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邪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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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说无药可解。
他掩饰着心头的震惊,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以前我可能是有些偏见,可是我没想过抢夺战功。这场胜利,属于印王爷和渡云公主。”
“爱抢不抢!”聂印刚失了孩子,女人又跟他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这会子正不知道朝谁发火,就有人撞上了枪口:“请吧,爱上哪儿上哪儿去,不要影响我们休息。”
八皇子好歹也是皇子啊,几时受过这种气?先是渡云公主对他呼呼喝喝,极尽打击之能事。此时印王爷也对他这态度,还明着撵人,这面子如何过得去?
他拍了拍衫子,正色道:“印王爷,你口口声声‘你们灵国你们灵国’,难道你不是灵国人?难道保家卫国没有你一份责任?”
聂印冷笑道:“要不是我女人爱玩,非得到这儿来玩,我疯了才跑清池来。灵国就是灭了,跟我又有何干?”
涅啸眸色一闪,急声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乱说?”
聂印像一只极度危险的野兽,一字一顿:“今天灵国的皇帝在这,我也敢这么说,你信不信?”
涅啸咬了咬牙:“好,你有种!”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涅啸消失的背影,聂印跌坐在邱寒渡的床边,将头埋进手掌心中。
孩子没了,他的伤痛不比邱寒渡少。
她说得没错,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她的毒,是一种未知的领域,是他无法触及的世界。
但凡有一丁点办法,他也不会如此沮丧。他每天表现得悠然自在,却无时无刻不在恐惧,害怕某一天醒来,他的寒渡就不在了。
那种感觉在这个孩子没了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他无力极了。一个所谓的神医,却救不了心爱的女人。
滚烫的热泪,灼痛了眼睛。
邱寒渡望着眼前这个伤心的大男孩,仿佛万箭穿心。她不该掉到他的面前,不该招惹他。
他们原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她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女人,为什么就跟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男孩子,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他越是爱她,她就越难过。
她没法给他一个完整的人生,却带他走向一条死亡之路。
在她吞下那粒滑胎药丸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犯下了一个怎样的错?她害了他的一生。
她终于发出了浅浅的呜声,一如经历了一次长长的旅行,大喜大悲后,彻底醒悟。她的悲剧,不该由他来承担。她给他带来的,只会是痛苦,无止无尽。
他倾身微微拂起她额上的黑发,声音温柔诚挚:“寒渡,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自以为,为了我好,给我机会娶别的女人,生许多孩子?”
第一章 许你一辈子欺负我
战后的清池,满目苍夷。冰冷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曲舒乌进来又点燃几个熏笼,简陋的屋里暖和许多。她知道小姐刚没了孩子,便准备了红枣热粥。
“我来,你下去休息。”聂印从她手里接过碗,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试了一下温度,又轻轻吹了几口,才喂给邱寒渡。
他的动作轻柔温存,深邃的剪影越发俊朗。
邱寒渡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离开的想法被对方戳穿,这些日子的筹谋,忽然变为泡影。那感觉不知是喜是忧,说不出的纠结。
她的确是决定,再替他收回另两座城池,便制造一起炸药爆炸的戏码,让他以为她已经被炸死,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自生自灭去。
既然不能给他完整的人生,何必拖着他一起痛苦?
她甚至想过,如果这一次死了,会不会再穿越到别的地方去?如果真的会,她再也不要跟任何人有类似的纠葛。
被聂印这样的男人爱过,很幸福了。她已足够。
“你要离开我,对吗?”聂印轻声问,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
邱寒渡咬牙不答,被人看穿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其实她知道,是她自己表露的情绪太多。她早该想到,以他如此缜密的心思,又怎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动作?
“打完这几场仗,你想用我教的法子来对付我,你觉得我会信?”他制造了德奈雪和曲舒乌的假死,这是模板。惹祸精想用这个模板瞒天过海,以同样的情节来骗他。
他的眸底倾泄出一抹笑意:“你是准备亲自上战场,还是准备让那个轰隆隆的东西把你的衣服炸成碎片?”
一切,其实他都猜到了。邱寒渡不敢吭声儿,像个挨骂的小学生。
他喂她,动作坚持着。她不肯吃,他就不撤。
邱寒渡没办法,乖乖地吃了一口,就说困了要睡觉。
聂印好笑地在她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个崩指:“被我猜中了心思,就想逃避?你觉得你落到我手里,逃得了吗?”
邱寒渡嘟了嘴,目光低垂,讷讷的:“我哪有?你想多了。”
“惹祸精,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就蠢得这般无知无觉?”他又舀了一勺粥,吹了一下喂进她的嘴里:“幼稚!从头到尾幼稚的人是你。”
邱寒渡默不作声吃粥,不吭气儿了。
聂印漫不经心的样儿,低沉磁性的嗓音醇厚悠扬:“当然,你那样想也没错。你不想拖累我,想让我另娶她人,生几个自己的孩子。这说明你虽然天性凉薄,但对我的心却是热的。在我知道你怀了这个孩子的时候,这些我都预料到了。所以我交待袁宛央,一旦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滑胎药,然后就必须配套吃另一种药。那种药会让你全身发软,手脚不便……”
“为什么?”邱寒渡越听越糊涂。
“防止你跑路啊。”聂印悠然地笑起来,还得意洋洋:“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混蛋!”邱寒渡狠狠拧眉:“要是有人要来杀我怎么办?”
“所以我又写了书信给华翼哥哥,让他派人保护。这还不止,季连少主那边我也写了信……”聂印在这件事上,的确煞费苦心,生怕她出一丁点差错。
“可是袁宛央是女人,一定会知道先斩后奏的结果。她不想我恨你,所以听说我要调头回来找你,不仅不劝,还好似松了口气。”邱寒渡此时想来,便是那么回事了,想起他还要让她全身发软,动都动不了,不由得怒道:“混蛋聂印,你好样的!”
“你看你看,你又急了。我这不是在慢慢跟你坦白吗?”聂印做了个鬼脸,唇角温柔地扬起:“我当时想,快快了结灵国的事,便来找你,天天守着你,不让你跑。”
“骗子!我要是不赶回来找你,你就带兵出征,死在清池了……”这么一想,好委屈,嘴微微往下撇,就要哭了。
聂印看得很心疼,忙低头哄孩子似的,亲了一口:“惹祸精乖啊,别哭别哭,我怎么会那么笨?我其实当时想的是,找个机会直接毒死景后,然后嫁祸给珍妃。这样一来,皇帝就会草草结案,我就飞快回到你身边。”
邱寒渡睨他,翻翻白眼:“吹牛!哪那么好下毒?还要嫁祸给珍妃。要是行得通,你不是早就做了么?哪里会拖得到现在?”
“喂,惹祸精,你不要老打击我积极性嘛!”聂印昂了昂头:“我总觉得有些地方,始终没想通,所以才没下手报复回来。我很厉害的,惹祸精,你不要小看我。”
邱寒渡吃完了一整碗粥,顿时觉得元气恢复不少:“你最厉害的事,就是骗我,欺负我……”
聂印将空碗放在桌上,笑嘻嘻的:“那你欺负我,一辈子欺负我,千万别心软。”
许你欺负我。时间不长,就一辈子。
邱寒渡被这句话烫得心都碎了。定了定神,很严肃地望着他:“聂印,你真的不后悔?你跟我在一起,会整天担心我随时会死。我们也不会有孩子。”
聂印但笑不语。
“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你心里就真的不介意?”
“我是从无数年后穿越而来,确切来讲,我根本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就一点想法也没有?”
“……”
邱寒渡咄咄逼人的问题,一个又一个砸了过来。不管不顾,山崩地裂。
聂印等她逼问得差不多了,才悠悠叹口气:“我早就猜到是这样了。”英俊逼人的脸庞,缓缓沉下来,离她的脸很近很近:“否则你的世界,如何会是这样与我不同?”
她漆黑的眼眸如星子般璀璨:“你明白?”
“我不需要太明白。我只知道,你落到了我的世界,便要遵循我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唇边泛着浅笑,一双明眸与她的视线胶着:“你这只惹祸精,在我的世界闯了祸,就想扔下我跑,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邱寒渡抿了抿唇,微微一愣:“你觉得八皇子会找你麻烦?”
“你用了那么高端的武器,他能不眼馋?”聂印的俊脸上,一抹若明若暗的情绪,蓦地俯向她的耳边,悄声道:“从这一刻起,不是你要逃亡,是我们都要做好逃亡的准备了。”
第二章 鞍前马后老婆奴
聂印能想到的,邱寒渡又何尝没想到?
德奈雪一阵风似的卷进来,脸上一抹贼笑:“小姐,你料事如神,真的有人来营帐偷东西啦。”她拍拍身上的风雪,双手呵着气儿。
聂印一见被人偷了东西还这么高兴,便知必是邱寒渡的安排;故意板起脸:“你现在有事也不跟我商量了。”
邱寒渡笑起来,美目微闪,得意洋洋,一扫刚才的阴郁之气:“聂医生,你对我下药,跟我商量过吗?你你你,那什么什么什么,跟我商量过吗?”
德奈雪见两人打嘴仗,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聂印见邱寒渡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那狡黠明亮的眸子再没有刚才的颓丧之色。伸出手去;狠狠搂住她:“狠心的女人;你真的想过要离开我!你怎么狠得下心?”
邱寒渡躺在聂印的臂弯里,眨眨眼睛:“我以为那样对你好……是你让我变得自私,如果你敢反悔,我就亲手杀了你。”
她说完,仿佛听到“砰”一声枪响,安远乔的心脏沽沽流出鲜血,似乎还冒着热气儿。她的心一惊,双手不由自主攀紧,紧张兮兮地问:“你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吗?”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也一样。
若是换了许久之前的聂印,立时就会回答“不会”,只是,少年已成长为男人,尽管仍然青涩,却已不会轻易许以口头承诺。他淡笑:“你多花点时间来检验我就知道了。”
邱寒渡愣了一下,随即眼睛弯起来:“那我先检查一下你暖床的质量?”
他摸摸她的脸,冰冰凉。女人滑胎之后,气血特别虚。如今又是酷寒冬日,住地也简陋。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低头万分怜惜地亲吻一下她的脸颊:“寒渡,受苦了。”
她摇摇头:“不苦。”甚至有点甜,他一直陪着她,不曾离开半步。软言,轻语,还看穿她想离去的心思。这样的男人,竟然被她遇上了。
聂印取来草药,在邱寒渡的小腹和脚上,轻轻涂抹。片刻,邱寒渡便觉得足底和腹部暖和起来,凉气尽去。
留了一盏小烛,聂印和衣挨着邱寒渡睡下,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碰疼了。
邱寒渡一挨进他的怀抱,眼皮子就打架,没说两句话,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一连三天,邱寒渡都没有出屋,遵照医嘱,卧床休息。
聂印也陪着,少有出去。他这个挂名主帅,彻底沦为老婆奴,鞍前马后地侍候着。
连邱寒渡都有些过意不去了,催促着他:“去和太子殿下下盘棋,别老在我面前晃悠。”
聂印一脸的委屈:“寒渡啊,漫漫人生还长哩,你这就嫌弃我了?”
邱寒渡哑然失笑,哎哎,这男人!
到了第四天,八皇子实在按捺不住,找了太子当挡箭牌,来找他们了。
彼时,邱寒渡已经下床了,正和聂印在下棋呢。
房里温暖如春,最奇妙的是,大冬天的,所有春夏天才开的花,在这屋里全开了。
本来简陋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
再看那两人,更是男的俊朗,女的明媚,坐在一起别提多养眼。
聂印抬起头来,随手招呼:“坐。”又埋头思虑下一步棋的走法,全然没有招待客人的自觉性。
邱寒渡更是随意,抬眸莞尔一笑,遂低首下棋。
太子涅康不以为意,兴致高昂地坐在一侧观起棋来。八皇子无法,也只得坐下。
德奈雪奉了茶,与曲舒乌修剪着花的枝叶,嘻笑声时大时小,全没有丫头的本份。
那气氛却是无比和谐。
八皇子本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