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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傲世邪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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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妃凄厉地指着聂印道:“你的意思,是我把真相泄露出去的?”美目凄然,哀伤又绝望。

    凤喜“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直流:“王爷冤枉秀妃娘娘了……当日是英莲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奴婢已经极力阻止了。后来就没在意,心想哪里会那么巧就传了出去……可是后来确实传出去了,为此秀妃娘娘还打了英莲三十板子,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床呢……”

    聂印被这两个娘给闹得头都大了,赶紧上前扶起凤喜,安慰了几句,又沉着脸给秀妃道了歉。

    总之娘比天大,但娘要欺负他的惹祸精,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秀妃摆了摆手,并不和他计较,只是悠悠道:“母妃也并不是恶毒之妇,非要拆散你们这对孩子。母妃的意思是,让渡云公主先回大唯国可好?等大婚时日一到,你再去风风光光把她接回来。”顿了一下,又道:“如今你们这样子,坊间已经传得不像话了,皇室的颜面终究也是要顾一下的。”

    邱寒渡的脸火辣辣地疼,仿似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百口莫辨,却又羞愧不已。

    作为聂印的母亲,她说的每个字,其实都是没错的。她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儿子,这完全没有错。正因为此,她连回话反驳都没有勇气,只得沉默。

    “不行!”拒绝的是聂印,脸上一抹绝然之色:“寒渡她……她中了毒,她必须要时刻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什么?中毒?”两个娘异口同声,一个声音大,一个声音小,但惊讶的程度却是一样的。

    聂印看向邱寒渡,见对方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疼痛在扩散。

    “那,那印儿,你要跟母妃说句实话……渡云公主中了毒,能生孩子么?”秀妃问话时,嘴唇都在打颤。显然,她没想到一个欢天喜地的指婚,搞成这样了。

    “能!”聂印偷换了概念,脑子一热,就给了个肯定回答。邱寒渡不是不能生,是中了毒暂时不生,这是有区别的吧?

    只是,在他的肯定回答之后,邱寒渡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微微向秀妃娘娘行了个告退的礼:“说实话,不能。寒渡身体不太舒服,先行退下,请娘娘恕罪。”

    “寒渡!”聂印拉她。

    “请王爷放手,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她挺直背脊,慌乱地甩开他,急步奔出大厅。

    身后是聂印叫她名字的声音,那么焦急。可是他不能追出来,他的面前,还有一个生母,一个养母要急待安抚。

    邱寒渡并没有哭,只是面染寒霜地冲了出去。她的心生疼生疼,有种被人嫌弃的自卑和耻辱。

    她不在乎名声。前世,她不知道名声是什么。一个特工,永远隐在暗处,用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要名声来做什么?她以为不重要,只有那些高官富贾有钱有势的人,才看重名声。

    这一世,她穿越时空而来。这里,甚至都不是她熟知的历史。她要名声来干什么?她没有亲人,没有熟人,她到底要名声来干什么?

    曾经最不在意的事,现在竟然变得重要了。

    不止如此,她曾经自己纠结的事,也成了一块横在她和聂印之间的巨石。清白,孩子,这每件事,都是大事。

    可她能怪别人吗?不能。这是一个母亲起码的要求。要求媳妇儿名声清白,能生孩子,这不过份吧?

    她怅然若失,走在湖畔的小道,像一个游魂。心,在一点一点撕裂……疼痛延伸至四肢百骸。

    她忽然懊悔,那晚,为什么那么冲动?明明一直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却为何仍是不管不顾?

第十八章 鱼和水的关系

    天给捅漏了。

    疼痛袭来,却又骤然轻松。这是迟早都会面临的事,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邱寒渡在王府里走了很久很久,在这儿住了这么多日,她还从来没真正把这儿转遍过。

    王府很大,幽径通幽,各处院落都空着。印王府里,实在人丁稀薄。本来呢,那些歌姬舞姬们,若是能本份一些,老实一些,住在王府里也不是不可以,养着她们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些人的身上,总带着某种争宠的因子,勾心斗角,搞三搞四,弄得一府人都不安宁。印王爷这才下狠心,把人给撵了出去。

    这些人被撵出去后,自然添油加醋将王府里的事拿出去乱说一通。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王爷的名声,被那些个歌姬舞姬们给搞糟了。

    其实被搞糟的是她这个印王妃,顺带牵连了王爷的名声。

    本来,她是不在乎的。却正如秀妃娘娘的意思,她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女人自然可以不要脸,但王爷是货真价实的皇子,那是要脸的,而且是很要脸的。

    她的唇角,浅浅逸出一抹笑来,有些伤感,还有些自嘲。

    秋天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了。树上的叶子,飘飘洒洒随风落下,吹得一头一脸。

    黄叶舞秋风,仿似这一季,最后的辉煌了。

    她第一次肯承认,她是爱聂印的,甚至比当年对安远乔的热爱更甚。

    对安远乔的爱,是从崇拜开始的,很小的时候,觉得那个哥哥无所不能。后来,他是她的教官,她迷恋着他的一切。

    那是一种盲目的崇拜和想象。遥远的距离,雾里看花,她爱上的,其实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当现实和想象发生了冲突,她醒悟,那不是爱,绝不是爱。

    可是聂印不同。

    她没有自己的世界,她只有聂印的世界。

    聂印的气息,渗透在她生活中每一个角落。他在她的眼里,幼稚,赖皮,精于计算,却真实,有时候真实得透明。

    他熟悉她的呼吸频率,她也一样熟悉他的呼吸频率。

    一如鱼和水的关系,一如花和叶的关系。

    她习惯有他,也无法离开他。不仅仅是治毒的依赖,还有感情上的依恋。

    除非死去,毫无知觉。可此时,她方知,有一种死去,是在另一个地方重生,并且是带着记忆的重生。

    她不敢想,如果带着对聂印的记忆,她又飘到别的地方去了,该怎么办?

    走着走着,天忽然下起雨来。雨势很大,夹杂着狂风,骤然间,雨箭斜射地面,打得噼啪作响。

    她仍是慢慢走着,像是没有知觉。很奇怪,淋了雨,似乎心就不疼了。只是有些落魄,还有些狼狈。

    她转了一大圈,才发现,竟然转到了袁宛央的院子里。

    她走进去,忽然觉得累了,再也不想动了。

    袁宛央诧异地看着一身**的王妃,赶紧叫人去取来王妃的衣服,又吩咐人拿来沐浴的大桶,倒上热水。

    邱寒渡静静的,没有说话,随她摆弄。

    袁宛央替她宽衣,侍候她进了大大的木桶。水热气腾腾,雾气中,她的脸隐隐约约,眸色迷离。

    “这是我在后花园摘的新鲜花瓣,很香的,王妃你闻闻?”袁宛央将艳红的花瓣放至她的鼻端:“我用特制的精油浸泡过。”

    她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神清气爽,很舒服的味道。她没有表情,只是呆呆地任人摆弄。她很冷,全身都冷。

    袁宛央将花瓣洒进木桶里,艳红的花瓣,配着邱寒渡冰肌如雪的肤色,透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邱寒渡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渐渐滑进水里,越来越深:“宛央,如果……”

    重重叹一口气,把要问的话,咽了下去,不再说了。

    袁宛央一边替她洗着散在木桶外的长发,一边柔声道:“问吧,王妃,想问什么,都可以。”

    邱寒渡缓缓闭了眼睛,颓然道:“如果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可是他的爹娘却不喜欢你,你会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这种问题的确把袁宛央给难坏了。她想了想,轻声道:“如果是以前,我会不管不顾,拼了命也要留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王妃,我和你不同……你别受我影响……”

    “一样的,宛央。”邱寒渡无力地摇摇头:“我们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不经意间,一颗泪珠毫无预兆掉落下来,滴进水里。她不自然地抹了把脸,原来脸上已经蒸满了水气。抑或,刚才根本不是眼泪吧。

    心,却生疼。

    一如黄昏下市的青菜,焉焉的,被人挑肥拣瘦,嫌七嫌八,一会儿是门不当户不对,一会儿是名声不好,一会儿是中毒不能生孩子……

    她忽然任性起来,一拍木桶里的水,水花四溅,恨恨的:“我不要当王妃了!”

    有什么了不得!又不是她死乞白赖要当王妃的,又不是她哭着喊着要嫁给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凭什么!凭什么要被人嫌弃?

    “王妃,印王爷真是世上罕见的好男子,”袁宛央安安静静地替她捏肩,声音很平静,不像在劝慰,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虽然我知道得不多,不过,王妃一定要想清楚再做决定。”

    还做什么决定?屋外,少年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被雨淋湿了,正在沐浴。请王爷稍候。”婢女回话。

    “知道了。”像是心头悬着的巨石,猛然放下了。

    邱寒渡刚才还起过放弃的念头,在听到他的声音,和他的重重叹息后,心头立时如火燃烧起来。

    他那么紧张她。

    而她想到的是逃避。

    羞愧无比。

    她忽然轻快地对袁宛央道:“你先出去招呼王爷,我很快就出来。”

    “让宛央侍候完王妃沐浴吧?”

    “我自己可以,去吧,不要跟王爷说别的。”邱寒渡深吸一口气,心头仍有些发堵,却像一个在海里抓住稻草的人,不愿轻易放手。

    袁宛央出去了,在正厅里见着一脸焦急的印王爷,微微一福:“给王爷请安。”

    印王爷烦燥地挥了挥手,这时候了,请什么安?眼睛望着门口,问:“王妃呢?”

    “很快就来了,王爷稍安勿躁。”

    “王妃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王妃她很好。”袁宛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倒是印王爷不淡定了,来来回回踱步。他的惹祸精明明就是一脸伤心跑出去的,能好就怪了!

第十九章 除非你不要我

    印王爷猜错了,他的惹祸精是真的很好。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扑鼻而来,头发乌黑发亮,一身杏色素衣,包裹着她高挑曼妙的身段。

    她笑盈盈的,唇角勾出个极致优美的弧度。那杏色素衣素静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和颜色,却是她的笑颜,在这样的大雨天,将灰色的天空都点亮了。

    她走进来,若无其事:“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你母妃和娘亲都回去了?”

    聂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纤纤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傻了?我本来还说让宛央教我做几个番阳的小吃,等我学会了,就做给你吃,好不好?”

    聂印还是没答,一惯潋滟的眸色变得沉静深邃。他负手站在厅堂正中,肩宽背阔,脸色沉得没边。这样子的少年,看起来特别男人。

    邱寒渡伸手环住他的腰,脸上飞起两抹红云:“你生我的气了?”

    “我生我自己的气。”聂印的声音低哑暗沉,心里堵得厉害,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偏偏给他女人气受的,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就是有千般计万般狠,竟然都只能憋在心里,无法使出来。

    邱寒渡仍是笑盈盈的,一双眼睛再不是幽深的古井无波:“为什么?为我?”明知故问,转着灵动的眼珠:“没必要吧,其实我没关系。”她说着没关系的时候,仿佛真的没关系。

    笑容掩盖了心头的沉重,她想,事到如今,没理由退让吧。只要聂印还想让她当王妃,就算皇帝取消指婚也没什么,她一样拐了他lang迹天涯。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会带她游历许多国家,陪她看日出日落。

    她记得他说要带她去做很多好玩的事,看很多好玩的东西。

    她记得他还要给她置办很多房子,每个国家都有,她想住哪儿都行。他总比安远乔靠谱吧?他说的话,应该会是真的。她不在乎有多少栋房子,却在乎他说的真假。

    她亲密地搂着他,额头轻柔地抵着他的下巴:“聂印啊,我回不去了……所以,我也想有个家了。其实你不知道吧,我从来没有家,以前也从来没有家呢……”

    像是呓语,软软的昵声,如秋日虫鸣。

    聂印的心有种疼痛的感觉,家,他又何尝有过家呢?小时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他一直不知道凤喜在躲什么,现在明白了。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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