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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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时,听如姐姐说,这个齐子罗男女通吃,喜欢漂亮的喜欢打扮,府中有一个大院子,里面住的都是些漂亮女人甚至男人,听说再绝世的容颜都有,样貌可以和深宫中的娘娘们比。自然不问朝政不问世事,就知道玩。皇帝也十分疼爱他,毕竟皇帝深爱着齐子罗的母亲,但她一早就去世了。只能惯着他。
他的小时候掏鸟蛋摔伤了脑袋,有时候大半像个痴儿。
他还有个大他三岁的哥哥,齐元。本立为当今太子却没有母亲,皇帝受各个大官员的压迫,怎能立一个无母的人为太子?
两人摸爬滚打,爬到现在不容易,看似小绵羊,最后吃了谁还不一定。
脑子摔坏了?怪不得行为举止和旁人不同。
这次出营,仅仅是衿尤实在呆的太闷,冗煜拗不过她,让自己最信任的贴身侍卫来保护她。
任府,大门外,衿尤在大树上乘凉,懒懒的阳光让人有一丝倦意,正当快要睡着时。突然树下一阵动静,衿尤一个激灵,向下面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支在树身。衿尤想要看清,翻身跳下走近,他青色袍子肚子上一抹猩红特别刺眼,束起的高高发辫,让衿尤看清楚了这个人。没有了那次初见的玩世不恭,苍白的脸上仍撑着笑。
“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还未说完便倒在了衿尤的身上。
第4章 既然曾经朝夕相处
衿尤又是慌张,欠了欠身,无数次想过再次见他的场景,想过千百种对策,现在脑袋居然是一片空白,她怎能原谅他?现在的两个人,心中隔得却是一汪深不见底的碧潭,令人窒息。
“太子殿下,小如今天身子有些不适,怕扫了太子爷的兴,小如恳请能先回去。”衿尤脸色苍白望着元。
声音小小的只能两个人听见,又听的不太清楚,她紧紧咬着下嘴唇,恳求的眼神似乎一下就能挤出来水。齐华心中一阵烦闷,任如还在想着那个尤六?
“嫂嫂,嫂嫂今日也在这啊。”
他大步流星,笑意盈盈的走了上来,今日似乎脸上还扑了些粉脂,擦了些胭脂,衣服弄得一丝不苟服服帖帖,倒也惹得殿上戏子多看两眼。
大家当然知道齐子罗口中的嫂嫂是谁。衿尤还未得到齐元的准许,便扭头就要走,小梦扶着稍微一碰就要倒的娘娘,谁都知道那场事件,谁都不敢提起那时的人。
“任如,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太子准许你走了吗?”太子妃呵斥着衿尤。
她自然不知道衿尤和太子的关系,一个不受宠的侧妃,再高的地位也只是空架子。齐元瞥了一眼太子妃,那凌厉的眼神吓得太子妃不敢再说什么。太子妃只得愤愤的瞪着衿尤。
衿尤不敢说话,怕身旁的人认出自己,她孤零零的站在自己的桌子前。
怎么办?为何在他面前还是那样不镇定?缓了缓神,衿尤轻飘飘的坐下,不敢抬头,齐元无时不关注着衿尤的一举一动,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好不容易她好像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他怕再次出现什么对她有什么不利的事。
齐子罗坐定托着脸,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同时熟悉的那个人,拉拉她的衣袖,衿尤躲了一下,于是他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曾经任如的端庄贤淑懂事,现在怎么会这样?
衿尤扭捏的躲了许久,觉得自己面对他像个失败者,定了定神,嘲笑自己的无能,最后一次见他,他是一身鹅黄,像是重生后再一次见他,还是一身鹅黄,刺眼的亮色十分配这个人,却又被这个人比了下去,在哪里,这个人都是焦点。
齐子罗心头突然一禁,她的眼睛,像极了她。纵使过了那么久,毕竟曾经朝夕相处,别人不知道,他怎会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是任如!
“阿衿?”齐子罗不确定的问,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万丈碧潭谁能存活?她还受了那么重的伤,齐子罗在山下找了那么久,就算是看不见尸体,也像齐元说的那样,被野兽叼走了。
“七王爷,托您的福,她,早就死了。”衿尤咬着牙,发着沙哑的声音。
齐子罗惊了一分,这声音……又恢复之前的样子,眯缝着眼睛,嘴角挑起,像是嘲笑,又像是不屑。
她根本猜不透他。“嫂嫂现在越来越像她了呢。”说的像一个不痛不痒的故人,自己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了这只狐狸?
衿尤不想再理他,多说无益,只会漏出更多事端。表面平静的吃着眼前的东西,心中却是惊涛。这个地方不能再留,赶紧找到解药才是。
她习惯的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的卷着自己额前的头发。
齐子罗面上越来越阴沉,这个小动作是衿尤的习惯,她自己都不会发觉。
易容术!
齐子罗咬着腮帮子,曾经衿尤也用这样扮过小公子模样。
这傻姑娘?总不是衿尤?那就试探试探。
他捏起杯子,恭敬地朝衿尤站立:“还请嫂嫂和子罗喝一杯,算是之前的赔罪吧,希望我们之前不要再有什么隔阂。”
那么多人看着,衿尤自然不能拒绝,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而齐子罗明显的假动作,杯子中的酒洒了衿尤一身。
“哎呀嫂嫂,真是对不住,子罗前些天逗猫被猫咬了一口,手真的很疼呐!”
说着还举着自己带有一排牙印的细皮嫩肉。
“无妨,换了便是。”
齐元把所有收尽眼底,他不明白齐子罗的用意,虽然自己爱任如,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事情一定有什么原因,并且她最爱的人死在了那件事中。
她既然嫁了过来,心中不可能不对子罗的人完全没有敌意。刚见自己的时候就说要掐死自己的刚烈女人,现在又怎么会对这个最大的罪人如此宽宏大量?
齐子罗抽出来一只手帕,佯装帮忙擦拭,撅着嘴想要扒开衿尤肩头的衣裳,也不管多少人看着。
而衿尤退了几步。“王爷请自重,我已为人妻!”
右肩的伤疤爬满了肩头,真正的任如却没有。
“哎呀嫂嫂,子罗不是故意的,你就让我给你擦擦吧。”
谁能相信?他脑子装了不知道多少东西。
整个宴会中缺少不了有心人,趁着齐元,齐子罗的注意都在衿尤身上,突然舞扇子的戏子转变方向,扇子中多了一把匕首,硬生生的朝齐子罗的脊骨刺去。
衿尤抬眸,心中并无什么念头,条件反射的翻了过身挡在了齐子罗的前面。众人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停下来却看到衿尤的肚子上,深深的扎入一个匕首,只剩下一个手柄。
他脑袋一片空白,呆望了许久才要去扶早早倒在地上的人,许是变得越来越急切,眼泪竟啪嗒的落了下来。
齐元身边的一个侍卫,当即押下行凶的戏子,戏子见未成功,当即咬嘴中的毒药。侍卫一把捏着她的脸,逼着她吐了出来。
他疯了一样抱起衿尤往寝宫跑。
“太医,叫太医!”
同时齐元震怒:“苏承,务必找到幕后主使是谁!抓活的!”
“是,太子殿下。”捏着戏子脸的男人低沉的说。太子身边最武功最高的死士,苏承。
“齐子罗,你装什么!”衿尤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再无动静。
齐子罗抱着软踏踏的衿尤,脚步顿了一下,看着衿尤肚子不停涌出的血,手摸了上去,皱着眉头按了下去,顿时血便不再增加。
衿尤在恨他?
第5章 你怎能骗过我?(忆)
“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还未说完便倒在了衿尤的身上。
“他是王爷,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有什么隐情,待明日他醒了,还是早点把他送回去,避免惹上不必要的祸端。”
尤六收拾好药箱,伤口那么深,忙活了一下午才止住血。“这么晚了,小姐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这里有小六就行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能去哪,你快点走吧走吧,我没有事的。”
“小姐……”
“你什么时候不听我的话了?”衿尤装作生气的样子,尤六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说一不二,便未多留。
关上门后,高强的警觉性让他在外面守了一夜。
衿尤不知为何,突然对他有些好奇,自己照顾了他整整一夜。他身着青色衣裳,少了许多女子的气息,多的更是坚韧。
齐子罗整夜眉头紧锁,牙咬的下嘴皮都快破了,汗水也一直出,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衿尤抬起手指,想要抹平他额头的皱纹,他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衿尤吓得收回了手指,不知不觉,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床上的男人渐渐睁开了眼睛,猛的坐起来,看到已经无大碍的伤口,便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最后才看到床边有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许是好玩,齐子罗托着下巴,伸手挑衿尤散落的头发。
……
“疼疼疼!”
尤六听到声音,推门而入,却看到衿尤的手死死的掰着齐子罗的手指头。
衿尤听到有人推门,扭头瞪了一眼尤六,尤六偷笑着走了。自家小姐,怎么可能吃亏。
“你这小姑娘,怎能如此凶,嫁不出去怎么办?”齐子罗抽回自己手指,心疼地吹了吹,还幽怨的看着衿尤,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不对,是怨妇。
衿尤往桌子旁走了两步,有些羞耻,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女孩子?扭头开口说:“什么小姑娘。”
“你……”齐子罗眯起眼睛,抬起头,高挺的鼻梁在脸上呈现一个漂亮的弧度,食指指着她,调戏道:“怎能骗得了我?”
衿尤一个大大的白眼,右手手指习惯性的卷着自己的碎发,这种人,还真是女的见得不少。
他探着脖子伸过来头,狠狠的嗅了一口。
“你叫什么名字?你身上香香软软的,你平时都用什么洗澡?你好白啊!”
说完便伸手摸衿尤的脸,衿尤胳膊肘一顶,正好顶住他受伤的部位,一声杀猪般惨叫响彻云霄。
“你……你这小姑娘,这么凶,若不是本王对你有点意思,看你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衿尤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定下来,暗示自己可是煜尤营的大小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受这种人的调戏?
“你姑奶奶我,叫衿尤。”
衿尤赤红的脸,还崩作很凶的样子,低头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齐子罗。
齐子罗看她的样子有些好笑,摸了摸鼻子:“姑奶奶。”
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衿尤气的跺脚。好像一切他都能看穿。
“姑奶奶,地上脏,你看我的衣服都脏了……”齐子罗用手指挑着自己的衣服,表示一脸嫌弃。
衿尤十分无奈,像他这种性子的人肯定不穿别人穿过的衣裳,前几天有给自家哥哥做一件鹅黄的长衫,冗煜每天都穿黑色白色,从来没有变过颜色,这次挑个亮色的,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喜欢。
衿尤不舍的拿出来,仔细的拍拍上面没有灰尘的灰尘……
“你……你对它好点,我和任如姐姐学了好久才做好的。”
“怎么,阿衿,给本王一件衣服,不是你的荣幸吗?”齐子罗走的离她越来越近,突然狡黠的说:
“本王还未治你打本王的罪,一件衣服就不舍了?话说,阿衿这是给谁做的衣服这么用心?”
“你……这是给我哥哥的,好好对它。”
说完衿尤拿着另一件白衣便跑了出去。齐子罗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衿尤在任如的房间洗漱过后,便又换女装。
“小衿怎么换起了女装,家里那个受伤的王爷还没有走呢!”任如有些慌张,小心翼翼的和衿尤说话。
“啊,姐姐啊,他那个人还真是名不虚传,他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女子,救了他还得不到报答,哼,什么人啊。”衿尤鼓着腮帮子,撅着小嘴。
“你啊,来我帮你盘发。”
“谢谢如姐姐,还是你对我最好。”
任如为她盘好后,衿尤感激的看了她许久,任如被看的不自然便问了一句,她答:
“这样贤惠,我家小六娶了你之后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我还真是舍不得呢。”
“说什么呢,小衿!我去做饭了,在这般不正经,不理你了。”任如脸红耳赤的跑出了房间。衿尤低头嗤笑,感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
饭还没做好,这人生啊,就得这么悠闲的过。有人做饭,有人叫你吃饭,还有人有人帮你洗衣服。
衿尤懒洋洋的躺在任府大门口的树上,哼着小曲望着天,这太阳才刚刚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