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缘-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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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洁悦很是无语瞧着季安宁,她知道季安宁一向不喜欢丫头们近身服侍她。她曾经就此跟邵氏说,季安宁这样的行事,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绝对会笑话她不大气。可是邵氏听后却是一脸的赞同神情,就此后她要求季洁悦,衣食住行方面能自已动手,绝对不许丫头们代劳。
季洁悦瞅着季安宁翻了一个大白眼,季安宁直当没有瞧见她的神情。季洁悦干脆从丫头的手里接过帕子,她自行擦拭起来,说:“宁姑姑,你说一说,今天茶楼里说书人讲的故事,好听吗?”
季安宁头都不用抬起来,说:“自然好听。”“俗,我觉得太俗了。”季洁悦直接说:“宁姑姑,你就不觉得那故事好假吗?”季安宁伸手摸了摸快要干的头发,她把湿的帕子交到候在一旁的大丫头手里,笑瞧着季洁悦说:“大俗有时则是大雅。
震中将军那样的传奇人物,配得上那些故事。”季洁悦直接扑过来摸了摸季安宁的额头,说:“宁姑姑,你不发烧啊,为何要和我说那么假的话?”季安宁已经自行把头发分成两股,她正结着辫子,在季洁悦伸手触摸过来,也由着她摸了一下。
她笑着说:“悦儿,你听见说书先生说的那些故事,你心里不一样觉得痛快吗?”季安宁是听人提过有关前朝的一些事情,前朝就是一个悲剧的朝代,它从建立的那时候开始,先是国内内乱不休,后是内乱停止之后,四周边境一直不太平,那个朝代里最有名的就是将军们。
后来新的朝代开启,才了结那样一个老百姓生而从来不得安宁的时代,而有关前朝那些有名的将军们的故事开始传扬开去。说书人乐讲震中将军的故事,是因为那个时代里,所有的将军们里面,他是最为传奇的人物。
他出身一个平民人家,从军之后是靠着自已的战绩,一步又一步成了将军,后来又成了人们心里面的战神。他每一步都带着人们希望看到成功人士的色彩,人们听他的故事时,多少会有些代入感。
季树立是匆匆把震中将军的背景说给季安宁听,她多少还是明白一些事情。那些官二代将二代,都距离平民百姓太过遥远,远不如平民出身的震中将军距离大家近。哪怕他是前朝的名将,可是他还是让平民百姓听他的故事,有一种深深的认同感。
季洁悦一时之间说不出心里的想法,她觉得季安宁说得对,可她又有些无法认同下去。她皱眉头说:“震中将军有那么的故事可以说给人听,为什么说书人偏要说那些不实在的故事,我细听下去,那故事太假。
如震中将军真有现在说书说得那样无所不能,那单凭他一人,就可以佑护前朝边境的平安。”季安宁已经把两个辫子绑好又挽了起来,她轻轻甩了甩头,两个耳朵似的辫子擦过她的肩膀。她轻轻笑着说:“头发长了一些,我下一次想要剪短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各花入各眼
季洁悦很是不高兴的跟季安宁说:“宁姑姑,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啊。我们是来说一说,那说书人讲的故事有没有合理性?”季安宁瞧着又犯书呆子个性的季洁悦,她好笑的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大家去茶楼里听书,大部分的人就是去图一个心里面的轻快。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说书先生把故事说得太过于夸张,可是大家还是乐意听这样的故事,他带来的后果,就是一时之间能满足大家暗埋在心底里那些奢望成为伟人的心愿。”
季洁悦张口结舌的瞧着季安宁,她能说一说她只是来寻求认同感的吗?季安宁瞧一瞧季洁悦的神情,换她伸手去摸一摸季洁悦嫩嫩的小脸,她还顺手轻捏了一把脸,很是感叹的说:“手感超好。”
季洁悦伸手直接拉扯季安宁的手,说:“宁姑姑,我会跟玉姑姑说,你又乱摸人。”季安宁笑了起来,说:“行,你一会去说,她也会顺带摸你一把,证明我的话绝对没有错。悦儿,你可要把你母亲的本事全学全,到时候再稍带漏一点给我就行。”
邵氏生育两子两女之后,那容貌和身材还要比同年纪的人显得年轻太多。她在妯娌当中年纪最大,可容貌和身材却生嫩得如同是妯娌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季安宁这一世的生母田氏容貌和身材皆不错,可是她是那一种轻愁美人。
田氏不管如何的开怀大笑,她眉间都有一抹去不了的轻愁。季安宁打量过镜中她的眉眼。略有些象田氏,却比她的显得要开阔许多,少了那一股天然的美人味道。季守家从来没有觉得季安宁是美女。他的心里曾经纠结过,他想要再生个女儿,却怕那个女儿的资质如季安宁一样。
季安宁此时还不知正因为有她,季守家才会绝了再要女儿的心思。而季守家同样是不想要田氏以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这不是他待妻子的爱重,而是他担心别人生不出如季树立兄弟这样资质的儿子。
季守家和田氏新生的小儿子只有几月大小时,他已经显示出如兄长们一样的聪明伶俐。季守家写给季守业的信里面。是满满骄傲的底气。季守业因此对自已的决定有所迟疑起来,他一直觉得季守家教养不好儿女。
布氏由着他反反复复说来说去,在季守业冲动时。她只是轻声提醒他,在那孩子未到三岁后,还是不要让孩子轻易离了父母的身边,毕竟那孩子和上面的兄姐们不同。他是生在外面长在外面的孩子。
布氏是喜欢三房的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都不是多事的性子,布氏待他们仿佛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尽管如此可是布氏还是能够感受到外人的眼光和关注,这就是照顾别人的孩子和自已孩子最大的不同,尽管是一样的精心照顾,可落到外人的眼里,还是能寻到少许不是出来。
布氏很是明白男人们在这一方面的看法和眼界与女人们明显的不同,在这一方面她也没有用力的去反对,反正这样的大事。一向是季守业做主她听从。只要到时候季守家和田氏夫妻舍得,她一样愿意把那个小小孩子接到身边来。
布氏也乐见季家子嗣兴旺。她是不会再生育孩子,而宁氏瞧着生育机会也不大,妯娌三人当中只有田氏还有希望继续生下去。何况季树立兄弟的天分瞧着是要比一般人来得佳,布氏在给田氏的书信里面,暗示她等到这个孩子再大上一岁后,还是要继续生育下去。
过年前几天,季守家和田氏收到家里带去的年礼和书信,季守业在给季守家的书信里面,说了季树立兄弟的近况,也说明了季家的根基太薄弱,季树立这般聪明的孩子,他还是无法护得严密,只能让孩子低调做人行事。
而季树梢在读书方面的资质,夫子们都说他与其兄相似,可是他到底如何,还要等两年才能知道实情。季守业没有跟季守家讨论老三如何,他直接把话风转向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人的身上,说这两个人近两年不出意外情况,是一样会定下亲事。
季守业接着问季守家对季安宁未来的亲事有什么想法?季守家一时之间有些茫然起来,他心里女儿还是那个小小的肤色嫩白的笨笨的小胖子,她怎么一下子就要提及婚事来。他把话说给田氏听,换得田氏特别感叹的说:“三爷,你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在这方面,你还不如大哥对宁儿照顾有加。女儿过了年后,她就要十岁,有条件的人家,这时候已经开始为女儿的亲事打算起来。我和你,与女儿隔得太远了,我们把女儿的亲事托付给大哥大嫂吧,我相信他们会为女儿慢慢的挑拣人家。”
田氏看着睡熟的小儿子,想着大嫂信里面暗示她再多生孩子的事情,她的面上泛起淡淡苦涩。她和季守家在这个小城市里,两人相依相伴的确是相处得融洽。可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那时季守家会不会又如从前一样,又过不了现在这种安稳的日子。
季守家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脸,他现在年纪大了起来,对儿女们反而有些长情起来。他跟田氏说:“大哥大嫂一直跟我说,宁儿小时特别的可爱。可是我现在瞧着林儿时,我努力去想她小时候的样子,我怎么也记不起她可爱的样子,我一直记得她傻笨笨的样子。”
田氏在女儿的事情,早已对季守家灰心不已,她从来不跟他在这方面去争执,她笑着说:“各花入各人眼,宁儿是入了大哥大嫂的眼,自然在他们的眼里,宁儿如玉儿一样是他们心里的宝。”
季守家这一时说不出心里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他总觉得要说一些话来分辨一番,可是他面对田氏那种了然的眼神,他又觉得说再多的话,也只能说明他的心虚,他在女儿事情上面,是有些久疚。他从来没有把女儿放在心上过,他一直嫌弃她不如儿子们聪明和俊俏。(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暖
夜色轻染上窗棂,房里烛火闪啊闪,映照得桌边季老太爷的面部,一半在光线内一半在阴影处,他正摇摆着头,听着坐下首的季宝花轻声吟咏着经文。前来听信的小厮,在季老太爷的屋门外打转两三次,终是往院子里退了退,他静静的候在角落里。
院子里,季老太爷用了多时的棚子,今天拆除之后,只余下现有地面轻微的一些痕迹。如果今晚下一场小雪,那时这种痕迹也会消失不见。季宝花念经书的声音清亮,缓缓如流水般淌过人心表面处。
季宝花念过一节经书之后,她抬眼瞧着季老太爷,见到他微微张开眼睛冲着她摆手。季宝花面上露出笑意,她把经书放到书桌上去后,便候在季老太爷的身后说:“父亲,我给你按一按肩膀吧。”
季老太爷轻轻摆一摆手,说:“你坐下吧,我和你说说话。”季宝花赶紧转到季老太爷面前来,她满眼孺慕神情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你请说。”季老太爷伸手轻摸一摸她的头后,他轻轻叹一声说:“过了年,你十岁了。
你上次说你大嫂问你,年后要不要搬出后院独居一院,你回答的极好。父亲年纪大了,的确是需要有一个贴心女儿在近处照顾起居。再说,你要距离我远一些,只怕我也照顾不到你。”季宝花很是动容的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我舍不得离你太远。”
季老太爷仔细的瞧了瞧季宝花,瞧出女儿小脸上满满的关心情意。他突然有些后悔起来,他跟季宝花说:“当年是我做错了,哪怕我明知你姨娘心里没有我们父女两个。我也应该为你着想,不能轻易把她放走。你瞧一瞧,这些年,她就不曾给你一丝的消息。”
季宝花低垂下眉眼,父亲和姨娘的事情,她说不明白到底是谁错的更多,她只知姨娘走前。有一夜突然跟她说:“宝花,你记得长大后不能为妾啊。你要是嫁人啊,你一定要想法子嫁门户高的男人啊。可别如你姨娘一样。最后你父亲都保不住我。”
季老太爷只瞧见季宝花委屈可怜的神情,瞧不出季宝花低垂眉眼里空荡荡的神色。外面小厮轻扣房门,季宝花走上前去打开房门,小厮很是恭敬的给她行礼之后。再上前给季老太爷行礼后。说:“太爷,我已经去了一园二园通知太爷院子里的棚子拆了,让明日请安直接入房。”
季老太爷眉头都不抬一下,说:“好,退下吧。”小厮走后,季老太爷站起来走到书桌旁,把经书拿到手里,他对季宝花说:“宝花。我想为你早早定下一门亲事。”在季宝花还不及有任何的表示反应时,他紧接着说:“宝花。你退下吧,我要做功课了。”
季宝花静静的退出房去,她的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亮。她实在好奇季老太爷会为她定下一门什么样的亲事,他为何会这么突然的跟她提及这个话题来。她的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可是瞧着季老太爷那已经合上的房门,听着那里面传来的缓慢念经书的人,她不敢再次推门进去。
夜色渐渐的深了起来,季宝花一直无法安睡下去,直到半夜里,听见外面的落雪声音,她才闭了眼睛。天色很快的就会亮了起来,大丫头叫醒她时,天只有微微的明,而她却要早早的起床梳洗过后要去服侍季老太爷。
季宝花想过不要这么早的起身,她想要在冬日里多睡一会。可是转而想起季老太爷用那种极其挑剔眼神,冷漠的看着晚到的人。她在季家只有这么一个父亲,她轻易不敢去得罪了他。季宝花梳洗过后,又用了用两块冷的点心,就匆忙的赶去季老太爷处。
季宝花来得正是合适的时候,季老太爷正好梳洗过后,等着小厨房里送上餐点,他很是欢快的请女儿一块共进早餐。季宝花懂事的立在他的身侧,说:“父亲,还是让我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