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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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老爷握紧手心:既然都决定要大干一笔,索性毁了路。把安坪镇暂时与世隔绝,毕竟瓮中捉鳖最省力。还有,岑先生虽答应收下之君做弟子。但岑太太身子不适,看来还需等个十天半月,才能送之君去岑家。
如此也好,之君的伤虽都是皮外伤,但看起来也挺吓人,十天半月刚好够他养好伤。不过,之君既有心向学。这十天半月也不能荒废了。等会儿见了玉墨管事,还得托他回去请岑老爷给之君布下功课……
安大老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安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镇公所大门外。
安大老爷瞪了眼吼醒他的安二老爷,理理衣衫下车,领头步入了镇公所大门,径直朝正中央的公堂走去。安二老爷、安泽和其余几位安家主事。带着四十名佩刀拿绳的护卫。紧随其后。
林四爷手下的十几名镖师,早已把捆绑好的周家众人,摆在了宽敞的公堂大厅内的青石地板上。岑大郎、林四爷、赵樾和玉墨,正漠然坐在下首。他们斜上方,高坐着满脸愠怒、以钟家家主为首的钟家几位主事。
安大老爷踏入大厅,稍稍瞟一眼岑家和钟家诸人,便知双方之前肯定发生过争执。而公堂大厅内不见钟家的护卫,想来是林四爷的镖师已把他们赶出去了。
最近一直处于上风的钟家。猛然落了下风,真是大快人心。
看钟老爷子那副面红气粗的样儿。一双鼓如铜铃的老眼恨不得发出箭光,射死岑大郎、林四爷几个。而全部仰面躺在地面上的周家人,昨日被揍后,又带伤被捆着饿了一晚上,早已倦矣,个个青脸白皮的,连声儿都不敢发。
对此,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安泽并几位安家主事,赏了周家人一个亮晃晃的白眼:该!对于把浑不吝的周家人折腾至此的岑家人,安家众人自然是好感无限,纷纷扬着一脸亲切的微笑,抱拳和岑大郎四个寒暄起来。
钟老爷子见安大老爷等人直接忽视他们钟家,反而个个笑着捧岑家的场,心中更是气怒难平!
“哼!安大老爷、安二老爷,你们来得正好。”钟老爷子蓦地起身,指着林四爷他们几人高声道:“这岑家人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敢把我安坪镇三大家族之一的周家族人,伤成这样!还叫嚣着要请镇规,开公堂,严惩我女婿几个。明明该受惩罚的,是他们这些狂妄狠毒的外来人!”
“老夫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替我女婿他们伸腰,叫了十几名钟家护卫,欲给我那可怜的女婿、外孙和其他亲戚们松绑。这个林四爷就叫他的镖师,把我钟家护卫打伤,丢到偏院闭门看管起来。”
钟老爷子重重呼了两口气,抖着一脸褶皱道:“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岑家人如此目中无人,不仅藐视我安坪镇三大家族,还公然对我钟家护卫动手,摆明着挑衅咱们。”
“这口气,老夫无论如何也受不得!还请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命令安家护卫,将岑家人拿下!乱棍重打他们一通,再把他们丢到深山里喂野兽!若不是怕打杀他们脏了我的手,我定要叫我家护卫,活活打死他们!”
岑大郎、林四爷、赵樾和玉墨听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手足俱颤、满头银发的钟老爷子,眼中全是冷意。但主事的安家人都没出声,他们也就压抑下一腔怒火,静立在一旁,等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开口。
安二老爷是个暴火脾气,听钟老爷子一番俨然以安坪镇主人自居的口气,指使他和兄长做事,说得好像他安家是钟家下人一般。再联想之前被钟家虎口夺食,抢走了不少利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霎时怒意滔天,跳脚怒骂钟老爷子:“我去你娘。的钟老头!你以为你是老几?钟家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指挥我们安家替你做事!也不回去照照镜子,你的老脸有这么大吗?”
不等被他骂傻眼的钟老爷子和钟家几位主事说话,安二老爷继续喝骂:“你们怎么不问问,岑家人为何将周家人打成这样?你钟家的亲戚金贵,受不得欺负,人家岑家人就卑贱啦?难道他们活该被你们欺凌而不反抗吗?”
“钟老头我告诉你,周家算什么东西!他们敢无视我安家的话,带人打入镇东,闯进岑家伤人、毁人家院,还敢打伤我家之君!老子恨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我还说岑家下手轻了呢!”
安二老爷越骂越精神,对着木呆呆的钟家人接着道:“还有,你们钟家也不是个东西!先前几番和安家抢生意,如今更是想联合周家与我安家作对!岑家老爷是我家之君的先生,周家和钟家都敢公然欺侮他们。我看你们都活腻味了,今日;本老爷就叫你们清醒清醒!看看安坪镇到底是谁做主?!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处置(三)二更,求月票
安大老爷轻咳一声,黑着脸打断安二老爷的话:“你还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叫安泽他们,先把钟家人绑了与周家人丢到一处!咱们一次性把这些蠢货都解决好了。”
“本老爷的时间宝贵得很。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配占用。”安大老爷的声音冰冷而轻蔑之极。
安二老爷见自家兄长发威,识趣地闭嘴。虽然他还没有骂够兴,但大哥都发话了,他不敢不从。安二老爷大手一挥,冲后面的安泽等人道:“给老爷我上!”
“谨遵令!”
几十道宏亮的声音同时响起。听得岑大郎几个精神一震,通体舒畅。安家出手,可给他们省却不少精力。毕竟揍人也是件挺耗费体力的辛苦活儿。
钟家人还云里雾里地傻站着,不明白安家怎么就和岑家交好至此?竟然为了岑家,不惜与周家、钟家撕破脸,还要出手教训他们!
安泽和他的手下们最喜欢绑人了,十几个欲抢头功的,疾风一般飞奔到欲开口辩解的钟家人面前,每三个安家护卫联手对付一个钟家人,一个堵嘴,一个缚手,一个捆脚。
眨眼间,便将钟家几个养尊处优的老少爷们,全绑好丢到了周家边上,与苦哈哈的周家人作伴。
幸好当初修建镇公所时为了震慑乡民,安钟周三家特地花了大笔银子,把镇公所建得高大敞亮。尤其是公堂内的大厅,有三十丈见方。可同时容纳几百人。不然要容纳这么多人,还真是个问题。
且不说钟家人被丢到周家众人旁边躺着,有多愤懑窘然。方才周家人见林四爷手下的镖师把钟家护卫赶走。心中已是失望透顶。连钟家都奈何不了岑家,安家又是站在岑家那边的,他们此番危矣。
众人更加沮丧懊悔:这林四爷手下的镖师们怎么这么厉害?为何没人告诉他们?早知如此,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冲去岑家找虐啊!
不少周家族人已开始在心底,埋怨上了周大富。若不是周大富带头鼓动他们去岑家发财,他们又怎么倒被坑?
魏家那几个。本以为这次跟着周家有油水吃,谁知反而掉入火坑,心里翻来覆去把怂恿他们去岑家闹事的周大富。诅咒了千万遍。
然而,这一群人最担心的还是: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方才听安大老爷和安二老爷的口气,似是要严惩他们。可他们都已吃足了苦头,还要怎么严惩?难道要丢掉身家性命?
思及此。他们又开始惶恐起来。却不敢发声求饶,只是在心中祈祷,希望老天开眼,让他们能逢凶化吉。他们不敢吱声是因为,每当他们喊出一句话,那个赵樾和岑大郎就要对他们拳打脚踢一番。在安坪镇耀武扬威多年的周家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有如今的下场。
去了半条命的周大富。在心中把林四爷等人骂了个彻底,但他更恨那个送匿名信与他的混蛋!若不是受那两封信的挑拨。他怎么会联合族人亲戚,跑去岑家闹事?他们又怎会被一锅端,落到如今这窘迫不堪的境地?
周大富在心中发誓:等他躲过这劫,第一个要算账的,就是那送信与他的混蛋,定要把他剁成肉泥!第二个,便是岑家!若有机会,他也不会放过林四爷和安家一干人!这些人都是欺辱他周家,让周家彻底败落、元气大伤的真凶!
解决了钟家几位主事后,安大老爷请林四爷命手下把钟家护卫带到大厅里,倒在地上陪他们主子。又叫安泽带上二十名安家护卫,策马去镇西和镇南,把钟老爷子、周大富等几名曾是镇公所主事的人的家眷,以及钱家、赵家等大家族的族长,和另外几名在安坪镇颇有势力的行商,一并请到镇公所,让他们在一旁旁听,目睹安家如何主持公道,以正声望。
好让这些犯过错的猴子,知道与安家作对的下场。既然是杀鸡儆猴,怎么能少了猴子观众?
今日,安家就要一战成名!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和安家其余几名主事,都感到一股激。情和豪情,在他们的心胸处澎湃激荡着。
特别是那几位安家主事,他们是安家另外几支旁支的族长,一直驻守安坪镇。这些年,手中的利润,很是被周、钟、赵、钱几大家族和外来的行商们分去不少,早对安大老爷温和纵容的手段不满。
可碍于安大老爷在安家有绝对的话语权,他们不敢提出异议。如今见安大老爷以雷霆手段,率先对周家、钟家两个势头最猛的新兴家族发起攻势,有要将它们连根拔起的架势,心里别提多舒爽了,比七八月天里喝了冰水都清凉。
再想想收拾完钟家,钟家积累多年的财富,还不是要落到安家手上。安大老爷和安二老爷不差那点子小钱,定会把那些钱财分与他们这些旁支。几位主事仿佛看到迷人的金银珠宝飞向他们,脸上的笑,简直要融化冰冻三尺的寒冰。
安二老爷倒没有其余几位主事想的那么多,他只是被周家和钟家多次落了面子,纯粹想狠狠打击他们,以疏泄心中的憋闷和怒意。对于安大老爷暂停凌。虐周钟两家人的的做法,他不是很明白,但也很识相地没有提出质疑。
反正迟早周家和钟家都要遭殃,就等他们再安享片刻宁静吧!安二老爷对自己说:他大兄都站出来,要亲自动手了,以后安坪镇大约不会再有钟家和周家。大不了等他大兄打响第一炮后,他再接再厉就是。今日怎么说,他都要揍钟老头和周大富几拳!让他们一直给他添堵!安二老爷的人生信条就是:报仇泄愤,自然要自己亲自动手。
岑大郎、赵樾、林四爷和玉墨几个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安大老爷别有用心,安家今天是在借题发挥。
岑大郎勾唇默默坐在一边喝茶:岑家适逢其会,成了安家大动干戈的由头。加上安家嫡支最宝贝的安三少,拜了他父亲做徒弟,往后岑家与安家只会更加亲近。
换个角度想,安大老爷此番名义上也是为岑家出头,让安坪镇上的人,都知道岑家是他们惹不起的。今后岑家大约都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惹事。这对岑家而言,是件好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处置(四)三更,求订阅
赵樾、林四爷和玉墨显然也想通了这点,对于安家拿岑家做筏子立威的举动,也乐见其成。
玉墨兴奋地与岑大郎耳语道:“大少爷,安家这般行事,也是为我岑家长脸。以后就算林四爷他们不在镇上,我们也能放心了。”
“嗯。”岑大郎点头。
安泽刚带人出去请客,估计他们还要等上一两个时辰,才能看上大戏。他让玉墨去最近的一家酒楼,叫了些吃食送过来。不仅叫了林四爷等人的份,还有安家一众人等的。
午时已过,大家折腾了一晌午,都有些肚腹空空。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和安家几位主事,吃着玉墨喊人送来的酒菜,心中又给岑家加了不少分,瞧岑大郎几人十分顺眼。
安家的护卫们,心中也很是感激替他们肚子着想的岑家人,想着以后有事没事就到岑宅外面转转,替岑家看护宅院,避免闲杂人等扰了他们的清净。
而悲催地躺在地上饿着肚子受苦的周家、钟家人,则把岑家和安家恨到了骨子里。两家人难得齐心协力,想着往后有机会,一定要狠踩岑家和安家几脚,教他们也吃吃苦头。
两个时辰后,安泽等人已将安大老爷要请的客人,全数带进了镇公所的大厅。
这次安泽一共请来了三十多人,镇公所公堂大厅内没有足够的椅子给他们坐,他们也不敢去叫安家和岑家人起来,把椅子让给他们。非周家、钟家人士,只得忿忿地站在一旁,看安家大发神威。
而被请来的钟家和周家的一群家眷。大多是妇孺幼子。特别是周家,落魄后遣散了不少奴仆,本来宅子里就只剩周家族人和数目有限的护卫。周大富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