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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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说的话,重复道:
“他说过他不能没了衿尤。”
魏放开她,摸着她的肩膀,十分急躁的说:“衿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和李成婚后,下一场就是他和婉嫣的大婚。”
衿尤摆了摆手,不相信的摇着头,笑的难看,被这样告知还有点儿难堪。
“不是,不对的,子罗没告诉我,子罗什么都没告诉我啊?他说过会娶我的,你在说谎吗?魏你告诉我你在骗我!”
衿尤的怀疑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屋子,她颤抖着双手拉着魏的胳膊,使劲儿的摇头。她那轻白的脸上一下子充满了泪水,魏突然开始厌烦齐子罗,厌烦衿尤对他的一切。为什么听到他的消息后,就能调动她的所有?
魏狠狠的甩掉她的手,低吼道:“衿儿你能不能醒醒?你们不可能!你什么都知道的,你到底在他那里停留着什么?”
你明明知道冗煜向着我,要端了大齐那个让你充满着不开心记忆的地方,你偏偏要护着它,这个局势就是要和齐子罗对立,为什么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恨他,你的内心所有柔弱的东西都是因为他!
衿尤突然捂着脸,抖着身子,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一条条泪水,她又猛吸了一口气,过了许久,她红着眼眶看着魏,半天吐出一句话:
“我宁愿这一辈子都看不清。”
第70章 强撑
看着眼前的她,又变成了那个坚不可摧的模样,有些话卡到喉咙,只剩下一声声叹息。
一个女人,再怎么强大也需要适当的软弱,她怎么就不肯?魏抬了下眼皮,想到比武那日衿尤像个小女人一样站在齐子罗面前,魏就越来越不知所措。
他走到喜服旁,拿着那身大红,扔给了衿尤,声音无情的说:“给本太子换上。”
看着不解的衿尤,他又笑了笑,那笑是**裸的嘲笑:“现在你是个宫女,别忘了你的身份,若是让人发现一个陌生人擅闯皇宫,掉的不止你一个人的脑袋,阿述也会去陪你,你想不想知道……齐子罗会不会也跟着你一起死?”
“魏你疯了。”衿尤捧着喜服,看着眼前这个渐渐陌生的人,低声厮吼道。
“我是疯了。”魏甩了下袖子,突然转过身,死死的捏着衿尤的脸,将她抵到书桌旁,衿尤碰掉了一些书,那掉落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回荡。
两个人都咬着牙红着眼睛对视着,衿尤被魏逼的一直往桌子上慢慢的倒,他弯着腰,张了张嘴,几乎发不出声音:
“那也是为了你疯的!”
同时间,魏另一只手托着衿尤的后脑勺,狠狠地对上了她的脸,撕咬着她的下嘴唇。
女人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一个发疯的男人?衿尤没有多想,反咬过去,魏没有反应过来,嘴里渐渐咸咸的,这才发现自己做了错事,趁他出神,衿尤使劲儿推开了他,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衿儿,我……”魏急忙解释道,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怎么刚刚就像着了魔似得?
衿尤揉了揉额头,她又轻轻擦了擦嘴上的血渍,慢慢的蹲到他面前,拿起怀中叠的整齐的手帕,认真的给他擦着,顿时雪白的手帕,染上了一片片猩红。他一阵恍惚,仿佛听到衿尤看似平静的说:
“魏,子罗因为衿尤,受了不少委屈,子罗因为责任,又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不能再伤害他了。我也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可是衿尤的心,却碎了一地。感情这事儿,谁对谁错呢?
魏两只手托着自己的身子,看着眼前平静的令人心疼的脸,嗓子竟然越来越酸苦。衿尤擦干净之后,将手帕放回怀里,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不起眼的小钱袋,举到他眼前,扯着嘴说:
“衿尤什么都做不好,唯独缝钱包,可能是衿尤上辈子比较爱钱,这个本来是要给你做一个小小的心意,虽然这个看起来十分有些寒酸,我也想送些金银珠宝什么的,发现我真的不会挑那些东西。”
她在怎么坚韧,心中再怎么狼狈,还是那么美。
见魏迟迟没有动作,她将钱袋放到魏怀里,伸着手,魏怔着,衿尤拍了拍他的手,紧接着拉着他起来,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收拾着地上的喜服,打了打上面的灰尘,抚平了褶皱,戏谑道:“赶紧试试吧,这么久了我还不出去答复,他们肯定会起疑心。”
魏接过喜服,衿尤也转过身不看他,刚刚那淡然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紧紧的闭上眼睛,抓着衣服的一角,竟将衣服扯烂了一个洞。
好像是有什么压在胸口。闷而呼吸不过来。
“衿儿?”
衿尤回头,放下手,又恢复开心的模样,满意的看着他那一身红衣,喜服边缘缝着一条金带,中间一只凶猛的四爪蟒袍,他又是那么俊俏,穿什么都掩盖不了他的气质。
她赞赏的点了点头:“很合身嘛。魏穿喜服,可真好看,你成亲那天,真的不打算请我喝喜酒?嗯……不对,我不能去,我怕李会再找你麻烦,这次你要装作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语气轻快,魏最怕她这个样子,不过是不想在让别人因为她受伤而心里愧疚,也不想连累齐子罗罢了。魏摆摆手,低声道:“衿儿回去吧。”
两个人像是好友吵架,互相原谅了之后,便仍和之前一样,其实两人心中早就有些东西碎了,然后就再也缝补不起来。
衿尤推开门,看到着急的阿述,他刚刚在门外听到魏发怒的声音,以为衿尤会出什么事,现在看她安然无恙,紧绷的神经便放了下。
她一路跟随着阿述,一言不发,待最后出了宫门,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若无所事的向他到了别,看着衿尤离去的背影,阿述松了口气,欣喜的回了太子府。
春天啊,一个看似充满希望的季节,为什么带来的却是绝望。
衿尤和在宫殿完全不一样,落魄的咬着牙,眼眶早已止不住那波涛,她不知道要往哪走,她听不清路上行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只看到一个小巷子,径直走了进去,她好像又看到一大棵木槿花树已经开满了新花儿。
衿尤脚突然不稳,狠狠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抓着老婆婆身上的土,衿尤感觉嗓子干的发疼,鼻尖的酸意越来越强烈,她低声啜泣,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成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沙哑声震得一朵朵木槿花儿掉落。
那天,看着本风和日丽,大多百姓都其乐融融的在锦州晒太阳,可是众人却越来越让人心凉。
衿尤哭的没有力气,趴到了地上,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呼吸不到空气,肺里的早早就被她吐完了,她哽咽着,整个内腔像是扭在了一起,剧烈的痛。
“噗”
衿尤胸前一热,她不知道嘴里吐出了一口什么东西,她只觉得吐出来真舒服,好像烦闷什么都出来了。衿尤舔着嘴里那一点儿腥咸,呼吸声越来越重,她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嘴里喃喃道:
“这人的各种事真是令人厌烦。”身子渐渐麻木,她的眼皮怎样也抬不起来。
睡一觉吧,她告诉自己。
也许醒来,自己就能看清。
第71章 大婚
衿尤端坐在床榻边,低着头,眼皮随意耷拉着。
“我饿了。”
声音淡淡的没有语气,花间听的不真切,但是却听的清清楚楚。
“姑娘想吃点儿什么?”花间问。
衿尤没有理她,或许说衿尤没有听到她说话。花间弯着腰,想听她说点什么,却久久未得到回复,又怕饿着衿尤,就匆匆的去拿着饭菜。
花间本是齐子罗放在锦州的一个眼线,她易容成一个卖菜的妇人,整日和任景聊的火热,那日刚巧看到衿尤浑浑噩噩的走向那个老婆婆家里,却迟久不出来,便十分疑惑,走过去却看到她趴在地上,整个白衣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满是凄凉。
衿尤坐在桌子前,像个在正常不过的人,慢悠悠的夹着饭菜,任景愧疚的坐在他前面,本在读书,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看看衿尤在不在,将整个客栈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寻到,还未等出门,就看到那个卖菜的妇人匆忙的抱着嘴角还在流着血的衿尤。
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醒来就呆呆坐了一天一夜,现在才有了声息。
任景拍了拍脑袋,一脸纠结的看着她:“小衿,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让你出去。”可面前的那个人,扒完了一碗米饭,又拿着另一碗,不紧不慢的吃着,仍然谁也不理。
花间拉了拉任景,摇了摇头。
衿尤尝不出来口中的咸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坐在床榻边时,她的肚子一阵绞痛才恍惚过来,自己是个人,需要吃东西来维持着生命。她像个娃娃,永远只有一个表情。
又吃完了一碗米饭后,她机械的走到自己的屋子,整整齐齐的为自己盖上被子,浅浅的睡了去。花间为她关上门以后,站在了她旁边,生怕现在的她出什么事。
“若是想动手,那就来吧。”
花间听到她冷清的声音,她没有睁眼,像是刚刚的话不是从她嘴里穿出来的。花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捏紧了手中的佩剑。若是现在解决她,王爷在以后的路上就没了束缚,可是……
花间目视着前方,咬紧牙关。过了许久,花间听到衿尤浅浅的呼吸声,皱着眉,松了手。过后的几个日子,仿佛都是这样。
魏大婚,整个锦州充满了烟花爆竹的声音,衿尤穿好衣裳,看着外面刺眼的眼光,不自觉将手放到了眼睛上。外面锣鼓通天,衿尤慢慢走到锦州大街上,花间和任景一句话都不敢说,紧紧的跟着。
路上被分开了两排,新娘早已被接到。衿尤望着远方的大红喜轿,衿尤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凤冠霞帔,那个女人一脸从容的坐在上面,那妆面好似娇滴滴的玉娇娘,魏却没什么表情,目视着前方。
不仅样貌相配,家庭地位也相配。衿尤眼前渐渐浮现了齐子罗和魏婉嫣的样子,他们那天,照齐子罗的性子可能会比这更隆重,喜服也定比这更华贵。
衿尤不知道怎地,就往前面走,花间和任景见状,死死的拉着她,怕她做什么傻事。
“小衿,不要闹事。”任景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若是衿尤闹了太子的婚事,恐怕魏帝也会饶不了她。
衿尤不再挣扎,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喜轿,衿尤的眼神突然凌厉,扭过头就往醉乡楼走,两个人也随着她离开。
“还看什么?她都走了,纵使她有天大的本事,这种场合她也要保了自己的性命。”魏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她仍是笑意盈盈的望着前方,做出一个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纵使嫁给本太子,你觉得我会碰你这么肮脏的身子?”
李冷哼一声,她爱了他那么多年,换来的只是一句肮脏,她慢慢的趴到魏耳边,在他耳边吹着气,嘲笑道:“世人都知道,我是被你这个衣冠禽兽给玷污的,况且,我以后就是太子妃,再往后就是皇后,就算你不碰我,又耐我何?”
在旁人看来,他们的举止甚是甜蜜,李说完还笑盈盈的捂着嘴。太子的权利,无非就是被李宰相牵扯着,李宰相手里握着那么大的权利,若是没有他产生了什么二心,恐怕这江山就要易主,他这样,不过就是把魏死死的捏在手中,然后坐拥权利。
若不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他又怎会将这江山送了魏家?
魏笑而不语,他觉得十分好笑,他看着这个做青天白日梦的李,忍不住大笑两声,李渐渐拉下了脸,以后的日子还长。
各种乐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好多人声在相互假惺惺的寒暄,各个王孙贵胄的祝福,还有敌意的、善意的眼神,全部嘲笑着魏。他全都不在意,高兴的回复着。
当他什么礼都行完,到了晚上,魏醉熏熏推开了大门,推走了喜婆和所有的侍女,将后面的所有礼节都不顾,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屋里的香炉熏的魏脑子更加昏沉,他仿佛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只觉得她软香正浓。
“男人就是这样,这就等不及了?”李拆着头上的首饰,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慢慢了褪去了魏的喜服,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寝衣,她抚摸着他的胸膛,令魏血脉扩张,她听到他重重的呼吸。慢慢将自己褪的一干二净。魏突然抱起她,将她扔到床上。
魏的脸离李越来越近,她得意的看着他,那香炉被她放了迷情香,再怎么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一个**的女人。
魏的手慢慢伸去她的脸,死死的捂住她的嘴,李看到魏眼神突然变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