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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傲世邪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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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邱寒渡不欲探查人家的心事,自己的事儿都还没理清楚,哪有空管别人的?

    只是朵儿小娃郁结得不行,看那姑娘的样子,倒像是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肝颤了一把,蹦到邱寒渡身边:“公子,走吧,我们回去了……”

    邱寒渡心头暗笑,这就是管闲事的下场,不再看那姑娘,带着朵儿小娃扬长而去……朵儿小娃被打击了,半天不吭声,脑袋耷拉着,也不聒噪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她能舒服么?忧伤啊忧伤,无尽的忧伤,忧伤得她有些饿了。

    “朵儿,”邱寒渡刚叫了一声,就见秦朵儿猛地抬起头,亮晶晶地望着她。

    “公子,你第一次叫我朵儿哦?”秦朵儿可爱地皱起小鼻子:“公子叫朵儿这两个字也很好听呢。”

    “我是女人,不是公子!”邱寒渡不得不再次提醒,看她一脸花痴,实在瘮得慌。

    “我知道啊,不用你提醒。”秦朵儿撇了撇嘴儿,乐观的天性让她又咋呼起来:“你是渡云公主,是印哥哥的王妃,我全记着呢。但这不妨碍我喜欢你啊,公子姐姐,你喜欢我吗?”

    “……”邱寒渡败给了这个抗击打能力超强的小娃。本来还想带她去吃点东西解解愁,结果嘛,完全不需要。

    彼时,月色朦胧,起风了,吹得画舫上的红灯笼东摇西晃。

    邱寒渡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便又见到了那位不识好歹的姑娘。

    聂印的义诊仍然在慢条斯理进行,队伍排得越来越长,番阳城里整日沸腾。

    聂印和邱寒渡就那么安安稳稳地住在朋欢客栈里,晚上睡得香甜,根本不用担心发生墨高城那样的惨案。

    并不是朋欢客栈的防卫措施有多好,而是现在朋欢客栈里住的全是江湖上各路响当当的人物。

    不止朋欢客栈,其周围方圆几里,但凡像样点的客栈,无不是人满为患,乐得一个个老板合不拢嘴,均高声唱赞歌。说番阳来了条金龙,金光随便一闪,黄叶能变绿,枯萎的花儿重新绽放娇颜,就连死了的人,也能重返人间……

    咳,这牛吹得有点大了。但不得不说,印王爷的到来,确实带动了一股经济热潮。

    住宿涨价了吧,餐饮涨价了吧,您嫌贵您别地儿去啊,咱这地儿就这价。没看见吗?金龙光辉照耀的地方,能便宜?

    邱寒渡觉得这有点像“五一”和“十一”的长假,吃住见风涨,还得加门票,人挤人的惨况,简直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其实,江湖上的各路头头们哪儿那么多病?大多数都是为了一睹聂神医的真颜,确认一下他还活着的事实。既然确定了聂神医还活着,那自然得负起安保任务不是?

    要是这回再让聂神医出个好歹,他们的小命不也没了吗?

    朋欢客栈里里外外,都有人全天候盯着,要在这种情况下行凶,几乎不可能。

    不止江湖上各路人马驻扎,耶蒙图大人奉皇上之命迎印王爷回京都,被印王爷以解救天下苍生疾苦,为太后积福为由给拖延着,也驻扎在此。

    番阳城里,想不热闹都不行。地价成番涨,挡都挡不住。

    邱寒渡给聂印当助手,充当着护士的角色,冷冷地站在门口喊:“下一位!”目光扫过去,就定住了……尽管那夜的月色并不明亮,尽管排队的姑娘刻意戴了个罩有白纱的斗笠,但以邱寒渡的眼力,要认出一个人来,还谈不上有多困难。

    那姑娘身材修长曼妙,刻意穿了件农妇常穿的粗布衣裳,来遮掩玲珑曲线。饶是如此,仍无法掩去她偶尔露出的一截藕白的手腕。

    那种细腻柔白的肤色,令邱寒渡这样的女子都觉得心跳。那夜的月光,当然不足够让邱寒渡看清她漂亮诱人的肤色。

    显是有人已经盯上那姑娘了,不断找碴在跟她搭腔。她很冷漠,一概不答。就那么站在人群中,遗世独立的风姿,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

    邱寒渡心中蓦地动了一下,像是一面镜子,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么冷漠,那么仇恨,那么歇斯底里的感觉。那姑娘恶狠狠地吼秦朵儿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邱寒渡不太喜欢这个女子,之如她不喜欢自己一样。

    她喜欢秦朵儿那样的性子,可是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秦朵儿那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最大的忧伤是没好东西吃。能做朵儿那样的女孩,该有多好。

    她真的不喜欢目光极处的那位姑娘,可是,她无法克制想要去看她,仿佛看曾经挣扎在安远乔控制下的那个可怜的自己。

    她也曾歇斯底里,她也曾想吃安远乔的肉,喝安远乔的血……于是,她一枪崩了他,正中心脏……

    她有些动摇,觉得受了秦朵儿管闲事的影响。正拿不定主意,是要帮她先插队呢还是怎么办,就听到一个稚气的嗓音,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来,声音竟无比干净:“姐姐,我好痛……”

    邱寒渡这才看见,那姑娘面前,还坐着个孩子,大概有**岁的样子,模样生得粉嫩可爱,十分漂亮。只是他曲着腿坐着,全身还发着抖,看起来很可怜。

    那姑娘闻言,忙蹲下身子,抱着孩子,低低地哄着。

    邱寒渡忽然想起那个夜晚,那姑娘说,吃东西能让她弟弟站起来?恍然大悟,她弟弟的腿一定受了重创,才会站不起来。

    她瞄了一眼前面排队的人,均不是什么大毛病,心下便有了计量。这几日她都见多了,几乎都是风寒湿热。咳了几声,要找聂神医,肚子痛找聂神医,头晕一阵也找聂神医……

    曾有个人一脸苍白来就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自述症状为两眼冒星星,头晕,无力。

    聂神医把了一下脉,然后顺手给了他一锭银子:“拿去吃饭,不要吃得太撑,以防把胃撑坏了。”

    那人千恩万谢出去后,邱寒渡问:“不给他开方子?”

    聂印答:“他是饿的,至少两天没吃过东西……”

    “……”邱寒渡想骂人。

第二十三章 碎骨孩童

    邱寒渡给姑娘开后门了。

    白纱遮掩,看不清姑娘的表情。只听她低低地道一声谢,然后将面前粉妆玉琢的孩子费力抱起来。

    那孩子已有**岁,已是十分重了。她抱得很吃力,还得去拿给孩子随身携带的凳子。

    邱寒渡随手将凳子接过,声音淡然而清冷:“我来。”

    “谢谢!”没有一般人那种说谢谢时的感激语气,一样的淡然和清冷,让人刺骨。

    邱寒渡皱了一下眉头,倒并不是怪别人不知好歹,而是像听录音一般,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冰冷。

    是的,那种冰冷,她也有。让人听来没有一丝愉快的感觉,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

    她的眸色黯淡了几分,原来自己给人是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讨人喜欢……聂印是怎么受得了的?

    那姑娘显然没认出,邱寒渡就是那夜在映秀河畔偶遇的人。她进了门,将白纱斗笠拿下来,露出一张绝美的脸,那种美苍白又妖娆,楚楚可怜却明显冰冷。

    只是那孩子一痛得哼哼,她的脸色立刻就缓下来。

    离得近了,邱寒渡将那孩子看得更清楚。是个小男孩,却长了一双比女孩更潋滟的眼睛,水汪汪的,忽闪忽闪,也许是痛得厉害,眼泪花花在眼眶里打转。

    脸上的肌肤,有的很粉,有的……结了疤,还有伤口。很奇怪的是,这小男孩身上仿佛有某种魔力,让人忽略他的伤口,只专注他粉嫩的模样。

    在邱寒渡眼里,聂医生已经长得够妖孽了,可这个孩子……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那是一种妩媚,特别清新的妩媚,特别妖孽的妩媚……

    聂医生什么话都没问,只是将孩子抱起来放平在床榻上,然后探脉摸骨,眸光深邃如海。他工作的时候,正经又严肃,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玩笑又赖皮的性子。

    邱寒渡让姑娘坐下等待,还给她泡了一杯茶。彼此都是冷淡的性子,谁也没开口说话,都盯着聂印。

    姑娘虽然淡然,但涉及到那个孩子的事,她还是很紧张。她不断用手搓着衣带,或是双手交叠紧握。因太用力,青筋透过薄而透的玉白肌肤突显出来。

    聂印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得深沉……那孩子咬破了嘴皮,殷红的血丝丝渗出来。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发出一阵哼哼,那声音让人听得心都碎了。干净好听的童音,却凄惨得让人心惊。

    那姑娘几次想站起来,却强忍着坐下了。低了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要不是邱寒渡眼尖,看见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一定不会发现那姑娘在哭。

    太沉静,连哽咽都不曾。

    邱寒渡很熟悉这样的情景,她自己也是如此,就连哭都不用出声。伤到极处,哭泣无声,最后便是欲哭无泪。

    她装作没看见。

    那姑娘很快就整理好情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室内很安静,空气依旧缓缓流动。风,微微吹过,不留一丝痕迹。

    聂印终于检查完了,坐在椅上,眉心皱得很紧。伸手拿过茶杯,杯盖轻拂茶汤,喝一口茶,竟然缓缓闭上了眼。

    从未有过的疲倦之色,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

    邱寒渡拿着湿毛巾走过去,替他擦拭一把:“很棘手?”她第一次在诊病过程中,问病人的病情。之前,她都不感兴趣。

    这一次,是她替人家走的后门,自然闲事要管到底。

    聂印倏地睁开眼,并未回答邱寒渡的问话,却是对那个姑娘说的:“这孩子脚筋断了,骨头碎了。”语调很平静,内容却是令人心惊。

    碎骨孩童!

    纵是邱寒渡这种见惯了残忍场面之人,听到都蓦地呼吸困难。那孩子实在长得太粉嫩漂亮,怎么会这样?

    岂料,那姑娘的回答却是无比平静:“我知道。我是想,聂神医连乔大爷瘫了三十年的腿都能治好……”

    “那不一样。”聂印立时截了她的话:“他的腿骨是完好无损的,可是这孩子下半身的腿骨几乎全碎了。”

    姑娘的脸霎时一白,目光染上一抹赤红的厉色,仿佛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恨。很快,她又变得淡然。一再刻意淡化某种恨意之后,便是另一种惊悚。比那晚歇斯底里的吼叫,更让人不寒而栗。

    半响,她不由自主向床塌上的孩子看去:“聂神医的意思是,我弟弟……没办法了?”手紧了又紧,声音有些发颤,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他还只是个孩子……”

    邱寒渡其实也想问,真的没办法了?可一瞥见聂印的神色,便忍下了。他是有办法的,只是很犹豫。

    用不着邱寒渡猜测,聂印的眉峰微挑,正色道:“办法倒是有……”

    姑娘一听,精神大振,再不是刚才淡漠的神色,只是听到聂神医后面那几句话时,眸色又黯了下去。

    聂神医说的话是,办法是有,但那药没人用过。他因为师傅虚无骨长年卧塌,已经研制了三年有关的药。可是那药只在动物身上试验过,有的有效,有的,却因此死了。

    当然,他并不是用健康的动物来做试验,而是本着给动物治伤的目的用药。那样的结果,使他迟迟不敢用在师傅身上,也还从未在人体上应用过。

    那孩子极力隐忍却还是忍不住痛得哼哼的声音一传来,让这姑娘的心蓦地乱成一团:“那,如果失败了,我弟弟会怎样?”

    “会全身瘫痪,连手都不能动了。”聂印没有半点隐瞒,透明见底儿:“但他的容颜会永远停留在二十五岁之前,不会变老。”

    “……”姑娘连连摇头,终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很伤心很伤心。她站起来,走到床榻边,背起弟弟,低声道:“我们不治了,不治了……”

    聂印没有强求,也没有说更多的话。

    邱寒渡走到墙角,弯身将凳子递给那姑娘,也没说话。

    那姑娘走到门口,终于还是扭过脸来,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出房门。

    邱寒渡又尽职尽责地喊着“下一个”,一回头,却看见英俊少年竟在发呆,眉心皱得死紧。

第二十四章 寒渡!寒渡!

    月光一点一点暗下去,风吹得呼呼的,雨很快就湿了窗台。

    邱寒渡倾身将窗户关上,一转过脸,便与聂印撞个正着。确切地说,没撞上,只差零点几毫米。

    她早就知道他悄无声息跟在身后过来了。她的脸比月光更沉静,没有一丝笑意。如果像秦朵儿那样的性子,必定是没心没肺地一转脸,“砰”地撞在他怀中,然后唧唧歪歪,唧啦鬼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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