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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傲世邪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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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印熟门熟路,带着邱寒渡穿行在将军府里,一路上竟没遇到人,可见那场火光冲天的大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都跑去救火去了。

    将军府很大,要没个图纸,绝对得绕晕。可聂印却准确无误地将邱寒渡带进了某个院落,那里,正是龙娇娇的居所。

    彼时龙娇娇正散着头发,慌慌张张出来看热闹。她吩咐丫头们:“给我把披风拿过来,我们看看去。”

    丫头婆子们赶紧为她披上了披风,前呼后拥地出了院子。

    邱寒渡看得牙痒痒,真想冲出去把这死女人爆打一顿算数,竟然让她眼睁睁从眼皮子底下跑了,这口气儿如何顺得了?

    聂印压制住她噪动的情绪,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会让她千倍万倍地还回来,信我。”这句话是正经的,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眼瞧着龙娇娇走远,聂印详细跟邱寒渡说明了房屋的分布,重点是龙娇娇的闺房位置。

    邱寒渡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约定了时间和暗号,邱寒冷轻巧避过院内的家仆们,闪身潜进龙娇娇的闺房。

    闺房里,香气弥漫,烛光摇曳。

    邱寒渡低了身子,怕影子透在窗户上。就地一滚,接近了龙娇娇的床幔。

    邱寒渡思忖着龙娇娇应该是睡了一觉被惊醒,匆忙之间,随身之物,自然应该放在枕头边上。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块玉佩。

    她顺手揣在怀里,又随手将一块粉色小肚兜也揣入怀中。

    这还不算,贪心的小飞贼,果然是劫富济贫的活儿干多了,贪欲膨胀。床与梳妆台离得极近,一猫身,她又转战梳妆台,专挑好玉镯子等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往兜里揣。

    没听到聂印用口哨催她,她眼睛一溜,盯上了人家的柜子,和柜子旁边的百宝箱。

    再就地一滚,匍匐了过去,靠墙坐在地上,忒悠然的姿态。百宝箱竟然上了锁,可这要是能把冷魅特工邱寒渡难倒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想当年,开人家的保险柜,那么复杂的密码都不在话下,这还不是小儿科?

    一秒钟,轻轻松松打开那个百宝箱,惹祸精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好开心的勒,里面好多好多好东西哟,闪得眼睛花……惹祸精眉眼弯弯,笑眯眯的。

    刹那间,却是耳朵微动,她立时关上百宝箱,还顺手落了锁,这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利落地躲到屏风之后。

第四章 一个无约而来的吻

    一个婆子进来了,身体稍稍有些胖,手里端着一个精致香炉,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出去了,顺手关了门。

    邱寒渡心里惦记着箱子里的宝贝呢,听到脚步声渐弱,便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目标十分明确,开了柜子,找了一件压底儿的衣衫铺在地上,又把百宝箱打开,挑了一堆好东西,打个结儿背在背上,身手利落地回到聂印身边。

    “好玩吧?”聂印笑嘻嘻的,对她竖了大姆指:“以后咱没钱了,你养我。”

    “快走吧,那么多废话,”邱寒渡娇嗔地埋怨,语气却比之前柔和多了。

    聂印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惹祸精身上到处都装得鼓鼓囊囊,呀豁,背上还有!不禁汗颜:“惹祸精啊惹祸精,我让你搞块她随身的玉佩,你偷这么多干啥?”

    “来都来了,别lang费。”邱寒渡邪恶地微眯了眼:“小朋友,跟姐学着点儿。”邪气地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循着原路走向将军府那道不起眼的门。

    这一次,虽然一路上躲躲闪闪,却也顺利避过众人耳目。两个收获颇丰的贼,高高兴兴离开了将军府。

    离得远了,安全了,邱寒渡再次邪气地微眯了眼,打量跟在身后无比可乐的少年:“现在怎么做?总可以说了吧?”

    少年乐得不行,伸手捧起邱寒渡那张脸就搓圆揉扁,可劲儿地蹂躏:“惹祸精,好不好玩?你先告诉我。”

    “好玩个鬼。”她伸手敲一下他的头:“坏蛋!你上哪儿搞了那么些能人?明明人家自己可以完成的任务,你偏偏弄那么复杂。偷这么点玩意儿,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少年委屈到爆了:“我还不是想讨你开心么?这也错了?你都瞧不见,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开心。眼睛向下弯成了小月亮,嘴唇又向上弯成了小月亮,你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开心过?”

    “……”呃,少年是在说她见钱眼开么?只是,她真的好开心啊,看到那些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就跟阿里巴巴似的。

    少年解下她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玉佩呢?拿出来我看看。”

    邱寒渡从怀里摸了一堆东西出来,递给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在枕头边上找到的。”

    聂印接过来看,细细用手摸了一下:“应该是这个,他们龙家三兄妹,每人一个,上面刻有名字。”

    “用来做啥?”邱寒渡挑了挑眉:“给你当订情物?”

    “没良心的惹祸精!”聂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越捏越觉得手感舒服:“拿去送给一个人做礼物。”

    “谁?”

    “你猜!”

    两个贼高高兴兴地牵手奔跑在大街小巷。

    “袁宛央那个未婚夫?”邱寒渡矫健地奔跑,气息均匀。

    “你能不能先猜别人?”少年气鼓鼓。

    “给季连少主?”邱寒渡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少年开心了,使劲摇摇头:“不对。”

    “给季连修?”邱寒渡觉得自己脑残,居然跟少年玩这种弱智游戏。呃……大唯国皇帝的名儿就是拿来这么玩的?

    少年更可乐了,再使劲使劲摇头:“不对不对。再猜!”

    “百里千寻!”邱寒渡把仅能想得起来的几个名字咕噜了一遍。

    少年哈哈笑起来,玩得好起劲儿,摇晃着邱寒渡的手:“笨惹祸精,怎么会是百里千寻,啊哈哈哈哈哈……再猜……”

    邱寒渡恶寒:“袁宛央的未婚夫,清江公主的驸马林以修!”说得咬牙切齿,不是她有多恨这个人,而是再也受不了少年的幼稚。

    可是,与此同时,却是一种无比奇异的感受,如暖流缓缓流淌过心间的每一处。

    原来,做这样危险的事,竟然也可以做得这么有乐趣。那是无比强大的人,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否则光是胆颤心惊便足以吓得人尿裤子,随时感觉都要掉脑袋,哪里会有这样的乐趣?

    少年听到答案,笑眯眯的,英俊的脸庞浮起温柔的神色,别样的宠溺晕染在嘴角:“答对了,惹祸精,奖励一个!”他其实正在奔跑中,衣袂翩飞的时刻,却那么精准地将一个吻落在她清凉的脸颊上。

    ……

    邱寒渡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所有的激情喷涌而出,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刻,无约而来。

    仿佛一次奇异的旅行,从没有人带给她如此特别的感受。

    就算安远乔也不能,根本无法比拟的快乐。就算这样的奔跑,也如此有劲儿,用不完的劲儿。

    她忽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对世间的一切,都有了兴趣。她蓦地顿足,停下,用力将他扯进一抹阴暗之中,然后用一个热烈的吻,将他炽热的呼吸堵住,让他透不过气来。

    没有思维,没有语言,甚至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那么将嘴唇堵了上去。

    她那么主动,双手绕上他的脖子,热烈相缠,声音里竟有着破碎的呜咽,抑或是愉快的呻吟……

    仿佛前世今生都不曾遭遇过的一种激情,就那么呼啸着将她席卷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惯冷静的头脑,忽然就爆炸了。这一刻,她亲吻着他,就算身后有个定时炸弹要爆炸了,她也只想亲吻他。

    炸吧炸吧,即使下一刻化为灰烬,她也只想和英俊少年一起灰飞烟灭。

    好喜欢他嘴里的那种味道,像露珠和山林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的味道。

    无比熟悉的味道。熟悉了好久好久……

    她香甜的舌头,挑逗着他每一根神经,主动的,攻击性的,缠绵悱恻的……这是一个真正的法式舌吻,不用去回想曾经所受过的训练,那些技巧在此刻毫无作用。

    那是一种本能。

    一种缘于爱的本能。

    最最诱惑,最最**,最最回归本真的本能。

    内心里,一直在抗拒,一直在逃避。哪怕在孤岛的时候,她仍旧纠结到死,无法完全投入。

    却在此刻,豁然开朗。

    她修长纤细的身姿,在他怀里扭动。他很高大,但她也不矮,一切刚刚好。

    正如这夜的月光,不明也不暗,朦胧中显出清澈,清澈中又带着迷茫。

    亲吻,那么热烈;拥抱也那么热烈。

第五章 独一无二

    仿佛积攒了千年的热情,都在此刻喷发了。

    谁要管世俗?

    谁要管孩子?

    谁要管体内的毒?

    今朝有酒,今朝就醉吧。反正她是他的王妃,占不占位置都是他的王妃。

    等有一天,他成熟了,她就老了。可是,那又怎样?眼前这个少年,几乎是倾其所有,耗尽心血,来博她一笑而已。宁愿涉险,宁愿使尽招数,也只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寒渡,好玩吗?”

    寒渡,好玩吗?

    他是用命在陪她玩,好似全世界,就她一个人重要。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那种被人爱,被人捧在手心里宠溺的感觉,让人心都碎了。

    在这一刻,她想不到别的,只想抱紧他,亲吻他。

    却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地继续亲吻他,牙齿碰着他的牙齿,也无暇顾及,只是想好好亲吻他。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味道,还似乎有些苦涩。

    如何能不苦涩呢?

    他这一路是如何耍赖皮,如何连哄带诱,才将她紧紧捆绑在他的身边。

    就算很快,她要成为他的王妃,他都一直觉得她的心特别远特别凉。

    就算在荒岛上,那样相依为命的日子,她都不曾真正对他敞开过心扉。

    就算一次一次遇到危险,他们一次一次同生共死,他依然不曾真正如此刻一般,走进她的内心。

    却在此刻,在他快要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的时候,她如暗夜中最美的花朵,悄然绽放。

    他的声音压得那么低那么低:“傻瓜,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难受。”

    她嘤咛一声,呜呜咽咽:“下次别搞这么幼稚的事了……”

    他的嘴唇碰着她的嘴唇,说出的话,也是模模糊糊:“哪里幼稚了?虽然我不会玩转什么天空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东西,但我可以带你出来偷东西啊……是不是很好玩?”

    少年惦记上了这段话,誓要跟什么现代化的男人一争高下。

    “……”邱寒渡真的想骂人啊,心却柔软得像一团棉花,捶着他的胸膛:“谁说我喜欢偷东西?”眼泪还在流,竟在说这么搞笑的事。

    少年赶紧认了错:“好好好,是我喜欢偷东西。可是,惹祸精,好玩吧?”他狡黠的眸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么潋滟的光,那么明亮的光。

    他的嘴唇再次压了下来。这是他最熟悉的一个游戏了,乐此不疲,游刃有余。

    他们不再说话,话是多余的,眼泪也是多余的。

    他紧紧拥抱她。

    她几乎陷在了他的身体里。

    她的腰肢如水草一般柔软,摆动,那么妖娆。

    ……

    她忽然孩子气地推开他:“先办正事吧?”

    “嗯,再没有比这个更正的正事了!”在他的眼里,能让惹祸精高兴,就是最正的正事了。

    她佯作怒色:“我说真的。”

    他立刻投了降:“好!”他亲昵地凑在她的颈窝里深深闻一口,像个采花贼:“好香。”

    她的脸红了。滚烫。心怦怦跳。

    月色再次躲进云层,少年的吻又排山倒海地席卷过来,怎么吻也吻不够,仿似饿了八百年的小兽,又或是渴了八百年的鱼……

    后来到底是怎么将那块玉佩栽赃给林以修,是怎么趁着夜色出城直奔北灵山,又是如何再次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侍卫的耳目回到山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的,都是迷糊的,像在做一场梦。

    包括在毒发时间应该发作却没有发作这件事,她也忘记了。

    如一个初恋的少女,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某种幸福的光芒。

    赶回北灵山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来等着看日出了。彼时,天还没亮,有一条红色的金线浅浅地画在深蓝的天幕上。

    所有人都看出,这两人出去一趟,再回来,已是多么不同。

    若是往常,邱寒渡不会那么依恋地将头靠在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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