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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傲世邪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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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样喜悦,眼睛亮若星辰,双手缠绕着他。她很高,跟他那么配。她仰起头,不需要踮脚,便能用鼻子碰到他的鼻子。

    而他也仅仅只需要,微微倾身……

    她说:王爷大人,你我相约定百年可好?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王爷大人答:若你九十七岁死,我不会让你等三年。立刻,马上,我就会牵着你的手,一起过那奈何桥……

    她说:聂印啊,前世今生,我都只爱你一个哩。

    他微微笑:我早就知道,还用你说?

    她咬一口他的下唇,娇羞无限。

    他那么温存:寒渡寒渡……

    她那么娇嗔:没事别招魂……

    他笑得悠然:怪不得你醒的时候,叫的是涅康的名字。

    她瞄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喜欢的是涅康?

    他朗声大笑,双臂一紧,将她抱起转个圈:我的寒渡只爱我一个哎……若你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咱手牵手哎……

    她咯咯娇笑,拍打着他:疯子!

    他的眸色那般潋滟:那你爱不爱?

    爱……她将这个字,化成一个热吻,与他痴缠不休……

    彼时,歌声婉转悠扬,兰笑侧耳倾听,渐渐笑了。只可惜,他只会唱最后那几句。于是,他跟着那歌声唱起来。

    他的声音,很干净,非常好听。

    朵儿多么惊奇:“兰笑,你会唱歌哦。”

    这是她第一次,将“兰公子”改成了“兰笑”,不知不觉。

    兰笑颔首淡笑:“你没听清楚那唱词,改日我写给你看。”

    朵儿点头:“好。”

    兰笑便不再提这茬,拿出一个“三粘膏”来:“这一回,你吃了它,可不许再哭了。不然,你的太子哥哥会伤心的。”

    他大方地提起涅康,不像所有的人都故意不提这个名字。

    朵儿接过,吃在嘴里:“这个味道,我永远都记得。就是这个味道,让我追到了太子哥哥的画舫里……”

    他那么专注地听她讲,带着淡淡的微笑。不像别的人,听她提到涅康,总是眼含热泪或者沉着脸色,尤其是她的公子姐姐和印哥哥。

    所以后来,她慢慢就不爱讲了。

    可这一刻,她忽然话多起来,从这个三粘膏讲起。

    兰笑不止听,还跟她分享他的往事。他说他以前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他爹爹去灵国经商的时候,给他带回来三粘膏,于是他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后来,他娘买不到三粘膏哄他,就去灵国请了一个师傅,到兰家专做三粘膏给他吃。

    朵儿姑娘听得津津有味,伸手拿一块三粘膏递给兰笑:“你也吃!一起吃才好吃嘛。”

    她歪着脑袋,那样纯洁的眼神,那样天真的表情。

    他的心莫名一荡,这才是真正的朵儿姑娘吧?

第二十六章 到底是谁的情窦初开

    兰笑这个人,迷茫的时候归迷茫。一旦他决定了要做某件事,却是相当有条理有安排,还有头脑。

    比如此刻,在兰笑的家里。茶香撩人,筝曲萦绕。他除了布置得张灯结彩,还请了名伶弹奏,整间屋舍都充满了诗情画意。

    他的屋舍很大,用了栅栏围出好大一个地界。修的屋舍,也是用了上好的木料,相当雅致。

    这会子,兰笑非要用毛笔在纸上,给朵儿姑娘写唱词。邱寒渡本来还在心里纳闷呢,唱词用嘴说出来不就好了吗?还可以解释给大家听,为什么非要写出来?

    等兰笑把那唱词,以龙飞凤舞、风姿俊逸的笔迹写出来时,邱寒渡又恍然大悟,这家伙在炫技呢。所谓人如其字,他这是要让朵儿姑娘先爱上他的字,再爱上他的人。

    不过,她猜错了。因为王爷大人深邃的目光无比幽暗,在她耳边悄悄说:“那确实是涅康的笔迹,绝不会错。”

    邱寒渡的心肝颤悠悠,蓦地发现朵儿姑娘以极惊讶的眼光望着兰笑,然后拿着那张纸,坐到旁边的椅上,呆呆的,半响没回过神来。

    兰笑没揭穿,只是坐到她身边,轻言细语地解释给她听,那唱词讲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娓娓道来,如和风细雨。

    朵儿姑娘傻傻地看着兰笑那张脸,陷入了某种沉思。她没听清也没听懂他在讲什么,只是那样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与其说是目光温柔,不如说是神色迷茫。和兰笑平日一样的迷离之色,那种怀疑一切,不知谁是谁的情绪,将朵儿姑娘困扰了。

    她当然不是怀疑兰笑会是涅康,只是觉得,这字儿简直就跟太子哥哥的字迹完全一样。

    涅康本爱风雅,以前除了和朵儿谈吃喝,还喜欢舞文弄墨。朵儿研墨,他作诗作画,郎情妾意便在那一低头的温柔中渐渐生根发芽。

    朵儿怎么会不熟悉涅康的字迹?

    兰笑其实也不过是赌一把而已,并不知道自己和涅康的字迹会不会一样。这当然也是他对自己的测试。

    兰笑之前是傻子,自然不识字,更谈不上写字。自他中毒醒后,便写得一手好字,众人无不称奇。就连爹娘也要将他的字裱好,挂在大堂光宗耀祖……

    他从朵儿姑娘的目光中,找到了答案。那个答案让他更坚定了,要娶她的决心。他不能让自己在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发现一切真相后,而后悔自责。

    他想,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聂印就算再对任何事都抱着怀疑态度,如今证据确凿,除了有王妃作证,这字迹也是个极好证明。他疑虑尽去,扫视一眼这书屋,随手拿起一把折扇,递给兰笑:“像你这样的书生气质,手里怎能缺一把扇子呢?”

    兰笑有些茫然,这大冬天的,拿把扇子要做什么?想是这么想,却还是不由自主从王爷手里接过来。

    就在他接过的刹那,印王爷忽然随手将一杯茶水高高抛起,眼看那茶杯就要掉落……那几乎是一种本能,只见兰笑哗一声打开折扇,稳稳将茶杯接住。

    只可惜,那茶水还是洒落出来。

    兰笑刹那间觉得这种玩法,无比熟悉。

    聂印郎声笑道:“当时涅康就会玩这一招,相当精彩,只是我扔茶杯扔得不好,茶水会洒落出来。不知兰公子能不能将茶杯滴水不洒地接住呢?”

    兰笑跃跃欲试,神色却迷茫。那感觉,像是曾经玩过这种把戏千万遍,简直跟呼吸一样平常。又怕自己玩不好,十分忐忑。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他猛将茶杯向上一抛,茶杯如螺旋般在空中极速旋转,令人眼花缭乱。他潇洒打开折扇,平摊,以极致轻盈的姿态,稳稳接住茶杯。

    仿佛用手轻轻放在折扇上一般,滴水未洒。

    他的目光灼然生辉,气质如高山流云一般幽远干净。那俊逸标致的五官,眉如远山,眸若朗星……

    朵儿姑娘已经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她仿似被电击,怔怔的,傻傻的,就那么看着兰笑。

    聂印和邱寒渡超级识趣,见加柴加得差不多了,找了个借口,出去溜溜。

    屋里,只剩下兰笑和朵儿姑娘。

    一个站在这头,一个站在那头。

    朵儿姑娘的眼眶红了:“你,很像我的太子哥哥。”

    “哦?”兰笑的笑容,温暖而干净。

    她的眼泪,噙了满眶,眼睛一眨,就晶莹滑落:“你的字,和他的一模一样。那个茶杯掉在扇子上,也是他玩了很多次的。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惊奇无比。后来发现,那对他来说,就像吃饭那么简单……”

    何止这些,其实在某一刻,他的神情,他的灼灼生辉,他高洁幽远的气质,与世无争的淡雅性子,也是那么像那么像的。

    兰笑并未因此走近她,而是轻如和风地浅笑。那感觉,并不远,却也并不太近。

    一切刚刚好,保持着一种神秘的距离。

    是坚韧的心墙,最能接受的一个位置。

    不压迫,也不显得图谋不轨。仿佛,一切都只是个巧合。而在这个巧合中,朵儿姑娘绽放出那样美丽的光彩。

    兰笑在这一片光彩中,心弦被纤纤拨动。他本是一个青涩少年,之前因为是个傻子,从未与别的女子有过爱慕之情。后来又因为那般困惑,也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思。

    如今,他仿佛情窦初开……

    那是兰笑的情窦初开,也许,同样是涅康的情窦初开。否则如何会有那样的诗作:花开千万朵,朵朵皆相思。梦寻飞花处,朵儿最相知。

    朵儿盈盈走来,仰起脸,轻轻地问:“兰笑,你会吹笛子吗?”

    兰笑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会。”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但想着,既然朵儿这么问,那必定涅康是会的。如果涅康会,那他有理由不会吗?

    也许,不止是会那么简单,用精通来形容,也不为过。

    朵儿很高兴:“那晚些时候,你去我那边好不好?吹笛子给我听……”

    兰笑温存地笑了:“当然好。”他能拒绝一个美丽姑娘的邀约么?还是一个他隐隐有着想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姑娘。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对她,感情竟这么深了?还是涅康曾经这么想过,而并非他兰笑的真实想法?

第二十七章 情敌相见分外亲切

    按理说,朵儿姑娘初五就要回秦家了。可今年,她不打算回去。因为她找到了可以折腾的人。而那个人,又特别愿意让她折腾。

    每天,朵儿姑娘和兰笑抱着竹琴,拿着笛子,顶着寒风在涅康的墓前开音乐会呢。何止开音乐会,简直是她研墨来他作诗;她倒茶来他颠杯。

    旁边的人看得心焦啊。

    红莺劝道:“小姐,天这么冷,您回去折腾行不?”

    人家朵儿姑娘激情澎湃:“我不冷。”还转头问兰笑:“你冷吗?”

    兰笑摇头:“我也不冷。”

    服了!邱寒渡和聂印看得抓狂,双双溜回房间烤火去了。大冬天啊,就算没下雪,也寒风呼啸得冷嗖嗖啊……

    聂印用大手捂着邱寒渡冻红的小手,使劲哈气:“别理那俩疯子。一个在自己坟前又写又画又弹又唱,一个找个和坟里相像的人又写又画又弹又唱……你看到没,那俩是真不冷,整得还特别有劲儿,乐呵着呢。”

    邱寒渡狠狠点头,吐字吐得贼响:“嗯!那俩是真爱!不像咱们,一出去就冷,可见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喜欢我……”

    “……”王爷大人一脚踏陷阱里了,气得磨牙,格格作响。

    在把王爷大人彻底惹炸毛之前,邱寒渡笑起来,脑袋在人家怀里蹭蹭:“真爱!咱怕冷也是真爱!呼呼……哪个九十七岁死哟,奈何桥上咱手牵手哎……”

    两人笑倒在地毯上,相拥着,嬉闹着。

    彼时,朵儿姑娘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着眼睛:“兰笑,我家太子哥哥要是还在,肯定能和你成为好朋友。他那个人啊,最是看重才情横溢的人。可惜,我以前只爱吃,对别的都兴趣不大。”

    “那他怎么会喜欢上你的?”兰笑问得认真,仿佛是一次心灵轨迹的追寻。

    说起她的太子哥哥,朵儿姑娘的话就多了哟。可她也迷糊着呢:“我也不知道太子哥哥为什么喜欢上我……”她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可兰笑从她说的那些往事里,听到了许多苗头。有的是他猜的,有的是他从某种情绪中得出的结论。比如,他烦透了勾心斗角,无比向往简单的生活。跟朵儿姑娘在一起,她说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他不必去猜,这个“好吃”里的真实成分有多少,是为了取悦?还是为了什么目的?

    在大年初九那天,裘锦西带着礼物来看朵儿姑娘了。

    他们是在涅康的坟前见的面。

    因为那会儿,朵儿姑娘正和兰笑坐在寒风中吃点心,喝茶聊天呢。

    红莺愁眉苦脸地将裘公子带上去,看小姐蹦得挺欢实。

    诡异得很吧。裘锦西看到朵儿姑娘嘴里“先夫”的坟,又看到兰笑一身华贵蓝袍,披着蓝色披风,穿得严实坐在风中,潇洒谈笑。

    他看走眼了。他原本觉得那蓝衫少年并无威胁,只不过是没长大的毛头小子而已。以朵儿姑娘的年纪,又或是经历,怎么都不可能跟蓝衫少年有什么大发展。

    结果,结果,他看见那两人在一起时的笑语欢颜。这样的朵儿姑娘,似乎又回到了江湖上人称“秦三妹”的时代。

    他跟两人打过招呼后,一起坐下聊天喝茶。

    三个人渐入佳境,在亭子里冻得瑟瑟发抖地谈古道今。

    朵儿姑娘这才发现,兰笑这个人真不简单啊。这么年少便博览群书,几乎裘锦西所提到的东西,他似乎均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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