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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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两人并肩出了木屋,一左一右地查看附近的环境来,他们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野兽、蛇和山贼埋伏在周边。
赵樾和安三少沿着养给亭方圆半里内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异常,便将刀插入刀鞘中,走回了小木屋。这时,他二人却不知,在养给亭背后几十丈的山腰灌木丛中,埋伏了一群流匪,正暗等机会灭杀他们。
目力极好的曾三看着赵樾和安三少回到养给亭了,才小声问领头的巩金宝:“金宝,方才安三那厮离我们那么近,只有十几丈远,为何不让我带兄弟们出去宰了他?”
“叫我老大!”巩金宝不悦地斜刮了曾三两眼:“你懂什么?主顾是叫我们杀那个立柏,这安三只是添头。这会儿杀了他只会打草惊蛇。”
巩金宝没再理曾三,转头问蹲在他身后的一个土匪:“老五,你不是说那个立柏在你前面,早就出了清安县朝这边过来了。这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老五缩缩脑袋,低声回道:“谁知道呢。兴许是他走错了路……”
巩金宝反手甩了老五一个耳光:“你不知道派人跟着他们,必要时出现,给他们指指路吗?”
老五挨了一个耳光,委屈地道:“老大你不是只叫我看见他们出城,就立刻飞奔回来给你送信吗?又没有说过……”
“蠢货,闭嘴!算了。”巩金宝坐到软软的草地上,“那些人也快到了。今晚我们就在这儿守着,等立柏一行人来了,就冲下去动手。”
他沉着嗓音阴狠道:“兄弟们,记住了,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立柏和安三,他们的样子你们也都知道,一会儿开战,先集中围杀那两人,解决了他们,再回头杀其他人。”
“是,谨遵老大吩咐。”曾三等二十几名流匪小声齐齐回道。
……
一个时辰后,静谧的山间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等得心痒难耐的巩金宝一群人顿时精神一震,曾三征询巩金宝:“老大,有人来了,多半是那立柏几个。咱们开始行动不?”
巩金宝眯着眼瞪着山下泛出一丝银白的小道,“不急。先看看是不是他们?”
一炷香后,立柏骑马载着杨鹏,和四名随行的亲兵,策马停在了养给亭外的马车旁。因为他看到几十步远处拴着三匹马,马桩旁还有一人目光戒备地看着他们。
赵樾将腰间的刀拔出来,指着立柏几个,厉声问:“来者何人?”
立柏的四名亲兵见赵樾拔刀,本能地抽出随身携带的大刀,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樾,只等立柏发令,他们就开战。
赵樾见状,大喝一声:“有敌来袭,玉墨、安三,快抄家伙出来!”
“什么人?敢来劫少爷?不想活了吧。”安三少率先拎着刀飞奔出来,喝问立柏几人:“你们是哪个山头的?报上名来!”
立柏方才听到赵樾喊玉墨,已经皱起眉,想着这个玉墨会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待看到玉墨提刀出来,才惊喜地笑道:“玉墨!原来真是你!你怎会在此?”他直接忽略了赵樾和安三少。
玉墨彻底呆住了。安三少却满肚子气地拿刀指着立柏高声不满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不把少爷放在眼里。我问你话呢,快回答!”
立柏目露不满,横了安三少两眼,没理会他,对身后的几名亲兵道:“是认识的人,把武器收好。”他抱着杨鹏下马,走向呆滞无语的玉墨:“几月不见,玉墨你沧桑了不少啊。近来可好?姑娘、二爷、二太太、大少爷和三少爷可都还好?他们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玉墨这才惊叫一声,冲过去抱了抱立柏,开怀大笑道:“你小子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漠北从军吗?”
杨鹏见玉墨忽视了他,大声道:“玉墨管事,我是杨鹏呀!许久不见,我可想您了!姑娘他们呢?”他指指玉墨背后的木屋,“是不是在里面?”说着就要跑进去。
安三少拦住他:“小子,你往哪儿跑呢?站住!”他拉住杨鹏后,又满是疑惑地问玉墨:“这里只有咱们一群大小爷们在,哪儿来的姑娘?岑家不是只有儿子么?”
玉墨干笑两声:“这个说来话长,咱们进去慢慢聊。”
“不用聊了!”巩金宝带着一群土匪向立柏、玉墨等人包围过来,冷笑狠戾道:“要说什么,到阴朝地府慢慢说罢。兄弟们,给我杀!”
语罢,他带头攻向了立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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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落网 一更
立柏的四名亲兵看到土匪围向他们时,便把立柏套在马上的大刀丢给了他。而玉墨拉着杨鹏第一时间奔向木屋内,将门堵上。
曾三带着几名土匪,用打火石将绑上浸泡过火油的棉布的箭头点燃,飞射向养给亭,逼出了藏在里面的玉墨、岑二娘等人。他胆小怕死,带着那几名点火的土匪去围攻玉墨、岑二娘几个。
一来是这样做风险最低,二来是想抓了岑二娘和岑三郎,逼安三少、立柏他们就范。曾三早就打听过,知晓岑二娘和岑三郎对立柏和安三少来说,都很重要。
立柏行军打仗数月,早在曾三几个对着木屋射火箭时便猜出他的用意,他无暇分。身;便命令那四名随他几次出生入死的亲兵:“去保护姑娘他们,快去!绝不能让他们有事。”
那四名亲兵见立柏虽被围攻,但仍有余力应付那些土匪,便听他的话去支援玉墨,保护岑二娘几个。
安三少被人围杀,赵樾和他背靠背杀敌,他们本来很担心岑二娘几人,见立柏派人过去保护他们,都安心下来,全力应付眼前的几名土匪。
经过半个时辰左右的激烈厮杀,巩金宝一行土匪被立柏、安三少等人打趴、重伤了一半,余下一半的人,见形势不妙,四散开,逃入被夜色笼罩的茫茫深山中。他们这些土匪,都是附近的山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很快便逃得没了影儿。
那个曾三平时圆滑、贪生怕死,这次倒豁出去了,硬是拼着一股狠劲。在几名土匪的掩护协助下,从玉墨和四名兵士手中,抢走了岑三郎。他将岑三郎打晕扛在肩上,凭借极好的轻功,最先逃走。
岑二娘、玉墨和赵樾见状,慌怒不已,举着火把就追着他逃离的方向而去。临走前。岑二娘叮嘱安三少和立柏,把那群被擒的土匪扭送林安县官府,找敬知县审问他们。并让安三少请求敬知县多派些壮丁衙役出来。帮助寻找岑三郎。
立柏和安三少纵然也很想跟着去找岑三郎,但那些流匪不能没有人看守押送,只得忧心忡忡地连夜押着那群土匪,朝林安县驶去。好在岑家的那辆马车够大。装得下那十几名被捆绑严实的土匪。
巩金宝此番出师不利。和十几名手下栽在了立柏、安三少等人手里,被生擒了。他是个惜命的,在去林安县的路上,被立柏拿刀轻轻往脖子上一划,才划破点儿外皮,渗出一缕血丝,就哭嚎着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招了。
立柏和安三少几个才知,原来他们是领了一名神秘人的悬赏令。专程埋伏在山里,等着将他们灭口。
立柏和安三少都十分惊诧。他们两个素未谋面,怎么会有人同时要他们两个的命?那人究竟是谁?可任凭他们怎么威逼利诱,巩金宝等土匪都不知雇他们杀人的是何方神圣。两人只得暂且掩下疑虑,快马加鞭将那群土匪送去林安县县衙。
……
岑二娘亲眼看着弟弟从她手中被人掳走,她简直恨不得以身代之,更恨不得将那个劫走岑三郎的曾三生剥活吞。同时亦分外后悔自己没有带那个银针盒出来。否则在曾三拐走弟弟的那一瞬,她完全可以发射毒针将他毒死,避免弟弟落到曾三手上。
大约是太过怒愤,爆发出了潜力,又或者这几月接连外出锻炼,练出了脚力。岑二娘居然紧跟在赵樾和玉墨身后,追着曾三狂奔,没有扯后腿。
曾三就像一只灵活的大雁,在漆黑如墨的山林里奔走如风,时隐时现。每当跑在最前面的赵樾发现他的身影,要抓住他了,一转眼他就不见了踪影。
几人在林子里追跑了许久,直到第二日天明,赵樾他们也没有找到曾三和岑三郎,甚至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三人在曾三最后出现的那片桐树林里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他和岑三郎。
岑二娘又累又怕,简直快要崩溃了。全靠一股毅力支撑着她,她才没有倒下。只是她奔跑过度又缺水,双目已然失神,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
那样毫无章法的凌乱飘忽的步伐,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一般,可她居然坚持走了许久,硬是没有摔跤。
赵樾看着岑二娘要哭不哭的惶然小脸,那张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他心里格外难受。他劝她坐到一块光滑的大岩石上休息,“二郎,你不能再走了。就坐在这儿,等我和玉墨的消息罢。”
“阿樾说得极是!”玉墨摘了一片微微泛黄的野芋头叶,不知从哪儿装了一捧水回来,递到岑二娘嘴边,让她喝:“二少爷,你喝点儿水吧。那个山贼应没有跑远,就藏在这附近。我和阿樾再到处找找,你在这儿歇歇养足精神,等我们回来。”
“不!等我休息一刻钟,咱们再一起去找。”岑二娘一口气喝了一半的水,将剩下的一半递给嘴唇都干裂开的赵樾:“阿樾大兄,你也喝。”
玉墨不同意:“少爷你累得不轻,不能再奔波……”
岑二娘举手打断他的话:“玉墨,那山匪就藏在附近,若我和你们分开,说不准就被他一并劫走了。咱们还是一起行动为妙。”
“二郎言之有理。”赵樾喝了些水,感觉喉咙没那么火辣干痒了,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岑二娘旁边,还拍拍座下的岩石,邀请玉墨和他们一起坐坐。
玉墨也累得不轻,蹲坐在赵樾旁边。三人皆心情沉重,谁也没开口说话,默默地坐了一刻钟,勉强养足精神后又结伴在桐树林里四处搜寻。
他们找了快两个时辰,将占地数亩的桐树林翻来覆去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曾三和岑三郎。
岑二娘急得心火急冲,烧到嗓子眼儿,加上夜间狂奔数里山路,出了一身冷汗,又被夜风狂吹,得了风寒,不停地咳嗽。
玉墨领着她和口渴难抑的赵樾,去之前他找到的那处山泉那儿喝水,正巧就遇上了同去那儿打水喝的曾三。
岑二娘三人喜出望外,霎时间浑身充满力量,飞扑过去,追着曾三跑了三四里路,终于在他跑出桐树林前,将他逮住,问出了岑三郎的下落。
可是当他们找到岑三郎时,却发现他被曾三带着逃走时,撞坏了脑袋,一脑门半干的血,看得岑二娘眼前发黑,被吓得晕倒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讨厌 二更
岑二娘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拦腰放在一匹狂奔的骏马背上。马儿跑起来颠得她头晕目眩还肚子痛,她没忍住吐了出来。
玉墨感觉脚上有湿湿的黏液,往下一看,发现岑二娘已醒,正撕心裂肺地吐着,快把酸水都吐出来来了。他没觉着恶心,只觉得欣喜,他一把将岑二娘捞起来,让她跨坐到马背上:“二少爷,你终于醒了!我们已经过茂林村,快到林安县了,小少爷伤得不轻,需要尽快去县城找大夫救治。”
“嗯……呕……哦……”岑二娘又吐了一阵,才惨白着脸虚弱道:“三郎他……可还好?”
玉墨眉心快拧出结来,“不太好。他脑门上的伤口太大,流血过多,气息微弱……”
岑二娘闻之,眼前金星直晃,她按按抽疼的太阳穴,低声呢喃:“真有那么糟么!不过还有气在,就没事。我有师父配下的回天散,三郎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之前她听大兄说三郎最近会大病一场,于生死关头觉醒宿慧,便求师父给她配了一味救命的药——回天散。师父就说过,回天散能将垂死的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救回。
念及此,岑二娘心神稍定,她晕晕沉沉地靠在玉墨身上,随着马儿颠跑半晌才想起:那回天散不在她身上,她放在了马车的暗格里!
“马车呢?”岑二娘猛地转头瞠目望向玉墨:“我的马车在哪儿?!”
“二少爷,别急。你且镇静!”玉墨道:“我和赵樾分别背着您和三少爷下山时,就没看见马车。当时养给亭边的空地上,只留了两匹马儿。大约是立柏他们把马车赶走了。我们去林安县县衙。就能找到马车。”
岑二娘“喔”了一声,身子软了软,“还在就好,快带我去找马车,车里有救三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