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邪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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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印两道英挺的剑眉微拧,脸有些发红,薄唇吐出的字也不省油:“喜欢,我对捡回来的小动物都喜欢。”
“……”邱寒渡睨他一眼,唇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这小子根本不是玩美男计的料,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她伸手,抵上了他的胸膛。离得很近,她轻一仰头,便可看清楚他浓密的睫毛,如兰的芬芳气息直直呼在他那张微红的俊脸上:“聂医生,安远乔许诺你什么?”
她身材高挑匀称,又穿着那样性感惹火的战衣,在暗夜里勾魂摄魄:“是你的韦大小姐吗?”
聂印脸色大变,猛推开她,样子狼狈不堪,狠狠磨牙:“你说我可以,但不能说韦大小姐!”
那是他心里的一道伤,很深很深的伤。那也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污点,令人不敢正视。但,伤口是存在的,污点也是存在的,无法磨灭。
他凶狠地瞪着她,像狼一样锐利的眼睛,暴射出森森寒光。
她微愣,却没有半点表情,迎上他的目光,挑眉,凝神,光洁冷漠的脸如一朵冰山上的雪莲,傲然,不惧。
下一刻,他上前一步,伸手大力搂过她细软的腰肢,没有任何怜惜地啃咬她的唇瓣。
愤怒,发泄,惩罚,独独没有欢悦。
这个惹祸精,让他丢不得,弃不得,毒不得,打不得,还整天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跟他作对。
青涩,奇妙,**,英俊少年足风流说的是这件事吧?她像一朵罂粟花,摇曳着身姿,引诱了他。他便理所当然泥足深陷,这一晚,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多么不一样。
狂风暴雨袭来,毫无技巧地品噬着她的香甜,暗哑的声音,粗暴又极具威胁性:“记住,韦大小姐不是你可以亵渎的。”
跟平日的聂印,极不相同。他说话咬牙切齿,目光也并没有因那个吻变得温柔或是薄染情*色。他那么镇定,那么骄傲。
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惩罚的吻。
邱寒渡陷入了一种更深重的迷惑,这是烟雾弹?这是试探?还是欲擒故纵?
抑或,美男计刚刚开始?
她用了一个手指头,抵住他的下巴:“小朋友,美男计对我没用。”她的薄唇,刚被咬得红艳艳,亮晶晶,色泽那般诱人:“还有,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莫名其妙爱上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聂印唇线微勾,笑容冷酷散漫:“这也正是我要警告你的话。”毫不留恋地大步走向门口。
脚步顿住,转身,再向她走来。他伸手以迅捷的姿态抢过那把手枪:“这个,我保管。”再次放入怀中。
邱寒渡急了,一个健步拦住他的去路,伸手就向他怀里掏去。
聂印倏地闪身,避过,一字一顿:“别逼我用毒。”他的俊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痕迹,仿佛只要她再抢,他便让她再次倒地,不省人事。
事实证明,他绝对有那个能力。
邱寒渡并不真的要去抢那把枪,只是疑惑,无尽疑惑。她完全猜不透聂印接下来会怎么做?他不是个好特工,但也许,他才是最优秀的特工。
正如他此刻冷不丁地问她:“特工是什么?”他的眼神是真正的疑惑,没有半点伪装。
好似他真的是个古代人,对于她的奇言怪状,统统都不明白。
于是疑惑的便是她了。
“特工是一种世界上最狡猾最冷血的动物。”这是邱寒渡的回答。
一如安远乔。
她还不够狡猾,还不够冷血,所以被安远乔玩弄于股掌之中,居然沾沾自喜,居然觉得幸福在望。
多么可笑。
聂印点点头,对她评价更高:“就像你这种。”狡猾,冷血,砰一声,鲜血四溅,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她伤害的,却是对她完全无害的生命。
这一晚,明月当空,皎洁如银。这个世界,也许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正穿堂而过的风是真的。
邱寒渡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想着,毫无头绪。一年了。怎么算出一年的?是四季的变化,和韦大小姐的肚子,让她有了时间概念。
韦大小姐!季连少主!他们是一对真正的夫妻,还是一对假扮的情侣?扮着扮着,连孩子都有了?剧情设置精确到了这个份上?
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越怀疑,越凌乱。
这像是安远乔搞出来的戏码。
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擅长伪装擅长表演的男人。深情坚定的眼神,lang漫笃定的行事风格。他看着她的时候,她从不怀疑,他的眼里还容得下别的女人。
是她太傻?还是他演得太真?
她傻到可以为他做一切不可能的事,即使在大沙漠的绝路里,她都是把最后一口水留给他喝。那是一个生存机会,自私是人的天性。他就有那样的能力,让她心甘情愿将唯一生存的机会让给他。
那次,她没死成,后来却从不肯静下心来想,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她是中他的毒太深。
比w77e25病毒更可怕。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跟左晴悠说的那一番话,就算打死她,她也是不肯信的。
他后来试图解释给她听,理由很没新意,也许江郎也才尽了。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换取d国卫星防御系统的最新情报。
因为,她不信了。
影帝也有演得拙劣的时候;粉丝也有扔臭鸡蛋的时候。
从此影帝凶相毕露。
也许,这才是安远乔的真面目。狰狞,残酷,不择手段。
一座大大的古城,无数专业特工演员,陪她一起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如今,窗外的桃花又一朵一朵绽放得灿烂,四月的春风正穿堂而过。她从床上起来,站在窗边,那么寂寥,了无生趣。
第六章 冰冷的俊俏公子哥儿
最终,聂印接受灵国的邀请,准备跟使臣一起去灵国,看看太子殿下到底中了什么毒,能令举国上下的大夫们一筹莫展。
但真正原因,他是为了还皇帝季连修一个情。惹祸精是他的人,胁持皇上,射杀战马,以下犯上,每一条都是死罪。但季连修至今为止没有下过任何圣旨捉拿他们归案,可见皇帝陛下宅心仁厚,大**度。
并且,这里面还有关十八骑士的面子问题。
他此次去灵国,一是救人,二是作为大唯国的使臣出访灵国,为两国友好邦交关系作出贡献,也算还了皇帝季连修的不杀之情。
走之前,聂印彻夜难眠,作了个决定:放惹祸精走。他觉得这个惹祸精虽然有点失心疯,但似乎这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误解。
他之前从来没细想过,总认为此物凶猛,像关一只猛兽一样,关着她,限制她的行动,不让她出宅院大门。而她似乎也从未兴过逃跑的念头,总冷嗤着“这是一座荒岛”,“到处都是特工”。
他从未走进过她的世界。
她说,特工是一种世界上最狡猾最冷血的动物。
那是她的同类吗?
他决定让她走出这幢宅院。
“又试探我?能有点新鲜的?”邱寒渡冷笑着瞥一眼桌上的金叶子和银两:“安远乔又想搞什么鬼?”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聂印伸手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随手揉着:“包袱里有毒发时的止痛药丸,你好自为之。”说着,转身欲走,再不想跟她多说一句。
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气爆的。
“等等!”邱寒渡不气爆他不甘心:“还我手枪。”她伸出腻白的手,理直气壮。
“没收!”聂印知她说的是暗器,基于这玩意儿太危险的原则,坚决不准备还给惹祸精。
邱寒渡的冷笑从唇角扩散至眉梢,眼底是一片冰寒,滋滋冒着冷气。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没收她的武器,然后再设无数陷阱折磨她,直到让她交出情报。
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头一扬,划出个漂亮的弧度。她走到屋门口,又倒了回去,像古代人一样,扎紧包袱,背在身上,雄纠纠气昂昂就那么走出屋子。
这栋宅院很大,她住的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落而已。而她这个小角落,少有人来往,除了那个叫紫罗的姑娘偶尔隔得老远,盯着她,审视她。
瞧,安远乔安排的每一个细节都精妙到了极处。
只是那个叫紫罗的姑娘,很轻易就让人看出是个特工。那长相,那神情,那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绝对是同类。至少目前为止,就邱寒渡接触的所有人中,只有这个女子显露出来。
也许别的人都是老手了?包括聂医生在内。
她走到马厩处,随便挑了一匹马,翻身跃上,身姿矫健,英姿飒爽。看到紫罗的时候,她挑衅地朝她挑眉,目光里满是讥讽:“聂医生看不上你,别瞎费劲儿!”
紫罗喜欢聂医生是肯定的,不管是不是演戏,她都喜欢。邱寒渡可以确认这一点,那是女人的直觉。可是,直觉这玩意最不靠谱。若她有直觉,能被安远乔骗死骗活骗那么久?
紫罗气得一脸青紫:“疯女人!滚远点!”她最见不得聂印对这疯女人好,尤其是昨晚瞅见他们在房里缠绵悱恻。
那时她的指甲将肉扎出血来,都感觉不到一丝痛。气得很,气得很。聂印是她的!
要是可能,她真的想在药里水里饭里掺点毒药毒死这疯女人。不过在用毒高手聂印眼皮子底下玩毒,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她不会那么傻,她有很高的目标和愿望。
邱寒渡不在意对方骂人,疯女人这个词,这一年里都听习惯了,惯到差点以为这是自己的名字。
她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紫罗:“我很快会回来的。”她从没想过真的可以逃离安远乔的控制,这座荒岛在她而言,已是处处布满陷阱,包括眼前这个紫罗在内。
她决定骑着马出去溜溜,散心也好,挑衅也好,总要舒展一下身姿,配合安远乔精心安排的剧本。她连银子和金叶子都带在身上了,出去可以大摇大摆地像古代人一样花钱。
她想了想,觉得演戏演全套。跳下马背,朝远远看好戏的聂印奔去:“把你衣服搞一套来,你们爱看,我就演给你们看。”语气仍是冷冷的,却幼稚。
至少,在聂印眼里,她就是个幼稚的小生物,怎么蹦跶,最后还得蹦回他的手心。就如他救回来的几百几千只各种各样的小生物一样,无论放归哪里的山林,总有那么一刻,它们会回来看他。
他一直觉得,小动物比人可爱。至少,不阴险。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会对你好。
人在危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能想到的总是如何阴损别人。之如年幼时的他,那么可恶。
聂印微微笑起来,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在山林里救回来的小兽。他命人取来衣服,一套男装,墨绿色,浅浅的暗纹,配套的碧玉腰带。甚至,还准备了发冠。
他一向对救回来的小动物很好,所以对她也好。
邱寒渡接过,奔回屋子里换上,只有那双军靴仍穿在脚上。皮衣皮裤以及衬衣叠得整整齐齐收进包袱,仿佛要出远门的样子。
做戏做全套不是?
安远乔看得乐呵吧?可劲儿乐呵吧!
她走出来,望向灿灿的阳光,微眯着眼,用手挡在额前。扭脸,看见穿着古装帅得一塌糊涂的帅哥聂印医生,正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笑。
那笑很诡异,仿佛是看见一只狐狸或是一只狗熊换了一身皮毛。
彼时,聂印的确在看她。她没猜错,他的眼神的确是像看到一只小动物蛰伏了一个冬季,春暖花开便换了毛装。
只是,这只动物,够惊艳。
她的头发,仍旧高高束着,像马尾扫过来荡过去。她皮肤很白,穿着他的墨绿色长衫,腰上是贵气的碧玉腰带。
好一个俊俏公子哥儿。
尤其她挑衅的眼神,带着冷冷的冰寒,令人肝颤胆碎,气质凌然。
聂印蓦地发现,这个惹祸精怕是又要给他惹些破事回来。他到底应该盼着她永远消失,还是期待她早早回窝,老老实实待着?
老实说,这个问题还真难坏了聂印。
这回,邱寒渡真的走了。
第七章 不战
古街,古楼,古人,一切都是古代的。
靠!这得多大手笔?
彼时,邱寒渡一身墨绿装束,牵着白马,斜背着个古人背的包袱,不急不缓地走在街上。
人潮汹涌,集市沸腾,买啥的都有,卖啥的都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穷的富的,美的丑的,各色各样,要啥有啥,不要啥也有啥。
面面俱到。
她就像一个看连续剧的人,总想揪出电视剧里的穿帮境头,然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