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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归农-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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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还是一个因在外采买而没有被岑三老爷制住的、忠于高氏的管事媳妇,瞒着岑三老爷偷偷通知了高家。当时恰逢高大老爷回家省亲,由他和高三老爷出面,压下了欺软怕硬的岑三老爷,救回高氏一命。

    后来,高氏便一直缠绵病榻,一天里也只有一个两个时辰是清醒的。本来杨鹏还打算偷偷往高氏的药里下慢性、毒、药,让她受尽折磨而死,再回头对付冯氏。可是被姜氏制止了,姜氏不想让杨鹏变成高氏和冯氏那样视人命如草芥、手染鲜血的人。

    杨鹏本来还有所不满,不过,很快,高氏和高三老爷雇凶杀人的事儿暴露,杨鹏和姜氏明白时机已到,他和姜氏先自赎自身,从西府出来,暂住在立柏的院子里,又花银子在外面买通了许多流浪的乞丐,让他们大肆宣扬高氏、冯氏和高三老爷的所作所为,利用激愤的民情,加快了那三人的灭亡。

第五十五章 疯语

    冯氏、岑玉廉被沉塘后,姜氏又等到高氏被投入狱中,以待秋后处决,她替杨二嫂子报了仇,心意已了,便辞别杨鹏,跟在一队去淮州府行商的商队后面,打算带着她这些年的体己,回林安县老家,重新找个男人嫁了,再生个儿子,过平凡日子。

    她临走前,把自己老家的地址留给了杨鹏,并告诉他,这辈子,她大概都不会再回弘安府,让他好好保重,忘掉仇恨,以后踏踏实实做人,有机会,就去林安县探望她。

    杨鹏这次与姜氏联手复仇,险些做下难以挽回的错事,若不是姜氏在他给高氏下毒前阻止了他,如今他也沦为了杀人犯。他事后每每回想此事,都既后怕又庆幸,对无私助他的姜氏也十分感激。

    因此,他给岑二娘的那封信的末尾,特地拜托岑二娘,说是等岑家在安坪镇安顿好了,就麻烦她去清安县隔壁的林安县芝林村,代他探望一下归乡的姜氏。如若可以,恳请岑二娘尽可能多关照下姜氏这个心地良善、重情重义的女子。

    杨鹏还说,等他年长几岁,待立柏从军中归来了,他会亲自和立柏一起,到清安县拜见岑二娘一家,感谢她曾经的相护之恩。他进入西府后,清楚地发现高氏的狠毒和千般手段,更加明白,当初若不是岑二娘藏起了他,他肯定早就被高氏灭口了。

    看完杨鹏的信,岑二娘重新认识了他和姜氏这个女子。同时,她明白了,哪怕是再不起眼、再卑微的小人物,被逼到一定程度,也会释放出惊人的能量,为常人所不能为。

    不止是杨鹏、姜氏,还有泠风、沈嬷嬷……

    所以,绝不能轻视底层人民,要以平等的眼光看待他们。

    岑二娘略作感慨后,又忆起,她从前在西府二房当家时,就与姜氏打过几次交道,她这人与阴险狠戾的冯氏不同,是个难得的心地纯善、重情重义之人。所以看到杨鹏在信中拜托她尽量帮忙照拂姜氏,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当初岑二娘答应过杨二嫂子,替她照看杨鹏,若不是杨鹏在信中披露的那些隐情,她根本不知,那个才十二岁的孩子,便有这等城府和狠辣!若不是姜氏制止了他,他就变成高氏那般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了。

    岑二娘经过生死大劫后,放下了对杨鹏的成见,从心底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她收到杨鹏的来信,觉得为避免这孩子以后走偏,需要适时指引一下他。

    岑二娘却是忘了,她自己也不过比杨鹏大几月而已。

    她让岑二爷开了一大堆与科考相关的书目,派人去买好,又托林四爷手下的几名镖师,将那足足装了马车半个车厢的书,和她写给杨鹏、疏影和立柏的三封信,一并送去弘安府给杨鹏。

    她在给杨鹏的信中,督促他专心念书,告诫他以后放下仇恨,少用些心机和旁门左道,多学些君子端方平和的为人处世之道。并说,等她和岑二爷去安坪镇安定下来,每隔一月便会给他写一封信,过问他的学习情况。届时若发现他稍有懈怠,就记在小黑账上,等着立柏回来带他来安坪镇时,一并清算。

    因岑二娘不知疏影与立柏具体在何处,便将那给他们兄妹的那两封信一并让镖师送到杨鹏那儿,让杨鹏转交。她在与疏影和立柏的信中,除了过问他们的近况,还叮嘱他们,一定要看好杨鹏,不要让他学坏了。尤其是疏影,住得离杨鹏较近,须得时常去探望他,教导他为人处世,并督促他学习。

    岑二娘此刻还不知,就是她的这几封信和半车书,改变了杨鹏的一生。也是经过此次,令杨鹏真正对她推心置腹,视若亲姐。后来,她在安坪镇落难时,还是杨鹏恰好出现,救了她一命。

    ……

    再说岑大郎被黑衣人砸破了头,莫名其妙多出一长段惊人的记忆,混淆了他原本的记忆,使得他不认识家人,还频频说些出人意料的话,做些荒唐不经的事儿。

    尤其是逢人就自称自己是柱国大将军,拖着病体嚷嚷着要出去带兵打战这点儿,着实令给他治病的孟大夫,和岑二娘、岑二爷等人万分头痛。

    更让岑二娘头痛的是,某日清晨,她喂岑大郎喝药时,已多日声称自己不认识她的岑大郎,突然灵光一闪,记起了她,知道她是他妹妹了。

    那会儿岑二娘还没来得及高兴,岑大郎就直接从床上翻身爬起,跪在地上冲她磕头,直呼:“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驾到,微臣深感荣幸。只是娘娘如何亲手喂臣喝药,着实令微臣惶恐,这未免不合规矩。微臣的家人和下人,都去哪儿了?怠慢了娘娘,还请恕罪。”

    他说完这几句话,便将头重重往地上磕,结果直接把自己磕晕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刹那间,岑二娘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家疯癫病更严重的兄长,又晕死了过去。她按下心中的惊惶,高声呼唤在院子里熬药的孟大夫和小厮,进去帮忙把他抬上床。

    结果,昏睡了半日后醒来的岑大郎,又不记得她了,更不记得他曾跪下叩拜过她,唤她为皇后娘娘。

    岑二娘对此,简直束手无策。她心中担忧过甚,就怕兄长哪日又犯病,再叫她什么皇后娘娘,被人听去了,惹来官司。毕竟皇家威严不容侵犯!

    之前他自称什么柱国大将军这种如今大景并不存在的官职,还不会惹来非议。别人只当他是发疯。可扯上皇后娘娘……他们一家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人砍的。

    岑二娘又不敢将此事告诉别人,毕竟涉事体太大,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她本想与和她最亲近的岑二爷说,可是见父亲身体本就不好,又连日一面忙着替孙知府等人采买谢礼亲自送上门,一面亲手照顾母亲、幼弟,已累得不成样了,她不想再给父亲徒增烦忧。

    并且,岑大郎自那日犯过病后,以后就一直没再犯,依然认不出她来。她以为岑大郎只是一时的毛病,渐渐地,便将此事搁在脑后,继续一边照顾岑大郎、冯婆婆,一边跟随孟大夫学些简单的医理。

    日子就在岑家人和林五爷等人安静地养伤中,一日又一日地飞快流逝。

第五十六章 初至(一)

    两月后,新春悄然而至,冰雪消融。岑家众人身上的伤,都好了七八成,不妨碍赶路了。便是疯疯癫癫的岑大郎和冯婆婆,病情也有所好转,岑大郎不再见人就称自己是护国大将军,冯婆婆也不那么怕见人了。

    林四爷和他手下的兄弟们,刚好护送完当地一家裴姓的大户人家,去京城探亲归来。他们手上再没有别的活儿,可随岑家一行人去往淮州府了。

    众人一番忙碌,准备好一大堆相应事宜后,岑二爷亲自翻书,挑了个宜搬迁的风和日丽的日子,整齐车队再度出发,朝淮州府而去。

    这次他们只安排了七辆马车,其中两辆坐着岑家人,两辆用来安置随行的镖师,供他们换班时休憩用,另外三辆,分别运着给周家人准备的土仪和一些随行的衣物、药材等。

    林四爷等七八位镖师,每人都骑着一匹骏马,其中两人在前领路,两人看着运货的马车;又两人跟在岑家马车旁,就近保护他们的安全,顺便给他们介绍沿途的风土人情;还有两人跟在最后,以防有人从后方偷袭。

    其余的几位镖师就坐在马车里休息,所有的镖师半天轮换一次,这样赶起路来,镖师们都精神抖擞,行进的速度更快。兼之春回大地,天气回暖,路上几乎都看不到积雪,没有障碍物挡着路,马车和马儿奔跑的速度加倍。

    另外,岑二爷和岑二娘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边走边停下来观景咏物,拖慢行程。所以,他们的队伍行进的速度,比之先前林五爷领队的时候,快了四五倍。

    因此,一行人只花了十五日,便奔波千里,来到了淮州府。

    曹家兄弟在府城内与岑家众人分别,他们要去城中的皮货坊收货,要与岑二娘等人走不同的路了。

    临别时,岑大郎和岑三郎都十分地不舍。不过他们再不舍,还是挥别了曹家兄弟,双方约定,日后再行相见。

    之前在路上,曹家兄弟每日都会陪他们过招,教他们习武。随着习武的频繁,岑大郎犯病的次数,也一天比一天少,岑二娘和岑二爷也乐意让他带着岑三郎,跟在曹家兄弟后面跑。

    果然,他比依旧浑浑噩噩的冯婆婆恢复得快,不过七八日后,便慢慢记起了家人。只是整个人变得极为沉闷,和家人相处,也不如往日默契,夹带着难以言说的生疏。

    尤其是面对岑二娘,总是恭敬中带着疏离,他似乎在避免和岑二娘接触,面对她时,就和木头分别,总是一言不发。不过,岑大郎对岑三郎倒是极亲近,兄弟俩一如既往的相亲相爱。

    至于面对岑二爷夫妇时,岑大郎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极为沉稳可靠。甚至岑二爷问他功课时,他几乎都能对答如流。若不是岑大郎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岑二爷夫妻都怀疑儿子被人掉包了。

    但儿子长进是好事,岑大郎的巨变,在岑二爷夫妻看来,是他经过被追杀一事后,终于长大了,知道好好念书,奋进向上。连岑三郎和玉墨都更喜欢现在这个稳重可靠的岑大郎,对他赞不绝口。

    只有岑二娘,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每每看着岑大郎那副沧桑老练、和他从前相比判若两人的模样,岑二娘就觉得头痛。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不久前岑大郎还跪着称她为皇后娘娘!当时他的样子十分清醒,根本不像是在发疯。

    可这一路上,她多次故作漫不经心出言试探岑大郎,他都对答无误。岑二娘可以确定,他就是自己的大兄岑清言,但他又不是她从前的那个兄长了。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岑二娘还不清楚。但她有耐心,没有急着追问岑大郎。因为急着赶路,途中人多耳杂,不宜探话。

    自从岑大郎叫她皇后娘娘那次起,岑二娘就决定把这个作为只有他们兄妹俩知道的秘密,严防死守。

    岑大郎虽变化极大,但都是往好的方向转变,且岑二娘看得出,他对家人都没有坏心,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们相处罢了。

    岑二娘思量再三,决定等去安坪镇安顿好后,再和兄长进行一次深入的对话。他总得告诉她,他到底突然“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整个人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还有,那个令她如鲠在喉的皇后娘娘,又是个什么东西?

    ……

    再过七日,岑二娘一家人在镖师们的护送下,终于抵达了他们向往已久的安坪镇。

    当岑二娘、岑二爷、林氏、岑大郎和岑三郎下了马车,站在周家的大宅外,仰头望着大门上那块刻着“周府”的牌匾时,内心都五味陈杂。

    因为还不适应见生人,冯婆婆和两位女镖师仍坐在马车里没动。玉墨则几个大步上前,去敲门了。林四爷正吆喝着指挥镖师们搬卸货物。

    岑大郎没有理会心绪复杂的父母弟妹,他很快从回忆中回神,望向周府牌匾的眼神,略带杀气。

    在他多出来的那段朦胧的记忆里,周府似乎不是个好地方。他虽想不清,上辈子自己一家人到底在周府经历过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他也不会只看着周府的牌匾,心中就暴起无尽的厌恶和些许杀意。

    他转头看看父母弟妹,四人都一副憧憬孺慕的模样。他低头按按跳动的眉心:家人都对这地方和里面的人很有好感,他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远离周府和周家人?

    岑大郎正苦恼时,玉墨已经敲开了周府的大门,与守门的门房小子交代了几句,让他进去通报主人了。

    那门房见岑二娘一家人衣着精致,身后又带了许多好礼,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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