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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大文豪-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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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太皇太后呢,对此等小事,似乎绝不干涉,显然也体现出了她的智慧。

    他们的相处之道,大抵可以一窥一二,似乎双方都显得有些小心,绝不是表面那般的‘友善’。

    自然,这是天家,又怎么跟寻常百姓生活一般的简单呢?陈凯之又岂会不明白?

    他听到慕太后准许,心里便松了口气:“多谢娘娘。”

    慕太后多看了陈凯之几眼,见陈凯之面上掠过的喜色时,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温柔。

    倒是那长公主道:“凯之的嘴儿甜,真是教人羡慕,年纪轻轻的少年郎,便是遭人喜欢。”

    这话,听着却是有一点刺耳。

    陈凯之便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殿下,臣下哪里敢和驸马相比。”

    “……”

    长公主竟是噎住了。

    本来她的意思,是说陈凯之生的俊俏,又是少年郎,这慕太后格外的垂青他。

    她是长公主,是太后的姑子,说这样的话,本就是已有所知。

    可陈凯之呢,却直接回击,在陈凯之的语境之下,反而是长公主喜欢得陈凯之不得了,不过啊,陈凯之当然没有接受了,所以很快谦虚的说一句,哪里,哪里,臣下怎么比得过驸马呢。

    这意思,反而像是长公主要向陈凯之求爱,陈凯之拒绝,要保留自己的zhen操,绝不和驸马争风吃醋一样。

    自然,这长公主尴尬起来,忙咳嗽了两声,想要掩饰。

    太皇太后笑了,嗔怒的看向长公主:“你啊,是越来越失了管教了,堂堂长公主,怎的这样口无遮拦。”

    长公主憋红了脸,忙告罪道:“儿臣知错,儿臣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这才是。”太皇太后颔首。

    其实她怎么听不出二人之间的小小争锋,心里也不禁佩服陈凯之的急智,不过她训斥长公主,而不训斥陈凯之,自然也有嫌长公主惹起事端的意思,便道:“陈卿家,而今你已是护国公,过几日,陛下按着规矩,该要去上林苑游猎,你也去侍驾吧。”

    说到这游猎,乃是太祖高皇帝的规矩,本来一年分为春猎和秋猎,天子要带着重臣和近亲的宗室一起参加,算是让子孙们磨砺一二,不至孱弱。

    不过后来,这一年二猎,变成了一年一猎,到了如今,却又成了三年一猎,所谓的狩猎,最终也变成了踏青,成了花架子,不过是去走一走、看一看罢了,几日功夫便回,禁卫们呢,负责将各种猎物抓了,圈起来,再让王公大臣们在这栅栏里,朝着里头惊恐的猎物射几箭,接着宦官们便扯开嗓子,口里叫几声:“神箭”之类的话,便带着无数的‘战利品’回来。

    陈凯之对这种打猎,可谓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尼玛,这哪里是打猎,倒像是拿着ak去猪圈里扫射一样,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神枪手?

    陈凯之兴趣缺缺,便道:“臣这些日子实在有些乏,想要修养一二。”

    “噢。”太皇太后显得遗憾:“哀家和慕氏倒也想去呢,本是想让你这护国公来伴驾,罢了,也不缺你,回来之后,哀家命人送一些猎物你,也算是恩赏了。你是宗室,又是护国公,自此之后,便算一家人了……”

    她说到一家人,慕太后的身躯微颤,突的觉得别有意味。

    反是长公主脸上绷着,偏偏不敢做声。

    “是一家人,就要常走动。哀家这个人,历来是恩怨分明的,若真是实在的人,即便是远亲,那也当是自家的子侄,可若是不踏实的,即便至亲,那也该是仇人的便是仇敌。”

    陈凯之对这些话的理解很深刻,这倒是真的,当初太皇太后不就是毫不手软的铲除了那些近亲,先帝才得以稳固了权势吗?

    自然,陈凯之是不敢将这些旧事说出来的,此时一脸谦和地回道:“臣明白了。”

    接着又陪着太皇太后闲聊了几句,陈凯之方才告辞而出。

    …………

    那天人阁里,陈凯之走后,几位学士和晏先生,还处在震撼之中。

    此时,众人在厅中吃着茶,却都各怀心事的样子。

    突的,蒋学士道:“陈凯之不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吧?”

    他这样一说,终是让大家各自回神过来。

    杨彪摇头道:“不,老夫担心的,反而是他不敢去惹麻烦。”

    晏先生竟是点头,意有所指地道:“是啊,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艰辛的路要走,现在若是连这一丁点的勇气都没有,行事不够果断,反而只会一味的瞻前顾后,这不敢,那不敢的,那么莫说夺位,便是自保也难了。”

    陈义兴却是稳妥的人,他皱着眉道:“也不可如此论断,我那赵王弟,毕竟乃是摄政亲王,党羽遍布朝野,若是真惹来麻烦,将来该如何收场?”

    “所以……”晏先生的眼眸中露出了几分坚定之色,正色道:“这就需他有足够的勇气和胆识,也要有足够的智慧,而这些,对于一个圣君而言,是缺一不可的。老夫并非是有意要刁难他,而是老夫可以不惜身,可以为了与先帝的一份机缘,索性便将这条老命尽数交在皇子的身上,可是……一旦要夺位,单凭老夫是不成的,老夫为他奔走,就必须将许多的至亲好友一起拉在皇子的羽翼之下,可若是陈凯之的能力不足,这岂不是要害死许多无辜之人?”

    “因此,若是陈凯之当真有圣君的潜质,那么就赌一遭,可若没有,老夫反而希望他能够一辈子安享眼前的富贵,切莫滋生其他的妄想,否则,哪怕有一日他当真夺位成功了,若只是平庸,好谋而不断,这……与眼下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呢?我等本是心灰意冷,要寻的乃是明主,而决不能是庸才,正因如此,此人非要是人中龙凤不可。”

    众人纷纷颔首点头。

    只是……等待毕竟是难受的事,好在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这短短的几日,倒也等得来。

    ……

    陈凯之自宫中告辞出宫,刚刚到了午门不远,却见前方有车驾徐徐而来。

    陈凯之的耳目比常人要好,远远就看到,那是赵王的车驾。

    今日……还真是巧啊。

    却不知这赵王若是知道自己已经暗暗举起了刀子,会如何呢?

    陈凯之而今已经坚定了信心,反而在此时变得心情平和起来,他与车驾错身而过,走到自己那批一直等在宫外的骏马跟前,正预备上马,身后却有人叫住了他:“护国公。”

    陈凯之回眸,却见赵王已下了车驾,此时天气虽还未到寒风刺骨的时候,可他早已披上了狐裘,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臃肿。

    赵王眯着眼,叫住陈凯之,便背手望天,露出几分别有意味的神情。

    陈凯之本不愿理他,可细细一想,却还是驻足,他笑吟吟地看向这位赵王殿下,今日看他的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了,从前……或许是将他当做是敌人,或者说,一个经常招惹自己的‘坏人’,可现在……

    陈凯之竟发现,在他的眼中,这个人,更像是自己的猎物。

    陈凯之慢慢的踱步上前,道:“殿下好。”

    心平气和,没有半分的焦躁和不满之色。

    赵王上下打量着陈凯之,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隐忍的怒色,口里道:“你眼里是不是没有本王?”

    “殿下什么意思?”陈凯之明显看出,赵王尽力在掩饰自己的心底的羞怒。

    陈贽敬冷着脸道:“礼部尚书之事,是怎么回事?”

    陈凯之心里知道,陈贽敬此刻,一定是愤怒的,礼部尚书,想来是他的党羽,这一次,可谓完蛋得莫名其妙,这一跟头栽的,莫说是陈贽敬,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拉不起来,触犯了如此大忌,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将来就算想要起复都难。

    可对赵王来说,少了一个尚书的辅助,这个损失可真是不小啊!

    …………

    今日三更,剧情已经开始慢慢梳理出来了,因为未来这些章节,是承前启后的重要剧情,所以不敢写快,每天都在斟酌,最近又长了不少白头发,那啥,接下来的故事,会很精彩,嗯嗯,今天只能到这里,三章九千字,明天尽力突破万字,接着会慢慢恢复一天一万五。

第六百三十四章:不吃嗟来之食

    面对陈贽敬的目光,陈凯之也只是淡漠以对。

    当初二人的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可是而今,一个亲王,一个国公,固然还是差了许多,却也不至于全无对抗的实力。

    更不用处处受赵王的打压了。

    陈凯之眉宇微微一扬,清澈的眸子迎视着赵王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淡淡开口。

    “殿下竟来问我?莫非是要责难我吗?”

    陈贽敬眯着眼眸,看着陈凯之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声音也是略带几分不屑。

    “还说不是你捣的鬼?”

    见他的情绪有些激动,陈凯之不由正色问道:“这么说来,那位部堂大人,竟和儿子的侍妾私通,也是我搞的鬼吗?”

    陈贽敬一愣,却是不好反驳,整个人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的,一时哑口无言。

    他嘴角抽搐着,冷冷地注视着陈凯之,目光带着几分渗人的寒意。

    面对陈贽敬的质问,陈凯之自然是没什么好态度,毫不客气地冷声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自己持身不正,殿下不去责怪他无耻,反而怪起我来,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殿下的眼里,是没有是非,没有黑白的?此等有伤天理之事,在殿下心里,也一点都不在乎?”

    “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也禽兽之心?夫惟禽兽无礼,故父子聚。是以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殿下,也是读过书的,孟圣人的话,莫非也不曾听说过?而这夏炎,名为礼部尚书,实则做的却是禽兽之事,殿下听闻此事,却是责难于我,难道殿下对这父子聚之事,竟能体谅?”

    陈贽敬一时语塞,因为他意识到,若是自己再跟陈凯之在此纠缠下去,这陈凯之就敢堂而皇之的骂他也是禽兽了。

    他虽也读书,可毕竟不是陈凯之这种专业的读书人,引经据典起来,十个陈贽敬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是略感心塞,可陈贽敬此时也只好冷冷一笑,脸色略略缓和一些地道:“你入宫见母后,所为何事?”

    管得还真宽,什么事情都想管一管。

    以前只是觉得这位王爷虚伪,心里反感,所以对他是能避则避,可现在,陈凯之对陈贽敬颇感到厌恶。

    于是陈凯之挑唇一笑道:“不过是想换个差事而已。”

    陈贽敬一下子的警惕起来,眉头一皱。

    “换什么差事?”

    面对略微紧张的陈贽敬,陈凯之觉得非常的好笑,下一刻他微眯着眼眸,看着陈贽敬。

    “怎么,赵王殿下似乎对下官的事很关心哪。”

    陈贽敬被陈凯之这么嘲讽着,心里顿时非常恼火,可是呢,此刻他又不能发火,只能忍着,气鼓鼓地瞪着陈凯之。

    陈凯之不禁冷笑起来。

    “不过是协理地方治安,缉拿盗贼,殿下何必紧张。”

    陈贽敬一听,呆了一下,倒是心里松口气,还以为这家伙会有什么图谋,谁晓得竟是想要找个清闲的事,怕是成了护国公,要开府建牙了,是以不愿把心思放在朝中。

    陈贽敬便板着脸,突然道:“陈凯之,你是护国公,这护国公世袭罔替,将来你的前途远大,不只如此,便是你的儿孙,也要受你的荫庇,倒是要恭喜了。”

    这一次,总算是说了一句好话。

    既然你愿意说人话了,那陈凯之觉得也没必要纠缠,争执了。

    陈凯之便道:“多谢殿下。”

    陈贽敬随即背手望天,又恢复了倨傲的样子。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现实,没有翻脸的时候,倒还会给你假装几分客气,而今,二人再无修补关系的可能了,这赵王殿下的架子,便摆的足足的。

    此时,他道:“本王有一句忠告。人呢,不能看一时,要看一世,你这护国公,固然是世袭罔替,可你也要明白,你这一辈子还很长很长,所以啊,聪明人都会想十年、二十年后的事,这叫未雨绸缪,若一个人,目光短浅到只看眼下,现在倒是自在,可将来呢?”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凯之,略微嘲讽的挑着眉宇,缓缓的继续说道。

    “你是宗室,自然晓得自己该站在哪里,倘若是知晓厉害,或许这护国公,还能保你一世,可若是不识趣,到了那时,便是追悔莫及了。”

    陈凯之又怎么不明白陈贽敬这话里的深意,他倒没打算装糊涂,甚至很干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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