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乱九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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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特被女神突变的反应惊呆了,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能张口结舌地据实回答:“是凡妮莎,她说你想得到那种药水,如果有男人骗你喝下,你就会永远只爱他一个人。”
“然后你就给我喝了那种药水,是不是!”布兰特能听到女神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只好心虚地点头,像一只偷吃被主人发现的狗。
“你这傻瓜、笨蛋、饭桶!”女神发起疯来还是那么美,但她的疯狂还是很令人惧怕的,跟所有泼妇一样,她把手边所有能伤人的东西纷纷向可怜的布兰特砸去。
“为什么?”布兰特边躲边叫,“我只是想让你爱我。”
“爱我!”特尔图把最后一只烛台扔过去之后,气喘吁吁地指着布兰特,“你是在害我!现在,还不快去把凡妮莎那个贱人给我抓回来!我要杀了她!杀她一百次、一万次!”
布兰特如蒙大赦般逃出永生之殿,一路上为摸不透女神的坏脾气而垂头丧气,胡乱踢打着路边的花草。
凡妮莎,这可恶的女人,害我在特尔图面前颜面尽失。
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个小丫头,王子心中竟会油然而生一股暖意,过往的种种画面历历在目,无论是悲是喜,自己都对她恨不起来。特尔图想要她的命,也许那只是个比喻,她不会真的杀死她,对吗?可如果那是真的,自己也绝不容许凡妮莎受到一丁点伤害,对,就是这样。
越是远离永生之殿,布兰特发现自己对凡妮莎想的就越多,甚至超出了对特尔图女神的想念。
当他来到远离宫殿的沙滩上,那股将自己绑定在特尔图身上的吸引力已经彻底消失,王子的思绪不再为特尔图迷乱,只觉面前的蓝天碧水令人无比轻松愉悦,自己再无束缚,可以放任大脑思念真正爱着的人。
凡妮莎,你在哪里,我要对之前的无礼举动向你道歉。
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你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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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之后才发现,没有骑士保护的公主真是寸步难行。
一小时内,凡妮莎几乎用光了逃脱魔法,却只朝着永生之殿前进了一英里。途中,她遇到三个海盗装扮的死人、十多个生前死后都浑身酒气的醉鬼、还有肥胖的王宫重臣、故作神秘的骗子。
难怪永生之殿里空无一人,他们都被派来抓我了啊。公主潜伏在树丛中一动不动,眼前的废墟曾经是座小房子,因年久失修而颓败不堪,一颗樱桃树从石壁底下顽强地伸出枝叶,勉强为摇摇欲倒的主梁支撑着重量。
这里应该没人。凡妮莎小心地直起身朝房子走去。她需要停下来休息,往快要冒烟的嗓子里灌几滴清水。
“在找这个吗?”一身便装的布兰特从树后面绕出来,手里举着几只红彤彤的樱桃。
凡妮莎急忙收住脚步,保持在离他足够远的距离。王子没穿皮甲,只套了件土黄色衬衣和灰色马裤,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无赖笑容。公主偷偷把手伸向腰带,打算用掉最后一瓶逃脱药水。
“别想打歪主意,”布兰特长剑一探,指着凡妮莎的手,“特尔图要我捉活的,可没说要完整的还是缺半只胳膊的。”
凡妮莎一扬头,倔傲地说道:“你应该感激我让你们成其好事,怎么反过来恩将仇报。”
“成是成了,可她又后悔了。”布兰特气哼哼地叫道,“他说我害了她,可我明明是爱她!”
“你让特尔图怀上了你的种,她发发脾气是正常的。”凡妮莎不动声色地争取布兰特,“只要你能不断带给她新鲜感,我想她会再次接受你。比如,你去给她弄些宝石来润色,她一定会喜欢的,哪个女人不爱珠宝呢。”
“可是宝石在哪儿?这小岛可不像盛产宝石啊。”布兰特阴阳怪气地叹道。
“我们正想办法离开这里到陆地上去,”凡妮莎仿佛看到了希望,“你要不要一起来?”
“说了这么多,原来你是打算拉我离开这人间天堂。”布兰特努力忍住笑,脸上的表情可笑地扭曲着,最后,他终于笑出声来,摇头叹道,“感谢你没有放弃我,我亲爱的公主。”
听到这话,凡妮莎猛然惊觉,原来布兰特已经不再受特尔图的吸引、恢复正常了。“哈,你在吓唬我?”
“不然还能怎样。”布兰特收剑入鞘,走上前来将手中的樱桃递给公主,“我找了你一个小时,你一定累坏了,快坐下吃点东西。”
我真傻,凡妮莎几乎脱口而出,海龟完成交配之后当然会结束发情,布兰特早已恢复自由了。想到这里,公主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她朝布兰特会心一笑,坐在小屋的石头凳子上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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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初吻
“给我说说这座岛是怎么回事。”布兰特一边伸手采摘高处的樱桃一边问。
“呃,”凡妮莎被难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权衡再三之后,决定暂时对布兰特隐瞒特尔图的身份,就算要告诉他,也得等待一个更适合的时机,眼下,只要他平安地跟自己回去就好,“记得维克多吗,当初他的造物主也给他设定了一大堆规矩和约束,希望他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行,可结果却事与愿违,他不但开始曲解圣意,还丧失了人性。我想特尔图也是这样,”凡妮莎小心地措词,避开敏感话题,一字一句地娓娓道来:“上帝给了她特殊的魔法和漫长的生命,这本来是无上的恩赐,可是她却迷恋上了长生,疯狂地追求永生不死,于是她以时空裂隙里掉落的人为食,将他们的生命与自己的血液融合,表面上看去,那些人似乎拥有了不灭的生命,实际上,正是他们提供给特尔图生命的养料,一但与她订了盟约,她就会榨干你的所有,直到连渣都不剩。”
布兰特惊恐地缩回手,“可是我跟她……”
凡妮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订盟,毕竟我只听过以吻封缄、歃血为盟,还从没听过以性订盟。”
“你在羞辱我,”布兰特强压住怒火,把樱桃塞进凡妮莎手里,“你知道这是谁造成的。”
公主忙打断他,“只要你没在岛上死去,你就可以无视盟约,可以回到陆地上继续生活。”
“你以为我关心的是这个?”王子冷冷地说,“我关心的是我的荣誉,我的信仰!你利用我神志被迷惑的当口,让我跟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发生那种事,你有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千年老妖算什么,等你知道特尔图的真实身份,那时才有你骂的呢。凡妮莎暗笑。脸上却是一幅天真无辜的表情,“我以为宫殿里会有好多男人,跟她上床的未必会是你,请原谅我的想当然,一切来得都太快,我来不及、也无力阻止啊。”
布兰特默默转头向枝头摘取最后的几颗樱桃,许久才说道:“凡妮莎,我知道你背负着沉重的国仇家恨,可你不该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当成傻瓜。我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也亲眼看着你杀了我父亲,可是我依然无法恨你,反而帮你逃脱追捕来到这天杀的死人岛,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爱你。”他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凡妮莎,“我爱你,但不代表我被爱冲昏了头脑,你刚才所说的话里有一多半疑点,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什么疑点?”凡妮莎大口咬着樱桃,“或许我可以解释。”
“你怎么知道特尔图怀孕了?”王子质问道,“她发觉自己怀孕之后为什么大发雷霆?”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始乱终弃,她发脾气不奇怪,至于怀孕的事嘛,”凡妮莎随口编道,“幸存者中有个预言家,她预测特尔图会怀孕,我完全相信她。”
“一派胡言!”布兰特猛地一扯,樱桃树本就承担着屋顶的重量,被他扯得偏离了主梁支柱的位置,整个屋顶瞬间坍塌下来,在那一刻布兰特和身扑向凡妮莎,把她牢牢护在身下,木板与石块轰然坠落,激起满地尘沙。
不,不,不!
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凡妮莎对自己冒失的言辞后悔不迭,如果自己没有激怒布兰特,这场塌方就不会发生,现在她只求上帝保佑可怜的王子不要被砸死,否则自己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被布兰特扑倒的一瞬间,王子高耸的眉骨磕上凡妮莎的嘴唇,此时她满嘴都是血腥和尘土味儿,牙齿几乎被砸断,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十个脚趾。
“啊,最后这颗樱桃可真重。”布兰特终于攸攸抬起头,当目光可以聚焦时,他发现自己的鼻子离凡妮莎的脸不到两寸。
“谢天谢地你醒了。”凡妮莎感受到王子强有力的心跳,“我以为你会睡到天荒地老呢。”
“有你陪着,我也没什么损失。”王子一脸坏笑。
离得这么近,凡妮莎能闻到布兰特身上如阳光般的气息,她很难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为了避免尴尬的对视,她试着动动四肢,却发现自己整个儿被布兰特压得严严实实,他的一只手臂甚至还环着自己的腰,“你能动吗?”公主问。
“当然能。”布兰特耸了耸眉,捂在公主头上的手还挥了挥。
“那你还不快起来!”
“除非你告诉我特尔图怀孕是你预谋的。”
“除非你告诉我这场塌方是你预谋的。”凡妮莎更大力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布兰特的纠缠。
“你的嘴总是这么不饶人,”布兰特大惊小怪道,“哟,你的嘴唇流血了。”
“那是樱桃汁。”
“是吗,我尝尝。”
“你敢!”公主尖叫,努力把脸转到旁边。
“有什么不敢的,”布兰特扳过她的下巴,“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说着,他的嘴唇压下来,紧紧地覆在凡妮莎的唇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凡妮莎剧烈抵抗,但他的味道又是那么清新,令人向往,他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吮吸着她的甜蜜,他的热情就像盛夏的阳光,炽烈而温暖。一开始,凡妮莎咬他,推他,但他的动作愈加轻柔,两片火热的嘴唇温存地安抚着公主的不安,宽厚有力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渐渐地,凡妮莎失去抵抗能力,开始回应王子的热情,她闭上眼睛,所有感官都融入这长长一吻。他们互相索取,品尝初吻的滋味,直到两人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唔,不应该这样。”凡妮莎的额头抵着布兰特的鼻梁,小声说道。
“为什么?因为他?”王子的声音如醉如痴,他再次托起公主的脸,深吻她的双唇。“不许再想他,在你面前的是我,布兰特。”
“布兰特,雷纳……”凡妮莎喃喃地念,嘴唇又一次被封印,“哦”她轻轻叹息着,“这感觉多么美妙,真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改变。”
“会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布兰特轻咬公主的下唇,为她吮去伤口中渗出的血珠。
“不,你不明白,布兰特,雷纳……”凡妮莎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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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科曼的自白
“不明白什么?”布兰特看着公主,她近在咫尺,说出的话却似乎使自己远在天边。
“布兰特、雷纳,我配不上你们。”凡妮莎喃喃地说,“就连克里昂,连桑西洛都配不上。”
布兰特把额头抵在凡妮莎的额角,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更加热烈地吻她,咬她,拥抱她,试图用自己的热情融化她内心的坚冰。但是他错了,这一次凡妮莎没有回应他,横亘在她心中的不止是坚冰,而是一个死结,无法可解,又无处不在。
布兰特感觉到公主的冷淡,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唇上离开,他托起她的脸,认真地说,“听着,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是未来的女王,你可以对任何出身高贵的男人说不,在你将来要走的路上,没人会介意你失去了什么,他们只看你拥有什么,”顿了顿,王子深情地看着凡妮莎,“而我,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直爱着你,陪着你,直到不可抗拒的死亡的来临。”
“谢谢,”凡妮莎吸了吸鼻子,目光低垂,“我不能那么自私。刚才的吻是个错误,请忘了它吧。如果你能动,现在就把我弄出这个石头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先离开这座小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什么?”布兰特无法接受这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