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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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瞧见他们方才的热情样儿了,有了你肚里的这个,谁还待见我这家里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我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听。若不,夫人你就暂时忍他们一忍。反正最多还有六月,等你生下孩儿,就解脱了”
“解脱你个鬼”岑二娘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拍了安三少脑门一巴掌,扶着腰坐在软塌上白他两眼:“若我真乖乖听他们的话,等生完孩子,他们肯定还得给我制定一个育儿表。我敢向你保证,那上面的条条框框,绝对比作息表和饮食表上的多。届时,咱们也别想安生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见安三少陷入沉思,似有所悟,又站起来去开衣柜和箱奁,摆出收拾衣物回家的架势,“反正我不愿过这种没自由,走到哪儿,被长辈们盯到哪儿的日子不如回岑家,父亲和母亲肯定会事事依我。”
“夫人你给我点儿时间,外面可不是只有一两个长辈,而是有好几十个就是我挨着劝说他们离开,也需要一段时间呀”安三少从背后轻轻环着岑二娘的腰,“我已经够头疼了,你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
岑二娘可没耐心等他慢慢解决,单凭他一人,若不拿出些强硬手段和魄力,慢慢和那些长辈磨,肯定会直到等她生下孩儿,也还没磨合好。
她见一计不成,又心生另一计。她勾勾手指,让他把头低下,将嘴凑到他耳边,蛊惑他:“如今我已坐稳胎,计大夫说过了,三月后便不碍夫妻生活了。只要你动作轻柔些,就不会伤着孩儿。你不想我吗嗯”
安三少哪里是不想他是都快想疯了
岑二娘短短一席话,听得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心跳、脉搏和呼吸,全都集体上升,瞬间攀上一个新高峰。
岑二娘马上就感受到了他的热情。那处又热又硬的物拾一下抬头,贴到了她腰侧下方。
“看来你也很想我呀”岑二娘吐气如兰地对安三少道:“所以,外面那些长辈,就交给你应付了。你一定也想让他们离去,就留咱们,然后,我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是吧”
“嗯”安三少激动得说不出话,他转身站到岑二娘对面,双手托住她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亮滑腻的脸,微微低头,如狼似虎地吻上去。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用自己的舌头缠着她的,吮吸、舔咬、缠拉、推送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缠绵有力,岑二娘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和满满的爱。
两人抱着亲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安三太太的问话声:“之君,二娘,你们休息了吗母亲还有话要交待你们,快把门打开”
安三少被打断好事,脸一下就黑了。他正在解岑二娘的春衫,才解了一半,手刚碰上那两处变大变软了的浑圆。他深呼吸一口,飞快地给岑二娘穿好衣衫,系好衣带。
然后沉着脸去给安三太太开门,将她迎进来,不悦地问她:“母亲,您还有何事”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他很急的。安三少交叉着腿,双手抱胸站在一边。
安三太太是过来人,她看了看岑二娘绯红的脸,又看看儿子黑中带红的脸和怪异的站姿,沉声道:“我一瞧你们的脸色,就知道你们方才没干好事儿”
“之君,二娘肚子里怀的,可是咱们安家长房第四代第一个孩子,他她有多么金贵,还消母亲提醒你这时,你要好好忍住,不能拉着你媳妇胡来万一伤着孩儿了,怎么办”
岑二娘低头,时不时抬头瞟安三少一眼,看到他脸上的墨色加重,很不厚道地无声咧嘴笑了。
安三少心里烦透了说来说去都是那还没出生的破孩子,每个人都叮嘱他,要替破孩子着想。怎么没人替他这孩儿爹想想怎么没人关心他想做什么
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家夫人的烦躁和愠怒,每天让这么一群人叮咛你这个,告诫你那个的,确实挺烦
“行了我知道了。”安三少推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安三太太往外走:“母亲,您先回去吧,我和二娘要睡了。”
“母亲之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安三太太再一次嘱咐安三少:“不准拉着二娘胡来知道吗若是你不听,让我的乖孙受伤,母亲定会打死你的”
“”安三少默默地将门关上,把安三太太关在外面。
他家母亲已经彻底变心了。从前都不会呵斥他一声的,如今都能对他恶狠狠说出“打死你”的话来。这个负心的世界
岑二娘见婆婆被轰走,终于不再忍耐,扶着腰哈哈大笑,瞧她家夫君那表情,真真精彩极了。哈哈哈
“夫人,你说得对。”安三少道:“不能让他们再留在府中,不然咱俩一刻也别想安生。”他颓败地指着自己下身,可怜兮兮对岑二娘道:“你瞧,我都被她念叨软了。方才它多精神啊唉”
“活该”岑二娘幸灾乐祸道:“你总算知道厉害了。快想办法把这些祖宗弄出去,不然我真回娘家了。”
“你先上床躺躺,我保证等你睡醒,家里再没有那些可怕的祖宗的身影。”安三少抱着岑二娘,将她平放到床上,眷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夫君我要出去大展神威了”
“嗯,夫君,加油”岑二娘拉着安三少的脖子,对着他淡粉色的唇“啾”了一下。
安三少回吻了她半刻钟,才斗志昂扬地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直接带着官印,骑马去府衙,调了两百衙役,带着他们回小安府,强行将安大老爷等人连人带行李地押送了出去。
安三少霸道狷狂的此举,被安大老爷、安三爷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连安大老太太和安三太太等女眷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打动铁石心肠、忤逆不孝的他。
背负一生骂名,送走那些磨人的长辈后,安三少让人封锁了整个小安府,每个大小门、侧门、角门、垂花门等,只要有门的地方,都派兵守着,不让那些长辈们进来。
等岑二娘醒来,得知此事,甜言蜜语将安三少夸了个遍,直赞她家夫君“酷炫狂霸拽”,“很有男子汉气概”,“迷死人了”。
把安三少美得傻笑了一整天。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养胎(三)4K
安三少对待一干长辈的态度和手段都很强硬,然而,被他赶出府的安大老爷、安大老太太等人,却没有放弃。
安大老爷、安三爷等人回到安府,气闷了一夜。
第二天便重整旗鼓,趁着安三少带人离家,去衙门和军中处理公务,便带着家丁和护卫去小安府,撞破小安府紧闭的各种门进去,围着岑二娘,极尽“关心”和殷勤“伺候”。
岑二娘不论是作为媳妇,还是以诗书礼仪传家的岑家人,都不能像安三少一般“忤逆不孝”,做出让人将关怀她的长辈们赶出去的、大不敬且不孝的举动。
虽然这些长辈们的“关怀”,很是让她吃不消。
尤其是她连喝个水、如个厕,都要被婆婆贴身伺候,因为她家婆婆担心那些照顾她的丫鬟、媳妇和婆子不如她用心,怕她在下人的“慢待”下出什么事儿,伤了她盼望许久的乖孙。
岑二娘对于她婆婆安三太太这种连她走路都要亲自扶着,怕她踩滑,摔在正房里已经被她铺满厚厚的、柔软的羊毛毯上,摔出个问题来的有些神经质的担心,也是醉了。
她在敬家村时,还时常与安三少一起携手登高,上山下河,骑马荡秋千什么的,不要太轻松、太随意。
那会儿她都没事,如今回了家,在小安府这个百坪左右的正房里走几步,真心不可能会摔着。尤其是地上还有这许多厚软的羊毛毯,哪怕她不慎跌倒,也绝不会出事。
岑二娘一开始还体谅齐氏的过度担忧,好言好语与她解释,让她放心。
可齐氏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仍旧把岑二娘盯得死紧,严格控制她的外出和进食。甚至连她去翻看医书和农书消磨时间,也不准。因为看书费神,会累着她家未出生的乖孙。
岑二娘简直对她忍无可忍
可偏偏安家诸位长辈,不论男女,都深觉齐氏细心妥帖,十分支持她。完全不理会压抑了大半天,情绪即将爆发的岑二娘。
他们还不停地在她耳边啰嗦,几十张嘴不断张合,所有人都让她听齐氏的话,搬去安府住,这样更方便他们就近照顾,与孩子聊天沟通感情什么的。
仅仅大半日下来,安家这些长辈们过分关心的举止言行,彻底消磨完了岑二娘的耐心。岑二娘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差点儿崩断
她握紧拳头,推说倦了想去榻上躺一躺,送走了那群比知了还吵还烦的长辈。偷偷叫安竹和安松分别策马去衙门和军营,让他们务必尽快带安三少回来,应付那群闹腾不休的长辈,让她清闲一下。
安竹和安松看岑二娘说话时都咬牙切齿,脸色黑白交错的,知晓她已然怒极,不敢敷衍她,脚底生风地去找安三少了。
自打岑二娘嫁入安家,成为小安府的女主人。很有眼力见的安竹和安松,早就另投明主,将岑二娘当成了第一主子。而由他们服侍和陪伴了多年的安三少,则退而成了其次。
小安府的下人和护卫都知道,惹恼总督大人,只要讨好夫人,让夫人出面替他们说话,就不会有事。然而,若是得罪了夫人,想求个速死痛快都不行。
因为可怕的夫人和总督大人,会轮流折磨他们出气。
且不说安竹和安松如何拼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找安三少回来收拾乱局。岑二娘挺着肚子,在榻上左右滚了滚,心中那股火实在消不下,反而越烧越旺
她终于没等到安三少回来,自己叫了亲信丫鬟和婆子,手脚利落地给她打包行李,她要回岑家住自打怀上这个孩子,她的脾气便一日比一日焦躁易怒。
安家这群长辈,今日打着关怀的旗号约束她,限制她,各种烦她,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不是她把他们都药晕,命人将他们抬走;就是她爆发,和他们大吵一通,再叫人将他们“请”出府。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若是她和安家这边的长辈们闹翻,丢的不止是她和岑家的颜面,更是安三少与她的情分。她不想让他夹在她和长辈们中间,左右为难。
安大老爷、安三爷、霍氏和齐氏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
哪怕这次安三少被她叫人喊回来,处理了一时,也解决不了问题。那些长辈老来任性,爱孙如命,只要她还在小安府一日,他们一日都不会消停。
岑二娘左想右想,还是觉着她回岑家去更好,隔得远了,大家都清净。
安三少因陪她和孩儿,已经积压了几月的公务没及时处理。她不想在这时,还一直让他操心。
对付民乱,都够他焦头烂额的了。
如今时局越发不稳,各地都动荡不安。漠北、东海、中原各州和西南这边,已经有几支乱民和贼寇组成的队伍揭竿而起,与当地豪强联合,与官府和朝廷对抗。他们专抢各地官府商税院那些屯粮的仓库,还有他们运送金银去京中国库的车队。
他们还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用些许银两和粮食,诱得一些游手好闲、贪钱怕累不想劳作的壮丁,和吃不饱饭的贫困户,源源不断地参与到民乱中,将事情越闹越大。
西南这边因有安三少带着岑大郎的人马坐镇,加之挑事的山贼和悍匪,事先都教他们收剿得差不多。而那些豪强富户,也碍于安三少的淫威,被霸道狠辣的他震慑住,不敢轻易生事,怕一不小心被灭族。
所以,西南境内的民乱,都是些边远地区的小打小闹,波及范围较小。只是清州和容州边缘处的深山地带,有些还没来得及收剿的匪类,拿银子收买了一些愚民,在当地蹦跶,劫些村落和商队等。
安三少陪自己夫人养胎,修生养性了几月,早已闷得慌。这次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去府衙和军营发出灭匪令,号召各地衙门征收兵丁,尽早清楚匪患和镇压民乱。
若不是担心家中那有孕在身的娇妻,安三少都想亲自带兵出去,把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学人玩起义的愚民和悍匪,打杀绝尽
安竹和安松在军营的校场上,找到与副将们练手过招的安三少时,岑二娘已经在小安府打包好了行李,与她大兄送与她的护卫,就要冲破层层阻挠离去。
可安大老爷他们收到她要走的消息,集体出动,全部堆成圈,将她团团围住,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霍氏和齐氏等女眷,仗着辈分高,还板脸骂岑二娘不懂事,不知消停。指责她怀了身子,还不知好好静养。非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