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邪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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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问苍天。
邱寒渡抱紧了聂印的身体,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这大个男人从地上拽起来。
这会子,聂帅哥倒是从地上起来了,一只手捂着胃捂着肝,另一只手搭在邱寒渡的肩上,整个人倚贴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嘴里仍旧哼哼哈哈提着条件:“惹祸精,明儿穿上女装,去给父皇请安。给我当印王妃吧,不然闲得发慌的皇帝一道圣旨下来,我就得侍候别的女人去了……哎呦,疼死我了……你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我干嘛要在意?”邱寒渡扶着大帅哥,那么重,呼……怎么就那么重?
“好吧,你不在意算了。”聂印眸色黯了黯:“我自己挺在意的。刚才那女人,看到的吧,叫红采儿,给我茶水里下了药……当然,只是催情药而已……”
“那不是挺好的吗?多有情趣。”邱寒渡没好气,刚才那女人脱成那样,在他身上扭啊扭啊扭,都快扭成蛇精了,他都不推开。这说明啥?说明要是她不出现,他就得半推半就了。
憋闷,十万分憋闷。
“情趣?”聂印黑眸一闪,伸手掐住她线条优美的下巴:“这你都知道?”
“我用过。”邱寒渡翻了翻白眼,出任务的时候,常把那些药下在高官的酒里茶里,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其实古今都一样。
“用过?”聂帅哥显然误会了,一股怒气就往头上涌,眼睛变得赤红:“这破玩意儿,你都用过!”
邱寒渡知他会错意了,懒得解释,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聂印这会儿真觉得胃痛肝疼腿无力了,有些受伤。他不知道惹祸精的来历,却感觉得出惹祸精跟一般女人绝对是不一样的。先不说她之前有多奇怪的疯言疯语,就是那个初时的吻,也撩拨得诡异无比。
现在连迷*药都用过,她还有什么没干过的?
少年的心思七拐八弯,计较了又计较,沉痛了又沉痛,终究还是没舍得大步甩开惹祸精,一个人去生闷气,再也不理她,再也不喜欢她。
他做不到放手,于是更加憋闷地把身体往惹祸精身上靠,就这么踉跄着从后门回了印王府。
出了这么一茬事儿,他理直气壮地跟着惹祸精回她的房间。
天大的理由有两个,第一,他自己的房间已经不干净,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不愿回去了。第二,他肝脏破了,需要人照顾,罪魁祸首是惹祸精,有责任照顾他。
于是乎,邱寒渡默了,心知肚明,这一回,真被小鬼缠紧,被赖皮小狗讹上了。只是那鲜红的血作不得假,她心一软,也就不矫情了。
两人这就悄莫声息地从窗户溜回了房间。
“喂,别装了!”邱寒渡冷眼睨他:“我看你爬窗户身姿矫健得很,不像肝脏破损。”
“矫健吗?我都费力得快死了,也不见你搭把手。小没良心的狗东西,你痛的时候,我是怎么照顾你的?我痛了,还是被你踢痛的,你就这么对我?”聂印躺在床上,又开始了新一轮哼哼哈哈。
第二十六章 上辈子欠了你
一男一女,同居一室,并且还是暧*昧不断的一男一女,这**一刻该值多少金呢?
邱寒渡被聂医生讹住暗暗恼怒。她并不想跟一个小朋友纠缠不清,尤其身份背景还如此复杂的小朋友。
绝情绝爱,才是她想干的事儿。她再也不想误入情爱漩涡不可自拔,就她对自己的了解,一旦泥足深陷,也许会是再一次毁灭。
她死过一次,知道那样的滋味。那滋味太恐怖,太阴森,太绝望,所以她不会再尝试。她想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生活,如果不是她身上的毒时时威胁着生命,也许她真的早就走了。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完全忘记是怎样一路从大唯国追寻聂印到灵国的经历。某种依赖的情绪,被她自动屏蔽了。
聂医生的想法很简单,准备把邱寒渡拐来当印王妃。至少,这个女人他熟悉,还是他亲自捡回来的。就好比捡回来一个小动物,归属问题完全不该有争议。
再就是她先吻了他,那滋味太**,他上瘾了,所以惹祸精该对这个吻负责。
至于是不是爱,他其实真的还不知道。只是见不得惹祸精要跟他划清界限,见不得惹祸精嫌弃他年纪小,更见不得惹祸精要离他而去。
他已经习惯了有她的日子,吵吵闹闹,冷言冷语,还常常勾魂夺魄。虽然情形常常是他们前一刻吻得天长地久,轻怜蜜爱,后一刻立时就翻脸,但那滋味好似渗入骨髓,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填得满满的。
印王妃,非她莫属。
一铺大床,一个睡里面,一个睡外面。
邱寒渡坚持要睡外边,理由是习惯了。
聂印冷嗤一声:“什么叫习惯了?平时就你一个人睡,你习惯什么了?”
邱寒渡霸着外边不让,闭着眼睛假寐:“你不睡可以走,不要妨碍我休息。”然后再也不说话,随便聂印起什么话题,一律不作答。
聂印郁闷得不行,捂着他的胃他的肝就躺在了里面,哼了半天也不见惹祸精理他,这才偃旗息鼓。对他来说,要弄点血出来,当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不过对于惹祸精凉薄得让人恼恨的天性,他还真是有些灰心。
到了半夜,他总算知道邱寒渡为什么非要睡外边了。
没点灯,她起床,熟练地翻着包袱里的药瓶,然后颤动着手,连水都不喝,就把药丸吞下了。原来的药被紫罗扔掉了,后来聂印又给了她一瓶,。她当宝贝一样,一直放在那个包袱里,搞得一副随时要远行的样子。
聂印握住她颤抖的手,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声音沉沉的:“每天晚上都发作?”
她没回话,挣脱,再从瓶里拿出一粒药丸要往嘴里送,被聂印制止。
聂印迅速点了她背上的穴位,将她抱回床上躺着,狠狠拧着眉:“我一再叮嘱过,每次只能吃一粒,为什么当耳旁风?”
惹祸精仍旧没答话,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聂印起床点亮烛灯,替她擦拭额头的汗,汗水将额间的发湿了个透,脸上,鼻子上,全都是香汗流淌,像是淋了一场雨。
此时的惹祸精,看起来又娇小又可怜。
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而这样的惹祸精,也不是痛得最可怕的时候。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却是最痛的一次。
仿似挑中了他最柔软的一条神经,用针就那么刺了下去。他竟然有种手心发麻,全身无力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他解着惹祸精的衣钮,一粒一粒。
此时,他只是大夫而已。
褪去她的外衫,只剩下米白色的亵衣。让她趴着,撩开后背,露出光裸的肌肤……此时,他除了是大夫,还是个男人。
聂印的俊脸红了红,瞬间收摄心神,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很快,邱寒渡平静如常,只是大大的眼睛里,隐去了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羞涩。
一个少女的羞涩。
聂医生的脸色可不好:“我给你的药丸,为什么只剩这点了?”对于不听话的病人,他恨不得掐死她。
邱寒渡讷讷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我痛,就多吃了……”
“胡闹!”此时的聂医生,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迷人,可比赖皮的时候有魅力多了:“你痛,你不会来找我?”
确切地说,他们晚上同处一室,今夜不是第一次。在最初捡她回来时,他晚上研究配药,就是在她房间里。
正是不确定,她这毒的发作时间,才会放她在眼皮子底下。后来发现,她的病在晚上发作的机率很小,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
可是刚才惹祸精非要睡外边,说明晚上发病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常事。那药的药效,似乎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起作用,否则也不至于一瓶满满的药,没多久,就不剩几粒。
更可气的是,惹祸精每次发病,居然不说,自己扛着。
聂医生的脾气,现在是大大的不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半点也不似之前哼哼哈哈的赖皮样儿。
邱寒渡吓着了,心虚了,觉得自己错了:“大晚上的,我,我怕打扰你……”
聂医生气得心肝突突,一张俊脸放大般地凑在她眼前:“这会儿知道麻烦我了?你麻烦我的时候还少吗?那药既然不管用,为什么不告诉我,饭你能多吃两碗,药也能随便乱吃?”
“我没多吃饭。”惹祸精嚅了嚅嘴唇,眨了眨眼睛,像一只可怜的小生灵。
聂印指了指她,收手,来回踱步,不知道该骂什么了:“惹祸精,我上辈子欠了你!”
邱寒渡硬着心肠顶嘴:“我以后不要你管了,你放我走吧,我自生自灭好了。”她不是故意说气话,而是真这么想。以前咬着一口劲儿,无非觉得那是安远乔的圈套。
人家越要整死她,她越不死,所以每次交锋都劲儿劲儿的。现在知道真相了,自个儿这会儿的处境真不是一般的尴尬。莫名其妙像只小宠物似的,跟着一个少年,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像被人包养的小三。
第二十七章 做我的王妃
自生自灭!
聂印一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怒气薄染,妖孽的桃花眼不再潋滟,而是深邃的狠绝:“没有了安远乔,你连活都不想活了是吧?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他像一只敏锐又敏感的狮子,瞬间嗅到她心灵最薄弱处的想法。
“不知道你说什么。”邱寒渡往里挪了挪,想挣脱他的手,可聂医生真要制住她,她哪里又能是对手?也许,她在心底,从来没将他当成过对手。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供她吃供她穿,还给她治病。
尽管,他只是一个少年。
聂印收回手,不再纠缠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他现在只关心,今夜这样的状况,到底持续了多久?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冷冽:“什么时候开始,晚上会发作?一晚上发作几次?”
专业,敬业。聂医生正经起来,棱角分明的脸,越发英俊魅惑。
邱寒渡再不识好歹,这会儿也像一个听话的病人,配合聂医生冷嗖嗖的问话:“从那天晚上之后,每天夜晚都会发作。只有一次,时间越来越长,所以,所以,我就多吃了药……”
那天晚上,当然是紫罗扔掉她药的晚上。那晚,她差点就死了。
她说得模糊,聂医生却听得清楚。不止清楚,还听得心如刀绞。时间越来越长,这惹祸精愣没吭声儿。她就那么想死?还是不信任他?
他烦燥得想打人,一拳打下去,打在床沿上,没舍得打惹祸精。她曾说他天性凉薄,可此刻看来,跟她的段位比较,他差远了。
最起码,他只是对别人凉,对自己还是热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惹祸精对自己都凉得快没热气了。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他就算解不了她的毒,也不会让她死在他的手上。
“你的毒,是安远乔下的?”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
邱寒渡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那你还想着他!”聂医生跑题了。
“我没想。”邱寒渡刚发了病,说话软软的,听起来不似平时那么刚硬。
“你想了!”聂医生拗上了,较上劲儿了,不爽得要爆了。
“我想没想,不比你知道得清楚?”邱寒渡觉得莫名其妙,风流少年的心,还真是难以理解呐。
“你清楚?你清楚能是这个德性?你那猪脑子要是清楚,能把药都吃了还不吭声儿?”聂医生骂人,已经不需要考虑逻辑问题了。
这是哪跟哪儿?邱寒渡彻底默了,再交火下去,吃亏的还是她。咦,这男人不是肝脏破了么?不是流血了么?刚才不是哼哼哈哈么?
这会子骂起人了,那劲儿简直要把房子给掀掉了。瞧,果然是装的,她果然被讹上了。
“说话!”一个人吵架有什么意思?
“猪脑子没话说。”邱寒渡闷闷的,起床洗了把脸,全身像是骨头散了架,重新组装了一次。
再次躺下的时候,聂医生睡外边,邱寒渡睡里边。
聂医生的火气慢慢消下去了,沉默着,脑子里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止她的痛……心里却烦燥极了。不断闪现着惹祸精的话,她叫他以后不要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她希望他放她走……
“做我的王妃。”聂印的声音很清冷:“我照顾你,治好你的病。”
邱寒渡紧闭着双眼,不答,装睡。
“我知道你没睡。”聂印伸手搂过她,自然又温存:“我这个年纪,父皇很快就要为我指婚了。惹祸精,你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