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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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被人迷晕绑了,运到清州南城的一个暗窑里。
这暗窑就在岑二娘闲逛的夜市的河对岸。
刘三娘只知道自己和十几个貌美的年轻女子,被绑了关在一个暗黑的地窖里,不管她们怎么喊叫,都没人来救她们。
刘三娘自幼就不走寻常路线,寻常官家小姐学琴棋书画和女工管家时,她就跟着武师父学拳脚功夫,随刘大人读大景律典,跟兄长刘大郎学兵策将道。
也多亏她自幼便开始习武,身子骨强健,也有几下功夫傍身,因而这次寺庙下遇截杀和山林下遭拐卖,都没有打倒她,更没有击垮她的意志。
虽然她在精疲力竭时,又被那群伪装商队的人贩子下了药拐走,还被关押在一个陌生的地窖。但她一直没有放弃逃生。
在地窖里,她偷偷说服和她一样被绑被困的十几个女孩同她合作,并劝动躺在她左右手边的两个女孩儿,助她解开绳索。
她积蓄了几天的力气,趁着傍晚其他人贩子都去外面酒馆用食,在其他姑娘的帮助下,拿簪子刺死了那两个给她们送食物的人贩子,并与女孩们打晕了几个在地窖入口处看守他们的人,分路逃了出来。
刘三娘凭着本能一路躲躲藏藏,跑出平民区,恰巧遇上了岑二娘。
这些天她被人贩子苛待,吃得极少,每日都要喝让人手脚乏力、使不上劲的药水,身子骨极差,能逃出来,实乃万幸。
刘三娘磕磕绊绊地说完自己的经历,又与岑二娘道:“我并不知拐走我的是什么人。只是听那些人贩子平时谈话,知晓他们不是一两日做这种诱拐良家貌美女子的事儿。”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救人(三)
“他们说在北蛮军中,一个美貌女子,价值百金,若是处子,则更金贵些。拐走我的那人,是这群人贩子的头目。我曾偷听他和下属们说过,知书识礼的未嫁大家小姐,在北蛮军中极有市场,很得那些粗鄙将领的喜爱。”
刘三娘恨恨道:“他们说处子身的官小姐,一个可卖上几千金。幸好他们捡到我时,我落魄得很,为了维护名声,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说是普通猎户家的姑娘。”
“这才没教他们发现我的身份。那些人只把我和一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关在一处,守备也不那么森严。否则,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来。”
“这么说来,姐姐你能逃出,还真是祖宗保佑。”岑二娘听完刘三娘的经历,握着她的手道:“好险若稍有差池,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可不是。”刘三娘也心有余悸:“这会儿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好了,我的事儿都说完,也该聊聊你了。”
她问岑二娘:“你这打扮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瞧着你怎么比我还勇猛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岑二叔和岑二婶怎么会同意让你学武你为何孤身在此家里其他人呢”
岑二娘微笑摇头:“我的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这会都过四更了,咱们先上床休息。养好精神,明日再聊。”
“二娘”刘三娘面露为难之色:“若是可以,我想请你帮我报官,救救那些可怜的姑娘,将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绳之以法。还有,我被拐走之事,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我被拐走后,就刻意打散自己的头发,抹黑了自己的脸,那些人都不知道我是谁的。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发现我的真身。王家极重清名。若是”
“三姐姐不必忧心,我定会为你守口如瓶。至于如何营救那些姑娘和惩罚人贩子,明日再说。”岑二娘打趣刘三娘:“瞧姐姐这模样儿,定是爱惨了那王探花。从前姐姐是多潇洒从容的人。根本不在乎虚名,最烦繁文缛节,如今定亲了呵呵。”
“岑二娘你这讨打的小碎嘴”刘三娘羞怒道:“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
“嘻嘻,三姐姐恼羞成怒啦”岑二娘躲开刘三娘的袭击。朗笑着跑进内间躺在床上,等刘三娘追进来,和她打闹几下。
俩人都累得不行,须臾后便双双沉入睡眠。
这时,已经快五更天。云来客栈后厨院子里饲养的公鸡,都开始啼鸣报晓了。
疲惫到极致的岑二娘和刘三娘完全不受此影响,她们并排躺在一个被窝里,很快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她们倒是睡得酣,二十几里外的安府中,安三少至今仍毫无睡意。他前半夜发脾气砸碎了一屋子的摆设。还将自己书房里岑二娘曾为他批改过的文章,注解过的书籍都撕了。
这后半夜,他把自己珍藏的岑二娘的字画,一一撕碎,再用火折子点燃,烧成灰烬。
他在烧这些字画时,一遍遍告诉自己:安之君你真蠢,连别人的真情实感都分不出。人家何止不想嫁你,是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
所以,活该你闹此笑话。落到这般难堪困窘的境地。他告诫自己,往后,千万别再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烧完字画。天都还没亮。
安三少借着烛火觑了眼屋里的滴刻,才卯时二刻。他把屋子里所有和岑二娘有关、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物件,全都毁坏殆尽。在心里一千一万遍地骂有眼无珠的自己和冷血无情的岑二娘,可这并没有让他更好受一些。
心里有个滴血的黑洞,吞噬了他所有美好的情感和期待,使得他的心越来越空。
自被岑二娘说出真心话那刻起就钝疼的胸口。仿佛有只蚂蟥寄居其中,无时无刻不在吸他的心血,啃噬他的肉,痛得他没法冷静地思考,连呼吸都不畅。
二郎师弟为何不喜爱他安三少坐在地上,一脚踢开满是灰烬的火盆,激起一屋尘灰,呛得他连连咳嗽和打喷嚏,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有什么不好你凭什么看不上我岑二郎啊”
仰首高吼一声后,安三少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他对听到动静踢开门进来的安竹和安松道:“我要出去。你们跟我一起。安松,你去厨房给我端两碟点心和一壶茶进来。”
安松一听安三少要进食了,连忙笑着转身出去了。
安三少将半个身子靠在安竹身上,“等我用完,咱们就出发。我要去问问岑二郎,他的心是不是铁做的,怎么能这么冷,这么硬。”
安竹搀着安三少,小声对他道:“少爷,岑二少昨日便带着岑家人离开安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安三少忙着发火发泄,完全不知道令他恼火痛苦的根源已经溜走了,他横眉竖目瞥向安竹:“怎么没人同我说这个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安竹顶着千钧一般重的压力,在安三少如刀的视线下快速回道:“我派去跟着他们的人回来说,岑二少他们住进了云来客栈。”
“很好。”安三少赏了个表扬的眼风给安竹,“把我搀到外面会客厅。你下去备好马匹,两刻钟后咱们就出发。”
安竹依言办了。
一个时辰后,朝霞照亮天空和大地时,安三少穿过晨风,身披寒露,出现在了云来客栈的平民区。
安竹在掌柜面前,晃了晃安家的帖子,说明来意。掌柜亲自带路,将安三少引到了岑二娘的房门外。
安三少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站在门口,有些近乡情怯。
安松和安竹看到他变来变去的脸,在心底低叹一声,识趣地把掌柜领走,只留安三少一个。他一会儿往前一步,一会儿后退两步,再往前,再后退,要进不进的。
足足在门口磨了半刻钟,安三少还是没有鼓足勇气敲门。
玉墨不知何时站到了他旁边,他狐疑地看着一晚上就像是老了两岁的安三少:“这个时间,安三少你为何会在这儿来找我家二少呀。怎么不敲门”
“我、我手痛,动不了,你来敲。”安三少用下巴指着那扇门,示意玉墨动手。未完待续。
ps: 今天是清明节,大家有没有去祭祖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十二点了,我还在奋战。今晚可能有三更,如果没赶上,那就是明天有三更。晚安,么么哒~~~
。。。
第二百三十章 救人(四)
玉墨只当他又抽风了,没理他,兀自边敲门边喊:“二少,你起了没?该用早膳了。‘”
屋里没动静。
安三少鼓圆着一双眼,死死盯着门口。
玉墨“咦”了声,继续又敲又喊,屋里依旧一片寂静。
安三少急了:“这么久还没有响动?不像是师弟的作风。会不会是昨日他淋了雨,热烧晕了过去?”
越说越觉得可能,安三少一想到岑二娘可能感染重病不省人事,只想马上见到她,抱她出去就医。什么犹豫思量都没了。
也不再迟疑,一脚踹开门,带头奔了进去,直接朝里间的床铺小跑过去。
玉墨焦急地跟在他后面。
结果安三少一进去,就看到自家师弟被一个长相美艳的姑娘抱着,两人不但同、床、共、枕!还像交鸳鸯一般,引、颈、共、眠!
真是……反了天啦!要气死他了!
那个无耻的贱女人是谁?!竟敢玷污他家师弟冰清玉洁的身体,她是想死,想死,还是想死?
安三少眼中蓄满风暴,杀气腾腾地飞扑过去,提着刘三娘的头,猛地将她甩下床。
紧随他其后进来的玉墨,才走到里间的门帘处,就听到他家二少的屋里炸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痛苦尖叫。他被那个尖锐的女声吓得抖了抖,这明显不是他家二少的声音呀。
是谁?居然趁着他不在摸进了他家二少的屋子。她想做什么?莫不是在对他家病重昏迷的不轨时,被安三少现教训了。‘
玉墨默默地给安三少点赞,同时为那个不长眼的女贼默哀:不管她想对他家二少做什么,遇上安三少,就只有引颈被戮的份儿。
有三少在,哪里有他挥的余地,还是去叫店小二端些吃食和茶水来,边吃边看戏吧。玉墨打定主意旁观看戏,他连看都没细看被安三少教训的女子,直接转身出门觅食了。
“哪里来的疯子?!”刘三娘一手撑地侧身趴着。一手按着自己剧痛的脑袋,眼冒泪花地骂安三少:“擅闯女子闺房也就罢了,你竟敢伤本小姐!找死呀你!”
“你确实是找死。”安三少一边挽袖子,一边伸手俯身掐刘三娘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道:“贱人!你不该把龌蹉主意打到他身上。去死吧!”
“啊!咳咳,嗯……”刘三娘猝不及防被人死扣住脖子,安三少的力气之大,不过几息,她就开始呼吸困难。面色青白,并翻起白眼来。
“住手!”岑二娘终于被吵醒,她的起床气还来不及,就看到安三少猩红着眼要掐死刘三娘。
她瞬间从床上弹起,扑过去用力扳安三少听到那句“住手”后更加用力的手,以她的力气,自然无法撼动安三少。
岑二娘又急又怒,踢了安三少一脚:“快松开!你要掐死刘姐姐了。”
安三少听到她用嗔怒的声音喷他,却喊那勾引了她的贱人为“姐姐”,气得简直想连她一起杀了。
怪不得他昨日说他不曾喜欢过他。原来他看上的是这个贱人!这种俗艳的空有美色的贱人,哪里比得上英俊专情的他?!
“岑二郎!你的眼睛被狗吃了?!”安三人忍无可忍,暴吼岑二娘:“你居然为了这女人舍弃我!”声音一节节拔高,一半是激愤,一半是委屈。‘
“什么?!”岑二娘傻眼:“你又误会什么了?她是我姐姐。我和她,根本不是那回事好吧!”
等等,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呀!
“就算我和她真有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撒手!”岑二娘又狠踹了脸色变缓的安三少一脚:“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就宰了你给她陪葬!”
安三少才转晴的心情一下就阴了,他不甘不愿地卸了一半的力道:“哪里有姐弟抱在一起睡一张床的!”
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刘三娘猛吸一口空气。咳嗽几声后,怒视安三少:“你个神经病!睁眼瞎!二娘是女儿家,我怎么就不能和她抱着睡了?!”
“女、女、女儿家?!”安三少的手一下没了力气,不止是手。刹那间,他便浑身无力。
感觉自己站不稳,安三少一手扶着床架站好,一手抽搐又颤动地指着岑二娘:“女、女……你、你……”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脑子里只有“二娘是女儿家”这句话。嘴巴也只说得出“女”和“你”两个字。
岑二娘半搂着捂着脖子咳出眼泪来的刘三娘,将她扶到床榻上坐下。
刘三娘鄙夷又仇恨地瞪着疯疯癫癫“你”过去“女”过来的安三少,“他,咳咳,是谁?”她好想把这个莫名其妙就对她下杀手的混蛋剁碎喂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