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大文豪 >

第172章

大文豪-第172章

小说: 大文豪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文彬看了杨文昌一眼,继续道:“而且据闻,赵王殿下并不喜这个陈凯之,他的那篇洛神赋,可至今还在外流传啊。”

    这一句话,似乎一下子说中了杨文昌的心事。

    杨文昌面色微微暗了暗,旋即看着李文彬,面无表情地徐徐问道:“你要如何?”

    “弹劾!”李文彬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道:“自然是要联合同僚们阻止这件事,所以我觉得该弹劾他。”

    杨文昌却是笑了,看着李文彬的目光掠过失望之色,不过仅是一闪而过,他便收敛起内心的情绪,轻轻捋须。

    “在这文楼之中,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禁忌的,既然如此,该弹劾他什么呢?弹劾他说这yin书吗?若是弹劾,这岂不是说,朝廷可以在文楼中以言论罪吗?只怕到时候,翰林院就要炸开锅了。”

    李文彬一听,顿时意识到自己过于天真了,文楼的莛讲,之所以翰林们畅所欲言,是因为他们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禁忌的,这本就是翰林院的特权,现在若是以言治罪,其结果会是什么呢?

    届时,最先反对的,多半是自己的那些同僚吧!今日可以因为陈凯之有伤风化,在文楼说yin书而治罪,明日岂不是又可以以大逆不道的言论,治罪吗?

    那这弹劾就没意义了,反而伤到自己的同僚,那到时候,自己则是成了众矢之的。

    瞬间想明白之后,李文彬一脸无助的抬眸,直勾勾地看着杨文昌。

    杨文昌微微一笑,微眯着一双眸子,似已看穿了李文彬。

    杨文昌在心里不免有些鄙夷李文彬,这个人,徒有虚名罢了,除了炫耀他的学爵,简直一无是处。

    杨文昌却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只是道:“所有莛讲的内容,都会记录在案,随后会送文史馆封存,这,你是知道的吧?”

    杨文昌突然说起这个,李文彬略有不解,只是点头:“是。”

    杨文昌又道:“那何不将陈凯之讲的这些故事抄录一份,流到市井里去呢?一旦流入市井,朝野内外,就都关注了。更何况,衍圣公府,还有天人阁,也会关注。甚至还可能流到各国的文馆。”

    李文彬不禁动容,眉头微拧着,细细在思索着,口里随之道:“杨公的意思是……”

    杨文昌眼眯的越发的深了,可那眼眸里的光芒透着幽深。

    此时,他淡淡开口,提醒李文彬。

    “这等下三滥的玩意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旦天人阁,衍圣公府,甚至各国的学宫、文馆关注,这堂堂的曲阜子爵,文章进入天人榜的陈才子,他这下三滥的东西,便是天下皆知了。到了那时,衍圣公府还会坐视不理吗?天人阁又会怎样想?若是传至各国,各国若是借此讥笑,这……就是有伤大陈朝廷体面的大事了。届时就完全可以干预了,朝廷可以纵容读书人放肆,可一旦伤了朝廷的体面,事情就不会简单了,那时……自有人会去收拾了这陈凯之了。而天人阁,亦有可能为了挽回声誉,而做出制裁。陈凯之乃是子爵,一旦他使衍圣公府蒙羞,衍圣公府,会轻易放过他吗?当他成了众矢之的,此人……也就无关紧要了。”

    这是……借刀杀人?

    李文彬闻之大喜,喜出望外地道:“杨公真是高见啊,学生为何不曾想到?我立即就去抽调关于这两次莛讲的记录,抄录一份,明日,不,今日便放出去。”

    杨文昌只一笑,似乎懒得过问的样子,便徐徐踱步而去。

    李文彬却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处,一张面容里满是佩服之情,真是妙计呀。

    若是让天下人都知道,那陈凯之不是完蛋了。

    哈哈……

    他像是已经看到了陈凯之被世人唾弃的下场,竟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大笑起来,陈凯之谁叫你招惹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

第一百八十章:志在必得(2更求月票)

    李文彬深深的衡量,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句杨文昌所提议的办法之高明。

    他心里恨透了陈凯之,巴不得陈凯之能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于是连忙兴奋的赶回了翰林,立马调了记录!

    此时他兴致盎然,干劲十足,忙将陈凯之所讲的故事整理出来。

    其实他学问还是有的,立即就眼尖的看出了这书中一些犯禁的地方。

    当初在文楼里听的时候,他满心的对陈凯之羡慕妒忌恨,那个时候倒没多大在意,可现在细细看了一遍,心里顿时狂喜起来。

    譬如书中,着重讲的是金陵十三钗,这是什么,这是坏人心术啊!

    这书与其他才子佳人的话本不一样,其他的才子佳人,至多也就隐隐约约的说一些朦胧的爱情故事,可是此书,牵扯到的女子之多,还有那贾宝玉,成日不怎么读书,只晓得和女人厮混,这是什么呢,这就是坏人心术。

    这样的故事也能讲?还在皇宫的文楼里讲?简直是污秽不堪,不知道廉耻啊!

    要知道,你陈凯之不是寻常的身份,你是有学爵的人,有了学爵的人,便有倡导教化的责任,可是你呢,居然坏人心术,教人醉生梦死。

    除此之外,其中还有一些‘暧昧’式的情节,尤其是那贾琏戏熙凤以及贾宝玉初试**这几处,更是明显。

    显然就是yin秽的东西,辣人眼睛呀。

    这些东西足以让陈凯之身败名裂了。

    每每想到陈凯之的下场,李文彬就感觉浑身是劲,兴冲冲到底抄了书,最后思来想去,下值之后,便寻到了洛阳城里的学而文馆。

    学而文馆其实就是一个刊印书的铺子,李文彬从前写过一些杂记,曾委托在这里刊印,因而和这里的人是认得的。

    一听李翰林来,文馆中的东家便亲自相迎。

    李文彬只冷着脸,也懒得和这东家多打交道,毕竟双方的身份悬殊。

    他只是将文稿取出,冷着声音道:“这份文稿,立即刊印出来。”

    东家接过稿子,大致看了看:“这是什么?可是李子先生新近的大作吗?”

    李文彬现在最恨别人叫他李子了,脸顿时阴沉下来,口里道:“这是陈凯之的新作。”

    东家一听,顿时凛然,打起精神来:“是那位陈子先生,上了地榜的那位才子?哎呀,这可了不得了啊。”

    李文彬的心里却是气得七窍生烟,整个人都阴沉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东家,不过即便再气愤,他却又不便发火,心说这样也好,这陈凯之本就风头正劲,借着这个名声,这稿子传播也快一些,到时候……倒霉得也快一些!

    于是他敛去愤意,轻轻颔首点头:“总而言之,要尽快,若是迟了,只怕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说罢,他也懒得再理会,背着手,直接走了。

    这学而馆的东家则是小心翼翼地捧着文稿,如宝贝似的。

    陈凯之最近可是名动洛阳啊,他的正气歌,更是一时之间引来了洛阳纸贵,现在他又出了新的文稿,对于学而馆来说,简直就是至宝。

    东家激动地道:“来,来人……预备雕版,将手里的伙计,全部停下来,从现在开始,只印刷这部书,噢,请赵先生来,现在就校稿,赶紧,要快!”

    于是,这学而馆弄出了极大的动静,因为事先为了抢占商机,便在外挂了牌子,即《陈子先生最新大作》。

    这牌子一递出来,顿时引起了学许多人的瞩目,自然惹来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上一次的正气歌,实是陈凯之的开山之作,毕竟三字经不过是蒙学的启蒙读物,教育意义重大,可这正气歌,却是朗朗上口。洛阳的读书人,一个个在私下传唱,而现在又出了最新的大作,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宣示出来,自然而然就引发了巨大的反响。

    用不了多久,那学而馆外便是车马如龙了,有来打听的,有的直接慷慨解囊,先预定的。

    学而馆单单收到的预定金,便足有上千两银子,这可只是定金啊,若是预购的书全数卖出去,单这个,便有高达万两的销售额,而这……还只是开头而已。

    就像看到了一个聚宝盆似的,学而馆已是开始全力印刷了。

    反而是陈凯之,此时却是一脸懵逼了。

    卧槽,缺德啊,他只顾着想故事,却是忘了,原来还可以靠这个挣银子?

    心里虽是隐隐作痛,可也还算淡定,因为后续的故事,总还在自己的肚子里,所以反而不急。

    别人都等着看陈凯之的最新大作,陈凯之呢,却也在看着这个热闹。

    在学宫里,已有不少人在打听陈凯之最新的作品是什么了,连杨业也忍不住跑来打听,都被陈凯之敷衍了去。

    对别人是好打发,可是面对刘梦远先生的时候,陈凯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先生最近总是一脸幽怨地看着陈凯之,那眼神,就如怨妇一般,仿佛是在说,好哇你个陈凯之,当初我一再给你作荐人,将你的文章推去天人阁,你倒是好,过河拆板了,现在出了大作,竟和那些书馆的人合伙?

    刘梦远自然也有高傲的一面,读书人嘛,虽然心里想问,却又不便问,只是那眼神,实在让陈凯之有些受不了罢了。

    于是这一下子,陈凯之似乎就成了洛阳城的焦点,不过也有知道一些内情的人似乎没有显山露水,只是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并不简单。

    这一天傍晚,陈凯之放学回来,邓健早已下值了,一见陈凯之,便在门外将陈凯之拦住了。

    朝着陈凯之挤眉弄眼,他压低声音道:“有人来拜访你。”

    陈凯之不免意外,微微一愣,满是不解地问道:“不知是谁?”

    邓健叹口气道:“是曾侍学,曾侍学也在国史馆里公干,和我还算相熟,他可担心你了,你在文楼里说的那石头记,令他觉得……”

    “我懂了,师兄,我这就去见见吧。”陈凯之点点头,便继续往屋里走。

    这个世上,总会有好心和热心的人,或许是因为爱惜陈凯之的才华,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好意,在眼看着一个少年人就要坏事的时候,不免会好意地过来提醒一二。

    对于这样的人,陈凯之是很尊敬的。

    不过陈凯之历来是极有主见的人,他既然要说这个石头记,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绝不会因为别人相劝,便改变主意的。

    陈凯之徐徐的进屋,邓健这座宅子寒酸,连个正式的厅堂都没有,没办法,只好在饭厅里待客了。

    陈凯之进去后,便见一个老者穿着儒衫已高坐于此了。

    这个老者,说是老,其实是相对陈凯之的年纪,不过倒是头发参着白丝,面容已有皱纹,看起来显得有些颓废,那眼圈最是明显,令人觉得少了点精神气。

    此人叫曾进,是邓健的上司,此番来,是完全出于一片好心的,觉得陈凯之这样的才子,若是因为莛讲中说书,尤其是那石头记,颇有些‘yinhui’,而招惹出损害自己名声的事,这对于文人来说,是何等的大事。故而这才登门,想劝一劝。

    他早已来了,高坐于此,既然是劝导,当然底稿是打好了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吃软不吃硬,你不能痛斥他,需得好言相劝,所以一开始呢,少不得是要夸几句,无非是说,这故事比寻常的话本,不知要高明到哪里去了,夸得差不多了,接着就要指摘一点错误,然后再用自己冗长的人生经验来告诉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少年人应当沉住气这些话。

    这位曾大人,显然是个老好人,口才是没问题的,所以现在信心十足,可谓是志在必得。

    终于,陈凯之来了。

    曾进面露出笑容,当然,笑容不能过于夸张,见陈凯之和他见了礼,他忙虚抬了手道:“凯之,不必多礼,在文史馆,早就听邓编撰提及过你,今日才来,不要见怪。”

    这慈和的话,很有杀伤力,能顿时让人失去警惕之心。

    哼,我曾某人,可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给不少新翰林保过媒的。

    陈凯之与他对案而坐,一旁跟着进来的邓健则喜滋滋地道:“下官去斟茶。”

    说罢,便将这空间留给了这二人。曾进并不急着进入主题,而是需要先预热一下,先闻言细语的拉进了关系,方才好以长辈的之态,良言相劝。

    等邓健端茶来,邓健很‘乖巧’地跪坐在了一边,却不吭声。

    曾进看着陈凯之,笑吟吟地道:“凯之,近来学业很是繁重吧,上一次,老夫撞见了杨掌学,他特意提及过你,对你是赞不绝口啊。”

    陈凯之谦虚道:“这是哪里的话,学生当不起杨掌学的夸奖。”

    曾进心里很愉快,这小子挺谦虚的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