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邪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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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印自己吃一口,又喂一口惹祸精,神态自如:“衣裙首饰,我已让采华备下,明天……”
邱寒渡实在忍不住了:“聂医生,你脑子有问题吗?”
“我是大夫,我脑子有没有问题,不比你清楚?”聂印斜眼睨着她,灿如星辰的眸子闪呀闪呀闪,闪得人眼花。
“医不自医。”邱寒渡冷冷回应,伸手敲一下他的脑袋:“果然有问题,声音都不一样。”
“惹祸精,我可以视为你在挑*逗我……”聂印伸手捉住她白腻的手,那手上还有细细的小茧:“印王妃,这个称呼挺不错吧?”
邱寒渡半点表情也没有地把手抽了回来:“另请高明,屋外一大堆,点兵点将,谁都可以给你当印王妃。”
“我不要别人,就你了。”聂印再斟满酒杯,让惹祸精喝一口,然后就着她喝过的杯沿喝一口,完全不介意:“我不喜欢宫中的生活,但娘亲想回到母妃身边,我闲着也是闲着,就遂了她的愿吧。”
好歹,凤喜为他辛苦了一辈子,将抚养他成人视为一生最大的责任。如今花开蒂落,皆大欢喜,他没有理由伤了娘亲的心。
“我不行。”邱寒渡拒绝得很干脆:“我以前生活过于紧张,正想趁此机会,好好游历一下大好河山。你那么好的人,会成全我的哦?聂医生?”先给他戴高帽子,让他不好意思阻拦。
可聂印是谁?是冷酷的聂医生,还是个赖皮的小朋友。他能有半点不好意思?显然高估了他。他缓缓吐出两字儿:“休想!”
接下来,当然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例如她的毒素会发作,要死人;例如她是惹祸精,一出去会造成天下大乱,祸国殃民;例如山川无垠她会迷路,山林里有凶猛的野兽和吐着信子的蛇,没有他聂印在场,她会吓得哭,被野兽吃进肚里,被蛇缠身……
以上一切都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纷乱复杂,虛情假意,尤其是人和人心,无法揣测。以她的猪脑子,不足以应付世间的妖魔鬼怪。总之,她离了他,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邱寒渡很抓狂,想她一个堂堂现代特工,生于高科技的现代社会,除了在感情上是猪脑子,其余各方面,那都是优秀中的顶尖人物。怎么一落到古代社会,在这个少年嘴里,居然如此不堪?
他习惯地揉了揉她的脑门,像揉一只小狗:“所以,你哪儿都不能去,只能给我当印王妃。就你的身体状况而言,估计得给我当一辈子印王妃,否则你一出去就死了。”
“你才休想!”邱寒渡真的怒了:“我不玩姐弟恋,更不会给你当印王妃,帮你管小妾。你死了这条心!”
聂印眸色荡漾了一下,勾唇微笑:“惹祸精,我哪儿来的小妾让你管?”印王妃的事儿还没谈妥,就开始谈小妾?
“外面不是有一大堆吗?”邱寒渡心里堵得难受,抢过他手中的筷子,吃东西,吃了心里就舒服多了。
“我也要吃,你喂我。”聂印扯了扯她,眨着无害的眼眸,灿如星子,忒妖孽。
邱寒渡没好气,挟了一大夹菜,塞进他的嘴里:“聂医生,你还敢不敢再赖皮一点?”
聂印笑嘻嘻地把菜吃下肚,又喝了一口酒,很高兴的样子:“印王妃,你这是在鼓励我,吻你这个寂寞?”
“……”邱寒渡想打人。
第二十四章 断袖薄情印王爷
聂印急哈哈地想要弄个印王妃来撑门面,是有道理的。之如此刻,他染了几分薄醉回房,竟看见一个轻纱红衫的女子,坐在床边,眉目含情地瞟着他,睨着他,想要吃了他。
他的好父皇,送来一众舞姬,供他赏玩。当然,这些都是千挑万选的美人,风流妩媚的俏模样,最重要是懂得乐子。可用作侍女,可收来侍寝暖床,可赏玩愉悦,这在灵国并非异事。
上至皇宫,下至寻常富户,都以养歌姬舞姬为乐为荣,风气使然,谁也不觉得有伤风化。
但下一次,皇上再赏赐,也许就不那么简单了。恐怕那叫赐婚,将王公大臣之女一许配,他要是想悔婚,就成了抗旨。他能不急吗?就知道皇宫不好玩,只是没想到他的好父皇急于补偿他,让他的好日子这么快就到了。
红衫女子款款走来,烛光中,腰儿轻摆,裙儿飞扬,一双眼睛荡漾得媚气横生,但凡是男人,谁看了不得血气上涌,喉间发紧?
聂印饶有兴致地看着红衫女子胜雪的肌肤,在红衣的衬托下,泛出盈盈光泽。眉目修得如山如水,唇儿红艳艳,青丝如瀑布般倾了满背……
“妾身红采儿见过印王爷。”檀口微启,那声儿让人酥进了骨头。就那么盈盈一福,胸口春光灿烂,展现得妖媚多姿。
聂印“嗯”了一声,坐在红木桌前,随手倒了一杯水,正要喝,手微微一顿,立时放下了。漫不经心地勾唇,神色漠然冷峻,目光从红采儿身上移开,望向天边那一轮清凉的新月。
“印王爷,让红采儿替您宽衣……”娇羞无限,如春天墙里探出头的第一枝红杏。
“不必了。”聂印淡淡吐字:“下去吧。”
红采儿大惊,慌忙之下跪倒在地,目光凄然:“印王爷,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咬了咬唇,楚楚可怜的样儿直扎人心:“还是,妾身长相平庸,入不了印王爷的眼?”
要知道,能送到这儿来的舞姬,品相极为出众,且都是受过训练的处*子之身。能否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就看初夜的表现了。混得好的,还能一步一步混个主子当当。就算不能当正主,能讨个侧妃的位置坐坐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尤其印王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少年。红采儿一见倾心,誓要拿出浑身本领,留住这位王爷的心。可戏还没开演,薄情王爷就要赶她走。
这一走,红采儿一生就算是完了。再不可能有机会送入别的达官贵人府坻,无论有没有被人碰过,她都不算是完璧了。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这样,舞姬身份并不会被耻笑,但易主却是会遭人耻笑一生,走到哪儿都抬不起头。
红采儿是真的慌了,顾不得矜持,跪着就朝聂印扑了过去,抱着他的腿:“王爷,采儿学艺多年,定能给王爷解闷,求王爷可怜采儿,别赶采儿走。”梨花带雨,眼泪扑啦扑啦往下掉。
聂印脸上漠然,心里却纳闷开了。这红采儿俏眉媚眼,比那惹祸精柔情不止千百倍。为什么他就没有想亲亲红采儿的心思?只需一伸手,眼前这女子便会为他宽衣,为他绽放,取悦他,说好听的话给他听。
可为什么,到了此情此景,他一想起冷冰冰的惹祸精,那淬着火星子的气人话,那冰冷绝望似古井幽深的眼眸,那闪着光泽咬人的小嘴儿,他就心里酥酥麻麻,欲罢不能。
甚至,只要一想到讨厌的惹祸精,要离开他去游山玩水,他就不爽得想揍人。他只能苦口婆心地摆道理讲事实,半威胁半恐吓,要把惹祸精带在身边。
这是喜欢吗?这就是爱吗?像季连少主爱韦大小姐那样的爱?很迷茫,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若是不把这红采儿赶出房间,让惹祸精明天听到只言片语,有女人在他房间过夜,他就再也亲不成那个所谓的寂寞了。
于是,果断地沉了脸:“出去!”
红采儿怎么肯就这么出去?心一发狠,用了下策。哗地一声,本就撩人的轻纱红衫飘舞起来,露出一具盈盈诱惑的女体。轻薄浅透的肚兜,仅仅只遮盖了身上最神秘的地方,白玉的肌肤,就那么刺进薄情王爷的眼。
聂印的眸色一沉,莫名心慌。不是因为眼前活色生香,香艳女体如蛇般缠上身来,而是窗户外一晃而过的影子,风的影子,树的影子,不,那是寂寞的影子,邱寒渡的影子。
“王爷……”红采儿轻轻呻吟,白玉的手臂勾上英俊少年的脖子……气息那么凝重……
聂印竟然甩不掉,又不肯伸手触上她光裸的肌肤,情急之下,只得喊:“邱寒渡,给我出来,我看见你了!”
红采儿一惊,扭着的身子停下,那会儿真是上不去下不来,搞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办。有人?哪里有人?还没想出个名堂,就见窗户大开,一个长相极其冰冷且俊逸的男子,就那么身姿矫健地坐到了窗台上。
那表情似笑非笑,却很冰冷,比夜色更清凉。
红采儿再是急功近利,此时也羞得无地自容,急忙捡起红衫往身上套。
聂印得了自由,纵身奔向窗户。
转瞬间,两个男子就那么从窗户消失了,直把穿好了衣衫的红采儿惊得想撞墙。难道她家王爷是断袖?肯定是这样,否则以她这样的美人之姿,都不能诱他分毫,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这么一想,心里舒畅了许多。眼睛瞥向茶水,那水里放了**乐。若是刚才印王爷一口饮下就好了,也许此刻翻云覆雨,就算是断袖王爷,也会将她收为侍妾,给足面子,让她享尽风光。
毕竟,王爷的门面还得装点不是?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就这么出去让人笑话?还是一直待在房里,让众人以为她已是王爷的人,只不过事后失宠罢了。
一阵风吹来,窗户喀嗞作响。除了飘舞的轻纱,和精雕的窗栏,只有浅浅的月光,洒出银白的光华。
第二十五章 讹上惹祸精
印王府外,两个黑影此起彼落,仿似赛跑一般,在屋顶上如履平地。良久,其中一个黑影坐下,默然不语。另一个黑影见状,也停下来,坐在其身侧。
“说话,惹祸精!”后坐下的,当然是薄情王爷聂印。
“对不起,搅了你的好事。”惹祸精邱寒渡阴阳怪气儿,声音里透着丝丝凉风。
“知道就好,那你赔偿我好事。”聂印赖上了,一张俊脸浮起潋滟之色,说不出的魅惑。
“我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见你的玉佩落在我房里,给你送来。”邱寒渡仍是冷冷的:“那女人好看吧?”话里冒酸水,像醋一样的味道,在空气里流动。
红衫子,玉白的肌肤,从骨子里透出的媚劲儿……这一幕,多熟悉。和左晴悠的味儿是一样的,男人都喜欢这样媚入骨髓的女人?这么想来,还真是她打扰了这个小朋友。
“好看。”聂印半点也不否认,却坐近了些,嗅着她好闻的体香,心猿意马:“要是你也能那样,我觉得更好看。”
邱寒渡蓦地心中一疼,全身僵硬,豁然站起身掉头就走,一个纵身,跳下屋顶。
聂印紧跟着跃下,伸手就抓住邱寒渡的手臂:“不经逗!”
“谁要你逗!”邱寒渡甩开聂印的手,一个转身,长腿重重向他心口踢来,马尾似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圈儿。
聂印不躲不避,让她踢得正中胸口,然后退后数步倒地。
邱寒渡一怔,这个动作已做了无数次,以前每次他都能躲过,怎么这次如此不济?
骗子,狡猾的骗子!邱寒渡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聂印:“喂,够了啊,还装!”她承认力道是大了点,压根就没想过会真的踢中。
聂印勉力撑起身子,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儿:“惹祸精,你真踢啊?小没良心的狗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不对,白眼狼比你有良心多了……”呼儿嗨哟,哼哼唧唧,就是不从地上起来。
借着月光,邱寒渡冷瞄他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惊着了。妖孽少年的唇角流出殷红的血,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没来由的心里一疼,蹲下身子,扶着他,抱他在怀,从怀里拿出手绢,轻轻擦拭血迹:“有没有药?流血了。”说话还是硬邦邦的,擦血的手却是柔了又柔。
聂印在她怀里蹭了蹭,躺得很舒服,说话有气无力:“药在府里,谁会没事放在身上?我被你踢破了肝脏,才会流血……”
邱寒渡翻了翻白眼,闷闷的:“疼?”
“哎哟哎哟,怎么不疼?”聂印气鼓鼓的:“惹祸精,你还真下得去手。”
“没用手,是腿。”邱寒渡冷冰冰地纠正。
聂印在暗夜中,勾出一抹得逞的弧度,血迹将他的表情隐藏得无比隐蔽:“不管是用手,还是腿,但这事儿是你干的,总没错吧?惹祸精,以后你得照顾我。”
“……”邱寒渡有种跳进陷阱的感觉,就那么一腿,能踢得一个神医肝脏受损?被讹上了,果断被讹上了。
聂印双手攀上邱寒渡的脖子,懒懒地喘气儿:“惹祸精,抱我起来,你要让我在地上躺一晚上?”
无语问苍天。
邱寒渡抱紧了聂印的身体,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这大个男人从地上拽起来。
这会子,聂帅哥倒是从地上起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