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乱九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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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找到布兰特
脑子里乱成一团,各种声音在脑海里交相轰鸣。
然而最清晰的当属自己的意识,他正努力占据这本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就像血之于水的入侵,一点一点浸润,慢慢互相接受、融合,不急不徐,最终完全将其变为自己的颜色。
桑西洛的意识渐渐沉入无边的黑暗,有无名的火苗从那黑暗中冉冉升起,重新点亮生命之焰,当科曼再次睁开眼,以疤面战士桑西洛的视角去看世界的时候,他发现凡妮莎正关切地俯视着自己,而自己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咳、咳咳,”科曼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一只手捂在脖子上被粘住了,他撕开粘住它的东西把手举到眼前,竟然吓了一跳,“血、血。”他看到凡妮莎的裙服下摆,上面全都是猩红的血点子,难道是她杀了自己?
“没事了,你会没事的。”凡妮莎的眼神可不像在说没事。
科曼试着动了动四肢,哦,这具身体的每根血管里都塞满了布丁。凡妮莎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但已经不再喷涌如注,“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凡妮莎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真的失去了死前的记忆,“你被布兰特误杀,药水被他抢走了。”她惋惜地看着眼前的桑西洛,“恐怕以后你只能活在这座小岛上了。”
布兰特,酒谷国次子布兰特。科曼在桑西洛的脑海中搜寻关于布兰特的记忆。这位名义上的王子实在没什么存在感,桑西洛拼命抓他也只是因为别有所图,而来到小岛以后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桑西洛的一举一动在受到什么东西的驱使,而非出于自愿。
罗文尼曾经提到过这座小岛的魔法,但当时自己光顾着与菲尼克斯争执,没有细听,好像是关于永生之类的骗人魔法。
“你不再爱特尔图了?”凡妮莎试探着问。
桑西洛点点头,“死亡前发生的事对我来说都已结束,是上辈子的事了。”科曼看着凡妮莎,“但我记得我为什么那么卖力地抓你们——我想讨好克里昂王子。”
凡妮莎垂下眼睑,低声说:“当然,这我理解。”
“不,你不理解。”科曼用桑西洛的眼睛看着凡妮莎,努力让她相信自己,“我的小女儿得了一种怪病,连学城的魔法师都无能为力。魔法师说只有在王宫的药库里能找到救她的药,而我只是一个小小士卒,无法令王宫宝藏为我开启,我只能奋勇向前捉拿反叛……现在,我的小阿莱尔,她可能快要不行了。所以我必须回去,回去见我女儿最后一面!”
凡妮莎避开桑西洛的目光,不敢直视,也不忍告诉他真相。
“如果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这鬼地方,让我干什么都行!”桑西洛抬起双手摇动公主的双肩。哦,她相信了,她多么容易上当啊,善良,这是她最大的弱点。
凡妮莎稳了稳心神,再抬眼时,目光中已扫清了愧悔,她看定桑西洛:“如果你想要有所助益,就去向布兰特宣战,为自己报仇吧。用你的拳头把他打醒,用你的剑说服他跟我一起离开。”
疤面的战士重重点头,绕过公主,大步朝宫殿内部走去。看来凡妮莎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她的计划依旧深藏在她的脑子里,让人无法一窥究竟。
很好,按她说的去作。
可是天知道布兰特在哪里,我要怎样找到他?
科曼凭着桑西洛的记忆来到永生之殿的大厅,发现除了长桌和宝石王座之外,这里空无一人。空气中有种淡淡的香气,令人心醉神迷。他穿过长厅,走下无止尽的螺旋楼梯,绕过转角,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地窖。
想不到这座明丽的小岛上还有这样的阴暗所在。
科曼推开地窖沉重生锈的铁门,发霉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可喜的是那一缕淡淡的幽香也夹杂其中,仿佛一路引领着他。
门后,是无数同样的生锈铁门,每一扇铁门里都有两个扭曲绞缠的身体,科曼不由睁大了双眼,他看到成千上万个布兰特和特尔图,他们在每一间幽暗的房间里缠绵,雪白的**在黑暗中微微发光,那微光从铁门上的格栅透出,仿佛满眼都是无数蠕动着的白色蚯蚓。
这是发了什么疯?
科曼退后两步,抽出长剑,以剑背敲击铁门,雄浑的男高音响彻地窖:“你们想玩?算我一个!布兰特!特尔图!出来!”
“回来!”凡妮莎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死命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出地窖大门。
当看清楚凡妮莎的脸,科曼瞬间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第一次发现妹妹的脸如此美好,像朝阳下初初绽放的玫瑰,兼有清新娇艳和高贵端庄。十分钟之前自己还心系菲尼克斯,一想到他就有温暖的感觉,如今面对着凡妮莎,只觉得小菲的味道遥远而古怪,仿佛冷掉的烤鸡,隔了夜,再勾不起享用的**。
“别管他们了。”凡妮莎眼里的光彩暗淡下去,转过头不去看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我们得尽快赶到橡果林。”
“听你的。”科曼脱口而出。从前自己特别讨厌被人强迫着做事,但这次不同,他是心甘情愿的,于是他又补上一句:“我亲爱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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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凡妮莎的计划
顺着小路颠簸而行,周围的植物逐渐变换着品种,由永生之殿外的鲜花小径到杂草丛生的荒原土道,临近树林的草丛中几乎全是荨麻,进入密林时荨麻则被长有锯齿或尖刺的植物取代,再往里走,甚至有一些发臭植物,不小心一脚踩中就会腐臭四溢。越远离宫殿,路就越难走,特尔图只关注新岛民的第一印象,压根不打算让他们看到小岛的阴暗面。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试图抓住公主的死人,但都被桑西洛用剑制伏,他把他们绑起来,用衬衣塞住嘴吊在树梢上,远远看去就像蜘蛛吊在巢穴边的食物囊。
布兰特还是跟特尔图订盟了,不光订盟,还跟她……凡妮莎摇摇头,甩开那个恼人的字眼。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但不是我想要的过程。如果桑西洛早点复活,也许来得及阻止他们交配,可是——没有可是,凡妮莎提醒自己,那地窖相当于大海龟的**,里面的无数牢房其实是空着的卵,布兰特和特尔图的真身在哪一枚卵里连上帝都不知道。现在只求特尔图没有螳螂的习性,新婚之后吃掉配偶,否则自己只能一个人回欧洛普斯了。
越往前走,地面散落的橡果越多,表明他们正接近橡果林的中心。凡妮莎发现沿途没有河流,植物们仅靠清晨的露水维系生命,盘曲交错的树根在树下裸露的龟壳上编织成一张张褐色的网,努力争夺着稀薄的土壤。这新出现的问题开始困扰公主,没有水,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英娜拉和她的朋友们,那样会增加他们的负担和自己内心的负罪感,看来得想个办法让特尔图尽快靠岸。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剧烈晃动,那感觉就像雷神的锤子砸在一块砧板上,谁也磕不动对方。然而砧板上的肉碎们遭了殃,凡妮莎被这剧震震得七荤八素,险些吐出早饭。
“发生了什么事?”桑西洛迅速伏低身体,将凡妮莎护在身下,从树叶的缝隙里向四周张望。
看来英娜拉开始动手了,可惜这里离宫殿太远,这一声特尔图未必听得到。“你呆在这里别动。”凡妮莎嘱咐桑西洛,然后直起身摆脱他的保护,向密林深处走去。
果然,英娜拉和她的同伴正在一堆怪石上施放魔法,那些石头与橡树林平整的地面完全不搭,看上去非常可疑,也许这里就是特尔图心脏的位置所在。
英娜拉将威吓魔法与震荡魔法相叠加,同时作用在怪石堆上,收到了火药爆炸的效果,非常聪明,只可惜特尔图的千年龟壳并非浪得虚名,怪石被炸飞的地方露出一小块米黄色的龟壳,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你的计划成功了?”英娜拉拍打着身上的碎石屑,向刚露面的凡妮莎走过去。
“成功了一半,”凡妮莎忍住咳嗽,将英娜拉拽到旁边,“我想问你,这里的人死后都会丧失记忆吗?”
“当然不会,怎么了?”
“没事。你设法把我身后的那个人抓住,小心别伤到你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你的朋友吗?”英娜拉恼怒地扯住凡妮莎的袖子,“难道你还不信任我?作为盟友,我有权知道你的计划。”
公主叹了口气,看住她,“好吧,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现在正是特尔图的发情期,而海龟的天性迫使她只能在陆地上产卵,她那么害怕岛上有新生命出现,无非是不想靠近陆地,因为那样会很危险——她有可能遇上强大的魔法师,一但被捉,不仅永远失去自由,更有可能成为贪婪人类的盘中美餐;就算陆地人类没来找碴,龟背上的人也会质疑这座小岛为什么会动,她的长生把戏很有可能穿帮。既然特尔图害怕上岸,我就偏要让她登陆产卵,那样我们才有机会逃离她的骗人小岛,只是现在种子已经撒下,特尔图的天性能否战胜魔法,就要靠我们的运气了。”
英娜拉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水晶球没有骗我,你真的可以带领大家离开。可是这跟你的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他不是,”凡妮莎谨慎地扫视着四周的树丛,“从他复活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他根之前判若两人,他会打砂骑国人才会的绳结,编造的故事又十分牵强,所以我怀疑他被别人占据了身体,现在的桑西洛根本不是他自己。我要你问出他的真实身份,必要时可以动用任何手段。”
英娜拉点头道:“好,我尽量。”
“我回去永生之殿找布兰特,”凡妮莎的心一沉,努力不去想他正在做什么,“说服他跟我一起回到陆地上。”尽管她知道那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要不要我派人保护你?”
“不用,我有逃脱魔法。”凡妮莎拍了拍腰带,并再次提醒英娜拉,“桑西洛是个孔武的战士,没那么容易被制伏,你要小心别伤到自己人。”
“放心,我不会浪费朋友的生命。”
凡妮莎点点头,从怪石堆边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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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迟来的清醒
布兰特抚摸着特尔图光滑的脊背(龟壳?),女神的皮肤细腻白皙,身材凹凸有致,玉体横陈处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布兰特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虽然身处王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丽女人,可这次不同,特尔图的吸引已经成了自己的全世界,即便有更美的女人出现也不可能动摇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说到更美的女人,布兰特不由想起凡妮莎,这傻瓜千辛万苦偷来的媚惑药水被自己抢走了,为什么没有追上来揭穿自己?还是她害怕木已成舟早就溜之大吉了?不管怎样,自己能和特尔图如愿以偿都得多谢盛夏的公主,没有她哪来此刻**蚀骨的缠绵,还有女神对自己的青眼有加。
特尔图慵懒地翻了个身,酒醉般的潮红仍在脸上浮动,久久没有退去,布兰特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生怕最轻微的动作会吵醒甜睡中的女神。
大地突然在脚下震颤起来,随着一声巨响,特尔图被从梦中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她尖叫着,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
“外面没人,”布兰特从窗口往外看了看,一边系紧腰带,“都被你派去捉拿凡妮莎了,我想这声音可能是——”他没把话说出口,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女神正弯下腰,手捂着小腹,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你怎么了?”他忙上前搀扶。
特尔图挥开王子的手,愤怒地咆哮:“走开!你都对我作了什么!”她的面孔因盛怒而扭曲,“你把种子撒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怀孕了!”
“什么?”布兰特的反应与女神相反,他既兴奋又欣喜,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特尔图恼羞成怒,反手给了布兰特一巴掌,“你坏了我的事!你这没用的次子!说!我是怎么被你迷惑上床的?”
布兰特被女神突变的反应惊呆了,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能张口结舌地据实回答:“是凡妮莎,她说你想得到那种药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