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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衿尤-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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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老臣不同意魏的行为,而魏却发布了个皇榜,招天下贤能雅士,这可让他们真正的慌了,再没脸上那份从容。

    自从衿尤再次去看那大坝时,竟快要竣工,衿尤并不知道这是如何将这波涛之水,给乖乖的收为己用。

    可是这同时,冗煜自然也回了这煜尤府,当他看到受伤的阿高时,他表情并未多大变化,衿尤也看不透。那府中的尤十二,将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冗煜,包括那易容术。

    不过这冗煜,倒是越来越同情自己的妹妹,竟现在开始看别的长的像他的哑巴!

    他还带来了个人。一个大夫。听冗煜提起,这大夫是大魏太医院的好医,衿尤便多注意了几分。

    他长得并没有那么出众,五官组合起来微微看起来有些舒服,也是年轻,大约二十五左右,只不过那双眼睛,永远自视清高。

    从他来了之后,也没什么病可好看的,主要是给府中当事儿的人找的,他们又不会经常生病。

    他叫什么张叱,有些轻微驼背。像衿尤打了个照面,便好几日都不见上一面,看见了也是点头之交。

    深夜,衿尤额头豆大的汗水滴落,五官皱缩在一起,像要窒息,突然猛的得到新鲜空气,衿尤便平息了头疼,轻轻睁眼。

    那月真亮。

    衿尤踢上了鞋子,随意披了个外袍,突然想要到凉亭坐坐,反正每次这样都没了睡意,这次有点儿醒的太早了,她想就这么,坐到天亮。

    那虫鸣叫声,衿尤也没觉得这寂静的夜中有多么的无聊和寂寞。那突然不知为何惊起的小虫蹦哒到自己身边,突然吓了她一跳,她许是觉得好玩儿,瞅着它便说:

    “跑什么?怕不怕我给你吃了?”

    那小虫又一跳,便到了草丛中不在出现。

    她仍慢悠悠的走着,本半个时辰走的路,她这次却硬生生溜了一个时辰。衿尤好像从未认真的看过这个山头。她挑着一个小小的花灯笼,灯笼上画的是一只蚂蚱,这是衿尤亲自做的。也是无聊的时候做的。

    这月亮的皎洁,路其实也不用什么灯照着,便能看的清楚。

    那亭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中间也渐渐浮现一个人的轮廓。

    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儿?

    衿尤走过去,看着那个轻微驼背的男人,男人也许知道有人靠近,也不惊也不恼衿尤过来打乱他的兴致,两个人就这么并排站着,一声不吭。

    直到张叱开口,“衿尤姑娘,这么晚了,为何独自出现在这里?”

    “睡不着。”

    衿尤淡淡的回答,张叱便不再吭声,可又听到耳边人小小的,沉静的声音:

    “你呢?”

    “有点儿想家。”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不像是二十多岁的模样,经历的事情多了,那便有了现在的沉稳。

    衿尤抬头看到他那个柔和的脸,想家?在异乡,难免会想自己的家乡,家里的人和事物。

    “那便回去。”

    衿尤将灯笼放到石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微风吹过,她拉紧了身上的外袍。

    “你不需要我照顾后,我便会自己回去。”

    张叱背着衿尤,说的这一番话。衿尤也并未多加思考什么,抬了抬手指,说:

    “今日有些头疼,正巧了给我看看。”

    张叱听到,走到衿尤身边,仔细的端详了衿尤的脸,又把了把脉,

    “不当紧,只是姑娘曾经伤了脑子,留下的后遗症,无妨,天亮了我便会为您开副药,七日就好,不过我可以为姑娘先揉揉脑袋。”

    衿尤头本就有些懵懵的,也就允了,当他的两只手摸上衿尤的太阳穴时,她只觉得一阵凉丝丝的,便闪躲了一分。凉的不像是一只救死扶伤的手,她居然时时刻刻都能将别人和齐子罗联系在一起,他的手永远像个火炉……

    夏日时,齐子罗想牵衿尤的手时,可被衿尤嫌弃过,不过那只是曾经。

    不过这凉,却为衿尤脑袋得了一分舒缓。

    他的力道不大不小,时而急缓时而轻松,衿尤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竟慢慢有了睡意,这每日的只要醒来就睡不着的习惯,竟然现在有了睡意!

    衿尤半睁着眼睛,示意他停下,让他坐在自己的面前,这若是再在别人面前睡去,又不知会闹了什么笑话。

    “怎么要求停了?姑娘对于这效果挺好的。”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回去吧。”

    衿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自己先在前面提着灯笼,张叱便在后面跟着,两个人默不作声,像是之前都认识,像是好几年的挚友,也不感到尴尬突兀。

    快到府门口时,在没有人声的夜里,幽幽传来一个男声:

    “姑娘,你这头疼,是因为中过一种公孙先生的蛊。”

第120章 下蛊

    衿尤顿了一步,“你怎知?”

    “在下曾是公孙先生府中的面首,他教我学医,公孙先生本以救人和杀人为名,大魏向缔国寻知解毒的大夫,才将我送到大魏太医院。”

    他说话不与他的眼睛中的寒冷一般,他那沙哑的声音像是在聊天,也就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

    “那你就说说,这是个什么蛊?”

    “姑娘曾经伤了内力,气息不稳,在身体里乱窜时,有人便放了只蛊在您的肚子里,然后这蛊便会制衡您这体内的紊乱,修复好后,这蛊自己便会老去,死亡。”

    “照你这么说,还是只好蛊?”

    衿尤迟疑的看着他,那日做的梦,明明是只控制自己的蛊。

    “姑娘好好想想,我也曾听过您的故事,若是散了一半内力又沉入深不见底的碧潭,那是如何恢复的?”

    她竟没想到这一点,那么说公孙冀文,对自己到底是好还是坏?敌还是友?为何要帮自己?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去帮自己?

    衿尤点了点头,“那药,明日见了我再送也好。”

    她和张叱散了后,竟深深的睡了一觉,无梦。醒来时这太阳以移动了几分,门口照常在衿尤左右的阿高,也等了好长时间,等她收拾好自己时,太阳又移动一分。

    今日,便更炎热,送早茶的宁小芷没有能进来叫醒衿尤,从来也没有过衿尤不醒的时候,这次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当阿高来了,他替她解了围,自己站在那里等。

    昨日她睡的舒坦,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阿高额头上渐渐出现些较为明亮的汗滴,衿尤推门,正巧看到这个狼狈模样。

    “今天天气这么炎热,怎么也不懂的躲躲?那木槿树可不是在我的院子当摆设的。”

    他只是憨憨一笑,将手中的茶送到了衿尤的面前,衿尤将它放入自己房里的木桌上,也没喝,就领着阿高去厨房。

    阿高不解,衿尤却说日上三竿了都,谁还不填点儿肚子?而且像阿高这么能吃的人,早饭不吃,怎么能受得了这饥饿之苦?

    他抽了下嘴角,听衿尤说的也是,便没有再有什么反应。

    待从厨房吃好出来,又遇见任景过来送餐具,他看到之后也没有任何异样,衿尤向他打了招呼,就匆匆要走。

    “小衿。”

    任景将东西放好,平静的叫住了她。她吸了口气,便笑盈盈的问:

    “富贵儿,何事要说?”

    “我觉得这几日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不同。”

    任景说话语气轻快,但慢慢变得沉重,脸色也十分阴郁。

    “嗯……”

    “也不知这几日你过得怎样。”

    “都在一个院子,挺好的啊。”

    任景看了一眼阿高,阿高便背过去,他一直认为阿高只是看嘴型才知道别人所说的话的,便口无遮拦的把所有都抖了出来:

    “我最近想了许多,也做了许多,小衿看到了也罢没看到也罢,自从我们从锦州回来,我发现你们的时间和我格格不入,我之前想的都是怎样能填饱肚子,怎样能娶到媳妇儿……”

    “好了,富贵别说了。”

    “小衿,你不让我说也好,不说也罢,我拼命的学习,认字想要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想要再去和他们学个武功,起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说能保护自己,起码不给你添乱。”

    听他说话的人咬了下嘴唇,这本就是衿尤最怕听到的,别人对衿尤无限度的好,衿尤却要想方设法还这个人的债。

    一个人欠了另一个人的债,又怎能说还就还?

    “就算小衿瞧不上我这个土包子,现如今你宁可找一个与他五分像的人来埋汰自己,为什么不敢去找他?”

    为什么不敢去找他?衿尤又太多理由,却都被他堵了回去,

    “对,你怕这百姓受苦,别人受伤,你何时想过自己?”

    阳光的炎热,刺痛着每个人的身子,这灼热的光,让大地干涸,那北方之地却迟迟不肯下雨,几方齐国的土地干死了不知多少人,又不知多少亡灵在无病呻吟。

    衿尤脸上痒痒的,她用手蹭了蹭,是一滴滚烫的泪珠,混杂着汗液,让眼前的人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富贵,你看这云卷云舒,这看似和平的世道,那你可知这曾经的改朝换代,处心积虑杀害自己的亲友,留下的那些用来报仇附属品,到底有多可悲?”

    衿尤明显感受到旁边背对着他们的人骨节咯吱响的声音,衿尤只是全当阿高想起他曾经不愿说的那些往事,也没有过多在意。

    当衿尤和阿高拐弯时,任景还在原地,紧握着手,他的爱是卑微的,甚至就连自己,他也觉得自卑,仿佛在他们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也不懂,为何会踏入他们的圈子。

    可是他也不管,只要衿尤能一天天高兴起来,他就开心。为什么最近,衿尤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那临走前最后的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杀害自己的亲友留下的用来报仇的附属品?

    衿尤临出煜尤府大门,张叱送了几副草药,阿高和他互相对视一眼,又快速的齐齐避开,尽收她的眼底。

    她将草药放到阿高手中,待张叱走远,阿高便听见低自己几分的耳朵下面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你听到了我们说的话,那你觉得我如何是好?”

    阿高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衿尤笑了一下,这笑,充满了一丝无奈。

    “他们都将你当成他的替代品,可是无论是谁,怎能替代他?”

    阿高听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抗和困惑,反而有些高兴,拉了拉衿尤的袖口,认真的点了点头。

    “阿高,你别怕是傻了罢。”

    衿尤嘲笑他一会儿后,又放他今天一天假,想去哪去哪,可是还未执行时,阿高又被冗煜叫走,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想去看看,怕冗煜对阿高不利,可是无论如何尤六都为难的不让进,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121章 无赖

    衿尤没有过问,本应大好的心情,今日却怕什么来什么,她自知对不起任景,她也明白任景对她的好,这故意躲着,整日也不是法子,又想不出什么对策,于是衿尤还是下了山。

    冗煜将阿高叫了去,衿尤明白这个亲哥哥的心思,不就是试探试探他到底是谁?看着衿尤的面子,冗煜便不会动他,况且那日,断崖下便是齐子罗,断崖上的确实是阿高,她看的清楚。

    她独自走在山下的那个无名小村,仅仅用手帕遮着脸,走在这碧潭的一条支流边,轻轻的将头探了出去。

    那水深的看不到底,今日这热天气站在河水边还有些凉意,近日越来越多的烦心事,她看着湖面那个姣好的面容,漏出的两个杏眼也衬的她莫名的神秘感。

    衿尤真的有一头扎进去死了算了的冲动,可是她收回了身子,沉了一口气。

    “阿衿,真巧。”

    从远处大柳树旁边款款走来一个鹅黄外袍,淡红里衬的男子,他半束着头发,看起来极为潇洒自在。又抬着深蓝色绣金花的靴子,修长的手指甩着一把精致的玉折扇,扇来扇去,像极了偷玩父亲东西的坏小孩儿。

    身边自然恭敬的跟着的一身月白的花开,仍旧一副天地都与我无关的脸,可是这内心,充斥着看下文的冲动。

    这王爷又说自己是来观察成兴县的水域,却又不自觉的溜达到了这里,说这里的水域奇怪,为什么那么深,还一直强调不该那么深。

    花开也不听齐子罗说什么大话,他来哪里,那便跟来。

    衿尤扭头要走,而齐子罗只是眯起了眼,脚步一轻便拉住衿尤的袖子,衿尤转了半个圈甩开了他,同时失重,拿出袖口中的木珠,瞪着发酸的眼睛,弹向齐子罗,却都被齐子罗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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