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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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别的军营大家都是吃食一起,不过封湫关的刘师傅,却很在意这个,宁可自己麻烦一些,也不能让战士们纠结。
黑子讪笑道:“好兄弟,无福消受喽!”
说罢给了那个贪吃的人,向他们打完招呼,说回自己岗位上去,今天该他巡逻值班,时间也快到了。那些守门人向他道别,黑子便走远了。
最开始吃肉的男人捂了下肚子,砸了砸嘴,道:
“这最近啊,吃了东西就拉,拉了就难受,快拉秃噜了都!”
“对啊,大卢哥,俺的肚子整天叫个不停呀。”
那个瘦弱男孩站的恭敬,可是脸色却拉的苍白,又不解的看了看那个刚刚没吃猪肉的,问道:
“哥,你身子没事啊?”
“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我猜啊,肯定是你们的猪肉不新鲜!”
他得意道。
“别瞎说,好好看岗!”
又一个一直不说话的,突然开口,三人正了正身子,瞧着这开始昏暗的夜。
西边的天昏暗的吓人,那从云层中漏出的红晕,红里发黄,黄中带橙,像极了张着的血盆大口,吞噬这这所谓的大地。
大地本来就是养育人的,现在突然多了硝烟,又怎么能称之为大地?
黑子精巧的闪过所有人的视野,好在很快天暗了下了,他看到一队人马缓缓出去,每天天刚晚,就会有一队人马出营巡逻,他很快的闪到队尾,黑夜藏着阴谋,也没人发现他的踪迹和目的。
又忽然同另一队别的关的人马撞上,其中一个领头的向他们点点头,瞅到黑子,勾起了嘴角……
……
不远处,黑子同那个领头人偷偷到一颗大树后,看到一个黑影,扑通跪了下去。
“大人,一切都安排妥当。”
“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衬得身边虫子的叫声也更尖锐。
黑子看着他背着手,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便谄媚道:
“大人,这封湫关是完了。”
黑影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扔给了他,跳上领头人牵着的马,跳了上去。
“驾!”
一声甩鞭声儿,一声马的长鸣,很快消失空气中。
第169章 牢骚
黑子趁着黑夜,躲着人群回了军营,因为很多人拉的不成样子,少他一个也没有关系,谁又会注意到他呢?
……
封湫关也有书房,和大多数府中布置的差不多,不过这里更多的是兵书。
千奇百怪,样样兵书都有,记载了各种战略方法以及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之术,动脑子用兵。
齐子罗一直在看书房看兵书,门口有花间他们四个把手,不通报就不让任何人进,衿尤在旁边拿着一把小短剑,手痒痒的比划着。那支剑只有平常长剑的三分之一,却又十分锋利。剑首绑着一条普通吊坠,普通到仅仅只有两根编织的绳子和一个圆润的翡翠玉珠组成。
护手是褐色的牛皮绳,却早已磨得发糙。衿尤手随意掂量着,握着十分舒适,正好能悄无声息的杀人。
她瞅了一眼齐子罗,低头认真的拿着一个小插旗,瞅瞅兵书,又看看地图的凹凸变化,灯火的忽闪隐了他一半脸,显得更加显瘦。
衿尤挑了下眉毛,悄悄的走了过去,脸上扯了一个谁都看不懂的阴笑,举起短剑,对准脊椎,灯火刚好隐去了她的影子,齐子罗根本就发觉不了。
他轻轻翻动着书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做自己手中的事情,如此认真学习的他,衿尤还从来没有见过。
在太子府时,齐元说过他很聪明,很小就会识文断字,作诗吟对。练功也很认真,很快能得到要领。
当然,也特别有演技。
她曾经一度认真齐子罗是故意装受伤,倒在衿尤住的任府门口的,为的就是端了煜尤营,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让衿尤打消了心思。
想到这儿,衿尤举着短剑的手紧了一分,又如直线一般,毫不含糊的朝着目标刺去。
“咣当……”
短剑落地,齐子罗抓着衿尤的双手,抵在了一旁木柱上。低头蹭了蹭她的头发,又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衿尤挣扎了一下,又想动脚,可是他两条腿抵着,根本没有办法动一分。
“反应挺快。”
“是你太慢了。”
齐子罗轻轻吐出舌头,在她耳尖舔了下,闹得衿尤心里痒痒。
衿尤朝他走来时,他就知道了,只是想看她能迟疑多久,没想到等了有一阵子她才下手。
这样可怎么能成呢?以后想杀人却迟疑了,自己不就死了?
“子罗,先放了我。”
“不放。”他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又将她带有伤疤的手捏紧了几分,轻微的喘着气,又突然变得稍微有些急促。
衿尤刚刚本就是同他闹着玩儿,也是想试探下他反应如何,这样看来齐子罗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那曾经的打闹齐子罗看似都败下阵来,是哄衿尤的?
“你先,让我喘口气……”
“哦~”
齐子罗不情不愿的将头抬起,却又纠结着眉毛看着衿尤的脖子,左手松开她的手,触了触那分柔嫩,问道:
“这条新疤?哪来的?”
疤?
那日与齐周旋,不小心落的一条血印子,结了痂衿尤特地用手扣掉,只留下一点儿血肉,不明显看还真看不出来。
“挠的。”
说着手又放了上去,齐子罗一把拽住,“挠?再挠就真留疤了。”
他将脸凑近衿尤的脖子,衿尤只觉得脖子上一种黏腻的触感,却又不难受……
他一路往上舔,咬了下她的下巴,衿尤心里突然发麻,齐子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忍不住?
倒也不是忍不住,就是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也许是曾经自己对他太过拒之门外,现在可能就是一种将功补过。
衿尤胸口一阵慌张,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类似于不好意思,好久没有那种不好意思到心慌,而每次齐子罗都能将她置于如此地步。
“我们都是夫妻了,阿衿你……怎么还如此拘谨?你到底要让本王说你多少次拘谨,才能放下那种紧张之感?”
他不停的在她脸上洒着热气,衿尤飘忽着眼珠,想要抽回手……没有办法……
想要动手,又无力,最终苦笑道:
“兵书不看了?我这是红颜祸水啊!”
“谁说你是红颜祸水~子罗替你,打他。”
“唔”
嘴唇被敷上一个水润的薄唇,那个不安好心的唇悄悄伸出一个舌头,翘起了衿尤的贝齿,留得衿尤瞪着杏眼,惶恐的看着眼前这张坏脸。
等那个坏脸吃干净抹匀了后,慢慢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衿尤。
狼,勾嘴角的坏狼!
为何风水轮流转?之前他怎么敢?现在怎么这么放肆?是自己太过放纵他?还是这就是他的本性?
他望着衿尤带有红晕的脸,有些微怒的看着自己,竟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一只胳膊环着衿尤的瘦肩,翻转一圈将她按到桌子上。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
“齐子罗!这是书房!你!”
衿尤急了,门口可是有人看着,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急切,而齐子罗却不停下动作。
“哎呀阿衿,你这是做什么?要给本王捏捏肩?好嘞!真贤惠!”
他故意提高几分声音,门口的几个人听到后互相瞅了一眼,撇了撇嘴继续看着门。
“你这是做什么!”
衿尤又低声的急切,齐子罗却不紧不慢道:
“阿衿啊,不从本王,本王就叫喽……”
“你起码回主帐……唔……”
齐子罗根本不给衿尤机会,嘴又堵上了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最终触上衿尤纤细的腰肢,握了握。
衿尤一时冲红了脸,绷紧了嘴不让他继续,齐子罗见无果,抬起了头,皱了下眉毛拉好衿尤被自己弄乱的衣服,扛起衿尤就往外走,嘴里不停的嘟囔:
“脸皮真薄……阿衿你脸皮真薄!本王还从未见过这么脸皮薄的阿衿!曾经以为你就是好面子罢了,现在本王到觉得你是太过拘谨,真是的!”
说着用脚踹开了门,门口四个人又互相瞅了几眼,衿尤在齐子罗的肩头抬起头朝他们扯了一个难看的笑,手不停的捏齐子罗的腰,却又因为齐子罗腰带束的太紧,根本捏不住肉啊!
枫桥和花间看着远去的他们,将手抱在胸前,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发牢骚:
“本以为让她知道花晴识的存在,会大闹呢?”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
第170章 想要孩子想疯了么你?
“这衿尤还真对王爷如此宽容,曾经闹的如此沸沸扬扬,我就在潮州那个家都听我那个家里人提起过。”
花间瞅了一眼枫桥,枫桥点点头。
刚开始花间也处于一个官宦家庭,虽然过得有点儿不太尽人意,但多多少少也听的比普通百姓要多。
枫桥也是在南宫珏身边那么久了,知道的自然也不少。
“也不知,她到底想的是什么,就怕她是奸细。”
“咳,枫桥姐,嘘……这可不能乱说。”
一旁听着的花落突然开口,做了个禁声动作,她勾了勾嘴角,不再说什么。倒是花间朝她走进,神秘兮兮的问:
“枫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花开哥的呀?”
“嗯?”
枫桥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个有些八卦的脸,突然想到今天令人误会的一幕,不符合她平时冷清气质的恍惚,使劲儿摇了摇头。
不过她当时跑开,留给花开去解释,而且很明显是花开抱她,花间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喜欢花开?
可是花间秘而不宣的朝枫桥笑了笑,还用胳膊蹭了蹭她的肩膀,
“加油!我们几个都看好你,花开哥长得好,脾气也好。曾经我们几个犯了错,他经常替我们揽下来罪,毕竟王爷身边的大红人,他犯错王爷也不会追究什么。”
“什么意思?”
枫桥脸上挂不住了,奇怪的问道。
花落也说道:
“花开哥虽然是后来才来到七王府的,人看起来同我们生疏,不过他啊,只是看起来不善进人,实则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关系罢了。”
他们这话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说起了花开的好?明明是他腹黑到搂她,才不让他们怀疑,突然又把矛头指向了什么男女关系?
枫桥自然不知道齐子罗已经知晓了花开是齐元的人。他这么做,看起来只是多此一举,却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我同花开,并无关系。”
有关系也只是所谓的利用关系。从小出于一种高度警备的状态,生怕别人比自己强然后赢了自己不被齐元重用,说到底齐元刚开始还小并不懂什么,比他们一群细作大不了多少,倒是他身边的苏承一直帮了齐元许多。
这十流浪者中取一个当细作,不仅看相貌,还看忠心。取出的大多数细作都落了个不近人情的样子。
活下去,对于一个从小流浪的人来说,多么奢侈?
“嗯……”
突然空气中多了一个闷声,他们齐看向那个一直沉默到没有存在感的男人。刘显笑了笑,在那沧桑不变的脸上多了丝关爱,背着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坏了!光顾着聊天了!今日还得排查生病的人数呢!”
花落拍了下脑袋,三个人便跟着刘显一起,匆匆的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衿尤被齐子罗一路扛着,又遇到了许多眼神飘忽的将士们,碰上这种情况,衿尤只得低下头扣手指。
她能怎么办,她也没办法啊!这么一个粘人的家伙,每次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衿尤只能一忍再忍,忍上加忍,最后忍无可忍了,才同他斗。
可是无奈,怎么斗他都让着衿尤,衿尤根本就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是多少。
齐子罗乐颠颠的一只手扯开帐帘,另一只手拍了拍肩膀上的那个软绵绵,可能因为太激动,衿尤明显感觉到身子下方男人差点被绊倒,自己也吓的一颤。
可他还同没事儿人一般将她小心放在一方大床上,拱在了她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又将头枕了上去,许是怕衿尤热着,床边放了块白玉,白玉性凉,衿尤倒也没觉得这床上有多么热。
自从他差点儿绊倒,衿尤觉得他好久没有反应,悄悄凑过脸,他已经闭上眼睛,看起来睡着了,可是穿着这么多衣裳睡怎么舒服?
衿尤想要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帮他脱去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