以打猎为生计,总要与野兽较力斗勇,男人们个个膀大腰圆、结实健硕,力量是普通人的数倍不止,这一刀力道万钧,若是正中人身,后果与碎裂的矮脚案不相上下。然而白绮歌在灵敏躲闪的空隙发现,这人虽然力量大得可怕却没有什么技巧,七八次来势汹汹的砍杀在她闪转腾挪间均化险为夷,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野兽终归不能与人相比,对付野兽的智慧技巧在人面前毫无作用。

    又一次挥砍袭来,白绮歌瘦削身子堪堪向后仰去,胸口防御全无,那人残暴面相露出狞笑,瞅准时机一刀狠狠砍下。本以为即将入眼的是血肉横飞、支离破碎,不料,看似狼狈的身形忽地闪向一边,白绮歌一手推在营帐上,借着反作用力敏捷地躲过了攻击,迅速转身扬剑刺下,锋利长剑深深刺入那人后背,一瞬血溅如花。

    “别动。”透胸而出的长剑迅疾拔出,白绮歌剑锋微偏,横架敌人颈上,语气冰冷无情。

    只不过是故意买了个破绽,动手多过动脑的霍洛河族袭击者并没有看出来,中计受伤后,形势瞬间逆转。

    “你是什么女人?谁的?”双目赤红的男人咬着牙,唇边挂下一缕殷红血丝,愤恨目光死死盯在白绮歌脸上,“不杀我,我杀你!”

    “我还不打算让你死,当然,我也没有死的打算。”一脚踢在那人执刀的手腕上,强烈酸麻感让宽大手掌失去力量,弯刀咯啷落地。白绮歌挑起嘴角,高扬头颅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冷傲:“你不是想找大遥的皇子将军么?他是我的夫君,想对他挥刀,你先要过了我这关才行。”

    错愕神情浮现于粗狂男人脸上,本就说不明白的中州语因过度惊讶更加不连贯:“皇子女人?女将军、不是?”

    白绮歌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别乱动,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我保证你会比死更痛苦。”想想一个人对付有着巨大蛮力的异族士兵毕竟危险,白绮歌一手执剑一手半掀门帘,目光始终未离开那人:“乔二河?乔二河?”

    乔二河刚巧牵着两匹马走到营帐前,听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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