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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傲世邪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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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宿在墨高,离灵国边界已极近。

    邱寒渡一路尾随,看见紫罗也跟着同去,心头莫名一沉,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在作怪。

    她在墨高城里晃荡,古式建筑已经无法让她产生太震惊的情绪。古楼,古街,古城,还有古人,若是这些都设在影视基地,如今她已追随聂印跑出了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一点也不夸张,绝非影视基地,这个认知一旦发了芽,另一个念头便如大树般疯长。

    越是走得远,心头越是紧张。有时她也学着做梦的小女生在腿上或是脸上狠掐一把,看看痛不痛,那的确是痛的。有时她会在烈日下或是月光下去找阴影,传说鬼魂是没有影子的。但,她的确是有影子的人。

    思绪纷乱得没边。她从酒馆里出来时,月色洒在黑色皮质外套上,泛出浅浅的光泽。她穿着战衣进的酒馆,所有人都把她当怪物看,喝完酒吃完肉,老板见她拿出银两付账才长长舒了口气。

    她走出来,隐没在夜色中。再拐两个弯儿,就到她住的客栈了。

    夜深人静,到处都黑漆漆一片。她已经适应了晚上没有灯的日子,一到这个点儿,千家万户连油灯都舍不得点上。

    从拐角处,正要出来。

    除了风刮过的呼啸声,还有细密的脚步声儿,足有上百人之多。对于脚步声的判断,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绝不会搞错。从脚步的轻重程度和频率来看,均属训练有素。

    自来的警觉和戒备心,使她仔细打量了四周的环境,然后一猫身,跟了上去。

    目标是墨里客栈,正是聂印的下塌之处。

    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命令:“重重包围,勿留活口。”

    邱寒渡秀眉微拧,来不及细想,动作干净利落先一步向客栈后院奔去。

    骤然间,后院起火。

    邱寒渡高喊几声“起火啦”,那声音在暗夜里尤其清晰响亮。噼噼啪啪的火势蔓延,客栈里惊慌失措,住客四处逃窜。

    店家打开大门,让住客蜂涌而出。

    上百的大使团侍卫严阵以待,军容整齐,笔挺地立在客栈门外。

    彼时,聂印和紫罗,以及灵国大使耶蒙图都已穿戴整齐齐聚客栈门口。

    后院起火,火势虽然猛烈,但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上百神秘人物也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聂印若有所思,那几声“起火啦”的喊叫,出自邱寒渡之口无疑。惹祸精一路跟来,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想烧死他?

    看起来又不像,真要烧死他,又何必大喊大叫?

    彼时,邱寒渡的病毒发作了,踉跄从后院奔出。一条沟渠长长延伸,岸边青草幽幽,杨柳轻摆,月光一地凄白。

    大滴大滴汗粒从额上掉落下来,她颤抖着手去解包袱,里面还有聂印临走时给的止痛药丸。

    摔倒在地,全身痉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

    疼痛让她呼吸困难之至,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向她排山倒海袭来。她觉得皮肤仿似寸寸裂开,肉绽胆碎。

    却,依然没来得及解开包袱的结,拿出救命药丸。

    昏暗之中,一个身影在她面前站定。

    一种求生的本能,邱寒渡喃喃呓语:“药,我的药……”她意识已经模糊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伸出手,想向来人求救,却终究除了喃喃念叨着“药”,已再不能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那个身影缓缓蹲下,月光映在她娇俏的脸上,笑容自她唇角绽开,延自眉梢。她解开邱寒渡手中的包袱,熟练准确地拿到药瓶:“是这个吗?”

    语气是关切的,却没有温度,甚至带着讥笑的残酷。

    邱寒渡听到声音,心一下子凉了下去。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重重咬了一下舌头,不让自己意识昏迷,但痛楚已是千倍万倍地袭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有种感觉,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在死之前,她忽然很想念聂印。不是想让他来治病,而是某种依赖,几百个日夜沿袭而来的依赖。

    想看看他,再看他一眼就好。

    那个风华正茂的英俊少年,莫名已在她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也许无关情爱。虽然那是一个偶然兴起的吻,她强吻过他,他也强吻过她,那么清晰,那么明朗,连他干净好闻的气息都仿似烙印一般,刻在她心上。

    他的衣衫上,总有股淡淡的草药味道,不是那种难闻的中药,而是属于山林的气息,如早晨的露珠,令人神清气爽。

    甚至,就算聂印是派来刺探情报的特工,她也不再介意。只是这个假设已经慢慢淡去,尤其是此时此情,在生死边缘,她无非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哪怕一句话不说,哪怕只是跟他说两个字“谢谢”也好。毕竟,在她每次最痛苦之时,他总是守在她的身边。

    除了这次。

    在死之时,她竟然完全想不起安远乔这个人来。

    她闭着眼睛,听见那人继续残酷地笑道:“疯女人,去死吧。”随手一扔,药瓶没入沟渠,咚的一声响,便不见踪影。

    邱寒渡反倒出奇的平静,药没了,快死了,痛渗入骨髓。她蜷缩成一团,皮质衣裤在月光下泛出幽幽的光泽。曲线仍旧迷人之至,只是颤抖得那么可怜。

    此刻,她想不到别的,最后的思绪画面定格在那夜纠缠得如火如荼的热吻里……意识更加迷糊……

第十章 卷土重来

    耶蒙图大人带着侍卫搜到长渠之时,温柔的紫罗姑娘正在替着装怪异的一位女子施救。

    医者善心,跟着聂神医久了,紫罗姑娘也变得慈悲心肠,急得挥汗如雨。可是药瓶已被那位倔强的姑娘自己扔进黑漆冰冷的长渠之中,她也没办法。

    混乱之中,聂印疾步走过来,从紫罗手里接过邱寒渡,手法熟练地在其背上游走,封住其穴道,然后抱起她就往客栈中走去。

    紫罗追上去:“聂公子……”暗夜中,神色难辨,眸底透出阴寒之光。

    刚才正推这疯女人下长渠一了百了时,大队人马就来了。只差一点就成功,疯女人的命真大。

    聂印没理她,只是迈着长腿,抱着邱寒渡大步奔向他自己的房间。

    经过这夜折腾,侍卫们不敢掉以轻心,轮流围守客栈,生怕再出一丁点乱子。

    房里,十几盏烛火通通点亮。

    聂印已替邱寒渡止了疼痛,一年的时间,尽管无法清除她体内不知名的毒素,但止痛却是手到擒来。

    安静的疯女人不发疯的时候,还真是眉目清秀。高高束着的长发披散下来,半掩秀面,竟然显得乖巧,温柔。她身上有种神秘的气质,还有她眼中常常表露出的绝望,都令聂印无法理直气壮扔下她。

    那是受伤的小兽才有的恐惧,她为什么有?又或是像韦大小姐那样,经历了种种伤痛必须要放弃挚爱时才有的绝望,她为什么也有?

    聂印用湿毛巾替她将脸上的黑灰抹去,苦笑,却动作轻柔。他欠了她?从遇上她的那刻起,他就开始还债了。

    可她放火想要烧死他,真是狠心的女人。又或者她在逗他,报复他不带她走?这个想法让聂印英俊的脸庞莫名薄染春色。

    她醒了,颤了颤如翼的长睫,睁眼,一双迷朦的眼睛,如孩子般纯洁。

    “我死了?”邱寒渡虚弱地问。

    “嗯。”聂印的鼻腔浓重地哼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幼稚!邱寒渡转动了一下眼珠儿,蓦地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聂医生,你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知道。”聂印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叫惹祸精。”

    邱寒渡几乎一口血吐出来,刚才差点痛死,那时就一直在纠结,聂医生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名字?似乎,他真的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要么“喂”,要么“疯女人”,再不就是“惹祸精”。

    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他:“我叫邱寒渡。”

    聂印的反应并不热烈:“惹祸精邱寒渡?”他总不忘给她加个定语,少年心性,理当如此。

    她没笑,却望着他的眼。这个不算玩笑的玩笑,丝丝拉近彼此的距离。她心里莫名划过一丝柔软,仿佛万年,已没见过如此干净的眼神。

    除了天上的月亮,穿堂而过的春风,还有他的眼神,都是真的。

    “我们去哪里?”她第一次像个正常人问话。

    “灵国。”他回答很简短,骤然松了口气。这一路走走停停,难道不是一直在等她露面?担心她病发,担心她找不着,故意大张旗鼓,故意敲锣打鼓,其实只是想告诉她行踪而已。

    邱寒渡虚弱地点头,心头有些哽咽。她说的是“我们”,他没有驳斥。一种默认,一种心安。各人都没有戳破,只是沉默。

    那感觉很奇怪。

    不再单纯地怀疑他是安远乔派来刺探情报的特工,这个猜测在这几日行进千里中慢慢消亡。

    反而,是另一种感觉。她是一只森林里受伤的白狐,然后猎人救了她。此刻,他和她,便是猎人与白狐的关系。

    依恋,从那个吻开始。抑或,更早一些。

    “我给过你止痛药。”聂印伸手捏住她下颚,继续擦试她花猫一般的脸。

    “我有吃。”邱寒渡此刻像个听话的病人。一路走来,每每有发病的迹象,她都是先吃止痛药缓解。只是这一次,在后院放火,来不及了,差点死掉。

    她猛然伸手扯了一把毛巾,看见上面有黑黑的痕迹。她猜,聂医生一定以为她想放火烧死他吧?心中苦笑,脸上仍是淡然。

    不想解释,也不必解释。

    “不说点什么?”聂印看透了她的心思。

    邱寒渡偏过头,不愿看他。

    “你把药扔进长渠?”聂印引导着她,伸手替她捋了一下长发。不是恋人那种亲密,倒像是医生对病人的理所当然。

    邱寒渡仍是不说话,如果她说,那药是紫罗扔的,他会信么?

    谁会信她的话呢?就像她不信别人一样。

    蓦地,她翻身腾空而起,猛将聂印一脚踢出老远。数十支破空而来的箭,朝她的方向齐发。她随手扯起床上的棉被一卷,如风一般扫落嗖嗖的箭。

    聂印大惊,果断将桌子踢过来,沉声道:“惹祸精,过来!”他窜入桌下,将桌子移得离她近些。

    箭如雨下,棉被已不能遮挡新一**势。

    邱寒渡棉被一舞,又扫落一堆寒光森森的箭,就势一滚,滚入桌下的聂印怀里。

    两人默契地顶着桌子向角落移动。

    彼时,邱寒渡的手臂上插着一支箭,鲜血汩汩而流。血是黑的,箭上有毒。

    聂印剑眉微拧,伸手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在嘴里咬碎,然后敷在她的伤处,顺手又封了周围几处穴道。

    “不好,屋顶上也有人。”邱寒渡的听力何等灵敏,从桌下伸头出去,抓起桌上几个杯子,一杯灭掉两三盏,很快就将一屋子烛火灭完。

    夜,伸手不见五指。屋外喧闹声声,鸡鸣狗叫,人声长哭短呼,“啊啊”的凄惨尖叫此起彼伏。

    这是一场屠杀。

    聂印蓦地明白,刚才邱寒渡为何要在后院放火。不是杀他,是救他!

    只是没想到,敌人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聂印心念一动,将怀里那把暗器还给她:“不许杀动物。”他的意思是,不许杀动物,可以杀人。

    邱寒渡啼笑皆非,忍不住偏过头在他的俊脸上轻触一下就放开:“知道了!”迅速子弹上膛,音色低沉:“聂医生,快没子弹了。我冲出去吸引他们注意力,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猛一扯,硬生生将箭拔出来,鲜血四溅

第十一章 我叫邱寒渡

    聂印心中一悸,神情古怪地看着邱寒渡模糊的身影。

    只见她猛吸一口气,说最后一句话:“记住,我叫邱寒渡!”身子一倾,长腿便要跨出去。

    聂印伸臂用力扯她入怀,抱得紧紧的:“我不让你走!”温热的气息在她耳际游走,暖暖的,轻轻的:“听话。”那声音就像上次哄那匹中枪的马儿般温存。

    “聂医生,再躲下去,我们都会死。”邱寒渡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浓烈的男人味道,混着淡淡山林的气息,浸人心脾:“只要你记住我的名字就够了。”

    心中有些酸楚。其实她从来就不是贪婪的女人啊,之如此刻,她只想让他记住她的名字。

    她忍着手臂的疼痛,紧紧拥抱他,哪怕是暗夜中生死之际偷来的一点温存也好。至少,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安远乔那般卑鄙薄情。

    下一刻,帅气的聂医生豪情万丈:“那就一起死!”末了,笑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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