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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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生于如此之高,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强加在我们身上,我无时无刻不在去想如何解决这些不该出现的事情,我想要避开,却总是撞上那所谓的斗争,权利,这个世道太多的权利游戏,太多的迂腐和太多的贪恋,没有什么真真正正的对与错,也根本没有什么纯粹的感情。”
“我自知欠煜尤什么,也是我的一时疏忽,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不开心?活在当下不好吗?也许说我有些安于现状,又或许说我根本不敢,倒说的也是,我在于两者之间,什么都不想管。”
“我欠你了许多,我知道你的委屈和你的担忧。”
齐子罗吸了吸鼻子,衿尤身上一些特有的香味儿冲进鼻腔,他想要清醒,但也想要好好的和她在一起。
“子罗,我也知道我在恨你什么,其实是在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第38章 爱
每次不知为何见了他就生气,看不见他就空落落的,她把所有都强加给他,肯定着他的能力,他却对她毫无怨言。
衿尤心脏“扑通扑通”的,整个人不知所措,一个人若是愿意跨越一个国度来寻我,又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之前所有事情都已经明了,却发现现在处于一个更为难的地步。
趴在齐子罗胸口的她,纠结着,哽咽着,到底现在如何是好?
他的下巴磕着衿尤的头顶,衿尤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细长的眉毛皱着,表情十分不情愿,他不想与齐元为敌。日日夜夜朝夕相处的亲人,竟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拿着千万人的性命做赌注,这种人,不灭,势必有更多的无辜生命为他陪葬!
“阿衿,你爱不爱我。”
衿尤耻红了脸,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害怕。于是头埋得更深了。不敢作答。
我娶你。齐子罗不敢说出这三个字,他不确定能不能给衿尤一个未来,给衿尤一个像样的人生。
“五年之内,阿衿要记得不要嫁人哈。”
语气轻佻,听起来就是在调戏衿尤。
他轻轻推开衿尤,看着那张印在心底的脸,恐怕她有一丝不开心。
五年……子罗,人生又有几个五年,突然觉得,有时看着当下,走一步算一步的日子真好。可都是奢望。
“那你要记得不要娶亲。”
“若是我非要多纳几个呢?”齐子罗声音多了几分轻快,继续调戏的对着衿尤。
“那……”衿尤轻咬着嘴唇,竟然想到了魏婉嫣的刁蛮任性,但十分可爱的样子,男人总归三妻四妾。最后轻轻吐出:
“不要负了她们。”
“哎呀,阿衿,你居然宽宏大量到能让我不在你这泼妇一个人的手中。”
刚刚才收起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水汪汪的看着他。委屈,十分委屈,又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委屈,是因为这个男人还是因为他说的话?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别哭了,本王发誓,这辈子非阿衿不娶,生是阿衿大人的人,死是阿衿大人的……”齐子罗色眯眯的把衿尤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裙下鬼。”
……
“不正经!”衿尤瞪了他一眼,眼泪生生被他给逼了回去,衿尤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忍不住。
“噗嗤。”
齐子罗看着这个偷笑的女人,眼睛弯弯的,睫毛好长,只见那个女人被发现后立马变成往常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啧啧啧,真违心。”齐子罗嘴一撇,眼睛眉毛一皱,鄙视的看着她。
衿尤一时语塞,憋红着脸,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要怎么做,她伸着玉手慢慢的进入枕头下,捏了下那里的硬物。
“王爷你说话怎么老是那么小,”衿尤听不清楚。
齐子罗一下慌了,又是这样。但还是要挽救一下形象,这到成亲了还得了。
“本、本王说你违心!你居然说我小!”
齐子罗你的重点呢?
“qiu~”
齐子罗稳稳的挡住了往自己额头飞去的木珠,得意的看着衿尤。
“qiu~qiu~qiu~”又是三颗,齐子罗又稳稳的接住,他被打的次数多了,也都知道衿尤的习惯,她老是突然好几颗就扔了过来。
衿尤一扫刚刚的阴霾,就算这样和他在一起,欢欢闹闹的真有意思。她见衿尤没有再扔珠子的意思,嘴角轻佻,食指缴着头发。微笑的看着齐子罗。
完了。齐子罗只有一个念头,跑!
还未跳到门口,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将扎上齐子罗的宽大的袖子。
“嘭。”
他的袖子稳稳的被扎到门上,齐子罗违心的笑了笑,翘着兰花指,绷着嘴想要把那把精致的小匕首揪下来。
“嘭。”
又是一下,有一支小匕首扎在了齐子罗另一个袖口。
“你、你作弊!哪儿,哪儿来的那么多小匕首?”
衿尤习惯将好一只小刀绑在袖子里,但是自从齐子罗来了,发现一切招数他慢慢的就能摸出门道,然后破解,对于这种无赖,衿尤只能拿出点大玩意儿。两个袖子都绑满了匕首。
“本王,嗯!”齐子罗动了动胳膊想要挣脱,但是两只手都死死的被订在上边。
“本王身子好着呢,就这点破玩意儿,还想困住本王,也不问问本……”
“qiu~”
齐子罗呆呆的朝上面看绾的青丝上,嘴巴长的大大的。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齐子罗颤抖着声音,看着那桌子前若无其事剥着柑橘的衿尤。
“王爷,您真是高看衿尤了。”衿尤继续扒着柑橘的白丝。
“快,好阿衿,快放将本王放了,本王还要和你生孩子呢。我们的孩子肯定很漂亮,叫什么好呢?齐……”
越说越不害臊!她不想再继续听他说下去,这脸皮厚的不知道怎样才好。
见衿尤脸色有些不太好,齐子罗变本加厉:
“姓衿也行啊,姓尤也行,只要不姓子就好,子什么子什么的叫,都没有阿衿叫的子罗好听。”
“唔”
嘴里被塞满了柑橘,真甜。齐子罗砸吧砸吧吃完,舔了舔嘴,又贱兮兮的看着她,眼睛不自觉的朝衿尤一个方向望去。
衿尤被看的毛毛的,又镇定的开口:
“子罗想不想下来?”
“不想,上面多好玩儿啊,还具有主动性,唉,就是阿衿的馒头太小了……”
衿尤无论怎样,都能败在这张嘴上。齐子罗也迟早死在这张嘴上。
“流氓!”衿尤拿着枕头朝着他扔了过去,齐子罗见势不妙,多久肯定会出人命,朝着外面大喊:
“花开!富贵儿!快点来救本王,这个泼妇要杀了本王!谋杀亲夫啦!”
便喊便挪动着小碎步往门后钻。很是滑稽,衿尤又忍不住的笑了笑,又觉得不妥,强装镇定的看着门口。
任景和花开听到声音就冲了进来,整个屋子只看见衿尤气呼呼的站在桌子旁边,却不看见齐子罗的人影。
任景见衿尤没事,松了一大口气:
“病秧子哪去了?”
花开看了看十分凌乱的屋子,到处是扔的木珠,还有大枕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衿尤,问:
“王爷经常说衿尤姑娘会杀了他,真的……”
“闭嘴!”
门后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待他俩凑了过去,看到一个身长八尺的男人被钉在木门上,瞪着花开。
但他俩还是不厚道的笑了。衿尤走过去,缴着头发。
“王爷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吗?”
“没……没有。”
“没有吗?”
“从来没有!”
阿衿,你能重新接受我真好。
第39章 公孙冀文
齐子罗嬉皮笑脸的躲到自己的房中,待关门的那一刻,收起了平时的无赖模样。
本王若是哪天不小心死了,阿衿五年后一定要嫁人。
齐子罗拖拉着脚步,背着手问:
“可是制好了?”
“制好了。”
齐子罗在得到制法的当天,就派人快马通知锦州齐子罗的人制造忘魂散的解药,自己则在路上浪费了好几天。
“王爷,接下来?”
花开将一个刻着金色螺纹的大箱子放到了齐子罗面前的破木桌上,恭敬的问。
齐子罗轻轻打开,里面装满了忘魂散的解药,白粉末像极了面粉,可就是这不起眼东西,就可以决定一座城的生死。
“收着。”齐子罗拜了拜手,背了过去。
花开不明白,拼命偷出来的解药,不就是为了救人?
“王爷,为何不……”
“本王突然觉得这锦州也不错。”花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声音没有温度,嗓子却微哑着。
“可是……”
“花开,现在是不是太平太久了?”他突然扭过来,轻微皱着眉,带一丝玩味儿。
花开咬着牙,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回答他这个问题。
齐子罗摸索着箱子的花纹,轻蔑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他扣上盒子之后,拿出一只手帕狠狠的擦着,像是摸个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那两具尸体怎么样了?”他将手帕随手扔到了箱子上,问。
“已经被发现了,照您的吩咐,二王爷的匕首也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花开听到旁边的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花开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到底为什么说这些话,又不敢问,怕他说出来一些对百姓不利的话。
“那制造忘魂散的公孙家是如何来历?”
“公孙家在边塞一个小国,国家名叫缔,缔之所以存在许久不至于崩塌,是因为缔国公子公孙冀文十分擅长制毒,若是攻打起来,他可以让整个军队死在无形之中。”
公孙冀文他是见过,靠近这个人,就像把自己处在一个冰窟窿中,他仿佛从来没有情绪,然而也十分目中无人。想要杀他的人,乱如麻,然而最后只能死于他的毒下。
前朝战乱年代,公孙家为了平息本国的内部,将忘魂散的制法赠与齐国,齐华看到,便偷偷藏了一份。
至于齐元怎样得到这一份令人恐惧的忘魂散的,齐子罗还没有查清楚。但他知道,齐元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扣、扣”
齐子罗手轻轻的敲了敲箱子,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约约暴起,声音十分清淡:
“这忘魂散最开始出现症状是三年吧?他现在等了整整两年。”
齐元从统治到慢慢渗透整个大魏的盐已经快要两年,忘魂散刚开始吃就是上瘾,慢慢的出现一些反应。最初症状就是呕吐,发热,到最后的出现幻觉,然后……死掉。
花开害怕这样的齐子罗,风云莫测,阴晴不定。
“王爷,若是真的在等些日子,那大魏百姓可就遭殃了。”
“或许等到冗煜和魏真正决定攻打齐国的时候,这东西还有一定用处。”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也只是一瞬。不到情不得已,齐子罗是不可能和冗煜动手。
花开自然知道他的难处,也体谅他为何这样子做,甚至宁可自己最爱的人不明白他,自己最亲的人利用他,他也不会做过多的解释,只顾默默收拾着误会产生的烂摊子,不让事情更加严重而已。
“王爷,花开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明白?恐怕是煞费苦心待在本王身边罢了!”
花开身子抖了一下,齐子罗继续道:
“花开,本王现在能信任你吗?”齐子罗看着他的眼睛。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对别人的忠心肯定也产生了疑惑。
花开竟然有一丝困惑,突然不确定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若是齐子罗要做些不利于他自己的事情,花开会不会为了保齐子罗而背叛他?
齐子罗半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扬,轻微的抬起头,又往他身边靠拢了一点儿,拿出一支曾经衿尤刺在他袖口的小刀,抵着花开的脖子,
“本王觉得,这只小刀比那些精致的小匕首好看,花开觉得呢?”
花开没有闪躲,脑袋只觉得嗡嗡作响,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又缓缓开口:
“王爷,您曾经问过花开恨不恨那个鲜楼,花开其实一直都想告诉您,花开不恨,甚至有些欢喜能遇到您。”
花开觉得那只小刀越来越凉,甚至有一丝痛,他这次没有害怕,坚定的说:“若是王爷伤害自己的话,花开绝对不会听从您的决定!”
“一个不听话的人本王要你也没用!”
花开只觉得脖子越来越疼,甚至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滚烫的灼烧着自己的皮肤。
“睁开你的眼睛!”
只见齐子罗靠的离他越来越近,好像能看到他瞳孔的颜色,通透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