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1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没有说错瞧他宝贝你的这模样儿,真是叫我这老骨头都没眼看了。呵呵”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不都是他分内之事”岑大郎伸手搬回妹妹笑盈盈看着安三不转眼珠子的脸,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郑重警告她:“二娘,你可得给我清醒些别被某些人的小恩小惠骗了,傻乎乎地把自己的真心送出去”
“舅兄你这话,我就听不下去了”安三少懵着胆子,与岑大郎唱对台:“我一片真心待师妹,她被我感动,还我真心,怎么了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方才我就想说了”安三少忍无可忍对一脸错愕的岑大郎道:“二娘既已嫁我,成为我安家妇,自有我这做夫君的体贴关怀,师弟你别闲着没事,乱插手我们的家事。”
“我与夫人恩爱,感情和睦,家宅兴宁,难道不是好事你为何偏要挑拨我们难道你是嫉妒我们夫妻感情好因为你自己是孤家寡人没人爱你有这么多闲工夫,怎么不听岳父岳母的话,出去参加宴会庙会花会什么的,多多相看不同的姑娘。给自己找一个媳妇”
安三少这一通牢骚,发得好大,惊呆了卜算子大师、岑二娘和岑大郎。尤其是岑大郎,被他噎得哑口无言,心肝肺什么的,都要气炸,想开口反驳他。却不知说什么好。
他被安三少吵得气血倒流。头晕耳鸣,气极无语,用随身携带的岑二娘送他的一包迷药。药晕了吵闹的安三少,叫人把他扛了下去,接着和岑二娘继续方才的话题。
“二娘呀”岑大郎不知是第多少次劝岑二娘:“你瞧安三适才那癫狂样儿大兄还是坚持我从前的观念,他配不上你。希望你能及早想通。与他和离。我麾下还有许多好男儿,等着你垂怜呢”
“大兄”岑二娘对于安三少和岑大郎每次见面。都要闹得她头疼,也是无语了。她懒得和岑大郎多说,有气无力道:“咱们不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哦。是这样的。”岑大郎道:“立柏、林四爷、蒋丛茂他们几个,是真的走不开。一是东海军中出了些小问题,太子和六皇子最近似乎察觉出了什么。频频派人过去打听和监视,立柏他们疲于应付。坐在那个位置上,在这么敏感的时刻,自然不敢有半丝疏忽。”
“当然,公务繁忙只是其中之一。”岑大郎微笑道:“另外就是你说的那个,立柏和蒋丛茂两人的妻子有喜了,两人的月份都不大,害喜症状还十分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身子虚弱极了,不宜长途跋涉。”
“至于你问的倭寇,最近还算安生,只是不时有小股人马在沿海村镇滋扰,并没有大的战事”岑大郎见岑二娘听说立柏妻子确实有喜后,沉下了脸,若有所思。
他以为她在介意立柏和妻子感情好,还有了孩子,便道:“你也别愁眉苦脸了,当初是你拒绝立柏,不要他的。我瞧父亲母亲给他找的这个妻子,就很好,与他再相配不过。”
“二娘呀不是阿兄不站在你这边。”岑大郎见岑二娘狐疑古怪地看他,还没转过神来,自顾自道:“立柏没有娶你,是对的。你也别听说人家妻子有孕就不喜。你不是不喜欢他,更看重安三么乱嫉妒什么你都嫁人了,可别再三心二意。我虽说你的婚事可以自由选择,可不赞成你嫁了人还整那些歪心思”
“岑清言”岑二娘怒而起身,气呼呼地两步跨到岑大郎面前,狠狠踩了他两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立柏旧情难忘了凭什么说我嫉妒他的妻子还有,你从哪儿得出的,我嫁人了还不安分说什么三心二意我看你是找死”
岑二娘狂怒,她没想到她家大兄对她有这样的误解。这话要是叫不知晓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她越想越气,趁着岑大郎弯腰揉脚,抓起几根泡过痒痒粉的金针,飞快地扎入岑大郎身上几个重要的穴位,让他瞬间被一股钻心蚀骨的痒笼罩全身,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地狂笑哀嚎。
岑二娘用鞭子卷着他的腰,将他丢入里屋,锁在里面随他嚎,就是不给他解药。
卜算子大师鲜少见岑二娘这般动怒,他动了动唇,想开口为岑大郎说好话,让岑二娘放过他。
岑二娘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声打住大师还没出口的话:“师父,大兄他脑子有问题,合该吃些教训,如此才能清醒。您别为他求情,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等他再痒上半个时辰,看他的认错态度,我再决定要不要放过他。”
卜算子大师吞了吞唾沫,心说:大郎呀,你自求多福吧,师父帮不了你。
他受不了屋里剑拔弩张的冷肃又紧绷的气氛,重新扯起一张笑脸,转移话题:“二娘呀,我与你大兄去了京城,短期内怕是没法回来。农革之事,师父就全交给你和安三了。”
卜算子大师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和岑二娘的那些农事研究与规划,“那可是咱们隐云门的大计,做好了,能造福一方百姓。安三什么都不懂,只能为你处理一些琐碎杂事,你一定要”
“我会全力以赴的。”岑二娘笑道:“那也是我多年的追求和心血。师父,你不是卜过卦,说是明年的气候良好,不会有什么天灾么。这次咱们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会有好结果的。您就等着看吧。”
“反倒是京城那边太乱,我不放心您去。”岑二娘关切地道:“将才您和大兄也说过,京里风起云涌,很不太平。尤其是宫里。您要进宫为圣上治病,可得小心。那可是在与太子和六皇子作对”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去皇宫做客了。”卜算子大师揉揉岑二娘梳得整整齐齐的漂亮发髻,“就算真有什么事,我也能自保,安然无恙地逃回来。再说,还有你大兄和岑家在,他们总不会看我出事。”
“好罢,您多保重。看着些大兄,别让他乱来。”岑二娘小声对卜算子大师道。
卜算子大师眨眼,微笑点头。
这时,里间的岑大郎用身子不停地撞门,又笑又叫道:“开门哈哈哈开门”
卜算子大师叹了口气,挥挥衣袖走了。
岑二娘眼见门要被撞开,推了张大方桌去抵住门口,她盘腿坐在方桌上,阴森森地笑着对屋里大吵大闹的岑大郎道:“时间还早,大兄你慢慢享受。”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一章 驯夫(一)
岑大郎最终顶着假脸,扮作岑言,带着一身抓痕与卜算子大师去了京城。l首发哦亲他走的时候,没有通知岑二娘和安三少。因为岑大郎不敢面对喷火龙似的小心眼妹妹。
再加上他被那对夫妻挤兑的挤兑,背叛的背叛,心累极了,根本不想看他们一眼。
他看自家妹子嫁人后,便把心偏向了夫家,心说,养女儿养妹妹真是亏死了。往后他的女儿,一定只招婿,不外嫁。一定要让女儿一颗心向着自己,向着娘家。
岑大郎离开的那日,安三少收到消息,当天便买了上千两白银的烟花爆竹,从小安府外那条大街的街头放到街尾,庆祝自己终于暂时脱离了大魔王的阴影。
然后,他拉着岑二娘去府里的温泉别居,哄着她喝了两碗状元红陈酿,把她灌得半醒半醉,抱着她一起泡温泉、坐摇木床。
期间要了岑二娘五次,直到黎明时分才停下,那时岑二娘已经不省人事了。激烈程度堪比新婚当夜。
理所当然地,岑二娘第二日清晨没能起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浑身酸痛地醒来。她睁开眼,动了动身子,浑身都酸痛,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
她心里憋着火,对安三少的不知节制、不听劝告十分恼怒,很想撒他一把痒痒粉。
若不是四肢酸软,手拿不稳金针,她还特别想用金针把安三少扎成刺猬,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然而,令她惊怒尤甚的是,安三少居然在那么对她后,清早起床拍拍屁股。带了两千精兵,跑去容州剿匪了
只给她留了一张纸,说他先带兵去容州清匪,要半月后才能归来,让岑二娘不要太想他。
岑二娘看着那张字迹龙飞凤舞的纸,冷笑不止,“不要太想你我这会儿就想死你了。安三你做了那等事儿。不跪着求饶。还敢脚底抹油。以为你溜去容州,我就拿你没法了呵呵咱们走着瞧”
服侍岑二娘更衣的丫鬟,被她笑得几乎抖成风中盘旋的落叶。手上的动作越发轻快沉稳,就怕不小心惹到了盛怒的岑二娘吃挂落。
这丫鬟在心底把安三少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惹恼夫人,自己躲得倒是快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一会儿回去,就蹲在墙角画个圈圈诅咒总督大人被夫人一辈子治死。永远抬不起头不光画圈圈怎么够,还要扎小人
策马奔腾在去容州的路上的安三少。忽然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他有些心虚地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看来夫人这次火气挺大,他选择跑路,果然是正确的
等半月后。夫人气消得差不多,他再尘满面,面黄肌瘦。惨兮兮地回去,继续伏小做低扮可怜。顶多顶水跪个两刻钟,不用吃那痒痒粉和金针的苦。
尤其是那痒痒粉,大舅兄意志那么坚定,被撒过一次,也没撑过去,挠坏了一身皮肤。他要是被撒一次
安三少脑中蓦地闪现出他遍体血痕的恐怖模样儿。他打了寒战:他身上要是出现纵横交错的不可愈合的丑陋疤痕,还凭什么吸引夫人
他和夫人几次有限的欢好,发现她特别喜欢摸他一身光滑坚实的皮肤,尤其是手臂和大腿这些腱子肉满满的地儿,还有后背到尾椎骨那儿
与安三少同行、策马跑在他身侧的梅副官,正在问安三少是去容州城中安置,还是在城外扎营他半晌都没有听到回应,转头一瞧,眼睛都直了他看到了什么
他们英明神武的总督大人,居然目光迷离,迎风喷了两管红艳艳的鼻血出来
梅副官以为安三少的病还未好彻底,出现了反复。他担心安三少,焦急地大声对他道:“大人快停下您流鼻血了,还是去马车里和季先生作伴吧。这天寒地冻的,风又大,骑什么马可别吹坏了您”
安三少尴尬地抽搐着眼角,故作镇定道:“大惊小怪什么不过是火大流鼻血,也值得你嚷嚷。大人我身体好着呢,继续前进一会儿咱们不进城,在城外的十里坡安营。”
“探子送消息回来说,十里坡对面山头的那窝土匪,最近很不安生。隔三差五就下山打劫那些走水路、陆路的行商和行人。十日前,还残忍地杀了一船人。”
“咱们去十里坡那边的山谷埋伏,明日等那些土匪下山犯事,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安三少从袖袋里抽出一张帕子,想擦鼻血,却发现他带的,是夫人亲手为他绣的唯一一张手帕,平时都是他带着用来睹物思人的。
他将手帕重新塞回袖袋,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着热血汹涌而出的鼻子,扭头冲梅副官道:“老梅,快把你的手帕借我用用”
梅副官在安三少还是淮州知府时,就跟着他了,是梅花盟里的旧人,年纪虽才三十五六,但人生经历可丰富了。他曾经是京中一品武将,常驻漠北。一家老小都被北蛮杀了。
他为家人报仇心切,有所疏忽,带兵去战场打战时被敌人算计,断了粮草,吃了败仗。
本来是要被问斩的,可上断头台之前,让安大老爷和季先生用另外的死囚换了他,将他救了下来。他加入梅花盟时才二十六岁,孤家寡人一个,如今已有近十个年头。
最初,他是暗桩首领,专门负责训练暗卫。安三少做知府后,安大老爷担心他身边没人保护,叫人算计害了去,便给他伪造身份,让他跟在安三少身边做副官,保护他。
梅副官跟了安三少几年,日子过得特逍遥爽快。好心的安大人还给他保媒,让他娶了一个守寡在家的书香门第出身的温婉才女。他夫人二十五六,比他小十岁,貌美如花。气质如兰,待他还极温柔体贴,比从前家里安排他娶的那个夫人好千百倍。
更令梅副官开心的是,他夫人嫁他四年,就给他生下了三个儿女,头胎还是一对双生儿,第二胎是个女儿。托安三少的福。如今他儿女双全。官至四品,手下管着一万兵士,时不时就能带兵出去剿匪打乱民。一展拳脚,日子神仙不换。
因此,梅副官对安三少简直是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他大安三少近十岁。私底下,打从心底把他当自家亲弟爱护。每次安三少出去剿匪。他都必定随他左右。
和山匪开战时,梅副官从不离安三少方圆一丈开外,总是贴身保护着他,因他还曾替安三少挡过刀子。所以安三少也很倚重他,待他也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