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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衿尤-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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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人全都眼睁睁的看着那倒地的小兵挣扎了几下,再没了任何声息。

    屋子里渐渐开始平息刚刚的躁动,那魏阳不停抖动的胸口,眼神闪着红光似是要杀人。

    让魏知道那个女人在封湫关,已经策划了那么久,可是来这么一出,还能不能好好打这场仗了?

    “魏阳王何必如此动怒呢?这又不一定是坏事儿。”

    “嗯?”

    魏阳扭头看向军师,对上军师较为平静的脸,他的气也压下了大半。

    军师没有故意卖关子,遣散了屋中所有人,便向魏阳提了句:

    “我们就非要攻封湫关不可?”

    魏阳听后揉了揉下巴,道:

    “还有哪个地方更易攻破?”

    “封湫关后有大齐柱国李将军,说到底,齐国最难攻的便是封湫关,而且齐国七王爷扮猪吃老虎,他到底有多少城府,谁能探到?上次您将铁索兵趁着齐国边塞骚乱混进去,不都被他抓到了吗?我看那封湫关旁边的……”

    他说话越来越小,最后趴在魏阳耳朵旁小声儿说了许久,魏阳脸色从怒到平静,最后竟然漏出狰狞笑容。

    齐国?不过早晚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只是时间问题。

    ……

    魏国采用进攻的方式,而齐国却采用防势,两国之间战事吃紧,已经有小小的一些批次不断进攻。

    惹的两国战士人心惶惶,闹的不安。

    “啪!”

    顺从声音看去,一个陶瓷水杯,杯身有些暗红,又碎的夸张。抬眼看去,正有一人心神不宁的站在门口,手中隐隐流出血渍。

    刚刚,是他将水杯生生捏碎?

    “皇上,您可不要动怒。”

    阿述叹声道,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药箱,取了些草药磨成的止血粉,不管魏愿不愿意,轻轻抬起就帮他擦拭。

    毕竟两个人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般还是会听取对方的话,接受对方与自己亲近。

    “那个小士兵,是不是叫做张松?”

    “是,已经安排好了,将他的父母送到了新的家,也送了些碎银子,给了他弟弟一个村官儿当当。”

    阿述回答道。

    魏没有再言语,许是手心渐渐有了知觉,他才将心中的一点儿痛分移。

    “对小衿来说,是不是过于残忍?”

    魏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阿述放慢了动作,摇了摇头,

    “阿述不知。”

    看着魏有一些纠结的脸,阿述不敢继续言语。

    那个通信小兵,或者说是一群,是魏曾经借口迎娶衿尤时,迎亲队伍留在大齐的眼线,故意让他们混进封湫关。

    而后他提前知道了铁索兵装作封湫关的将士为所欲为,当然还有衿尤。

    于是就派人上演一出魏在乎衿尤,在乎到为她放弃攻打封湫关这样的戏码。

    为的就是,留住冗煜的心,然后向魏阳漏出自己假的破绽。

    冗煜为了帮大魏筹集军粮,一直在锦州呆着,同时也算是陪着魏婉嫣,不过最近送粮的日子好像快到了。

    冗煜回军营的日子也不远了。他帮魏扫除一切杂事儿,为的就是这一场期待已久的战争。

    他对齐国有杀父之仇,而魏国又早已对齐国丰富高产物地区虎视眈眈,两个人联合起来,虽然打仗的是魏,不过后续工作,还是离不开冗煜。

    而且冗煜所在的煜尤营,也是天下的密信消息中枢。

    若是江山和美人儿在自己眼前,魏或许曾经会选择美人儿,可是自从前魏帝去世,一堆不得不背的责任,和当了皇帝之后,心性渐渐改变,若是让他选择,那当然是江山。

    还有就是,衿尤对他的决然和毫不留情……

第185章 见面

    衿尤没有睡觉的心思,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衿尤立马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的方向,心慌张了一分。

    虽然封湫关炎热,但是自从听了自己身体状况后,身体便开始从内而外的发凉。

    凉的她不禁裹紧了被子。

    虽然周身许多玉石吸热,让这帐子中的温度与外面降了几分,但还不至于相差太大,不过现在衿尤却犹如处于冰天雪地,万丈冰湖之中。

    衿尤能感受到齐子罗慢慢上了床,轻轻的躺在她的旁边,然后从她紧绷拉扯被子的怀中,揪出来点儿自己钻了进去。

    又感受到一个热腾腾的拥抱,和熟悉的气息。

    齐子罗又用劲儿拥了一分,嘴唇在衿尤耳边擦来擦去,痒痒的,绵绵的,十分舒服。

    “阿衿,你怎么不睡?”

    齐子罗轻声道,他明显感觉拥住衿尤的那一刹那,她身上的凉嗖嗖不同于往常,而且好像还有些紧绷神经?

    不过她身上的温度很凉,齐子罗很喜欢这种感觉。

    像是抱着一块儿玉石睡觉,不过她又是软软的一个人,感觉十分舒坦。

    “子罗可忙完了?”

    衿尤问道。

    “还没有……进展有些慢,那最重要的目击者,却不愿意透漏一丝……”

    齐子罗无奈道,声音柔和打进衿尤耳朵,衿尤突然心里特别有安全感。

    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和齐子罗这般耳。鬓。厮。磨。成为真正的夫妻。

    从小到大,那种患得患失,衿尤早已经没有了安全感,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虚无缥缈,抓也抓不住,就像虽逝去的时间一样。再也回不来。

    “没关系,慢慢来,切勿生气。”

    衿尤安慰道,一旁的齐子罗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又不好开口,衿尤感到他那种模样,她便早于齐子罗开了口:

    “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一旁的那个人,没有了说话的声音。

    他睡着了……

    衿尤随即稳了稳情绪,也闭上了眼睛。

    殊不知一双饱含泪水的细长眼睛,咬着嘴唇早已泣不成声。

    ……

    次日中午,衿尤正在同小梦,小凉和花槿一起说些什么关于军营的规矩问题,和行动路线。

    讲完之后,两个小些的女孩儿在一旁看书,一点儿一点儿的通着古词字意,惹得一群巡逻的大老爷们目不转睛。

    小梦便想起昨天自己莫名其妙睡着的事情,而且自己没有一点儿意识,就倒在了她的门口,听花槿她们说小梦还睡了衿尤的床,这……这可把她给吓到啦。

    衿尤一边回复着没有关系,一边又说她是中暑了,说得极其认真。

    这样的话的小梦不得不信。

    今日南宫珏同齐华一起,来到这里置办,衿尤突然想到一句话一些看似不公正,却又十分…

    十分什么?

    自然,枫桥与南宫珏少不了见面。

    衿尤猜的不错,才走了兵书阁一半路程,便看到齐子罗和他们几个。

    枫桥与南宫珏对视了许久,衿尤看到周身的人,便为他们找了个借口就想要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给他们彼此一个可以说话的空间。

    临走时,齐子罗还吩咐南宫珏不用急,碍于齐子罗真的还有十分重要的急事去做,所以顺理成章将他们给带走了。

    不过花间经过枫桥时,朝花开挑了挑眉头,意示着什么。

    不过现在枫桥心脏不停的剧烈抖动着,根本听不到,看不到周围的人的动作和话。不过她可是面上坚强。

    想要扭头就走,却被南宫珏拉的死死的。

    “大人,请您自重。”

    枫桥沉声道。

    “好想念你。枫桥?”

    南宫珏直接了当,将所谓心中的话道出了几分真切:

    “枫桥,其实我对你,还是有那么些的感觉,十年不是说有就有的,你在我身边占据了我好长时间突然你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本以为是自己身体需求,可是到头来,我有点儿想你?”

    可是枫桥无动于衷,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怎能看的出来。声音冷的彻骨:

    于是衿尤“大人。您若热爱我的身子,那就向您说声对不起,枫桥不是你的玩具,枫桥变得有些自私,不喜欢那种不是从心底的真切。”

    她甩开南宫珏的手后,便大步要走,甚至想跑,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与他的共用的空间。

    毕竟男女力气悬殊,南宫珏也是练家子,重新扯住枫桥简直易如反掌。

    两人一下闪到两间屋子中间的墙角处,彼此拥上,彼此又吻的发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两个人终于停了动作。

    枫桥头发微微扰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抬起时眼周微红,楚楚可怜。

    南宫珏低头,大手枫桥搓揉着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那方柔软,惹的枫桥脸上红的噪,却又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儿。

    “你让我帮你什么?何……何不说出来……还要这般羞辱我?”

    她明显感受到他的力度重了几分,枫桥渐渐女性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却又甘愿这样,抬起泪眼朦胧,望着那个十年都没有看懂他的,枫桥却现在心甘情愿。

    “帮我……好好的看着衿尤便好。”

    他低头含住枫桥的耳朵,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这个样子过了,还真有点儿想她的身子。

    不过南宫珏怎样想的,枫桥却不知道。

    只惊的又是她?枫桥心里一阵恶寒,不知道这个女的为别人带来了多少灾难,却又装的很无辜。

    “嗯~”

    枫桥突然轻喊了一声儿,那人正好将他们的身子遮的密切,竟在此处扯开枫桥的衣裳,顿时春光……乍现。

    虽然羞耻……但是南宫珏却很满意。

    还是满意她的身子,满意她傻不拉几对自己的死心塌地,甚至还在满意,她竟然对自己还有感情!

    ……(此处省略一部小黄…片儿。)

    两个人完事儿之后,虽然意犹未尽,但是这里起码也没人打扰,刚刚衿尤与齐子罗说给他们独处的时间,肯定吩咐过周围将士没事儿不要过去……

    南宫珏与枫桥整理好自己后,临走时,南宫珏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白色陶瓷瓶子,瞅瞅没人,将它塞到了枫桥怀中……

第186章 犹豫

    枫桥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白瓷小罐,满眼自嘲。

    他还是在利用自己。还以为他对自己有真情。不过是自己看不清罢了。

    “好好照顾衿尤。”

    南宫珏拍了拍枫桥的手,枫桥抬头消去了满脸难过,留给他的是一脸自信,

    “好。”

    好?能好才怪!他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跟在他身边十年她能不知道?

    枫桥皮笑肉不笑的磨着后槽牙,可是脸上久违的笑容,南宫珏放心的点了点头,同她一起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枫桥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悲凉。

    突然有点儿心疼衿尤,她处在这个夹缝中央,得到的命令大多是怎样对付衿尤这一个女人。

    她一直对衿尤没有什么好印象,不喜欢她的冷清,不喜欢她身份居那么高。而且十分讨厌,她爱的人,也爱她。

    她的哥哥在大魏,是敌方,她的爱人在大齐,她却居住在杀父仇人那里,这种女人,若不深知她这个人,还真瞧不起她。

    枫桥突然明白,衿尤这么做的目的。

    所有的针芒指向她,她却要忍受所有,失望到了底端,变成的恐怕是绝望。

    南宫珏没有在意枫桥感情变化,或者说根本没有上心,他同枫桥一齐找到了齐子罗,又看到齐华和齐子罗在不停的客套,身边还有一个磨刀咬牙切齿的衿尤。

    没错,就是在磨刀。

    她拿着短剑,对着桌子不停的擦动着,还不时的盯着齐华看一会儿,本来正经同齐子罗讨论军资,可是却被衿尤看的发麻。

    南宫珏看了枫桥一眼,便去了齐华与齐子罗那里,枫桥便站在门口同刘显一起。

    刘显本就厌恶南宫珏,自己被他囚禁那么长时间,而且南宫珏品行种种道貌岸然,却做的所有实在不是君子。

    刘显在南宫府受南宫珏没事儿撒气刑罚的时候,看着刘显一身伤,南宫珏心里却很舒畅,吩咐枫桥替他上药,可不能让他死了,死了自己没了玩具可怎么办?

    枫桥虽不言语,她也是从绝境中出来的女人,自然知道活着多么重要,替刘显上药的时候,也是被他看去枫桥不经意流出的所有温柔。

    心中早就渐渐萌出对她的依赖。

    而看着站的直直的枫桥,眼睛却微红,视线落到枫桥耳下,那一抹红灼灼的刺痛刘显的眼睛。

    想都不用想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齐子罗是懂得南宫珏对枫桥多么重要,知道她放不下,自是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时间彼此解释。

    本来齐子罗以为南宫珏洗心革面,却终究没有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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