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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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衿尤收好,又看着阿高。阿高皱了一下自己细长的眉,衿尤当他吊的有些难受,一直安慰着。过了大约一刻钟,从附近村子呼啸而来五六个骑马的农夫模样的男人,但是身子的精壮却无法让人将他们和农夫联系起来。
他们跳下马,同时供着手,“姑娘。”
“把这铁锁给我想了法子打开。”
衿尤自从锦州回来,就让墨房老板替自己在大齐各地方买人,就害怕像那次一样,自己差点死了不说还连累了别人。
“是!”
那几个男人看了好长一会,将人放下过后,拿出一条铁丝,没让人等多长时间,那铁网便被打开。又恭敬的站成一排。
“过两日去墨房那里领赏,对了,马给我一匹,这树边拴的,去打个铁蹄子给它,明日送到煜尤府。”
衿尤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们,扶着阿高推他上马,自己坐到他后面,扬起长鞭,那骏马便消失的无影。
几个男人将这里收拾好,拉着不太听话的棕铜,也走了。深林中安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祥和。
衿尤一手扯着阿高,一手扯着缰绳,他的身子滚烫,快要没了意识,他们上了煜尤府,不管不顾巡逻人的问题,府中大多人都熟睡,她独自将阿高放到了自己的房间,找出了药箱。
阿高一直在发烧,衿尤检查了一下,他的腿上不知何时被铁链子划伤,漏出半根香那么长的血肉,衿尤拿出袖口的小刀,不慌不忙的替他收拾着。
阿高有些疼痛,但是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想要睡觉,衿尤却开口一直强拉着他的意识:
“阿高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救我们?”
阿高腿抖了一下,衿尤心里便放心,继续说:
“他欺我,刚开始骗我到凉亭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令我愧疚,所以去了锦州,也带走了他,好让哥哥部署在邺城的计划,后来一步步的令我失望…………因为我在这里受尽了没有实权的样子,想干什么都要询问哥哥,我像是傀儡,无法找到自己。阿高,我有时很羡慕你们这种人,为了自己所向往的而努力,最后实现自己的目标。”
羡慕?阿高又皱着眉,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衿尤将他绑好,便让他在自己的房间睡,她趴在案上就好,而阿高非要下来,比划着这样不妥。阿高的脚才沾地,巨大的疼痛使他立马收回,样子十分滑稽,可耳边传来的是衿尤悦耳的笑声,他不解的看着衿尤。
“你的脸和你的行动,还真有些不符合。”
衿尤说完,阿高双手抱着腿,哀怨的瞅着衿尤,衿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岔开了话题:
“我教你个易容术,可以将你这脸变幻成别的模样。先从最基本的来说,变换别人模样这个以后你想学了再说。”
阿高高兴的点点头,早就听说有一种易容术可以变换面皮,见衿尤沉了气,将所有内力充上脑袋,那脸因为气息的变换高挺的鼻子渐渐变平,眼睛也变小。
阿高看后,也学着衿尤,可是怎么弄都不成,衿尤将内力从脑袋送到该去的地方,指着阿高的丹田,又指指脑袋:
“这容貌变换之术是要用尽所有的气息,充上脑袋,才可使面皮变舒缓。”
阿高像是听懂了,照衿尤的说法,渐渐的脸上的面皮平了,变的舒缓,平滑,衿尤看了却眉头紧锁。
他的脸,和齐子罗有五分像,那剩下的五分,没有齐子罗的精明,也没有齐子罗的那种妖媚,纨绔,这种更加令女子倾心。
阿高摸了摸自己的脸,高兴的点了点头,还一直要求衿尤给他拿镜子,而衿尤却说:
“脸又何妨?阿高以后便可以不用这面罩和我瞎晃荡,也万不可以将你的内力松懈,要不又该回到原来的样子。”
衿尤皱着眉,也不管阿高如何感激,自己坐在书案边看起了书,而阿高却也从了命,打了个哈欠之后,再也忍不住睡着了。衿尤见状,也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黑暗中突然多出一个男人精明的眼睛,他勾着嘴角,从床上跳下来,似乎刚刚疼痛的不是他。他知道衿尤是因为愧疚才帮的自己,他也有理由让衿尤帮他。
阿高轻轻的横抱起衿尤,按道理衿尤睡觉轻,会被弄醒,可是这次奇怪,竟安心的在阿高怀里睡的安稳,阿高将她放到床上,自己跳到里面,为两个人盖上被子之后,阿高的头便倒埋进了衿尤的臂弯。
好几个月了,第一次睡那么安稳。阿高也渐渐没了意识,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个人的情况。虽然没有什么别的过分的样子,但是这确实是太过于影响风化。衿尤还在奇怪,自己怎么就爬上了床?阿高的腿又没好,那就是自己干的。
衿尤拍了拍脑袋,画风和之前的冷清模样完全不符,那衣服也没多凌乱,自己因为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便睡的像死猪一样。这次怎么办?许是没了意识的时候,自己模模糊糊的回了自己的地盘。
衿尤故作镇定,穿上了鞋子,背对着外袍漏出结实胸膛的阿高,说了句:
“阿高,我不是故意爬上床的。”
第118章 床上
阿高惊慌失措,仿佛昨日那个抱衿尤的不是他。衿尤扶额,怎么着自己也不可能爬到床上,自己也没什么梦游的习惯,可是这阿高的腿伤成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动自己啊!
衿尤故作镇定,整理好衣服头发,“阿高,我这就叫人将你送回去。”
话音未落,尤十二匆匆跑到衿尤门前,试探着衿尤是否起床,衿尤未回答,可是尤十二昨日明明听说阿高和衿尤回了这煜尤府,看起来阿高还受了伤,这人又哪了?
“副营主?起床了?”
衿尤从惊慌渐渐平息下来,回答道:“十二,昨个儿阿高受了伤,也没个大夫,发了烧我就让他在我屋里休息,这腿是走不了了,你过来背背他。”
尤十二听后一惊,慢慢的推开门,便看到不怎么凌乱的床上,一个较为委屈的陌生男人模样,本是不明白以为是齐子罗又吓了一跳,可是看到穿的是阿高的衣服,又看到他脖子上的疤痕,尤十二便明白了这是谁。
原来衿尤教了他易容还对他这么好,都是因为这像齐子罗的样子。
“愣着干嘛?我还能把阿高吃了不成?”
衿尤嗤笑道,尤十二急忙点点头,伸着手过来扶阿高,阿高却一直摇头。
她皱着眉头,问:“你这是为何不肯走?”
昨日只是看他可怜才想到让他在这里休息,便于观察他的病情,说来也是奇怪,本之前没有一点儿急救意识,可自从昏迷醒来,好像对于医术无师自通了。
阿高看着不理解的他们,将手放在心上,又蜷着四指,压了压大拇指。
谢谢你。
原来是误会了他的为人。衿尤便更不好意思,她吩咐着好好照顾阿高,便让尤十二带走。
近几日,因为他俩的事情,在这府中可是传开了,大家因为无聊,也都喜爱嚼舌根,说阿高是追人界的一把手,长得那么丑还能入了衿尤的眼,都说他是齐子罗的替代品,可是阿高也不气也不恼,乐呵呵的和他们一起比划着。
这腿,也好了大半。
任景自然也听说了,便闷闷不乐,见了衿尤就躲,也不和衿尤说一句话,为她做的东西也都没有送过去,通通让尤十八吃了。
衿尤“无意”中听到任如提起,也就一笑而过。还是赶紧让他在找个媳妇儿,弱冠之年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老是自己占着任景的心,又算什么事儿?若是任景会那么些个心眼和功夫,衿尤便会加以利用,可是他一心为衿尤,为她整日陶冶情操,努力成为他们这样的人,可是,衿尤觉得若任景变了,那就不是她所认识的富贵儿。
任景想和衿尤说话时,都躲在厨房一声不吭的做东西,做了也不送,乐的是尤十八,最近吃的油光满面。
那棕铜因为当时深入骨的脚,阿高做出了最快的判断,不让它因为铁夹,反正若是到了第二天才治棕铜的脚,因为铁锈所以太快感染,棕铜的腿恐怕都废了。
现在它有了铁蹄,虽近一段时间不能骑,但到了它被养好,便又是一匹好马。
阿高也能一瘸一拐的行走,可还是有些看起来不对劲儿,长腿一深一浅,看起来十分滑稽,衿尤也因此经常习惯性的嘲笑他,她也不知道对于阿高那种莫名的亲切感来自哪里。
今日衿尤带着阿高,又到了那断崖之上,奇怪的是那大坝几日不见,竟修好了一半,下面的人多出一倍,井井有条的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衿尤咬着腮帮子,看到一个红衣男人背对这自己,他散着头发,站在正好能让衿尤看到的明显位置,背着手,隐隐约约漏出的左胳膊衣袖下,一条蜿蜒的疤。
她挑了挑眉毛,这齐子罗还真是聪明,竟知冗煜出国加派人手修建这一说,还打理的井井有条。
衿尤扬起了长鞭,不顾有些异样的阿高,扭头便骑着尤十二的马,扬长而去。
而阿高却顿了一下,断崖下的男人微微仰头,竟不是齐子罗!他们相视一笑,阿高装作腿不方便,比衿尤慢了许多,骑着马。
花开低头,笑颜如花,搓了搓胳膊上的猪皮,一下扔掉,便继续指挥着人忙活。
回到府中的他们,一高一低,背影很好看啊。
躲在大树后不吭气的任景,扒着树,漏出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衿尤和阿高停下了,在门口不知在讨论什么,他眼巴巴的看着那两个人,却不知自己的身后,也多了个和他动作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儿。
“景大哥,这是在看啥?有啥好看的?”
任景一把捂住尤十八的嘴,背对着大树。两个人听到声音扭过来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继续讨论着。
“嘘……”
待怀里的男孩儿没了动静,任景便松开了尤十八,尤十八又扒着大树,咋了咂舌,感叹道:“这男的哪里像子罗哥了?”
任景听到,脸色沉了几分。
“这男的哪里有子罗哥大方了?”
任景的脸,又沉了一分。
“这男的一点都不好看,就长的白,个子高而已,他连说话都不会,听也听不见,只能看别人的口型,哪里入了衿尤姐姐的眼?”
“……”
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捂着尤十八滔滔不绝的夸齐子罗的话,拉着他就要走。
“弟,怎么今日没找姐姐来学做饭?”
所有院儿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声音的主人,她抱着肉嘟嘟的小尤里,乐呵呵的过来了。
传来一阵阵奶香气。
“富贵儿?”
衿尤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任景心一横,咬着牙,两日都未和衿尤说话,今天,便是不在忍:
“小衿……晌……晌午好,吃饭了吗?”
她扯了扯嘴角,回答道:“我们是一起的饭菜,富贵儿吃了我便吃了。”
任景被衿尤的反问愣了出神:“那是吃了还是没吃?”
一旁的任如,将尤里递给尤六,走过来轻轻的笑着,“小衿,姐姐做了莲子糕,过来尝尝?”
这莲子糕,还是任景刚刚做好的。
第119章 张叱
一块莲子糕而已,衿尤却尝出了不同的味道,任如做出的是莲子本身的原味儿,并未将莲子最中间的绿蒂取走,而任景,却有心的挑去了它,并将它磨成粉。
衿尤也不客气,虽尝出并不是任如做的,将它分给周围的人,并夸赞它好吃,任景听后也是乐呵,她夸了自己还分享给别人,最主要的,衿尤喜欢就好。
她和阿高回了大堂,一般没有指示,是没人能随意进。衿尤挑了挑头发,直接没有犹豫的问:
“你可知我利用你?”
阿高也没有犹豫,仿佛猜到她会这么说,便故作怀疑的点点头。
“那好,以后不恨我罢。”
怎么可能会恨你?阿高没有敢告诉衿尤心里的这句话,而衿尤却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许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的看似平静,内里勾心斗角。魏帝驾崩,魏没有直接守孝,便登了这册封大殿,衿尤听闻那日,魏的样子十分好看,但是他那七尺长袍,不知需要多少人血来祭奠。
他先是压了赵宰相的势力,一个跟着魏帝出生入死的人,竟让他全部的将罪行抖出来,昭告天下,未诛九族却要砍了他的人头以儆效尤。大臣们纷纷瑟瑟发抖,都说是新皇帝上任必将大整改,可是魏也未免忒狠了点儿。
有些老臣不同意魏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