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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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二娘拜服地看向计大夫。
卜算子大师赞赏地望了计大夫一眼,又嫌弃岑二娘:“瞧你这小家子样儿!咱们做大夫的,脸皮可不能太薄。你还有得锻炼啊,岑二娘。”
“……”岑二娘被大师噎得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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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酸醋(一)一更
卜算子大师与岑二娘嘱咐了几句养伤期间的注意事项,又同她说了不少关于胖小子的话。什么他可爱笑了,小腿蹬人可有力,饿了时小嗓子嚎叫的声音可大!
还有那小脸,胖嘟嘟、红彤彤的,可讨人喜欢。最漂亮的还是那一双星眸,又大又圆,还水盈盈的。看着你时黑黝黝的眼珠子动也不动,可专注,还发亮,仿佛眼里有万千星光,积聚了天地灵气。
滔滔不绝把小胖子从头到脚夸了一遍的大师,砸吧着嘴,对岑二娘道:“那小子不愧是老夫的徒孙,看中的衣钵继承人!瞧那双眼睛,慧黠闪亮的,一看就是个机灵鬼!哈哈!等他满周岁了,我就亲自教他识字念书,风水堪舆。嗯,还教他看星象……”
“师父……”岑二娘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孩儿自豪,一听卜算子大师说要等孩子周岁后,就带在身边教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泼大师冷水:“孩子还小,周岁时顶多能学会喊爹娘,路都走不稳,手上也没劲,毛笔都抓不稳,您要教他什么?”
“风水堪舆?看星象?那是何等博大精深又复杂的学问,需要精密繁杂的计算和强大的记忆力。他娘我这么大了,有过目不忘的天赋,都还弄不大懂。他一奶娃娃懂什么?您别对他寄予太高的期望,免得到时失望……”
“嗨!岑二娘!”卜算子大师吹眉瞪眼地冲岑二娘喊:“哪儿有人这么埋汰自个儿孩儿的?!我瞧咱们小胖儿,比你聪明百倍。肯定学什么都快!你傻你笨你弄不懂,不代表咱小胖儿不懂啊!你给我闭嘴,躺好养你的伤。老夫不耐烦和你说话。我去和咱小胖儿聊去!哼!”
语罢,卜算子大师怒气冲冲地挥袖大步走了。
徒留计大夫和岑二娘傻瞪眼儿,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半晌,岑二娘才“呵”了声,干笑着对憋不住笑开的计大夫道:“让您见笑了。师父他年纪越大,越像个小孩儿。说话做事,也愈发不靠谱。”
“大师是性情中人。”计大夫温柔浅笑道:“我敬佩还来不及呢,哪里敢笑他老人家。夫人实在不必过忧。”
岑二娘正要客气地和计大夫说点什么,忽然放了个响亮的屁。声音之大,响彻屋子。
她的笑脸一下就凝滞并皲裂了,尴尬病瞬间笼罩了她。只见她脸红似滴血,嗫嚅道:“计大夫,方才……我……您什么都没听到吧?”
“嗯。”计大夫忍住笑,严肃对岑二娘道:“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方才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岑二娘自欺欺人地拉起棉被,盖住头,瓮声瓮气道:“我累了,想休息。您自便。”
“好。”计大夫知道岑二娘还羞恼着,很识趣地道了声:“我去外间看书等您,您有什么需要,喊我就是。”说着,就起身轻手轻脚地掀开门帘走了,去看卜算子大师给她挑的几本医书。
那些都是绝妙的精本、古籍,是她这种小大夫想买也找不到地儿买的珍贵稀缺品reads;。她得趁照顾安夫人养伤这段时间,把那几本书抄记下来,慢慢吃透,教给徒弟,以造福更多人。
难得遇上卜算子大师这传说中的大神医,先前她就粗略地翻了翻,那些医书里,可有许多她不懂的。她得抓紧机会,把问题归整好,找人请问、求指教。
如此,比她一人闷头看,瞎捉摸的好。
岑二娘听着计大夫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才轻呼一口气。将被闷得比樱桃还红的脸露出来,暗自埋怨自己:方才怎么就没憋住!她真是没脸见计大夫了。
本还想让计大夫下去,把孩儿抱来给她瞧瞧。这会儿只能等安三醒来看她,让他抱小宝贝过来。
师父和计大夫都说孩子很胖很壮实,她也想亲眼看看他,不然放不下心。
想到壮壮,岑二娘忽然间也不觉着伤口痛,满心都是甜蜜和愉悦。只要孩子好,让她受再多的苦痛,她也甘之如饴。
岑二娘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痴痴无声笑过一阵后,又开始琢磨孩子的名字。小名她已经想好,就叫壮壮,她希望他一直健康强壮,百病不生。
至于大名,安家那帮长辈个个都争着要取,每人交上来的名字都不同。还有她父亲、大兄和远在京城的三弟,也给她寄了三个不同的名字来。更别说她、安三和卜算子大师,三人对孩子的姓名,也各有各的主见,谁都说服不了谁。
这么粗略一算,壮壮也有三十几个不同的大名,定哪个呢?
岑二娘甜蜜地苦恼着,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清醒,便看到安三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还双手握着她的小手。看到她睁眼,一下笑开,仿佛大雨初霁后的骄阳,灿烂夺目,光芒四射,又暖得人心发软。
“你来了。”岑二娘反握住只会傻笑的安三少的手,柔柔问他:“这会儿什么时辰了?你可用食了?计大夫和师父呢?”
“都第二日申时了,你睡了好久。计大夫有事请教大师,带着医书去大师的院子找他解惑了。喔,大师在他那个院子里,亲手给咱们小胖儿做玩具。我过来看你前,去见了他老人家一面。看到他已经做好了一副七巧板,十分精致有趣。嗯,他这会儿大概正在弄鲁班锁……”
“你怎和师父一样!咱们孩儿有小名,叫壮壮,别一个一个小胖儿的,不好听!”岑二娘娇俏地颦蹙娥眉,微微嘟嘴,似笑似嗔道:“师父都知道给咱们壮壮做玩具,你呢?你给他准备什么了?”
“我哪里顾得了他!”安三少低头,将岑二娘的手贴在脸上,柔情似水与她道:“因他你白白挨了一刀,差点儿把命丢了。如今你伤口未愈合,还躺在床上昏睡着,谁有闲工夫理那臭小子!我怕我看见他,会忍不住打烂他的屁股……”
“安之君!”岑二娘怒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要打谁?我警告你,不准动我的壮壮一根汗毛。否则我和你没完!听到了吗?”
“那小子差点儿害死你,你还为他吼我?”安三少失望又受伤道:“夫人,我担心你,担心得都不敢睡觉。醒来滴米未进,一直守了你整整五个时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咱们相识多年,成亲也差不多一载。那臭小子才出生两天不到,你的心就偏到他身上,说好的恩爱一辈子呢?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早知如此,就不该让破孩子出生!”
“……”
岑二娘感觉头比肚子还疼,她被安三少一番拈酸吃醋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五章 酸醋(二)二更
壮壮这孩子一出生,岑二娘就发现,她的师父和夫君都变得极其幼稚,甚至不可理喻。
安三也是,这么大人了,还和自己孩子吃醋reads;。她不过说他一句,他就有一百句等着她。还摆出一副被她移情别恋、悲愤欲绝的模样儿,真叫她无语。
然而,安三破坏力太强,性子又霸道狠戾,一向任性妄为,她还真怕他失去理智,虐待她的壮壮宝贝。
岑二娘按捺住想要抽安三耳光把他打醒的**,认真告诫他:“我拼死生下壮壮,他就是我的命。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儿上,你作为父亲,与他血脉相连,也要好好待他。”
“别给我摆黑脸,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是我夫君,我没忘。我待你仍如从前,爱慕依旧。只是壮壮还小,我放心不下他,多关心他,也是人之常情。”
岑二娘难得对安三少说爱,乐得那傻子张口露出大白牙,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
她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傻样儿,用钦慕的目光凝视他,声音软软地和他撒娇:“我还伤着不能动呢,伤口疼死了,你别和我闹脾气,好不好?我虽疼壮壮,但还是最爱你呀。”
“你看,他那么小,还需要我们呵护照顾。你会像对我一样,好好待他,不让我牵挂担忧,伤情加重。对不对?”
“嗯!”安三少张开双手,捧着岑二娘的脸,眷念又深情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和眉眼,和她保证:“夫人,你放心。为了你,我会对那臭小子好的。你安心养伤,快些好起来。”
“我就知道,夫君你最好了。”
岑二娘夸起人来,甜言蜜语一出,连卜算子大师那种见多识广,不容易被打动的老狐狸都能逗乐。更别说对她的甜言蜜语抵抗力为零的安三少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将安三少哄得眉开眼笑,幸福得飘飘然,“你知道就好。这都是为了你!不然,我早让人把臭小子丢去清州乡下,让祖父、父亲他们照顾了。”
“……”岑二娘脸上的柔笑僵了僵。她默默磨牙:安之君这混蛋!竟还想过要抛弃她的宝贝!等她伤愈,看她怎么收拾他!
兀自洋洋得意,美得冒泡儿的安三少还不知,就因他这一不小心吐露的真心话,被她夫人记上了黑名单,等她夫人伤好,很是被折腾教训了一阵。
往后的日子里,他无数次为此刻的失言而懊悔。因为这句话,叫他那不孝子记住了,传给了父母、岳父岳母、几位祖父祖母听,害他被一众祖宗轮流收拾了一遍。也更讨厌壮壮这个破烦的死小子,一出生就离间了他和夫人,抢走了夫人本该给他的关注和怜爱。
可惜那时聪慧伶俐、漂亮可爱的壮壮,已经征服了安岑两家所有大人的心,被人捧在手心里。
他连瞪孩子一眼,还没来得及下手揍一直和他争宠作对的熊孩子,就让臭小子去岳父和舅兄面前告了一状,被收拾得脱了一层皮。
从壮壮三岁以后,安大人就彻底失去了管教棒打熊孩子的权利,反而时常叫熊孩子欺负,继夫纲不振后,很快便又父纲不振,怎一个辛酸了得。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再说眼下,安三少被岑二娘顺着摸了摸炸起的毛,转眼间便彻底顺服了,收敛了想抛弃、鞭打臭小子的心。
每天都会不情不愿地去探望壮壮几次,巨细无遗地向岑二娘汇报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比如喝了几次奶,困了几觉,蹬了几次腿,嚎了几嗓子,笑了几下……
等半月后,岑二娘的伤口结痂,可以从床上坐起身,逗弄孩子了。安三少还会硬着头皮和大师;从安坪镇赶来探望闺女和外孙的岳父岳母;以及冒着被刁民恶匪截杀的危险,从遥远的清州乡下跑到小安府探望乖孙的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安三爷等人,抢小破孩。
这天,他早早地将壮壮抱到岑二娘床前,让妻子好好看看臭小子,圆了她的心愿reads;。
时隔半月,岑二娘才见到一众长辈口中仙童一般聪慧可爱的壮壮,卧床半月的所有不适,一下就没了。光是看着儿子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胖脸,她的心,就能变得很软很甜。
儿子的每一次伸手蹬腿,每吐出的一个泡泡,眨动的一次眼睛,对她而言,都新奇有趣极了。
当被壮壮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时,岑二娘便有种想将天下最美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的感觉。儿子对她一笑,她便觉着浑身都是力量,什么疲惫疼痛都没了。
“夫君,快把壮壮放到床上,让他躺在我旁边,我想离他更近一些,仔细瞧瞧他。”岑二娘的眼珠子都凝在儿子身上,连个眼角眼风,都没有施舍给吃醋吃得一脸黑的安三少。
“哼!”安三少抱着咿咿呀呀地欢声笑叫着的壮壮,往后退了几步,离岑二娘更远。他还很心机地用小棉被挡住壮壮的脸,让岑二娘看不见他。
甚至还屈指,轻轻点了点只会和他傻乐争宠的小破孩儿的额头,以示惩处。
然而天生胆大不怕疼也不怕人的壮壮,不仅没有被点得哇哇哭,还冲黑脸安三少笑得更欢,叫得更大声,似乎想让父亲再和他玩几次点头游戏。
岑二娘有些吃味地坐直,急急招手喊道:“夫君,快把壮壮抱过来!你对他做什么了?他这么开心!”
因着伤口刚结痂,大师叮嘱她,不让她下床走动,唯恐不慎撕裂伤口,加重伤情。她便焦急地坐着不敢动。
“你只顾着他开心了,也不管我高不高兴!”
安三少哼哼唧唧地抱着孩子靠近岑二娘,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岑二娘身边,给他解开束缚住他的小被子。让他痛快地施展拳脚,在柔软温暖的床上,撒着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