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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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二娘对此,很是无语。
“三郎,你和壮壮讲什么游学见闻、诸子百家,他根本听不懂。”你这是对牛弹琴,好不好。“就算你想教他,也忒早了些吧。”那些学问,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奶娃懂什么。
她家弟弟想当老师想疯了吧!
“阿姐,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壮壮聪明着呢。我一说到兴起关要处,他都会给我鼓掌或者笑着表示赞同。这还不能说明他都听得懂么?你这当娘的,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真是太失职!”满是不满、埋怨的语气,听得岑二娘心塞。
岑三郎如今爱甥如命,将壮壮当成最重要的心肝宝贝,受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哪怕那人曾是他敬爱的姐姐。
岑二娘“呵”地冷笑一声,将壮壮从岑三郎手中抢走,抱在自己怀里:“你也知道这是我儿子。现在我不想叫你抱了,你出去吧。免得看着就生气。”
“你又使什么性子?”岑三郎顶撞岑二娘:“莫不是你觉着我说错了?”
“难不成你还觉着自己有理?!”岑二娘怒目:“我家壮壮本就是开心果,经常一个人发笑傻乐。就是你不和他说话,他也能自娱自乐,笑个不停。你还真以为他是听懂了在附和你?真是搞笑!”
这傻瓜要不是她亲弟,就冲方才他那话,她就能抽死他!敢说她不了解儿子,是个失职的母亲,他活腻了吧!
“你!”岑三郎甩袖怒道:“简直不可理喻。快把小外甥给我,没看到壮壮皱眉了么?肯定是你抱得他不舒服。我抱着他时,他笑得可开心了。”
他这阿姐连孩子都不会抱!真叫人操心。岑三郎心想,一会儿他就抱着宝贝外甥去后面那辆马车坐,让奶娘和她阿姐坐。抓紧时间与外甥培养感情。
不然等回到家,父亲、母亲和大师,都要和他抢人。他辈分低,怎么抢得过他们!(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一章 结局(二)
岑三郎也是有计划的。这会儿和外甥处好了,以后壮壮认得他,找他抱。便是父母和大师,也抢不过他。毕竟,壮壮开心最重要。
岑二娘倒不知她弟弟在打先入为胜的争宠主意,她叫他气得哧哧直喘气。最后还是没忍住,一脚将嘴臭的弟弟踢出马车,叫人拉着他走开。
踢走讨人厌的岑三郎后,岑二娘又柔声唱小调哄儿子。可壮壮仍然锁眉扭来扭去,目中含泪,瘪嘴就要哭,看起来十分难受。
“乖儿子,你怎么了?”岑二娘见壮壮含泪,都要心疼死了。
她想了想,脱下儿子的小裤,看到他果然拉在了尿布上。找到令儿子难受的症结所在,岑二娘便不担心了,她亲自给他换洗。
只要给壮壮洗干净了,他就不会想哭。
因为带着儿子,马车里一直备有温水和干净的小衣衫,倒是很方便。
岑三郎在外面挣扎多次,终于成功甩脱控制他的护卫,又溜回马车上,看到岑二娘给壮壮洗屁股,他的眼角抽了抽。
弥漫在马车里的臭味,更是让他眉头狂跳。犹豫半晌,岑三郎还是没有克服心理障碍。他跳下马车,自己骑马去了。想着等岑二娘把小外甥收拾干净,他再来抱香喷喷的小仙童。
拉臭臭的外甥,他这洁癖舅舅,还是不太能接受啊。
先前壮壮和岑三郎玩闹一阵,也累了。等岑二娘给他洗干净,换上清爽的衣物,他便眨巴眨巴眼睛,嘟嘟嘴,贴在岑二娘心口,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安坪镇。
岑二娘记着岑三郎指责她的仇,一下马车,就抱着壮壮跟父母诉苦告状。说是岑三郎没大没小,自己没常识,还胡乱攀怪她。又说岑三郎虚伪,嘴上说喜爱壮壮,看到壮壮拉臭臭,就躲远了去,分明是嫌弃她儿子。她可怜兮兮地抓着岑二爷的衣袖,让父亲替她做主。
她的乖儿子看他母亲一边说话一边不悦地看向小舅舅,也学他娘,虎着脸瞪他小舅舅,给他娘作证。
岑二爷和林氏见女儿和外孙都一般怒视小儿,认定是岑三郎的错。尤其是听说岑三郎竟敢嫌弃他们的小仙童外孙,夫妻俩怒而出手,一人一边,拎着岑三郎的耳朵,把他拉去祠堂罚跪。
卜算子大师这个坐观虎斗的,笑眯眯目送岑家三口离去,从岑二娘怀里接过壮壮,把他抱到自己的院子,给他看他新近为他做的小玩具了。
……
岑二娘在娘家住了大半年,都教会儿子说话,让壮壮能流利地喊爹、娘、舅舅、师公、外祖母、外祖父了,才等回了安三少。
安三少起初去外面,纯属避难。他本来只打算待个十天半月,就往家赶。谁知到外面,看到各地百姓经过战乱,日子实在苦,安家那些管事和掌柜有些心慈手软的,根本压不住那些民工,他便带着梅花卫的人,留了下来,帮着监工。
这大半年来,东奔西走,到处监工,很是忙了一阵。
偶有闲暇,便想妻儿想得心疼,抓紧时间给岑二娘写家书。而岑二娘写给他的信,他经常拿出来翻看,都能倒背如流了。
等到战后重建事宜告一段落,他就马不停蹄往家跑。心想,这次回去就算被妻子打死,他也不跷家了。他不想再靠思念度日。
安三少风尘仆仆地奔到岑家,见到妻儿,痴痴望着他们,红了眼眶,嘴唇几动,也不知说什么好。
他还在酝酿词句,就听他儿子呵呵笑着喊了他一声爹,还在他娘怀里对他伸出手,要他抱。
安三少忽然笑了,他什么也没说,冲过去,抱着岑二娘,将壮壮夹在他们夫妻中间,也不顾还有别人在,亲一口岑二娘,又亲一口壮壮。
羞得林氏和一干丫鬟仆妇脸色绯红,纷纷走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行了。别亲了。瞧你脏成什么样儿了?一身尘土臭汗味儿,快下去洗洗。”岑二娘让安三少亲了几口,便嫌弃地笑道。
安三少没搭理她,继续亲她和儿子。
壮壮很喜欢这个和他玩亲亲的父亲,他是个懂得分享和回报的孩子。安三少亲他一口,他也反啄他一下。他正在长牙齿,口水流得很厉害,很快就糊了安三少一脸湿。
安三少哭笑不得地捏捏他儿子的小粉唇,“小家伙!你就用口水欢迎你爹啊?”
“爹啊!”壮壮笑得口水四溅,喷了安三少一脸。
“呵呵。”岑二娘瞧着丈夫的黑脸,笑语嫣然道:“壮壮正在长牙,总是流口水,我也经常被他喷。你别冲儿子黑脸,不然他要记仇,往后不理睬你的。”
安三少哼哼唧唧道:“臭小子,他敢!”
“哼!臭爹!”壮壮也学他爹,怒视安三少。他飞了安三少两个白眼,然后转过脸,嘟着嘴趴到他娘软乎乎的怀中,再不看臭爹一眼。
安三少又气又觉得好笑:“他竟然骂我,还拿白眼瞪我!这小子……也太聪明和记仇了吧。”
“听说你小时候也这样。儿子这是跟你学呢。”岑二娘一手抱壮壮,一手推安三少:“你快进去沐浴。等洗干净出来,我有话问你。”
安三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来了一记深吻,把岑二娘吻得开始娇喘呻吟,叫儿子以为他是在欺负他娘,朝他脸上拍了几巴掌,才大笑着离去。
岑二娘有话要问丈夫,与安三少久别重逢,看他之前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憋坏。她趁安三少清洗时,将儿子丢给林氏带,回房补了口脂,还换了身漂亮的新衣。
安三少知道妻子喜洁,虽然很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把自己从头到尾洗干净了,才换了身干净的长袍出来,也不让小厮给他擦头发,拿着帕子,去找岑二娘,向她撒娇,让她亲自给他擦发。
“夫人,你擦着真舒服!一点儿都不会扯疼我。那些日子在外面,安竹和安松那两个粗笨的家伙,每次给我擦发,都得弄疼我,扯下我一把头发。如不是没有人用,我都想撵走他们!”
“那你怎么不换个温柔耐心的丫鬟呢?”岑二娘手上的动作不停,问得漫不经心。
安三少目光一凝,道:“换什么丫鬟!除了夫人你,我是不会让别的女人近身的。丫鬟这种东西,麻烦又讨厌,我才不会用呢。”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在外面这大半年,有许多妙龄女子争着要留在你身边,服侍你呢?”
“谁造的谣!”安三少头皮发麻,他仰头看着岑二娘,真诚道:“那些女人明明是想跟着我父亲和其他叔父、堂兄弟们,还有弘安岑家那边的老少爷们。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夫人,你一定要信我!我从没多看过旁的女子一眼!有你为妻,我哪里还看得上别的女人!”(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二章 结局(三)
“瞧你,我又没说什么。”岑二娘自然知道他为她守身如玉。不然等着他的,可不就随便问问这么简单了。
她见安三少满面焦急,笑着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低头。头发还没擦干呢。”
“呃,好。”安三少见妻子真不是在生气,也安心埋下头。
“你在外面的那段时间,大兄把三郎和师父奴役上了,他将西南建城立宫的事儿,交给三郎全权打理,忙得三郎团团转。”
“师父和我们家种田的那些老农、长工们,都叫他派人护送去了漠北。说是要在漠北那边的荒地种粮食,若不是壮壮还离不得我,我也和师父一起去了。这次你回来,就见不到我啦。对了,你回来时路过淮州城,看到新建的都城没?”
“看到了。三郎的效率挺高,这才多久,都建起半个城了。”安三少感叹道:“我看到新城了。宏伟壮观极了!哪怕还未竣工,站在山头,远远望去,还是叫人忍不住赞叹!那得需要多少人工和银子啊?!”
“圣上和小舅子,这次的手笔也太大了些。夫人,我还纳闷,圣上又是养兵征战、战后重建,又是新立都城的,这需要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说,他哪儿来的银子啊?”
“抢的呗。先是抢世家大族和臣子的,后来又抢富商乡绅,他简直就是土匪!瞪什么眼,又不是我说的,是父亲和三郎说的。”
“呵呵。”安三少不接话。他可不敢说大舅兄是土匪。要是叫他那圣上大舅子知道了,还不剥了他的皮!
“其实,我觉得大兄比你们安家更会做生意。”岑二娘突然道。
“此话何解?”安三少有些迷糊。
“他干的,都是无本净赚的买卖啊!我听三郎说,大兄的私库都没怎么动,国库也还丰盈着,就把大景,不是,是把大启朝翻新了一遍。西南和东海地里产出的粮食,就够他养兵了。我瞧他一年到头,也花不了什么钱,还赚足了声望和军民的好评。是不是很会做生意?”
安三少心服口服地点头:“嗯。”他大舅兄太能了,干什么成什么,干什么旺什么。怪不得最后是他登上了那个宝座。
“夫君啊,你也回来了。等你休养几日,咱们就带着壮壮和护卫,去漠北走一趟。如何?”
“为何?那边不是有大师和老农吗?你不去也行呀。夫人,不是我不想你去,实在是漠北环境太恶劣,风沙又大,还十分缺水,我不想你过去吃苦受罪。”
“师父前阵子来信与我说,他们在漠北遇上了麻烦,想我过去搭把手,帮帮忙。因为那边风沙大,又极缺水,种什么都活不成。便是我们研究培育出来最耐旱的作物,到了那边,也长不好”
“既然都长不好,就不要在那边种了嘛。”安三少理所当然道:“漠北那边,根本不宜耕种。千百年下来,就没听过那边的人种出过什么粮食来。不如让圣上派兵,将漠北的路加宽修牢,让商队多运些粮食过去就是。”
“路是要修的,但这需要时间。起码要耗上好几年。这几年若是我们能培育出可以在漠北旺盛生长的作物,也是一大好事。漠北那边地广人稀,要是将那边的土地都利用起来,那得种出多少粮食啊!”
“夫人。你别怪我泼你冷水。除非能解决漠北缺水的问题,否则怎么折腾都是白搭!漠北那边沙地多,降水少,要解决水问题,除非能变出一条滔滔不绝的大河来”
安三少的话还未说完,就叫岑二娘打断:“你说得对!变一条河出来,就能解决水这一大难题了。我想想,要怎么变河?”
岑二娘丢下帕子,抛下安三少,奔去卜算子大师的书房,找他老人家自己绘制的舆图了。
大师当年的足迹遍布整个大启朝,他把他走过的山川河流和城镇,都巨细无遗地画到了舆图上。岑二娘拜他为师后,他经常拿出来观摩,指着舆图上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