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邪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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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印微眯了眸子,聚成一道刺人的光束,就直杀了过去:“听龙三公子的意思,倒像是我带人去杀我的王妃?”
邱寒渡如坐针毡,这俩男人遇在一起,简直是个错误,根本不可能营造良好的谈话氛围。
龙飞飞摇摇头,面色不改:“我只是说出我当日的所见所闻,至于推断,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邱寒渡赶紧出来打圆场:“龙公子的意思是,那人的衫袍上有你袍子上的味道……”
这不还是那意思吗?就知道龙飞飞那小子不是好东西,居然这样栽赃陷害,想要拆散他和他的惹祸精。聂印气不打一处来,说话更加不客气了:“居心叵测!”
龙飞飞针锋相对:“莫名其妙!”
两大帅哥杠上了。
邱寒渡头大如斗,同性相斥还真是有道理,豁然站立:“聂印,你跟我出来。”说完,寒着脸走出门外。
聂印很听话,站起来,又和龙飞飞玩了一把“用目光杀死你”的游戏,才追了出去。
邱寒渡扭过脸来:“幼稚!”
“我们立刻走人!”聂印也黑了脸。
“要走你走!”邱寒渡呲牙。
聂印气得心肝突突,嘴里却是委屈得要了命:“惹祸精啊惹祸精,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呀。你最近总刻意打压我,抬高龙飞飞,是个什么意思?”
“幼稚!”
“他吃肉来我喝汤,不不不,我连汤都没得喝一口,你还说汤有营养,要留给龙飞飞喝……”控诉,血泪控诉,一把心酸泪哟。
“幼稚!”
“我跟他吵架的时候,你也总帮着他!”
“幼稚!”
“他现在这么抹黑我,你也不帮我反驳反驳……”聂印的苦水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第十五章 幼稚男的棋局
邱寒渡猛地扑进聂印的怀里,后者大喜。
下一秒,聂印就发现,他的惹祸精根本就不是为了表示亲热而投怀送抱,而是像只小狗般在他身上闻啊闻啊闻,揪着他的衣衫,使劲闻。
他怒了:“惹祸精,我生气了!”这是青天白日对他不信任啊,居然她跟龙飞飞搞成**来怀疑他了。好伤心哟好伤心,他稚嫩的心肝儿碎了一地。
“别闹!”邱寒渡随手锤一下他的胸膛,继续低头闻着他衫袍上的味道,表情若有所思。
聂印气极,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嘴唇,娴熟地攻城掠地,在她的“呜呜”声中,抢占她口里的香甜。
她身体软了下来,倚靠在他怀里,尽情地与他纠缠。
彼时,雪花大朵大朵落下,洒满了他们的发梢肩头。他们站在一株青翠却被白雪覆盖的松柏下,极尽缠绵。
良久,聂印高兴了,眸色又涟漪起来,仿佛春天里开的第一朵桃花:“惹祸精,你是信我的,是不?”
“废话!”邱寒渡白他一眼:“幼稚男,你能不跟龙飞飞作对么?”
聂印扬了扬眉儿:“哼哼,敢冤枉我,看我毒不死他!”那副拽样儿,很没有节操。
“人家只是说匪人袍子上有你这种味道,哪有冤枉你?”邱寒渡呼了一口气,挺翘的鼻子尖儿冷得泛红。
他伸手搓着她的小脸,轻哼:“更坏!他直说倒还好了,最讨厌就是他这样含沙射影,想要破坏我和我们家惹祸精的感情,哼哼,门儿都没有!”笑嘻嘻的,含了一口邱寒渡没戴耳环的耳珠子:“惹祸精,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对不?”
“幼稚男!”邱寒渡怕痒,捂着耳朵笑起来,也伸手蹂躏他的俊脸:“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强求也没用。”
“嘿嘿,强求也没用,一会儿我就把这句话送给龙飞飞。”幼稚男得意洋洋。
“你说,你袍子上到底是什么味道,才会这么好闻?”邱寒渡没有停下蹂躏他的俊脸,却正经下来:“有种山林的气息,就像清晨的露珠……”
聂印一阵嗤笑:“你们女人就是爱扯,什么山林气息,什么露珠的味道,其实还不就是天然药味,只是很淡而已。你去过我的药房,应该知道里面全是药的味道,还没煮过的药材,味道都极淡,一混合,就成这样了。再说,我又不是成天待在药房里,自然味道更淡了……”
“那意思是说,所有医生,啊,所有大夫身上都应该有这个味道才对是不是?”邱寒渡望着他,眼睛黑白分明。
聂印略一思索,便明白邱寒渡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个领头人是个治病的大夫?”他刚才全心全意吃醋去了,自动停止了思考能力,如今这么一想,便觉龙飞飞的话确实不是冤枉他:“一般来说,大夫常跟药材打交道,身上自然而然都会沾染一点这味道。不止是衣衫,你闻我的手……”
他将修长匀称的手指放在邱寒渡的鼻端,让她细细体会。
邱寒渡只觉得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盈满鼻息,淡淡的,山林的气息……原来这是草药的味道,怪不得有那种大自然的纯香。
她抬起头,皱着鼻子耻笑他:“看吧,幼稚男,你又冤枉人家龙飞飞,你一会儿给我道歉去。”
“做梦!”聂印昂头:“我给他治伤,还没收他诊金哩。”
“人家帮你救老婆,也没收你钱啊!”邱寒渡狡黠地笑。老婆的意思,少年是懂的。老婆就是新娘的意思,久了就变成了老婆婆。
少年默了,戳了他的痛处:“要是可以,我愿意自己救,唉……”耷拉着脑袋:“走吧,我道歉去。”
邱寒渡乐了,嘟着嘴,边走边在他耳边说:“嘻嘻,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一只鬼……”这是她一百零八遍叨叨。
少年也乐了:“嗯嗯,好鬼,来咬我一口。”他将嘴唇凑到她面前,等待着鬼的香吻。
好鬼真好,果然就奖励了他一个香吻。
他又低声要求:“好鬼,什么时候再给我当解药?那媚功吧,其实还没清除完……咳,你知道的,余毒攻心啊……”
“去!少来这套!”邱寒渡脸红了,想起当解药的**滋味儿,还连带想起他用媚香来试探她,又恨恨剜了他一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提!”
聂印默了,神清气爽地牵着邱寒渡重回大堂,先是装模作样查看人家龙飞飞的伤口,然后又正儿八经地提出给人家换药,只字不提道歉的事儿。
于是,这道歉的事儿,就被他晃悠过去了。
晃悠过去的同时,他抬起袖子,说话特别生硬:“是这个味儿吗?”
龙飞飞没有客气,扯过他的袖子,仔细闻了闻:“有些相似。”
“那,你伤他那一剑在什么位置?”不吃醋的少年,看起来很正经。
“小腹,偏左。”龙飞飞想了想,还在自己的小腹比划了一下。
聂印坐下,揉了揉眉心,长时间闭目养神。良久,他睁开眼睛,笑道:“杀一盘?”
龙飞飞做了个“请”的手势,怡然不惧。
“一子牵动整个棋局,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子,能有这种力量?”聂印微微地笑,脸上浮起一丝自信的神采。
“看来王爷已胸有成竹。”龙飞飞坐到了棋盘的另一侧。
聂印豪气地吼一嗓子:“寒渡,过来看我怎么杀掉龙三公子!”
邱寒渡皱了皱鼻子,让贤真抬了个椅子过来。她坐在正中,不偏不倚:“开始吧,两位公子!”
棋局风云变幻。
正如印王爷所说,总有那么一子不能轻易动,一动,就会将边边角角隐藏的线索都扯出来。
那么,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邱寒渡蓦地想到了,忽然阻止了龙飞飞的落子:“啊,我知道了,太子!聂印,找太子!”
聂印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聪明,这都想得到。”这也正是他所想到的,只有动太子这步棋,才能打个漂亮的反击战。
就看太子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淡泊……一切该显山露水的,都是时候显现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读出了对方眼底的答案。只有龙飞飞一头雾水,终究,他站在棋局之外。
第十六章 因果报应
成竹在胸,印王爷要打反击战了。只是他没想到,这反击战还没打响,就出了大事。
狡兔都有三窟,四合院烧没了,自然还有别处。这一日,两个黑丫头都醒后,身体虽弱,但在聂神医的救治下,已无大碍。
印王爷可不想长期住在龙飞飞的地盘受气,受人恩惠,欠下人情,打着不想连累龙三公子的旗号,这就带着老婆丫头们准备回自个儿的地盘了。当然不是回王府,而是另一处跟龙飞飞这栋华宅不相上下的宅子。
只不过,这世上的男人,并不是只有他聂印一个人会耍赖。印王爷等人前脚刚踏进门,后脚龙飞飞就带着贤真呼儿嘿哟地追过来了。
那场景,和当初聂印赖上邱寒渡时一模一样。先是哀哀地喊几声疼,后又把自己的丰功伟绩细数了一遍,你要是将他赶出门都不好意思。
聂印受了人家的恩惠,就好比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确实没好意思真把人家赶出去,而是令人打扫房间,安置下了龙飞飞。
只是背后气不过,跟邱寒渡气呼呼地投诉:“这种男人,怎么这样?施恩莫望报的道理都不懂!”
邱寒渡呵着气儿,笑笑的样子,好心好意地提醒:“是施恩让你不要忘记报……”
“……”少年无比抓狂。
好吧,什么是因果报应?这就是了。
诺大的宅子里,只有十几个家仆和婢女,显得特别冷清。这些个家仆和婢女都是仲明悄悄去买回来的,绝无问题。
在奸细这个问题上,聂印是小心又小心,弄得神经有些崩溃,长吁短叹:“看看人家季连少主家里,下至奴婢,上至将军,都是干干净净的,没一个人是该死的奸细。”
邱寒渡又不由自主在脑子里七拐八弯地猜测龙飞飞了,若是这人玩苦肉计,又该如何是好?她刚这么一想,便心生歉意,觉得忒对不起救命恩人。
要不说,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儿呢?她和少年真的是同一种人,心思一样复杂,想问题一般都是从怀疑别人开始。
她到底没说出来,犯过一次错,哪能再犯第二次?尤其是贤真替他家公子打抱不平的红眼眶,一晃悠上脑,邱寒渡就颓丧了。
好半天,她才将脑袋抵在聂印宽阔的肩膀上:“你喜欢灵国吗?”
“喜欢,喜欢得想把它灭了。”聂印扬了扬剑眉,乌黑的瞳孔里划过一抹厉色。他到底是怎么和灵国扯上关系的?在大唯国过得好好的,娘亲也过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扯到了灵国。
然后是娘亲死了,他和邱寒渡九死一生,日日过着惊心动魄的日子。他不是怕,而是觉得从头到尾都像是被人牵着在走,走向死亡。
邱寒渡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你舍得下你的母妃吗?”
“……”这个问题,聂印很是迷惘。他无法对秀妃产生一丁点感情,尤其是秀妃几次三番的小动作,他烦透了。可是,终究那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亲娘,他就是再不喜欢,能像对待别人一样,说无情就无情吗?
说起来,他确实是个心硬无情的男子。那一堆的歌姬侍女们,又犯了什么错儿?无非是想攀个高枝儿,享一世荣华。投怀送个抱,也是她们份内之事。
而他,正眼不瞧人家一眼就算了,还设计毁了人家的清白。他从来也没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谁来惹他,就得承担不堪的下场。
可最应该承担后果的人,是他的母妃。他自问,没本事下手,忒窝囊。
邱寒渡见他半天不回话,悠悠的:“要不,我们回大唯国住。你一年来看你母妃一次,远香近臭,恐怕你们还能处得好点儿。”
一个女子尚未进门,便揣度着怎么拐了人家的儿子跑,确实不是一个好女孩所为啊。可她不是没办法嘛,婆婆不喜欢她,她又没法离开人家的儿子,不想着跑,难道还等着婆婆来棒打鸳鸯,搞个“孔雀东南飞”的戏码?
“你不一起?”聂印唇角微扬:“你可是她的儿媳妇。”
“算了,你妈不喜欢我。”邱寒渡撇撇嘴:“妈的意思就是你母妃,懂了吧?你以后得学会我的语言,不能光让我迁就你。”这还拽上了,死过好几回的妞想通了,要活就得活个舒坦。
“行行行,”聂印忒上道,领悟力超强啊:“妈就是母妃,王妃就是老婆……”
“只要是妻子就是老婆,不是只有王妃才是老婆……”邱寒渡解释得很认真。
“那丈夫是什么?”
“你猜!”
“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