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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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衿对不起,子罗没用……子罗还是救不了你。
……
阿衿,你怎么不跑?为何又约我到木槿树下?你的身子怎么了?阿衿,是不是累了,我好像带着你走,好像又不能。
“齐子罗,你为何利用我?”
阿衿,子罗没有利用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带你走,我们不要在这个地方。
……
“子罗,我们逃吧。”
好啊,我们逃,逃到没有人的地方,人心太可怕了,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为什么这的人我都看不透?为何整日要穿着这些衣裳?为何要不男不女的委屈自己?
……
阿衿,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躺在这里?你起来啊,你快点起来,我还要娶你呢。
……
“王爷,王爷你快醒醒。”
花开看着满头大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齐子罗十分慌张。
“王爷,您都睡好几天了,王爷?”
第36章 尸体
“子罗,你快醒醒。”
“母妃,儿臣,儿臣好想您。”
“子罗,乖孩子,快点醒来。”
“母妃,儿臣累了,儿臣不想起来。”
“你怎么那样不争气!”
“母妃您不要走,您再看看子罗好不好!母妃,母妃……”
一阵闷哼,齐子罗睁开了眼,被这一阵强光所刺的看不清眼前的是谁。我现在是醒着,还是梦境?
“王爷,您……怎么了?”花开见齐子罗醒了,又惊喜又担心,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身子是否还好。
“花开。”齐子**涩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
“花开在。”
“有一个你的最亲的人,想要把别的国家所有百姓,变成他的傀儡,你怎么做?”
花开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王爷要这么说。不应该错的是齐华吗?到底是怎么了?
“花开最亲的人是你。”
“本王问你会怎么做!”“咳咳!”齐子罗深深的咳了两声,惨白的样子像一片纸,仿佛给一个火苗,就会燃起。花开慌张的拍了拍齐子罗的后背,忍了一会儿,说:
“花开不会做。”
齐子罗没有再问什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空洞的望着。
阿衿,那种我背叛你,你当时的感受,子罗终于知道了……
齐子罗望着窗外,看了好长一会儿,缓缓开口:
“下雪了。”
锦州,醉乡楼。
衿尤慌张的从窗子望着邺城的方向,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心像被扔到了荆棘上,痛的呼吸不过来。
为什么自从子罗走了,我就这么担心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锦州怎么会突然下雪?
七王府。
“花开,走吧,带我去锦州。”
“王爷不可!您还没有好利索。”
“花开,我听到她在叫我。”
齐子罗一醒来就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其实更不想看见他。甚至还没有见齐元一面,花开派花间去皇宫禀报,齐帝也应许了,锦州那个地方适合养身子,他怕自己的孩子再有什么闪失。
放眼望去,白色的宫殿的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齐子罗躺在车厢里,车颠簸了几天,花开喂他喝水他就喝,喂他吃饭他也吃,不过,更像一个任人摆布木偶人。
花开不明白这几日王爷在想什么,也不懂王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最亲,不可能是齐华王爷。除了皇帝,也只能算上衿尤姑娘和齐元太子。
难道这一切和太子有关?花开不愿再往深处想,巨大的恐惧占满了花开整个脑子。
“咯噔。”
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花开问着赶马的车夫。
“王爷,好像撵到了什么东西。”车夫慌张的说。
“啊!”
花开见车夫不对劲儿,便下去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另花开作呕:
猩红猩红一团,因为下雪的缘故盖了一半,过冬的动物许是咬过,身上脏乱的衣服已经几乎看不出来是个男人,森森的漏出半边白骨。
“是、是个人!”车夫慌张的躲到了一边。
“快,挪车。”花开对着车夫喊到。
齐子罗听到尸体,慢悠悠的下来,冷冷的看着那具尸体,待车子挪开后,齐子罗看了很久很久,慢慢的解开身上的锦绸棉披风,缓缓的放在了他的身上。
“花开,你知道吗?阿衿最希望天下再没有冻死饿死的人。”
齐子罗仍冷冷的看着那具尸体,又仔细的抚平了披风上面的褶皱,毫无感情的说:
“可是她以为我不懂呢。”
像是嘲笑自己。花开忍着想说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默不作声。
“走吧。”
锦州。
锦州好像从来没有冬天,为什么今年下了雪?
“唉,啪!”
小孩子们欢乐的打着雪仗,好多没有见过雪的老年人都纷纷出来,看着这白色的精灵。
可是在齐子罗的眼里,却像是嘲笑。嘲笑就算躲到了锦州,这里也是和邺城一般无二。
到了客栈门下,齐子罗走到衿尤的窗子下,那一群小孩儿还在玩耍,他们堆起了雪人。
“为什么这雪人没有嘴巴?”
齐子罗问这些孩子,孩子们说:
“雪人这么可爱,若是被他父母或者别人欺负了,他就不会哭了。”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句打在自己的心头。
“好看的哥哥,你和我们一起吧?”一个小女孩儿害羞的和齐子罗说。
“好啊。”他摸了摸孩子的头。
“嘻嘻嘻。”小女孩儿笑起来少了两颗牙,纯净的脸真可爱。
他猛一激灵,像是沉睡了许久终于醒了过来,空洞的眼神又燃起了希望。
“好,那哥哥就来喽。”齐子罗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
“这样堆才对嘛,你们看你们的丑的,连鼻子和眼睛都歪了,像极了楼上那个丑姐姐。”
“子罗?”
衿尤恍惚中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轻轻说出了他的名字,又十分不确定。
“我们把雪球扔到上面那个丑姐姐的窗子上好不好?”
“好!”
“好!”
“砰,砰,砰。”一阵声响,衿尤飞快的往楼下跑,她不敢一开窗,他就不见了,她怕是幻听,怕破了想他的朝暮。
衿尤跑到门口,看见巷口没有他,原来又是幻觉。
“啪!”
衿尤背上被什么敲了一下,随即听到一群孩子的叽叽喳喳。衿尤缓缓扭头。
只见那人一件大氅,里面露出淡淡的鹅黄色,眼若惊鸿,头发高高的束在头顶,像极了那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他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手里握着一团雪球,朝她傻傻的挤出一个微笑。
“阿衿,我回来了。”
衿尤没有多想,跑过去抱住了他,紧紧的不敢放手,害怕一下子他就消失了。
小孩子们捂着眼睛,嬉嬉笑笑的跑到去了巷口。
齐子罗呆呆的看着她,从未想过衿尤会这样。衿尤的头贴在,听到他的心跳:
“砰砰砰”
真的是你,子罗,你回来了。
“阿衿。”
齐子罗摸了摸她的头,衿尤一下子醒了,慌张的推开他,跑回了客栈。
子罗,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第37章 轻吻
任景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开了半边门看到衿尤脸色不太好看的跑到房间,快速的关上了门,正想要问,却发现后面齐子罗紧紧跟了上来。
任景又看了一眼,失落的慢慢关了门。花开也是不知所措,看着楼上的他们。
齐子罗倚在她的门前,衿尤那样,分明是舍不得自己的激动,总是装作什么都不在意,那心中却又是感到苦楚。
见里面没有动静,齐子罗悄悄的打开房门。床上的女孩红着眼睛看着他,她心里万般无奈。
这一刹那,齐子罗竟然想到了那日差点失去衿尤的时刻。
衿尤摇了摇头,揉了揉太阳穴,她并不希望给齐子罗任何爱他的苗头,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
齐子罗看着不对劲的衿尤,把门关上后,嬉皮笑脸的问:
“阿衿是不是想我想的都要哭了?看着红红的小眼睛,快让子罗抱抱。”
“我想哥哥了。”
“要强啥?”
齐子罗并没有别的异样,他本就知道衿尤嘴上肯定不会承认,于是齐子罗坐在她旁边,嘟着嘴。
衿尤见齐子罗这样,又或许想到曾经的美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衿尤第一次和齐子罗认真的说话,他诓了她一身衣裳,今日再见,衿尤一阵恍惚,恍惚有一种三年前的感觉。
“你现在快乐吗?”齐子罗认真的问她。
“嗯,快乐。”
“你说谎。”
齐子罗望着衿尤的眼睛,衿尤居然有些惧怕,又有些不甘,突然狠下心来,
“就不怕我利用你?”
“怕啥?老子是男人,怎么就怕自己的女人利用,那也是本王心甘情愿,你说是不是?你想干啥就干啥!”
衿尤摸了摸鼻子,拉住他的衣领口,转了手抽出一把小匕首,“想你去死啊。”
“死就死呗,死在你手中,本王开心。”
“那就万般折磨你。”
折磨?早就够了。齐子罗低头的笑意完全消失,那些寻她的日子里,那种煎熬仿佛一辈子都抽不出来。
像是十四五岁时,随着自己的四哥瞎跑,自己的四哥风流成性,却最终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负了她,便被送到边疆四五年,现在还未见他一次。
当时他觉得有些不明白,现在才懂了,这感情上了头,就像喝酒,越来越醉,越想沉浸其中。
“阿衿……”
这两个字,似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了出来。
衿尤咬咬牙,背过去不敢再看他,她劝自己狠点儿心,可脸上突然感到两丝凉意,她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仿佛刀枪不入,可是唯独遇见齐子罗,却缴了强势。
慢慢的身上感觉到一种温暖,一阵熟悉的味道,衿尤并没有推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贪恋什么,又听到耳边轻轻的声音:
“我打小就不喜欢红色和亮颜色,我讨厌它们,那些宫里的女人穿的一个比一个鲜艳,真恶心。可我就是爱鹅黄色。”
衿尤突然有点头皮发麻,站不住脚。
那件鹅黄色衣裳,是衿尤送给他的。衿尤闭上了眼睛,可是衿尤明显的感觉到他抱自己更紧了,头埋在衿尤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像是啜泣。
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站了不知多久,齐子罗平定了自己的情绪。
“阿衿,我们逃吧?”
逃?
这句话衿尤曾和他说过,可是他没有回答,现在同意了又怎样?她挣脱他,对着他那无奈的脸道:
“那些事情只是曾经,子罗,你忘了吧。”
“你忘了吗?”声音带有磁性,不是曾经的玩味儿,更多的是认真,让人沉醉。
衿尤居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衿尤捧着他的脸,烛光打在他脸上,那刚好的弧度,真好看,声音颤抖却清清楚楚。
“子罗,你快醒醒吧!”衿尤哽咽着说:
“现在的局势,全部对你不利。”
“我知道。”
衿尤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退了几步却又被齐子罗死死抓住,她突然对齐子罗有些失望:
“生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重要?”
“我只要你好好的。”
重要,十分重要,可是真的太累了。
衿尤有点受不了,胸口一闷,那种感觉像是坠入了万丈碧潭,那种窒息的感觉,真的难受。
“阿衿别哭了,阿衿。”
齐子罗慌张的为她擦了擦眼睛,可怎么能止的住。
她不知为何,慢慢的点起了脚尖,和他靠的越来越近,他的呼吸轻轻的,身上还有一种茶香的味道。衿尤便用嘴唇轻轻的在齐子罗唇上点了一下。
她的唇软软的,齐子罗喉咙一紧,像是干涸的土地突然有了水源,那荒野中长出了一抹希望。
衿尤的头抵着齐子罗的胸口,低低的发出抽泣的声音。
“你快些回邺城,一定要好好的看好邺城,看好百姓,看好一切容易出错的地方。”
因为有人虎视眈眈。因为有人无视法律,无法无天,仇恨大于人性,悲哀占据一个人整个曾经跳动过的内心。
“阿衿,”齐子罗又圈紧了怀里的人。他贪恋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无法舍弃。
“我们虽生于如此之高,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强加在我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