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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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匆匆出了门,走时听到女人一声儿疼痛的尖叫,便赶紧避开了脸。
他思索了一会儿,凝重着脸,朝一旁人道:
“去好好查查魏齐大战那几日,衿尤去了哪里。”
“是!”
……
……
衿尤脚生莲步,看到一拐角,微微散发亮光。如果她记得不错,花楼离花瑶街不远,在缔城中,夜才是花瑶街的主场。
那里人肯定多,如果刚刚进了花楼,肯定被抓住,而到了喧闹街市,他们不一定敢把事情闹大。
而且,韩思怎样一个人?茹毛饮血,残害忠良。只要挡他的道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刚刚不过确定韩思身旁的那个人,实在熟悉。
而竞价却是要挑起他们的愤怒,这追杀圣君的人,这一罪过,实在有趣。
就算易容他说眼拙没有看出来,但是最起码能搓搓他的锐气。
而很快,衿尤突然胸口一闷,晓绪又因为慌不择路,带着她朝大路相反的方向跑。
二者力气双双悬殊,衿尤突脚腕一歪,直直向前面摔去。
暗光错影,衣衫纷落,她点脚一偏,踉跄弯腿,在地上划了一长长的摩擦痕迹。
晓绪被猛一带,也转身却没停好,摔了个四仰八叉。
前面便是闹市,两人却在出闹市的一角,停了步子。
“哼哼,给我上?!”
突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往前冲,衿尤未站直一口腥热冲入口中,顿时一口暗血,撒了一地。
狰狞的脸越来越近,晓绪站好蜷着拳头,咬牙切齿。
“快跑啊!”
衿尤磨牙喊道,拉着晓绪坡着脚,朝着闹市去,可是另一边的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夜色深了,又一群暗影冲来,衿尤扭头正要带晓绪踏上房顶,虽身体五脏六腑都要破裂,可是这却是唯一办法。
“刺啦!”
晓绪身子陡然一疼,一刀劈在晓绪后背,衿尤听到扭身,又一刀狠狠落向自己。
黑暗掩饰着寒光,却不抵人心。
那寒意到了脸边,衿尤惊了双眼往旁一躲,猛然腰间一大手揽过,便被轻松带到身后。
那人又身一偏,正好躲过面前刀影。
有人看清男人的脸,朝着身旁拿刀人吼道:
“是公孙冀文?!快撤!”
“一个不留。”
公孙冀文一手背着,一手揽着衿尤腰肢,同她贴的紧紧的,似乎能感受的到,那身边女人心中扑通扑通的心跳。
而后十几个蒙面人,快速将那几个人压下,带到了一边。
微微寒风吹过,身子却因为太激烈的东西,倒觉得有些清凉。
那被抓的领头人啐了一口唾沫,喊道:
“世闻公孙冀文不会功夫,我看这轻功精湛的很!平时装什么文弱,就只会扮猪吃老虎?!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看去白衣锦袍男人,低头不似往常,那眼中灼灼涟漪,却是少见。
“可有伤着?”
他无视那人的话,衿尤起伏着胸口,竟然无力说话。
若不是那大手按着自己,可身子早就瘫软。
她只能轻轻摇头。耳边又传来那领头人喊叫:
“我看你才是控制圣君的那个!”
公孙冀文眼锋一转,冷冷寒意看向那人,手中翻转一白棋子,从男人大张的嘴中传过,竟沾着血,弹到男人身后墙上,除了一声儿落子掉的碎声儿,周身一片寂静。
“凛然,你犯的错,那就你去带这些人上路。”
他带动着衿尤,往前面光亮处横着走去,身后的晓绪也被扶了起来。
“是!”
凛然便是那带衿尤来花楼的人,他转身吩咐人往身后胡同走去,等衿尤上了马车,便听到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
那声音,闻者心颤,飞鸟惊起。
周围商户,民居,刷刷关窗的声音,还有特意躲避绕路的人群,全不敢抬眼看向那胡同。
第284章 残了
静夜中,衿尤和晓绪因为受不同程度的伤,留在了公孙府扶桑院中。
而将一信送去宇文柳儿那里,宇文柳儿却因为这件事情动了肝火,半夜传召正在逍遥快活的韩思,而公孙家也派去公孙冀文六叔前去指证这一伤人罪行。
楼阁花梨木宽床上,半拢薄纱从上而落,而床边白袍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女人,不时触摸手腕处以及触摸小腹处,而眉头紧锁久久不平。
凛然走进,将手中药箱放置公孙冀文手边,而后打开拿出以缠丝黑包,他接过后,示意凛然退下,而后将衿尤上衣袍褪去,仅留胸前裹胸缠绕。
他熟稔的触上几处穴位,往中一扎,惊顺着针处,往外冒血。
所出血为暗红色,大多粘稠成块儿。公孙冀文小心翼翼替她擦着,生怕弄疼了她。
等到血呈现鲜红色,他才快速抽出止血,一气呵成。
又拿出一个白瓷瓶,仔细将里面粉末摸在所致针口处,将药彻底渗入皮肤后,他才帮忙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他拿起药箱大步踏往门外,脚步声儿清晰作响,转身关好门,让凛然等人在此处守着,便下了楼。
院中一片祥和,公孙冀文微直后背,抬着下颌,面无表情的往前直走。
身后渐渐踏出脚步声儿,他微顿,那暗处的人便开了口:
“公孙先生,今日这事儿,你怎么看?”
公孙冀文望着黑暗处的黑暗,沉默良久。
那人又道:“在韩思那里不久,却发现韩思老奸巨猾,不容小觑。他手中握的兵权,人权,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不知公孙先生下步有何指示。”
“韩思处理完每件事情,都会进入他府中后院假山后的暗道中,待你有机会进入,寻上一寻,看是否有有用的消息。”他开口道。
那人情绪有些波动,向前几步却仍站在他身后,说道:
“韩思府我都不一定能进去,这假山暗道更是难上加难。”
“他现在对你挺满意的,趁着他放松警惕,再帮他几把,说不定就重用你了呢?”
那人听后想了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担他这次伤人的事件?你觉得韩思相安了,圣君能饶的了我吗?”
“六叔已去帮你布好后路,你自然会吃些苦头,不过事成以后,便保你脱离煜尤追捕。”
“好。”他错了错牙,侧身脚步轻点,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孙冀文又往前走,身后不同于他脚步的声音,急急匆匆,他勾了勾嘴角,便回了自己药房之中为她煮药。
二日一早,晓绪急忙要见衿尤,正在喂刚刚醒来的她喂药的公孙冀文,因为晓绪一大清早的叫声,弄的明显有些烦躁。
正不想理,衿尤却轻声儿道:“让他进来吧,这样一直让受伤的他担心着,还不如早早告诉他我没事儿便好。”
“无妨,晓绪虽中刀,但闪躲还算及时,不过皮肉之苦罢了,这般担心还不会伤到他。”他道。
衿尤看着他递来的药碗,看着澄澈散发苦味儿的药,笑道:
“药罐子。”
她踌躇一会儿,便仰头喝完,若无其事的将碗递给公孙冀文,说道:
“我是不是,因为昨天用内力太过,就废了功夫。”
“还不到废的地步。”
他说完,衿尤沉沉松了口气,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一下到了底,幽而泰然。
还好,还有挽救的余地。
她刚刚有偷偷使劲儿,动用内力,不过却提上一点儿立马掉下,而像是有股外界力量帮她提劲儿。才有的力量。
“不过倒也差不多了,今后你只可动外力,尽量避免使用内力,不可使用暗器,不可擅用轻功,不可多提力。”
“那就可使用长利器,比如剑刀什么的。”她道。
公孙冀文无奈扯下嘴角,衿尤又问道:
“韩思因为这件事儿,如何了?”
公孙冀文将手支在腿上,明显顿了一下,说道:
“他找了个人顶替。”
“是袁绍?”衿尤道。
公孙冀文又沉默一瞬,接着说道:“是他。”
“袁绍是近几个月,才到的缔国,寻韩思为亲对吧?”衿尤问道。
“是。”
公孙冀文点头道。
衿尤便开始思索,犹豫一会儿,看着公孙冀文的样子,总觉得是该让他知道,于是她说道:
“那个袁绍,曾经是煜尤的人,取名尤二,他因为魏齐大战,卷款而跑,将自家亲兄弟尤大出卖后,归于缔国韩思身边。
我看韩思留他,不过是因为出钱买的罢了,而且当时煜尤需银两正急,他这般卷款,是将煜尤往死里整。我想哥哥正在追杀他,若无韩思帮忙,他在缔国不会好过的。”
公孙冀文装作思忖一番,而门外喊叫关心声音太过强烈,衿尤看着门口晃来晃去的身影,又说道:
“让他进来吧。”
“好。”公孙冀文点点头,于是让他进来,那晓绪才进来就趴在衿尤的床边将公孙冀文挤在一边儿,面上却是殷勤:
“暖暖,都怪我昨天,我不应该在分岔路口看错路,往反方向跑去。”
衿尤想到昨天,她们街道对面两处拐角,成为一个“丁”字,而晓绪没有朝有光亮的地方,却选择了黑暗之处,实在蠢。
可是事情都过去了,衿尤没有计较,因为也是当初自己慌了神而,慌不择路。
而晓绪眼神不安分,衿尤便知她什么意思,便让公孙冀文先回避,便出了门。
关门时刻,一抹好戏不断的模样。
晓绪看关好门,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周围,便小声儿道:
“我觉得公孙冀文不是什么善茬。”
“嗯?”她示意晓绪继续说下去。
晓绪声音又小了些,道:
“昨天你有没有听到,那追杀我们领头人说他什么?”
说他才是控制圣君的那个人?
虽然当时衿尤没有力气说话,不过当时听后,不禁背后一凉。
可是,她还是选择相信公孙冀文。
那种所谓的信任,来源于他处处帮自己,宁愿独来齐国孤军奋战,也在大火面前,救了她。甚至连这次小意外,当他将自己揽回一命时,衿尤便是赔上性命,也愿助这个友人。
第285章 多想
“暖暖,我也曾听说过你一些事情,你们政斗权谋,我这人之前想都不敢想,什么时候也能旁观一下,不过暖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是有人说他不会功夫,而那天他的身手你也看了,轻功那么好,为何,他要这么做呢?”
晓绪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也是,衿尤曾经也不知道公孙冀文会功夫,可是那次出逃,不小心与他切磋身手,才发现这人才是可怕。
不过晓绪这么帮她,她心中微暖,好久没有感到朋友二字,有多温馨。
“你后背如何,让我看看?”她手碰到晓绪肩头,他却哎哟站了起来,往后退一步说道:
“哎惹~暖暖,暖暖你这样像什么样子!暖暖你要时刻记得,你是个女孩,女孩,不能经常碰男人。”
“那也是对朋友之前,曾经我与七百……”衿尤抿了下嘴唇,垂眼没了笑意,
“曾经与七百二十个弟兄,一起练功夫的时候……可没想过男女有别。”
他脸一红,转了转眼珠,又笑嘻嘻道:“哎暖暖,你功夫这么好,可否教我?”
“怕是不能。”衿尤道。
“为何?”
“因为不能,所以不能。”
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扭头看去,那人在光线下一身白袍,白的发光。
他衣衫简单却又华贵,步子端正身子又直,手中拿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带动衣裳的时候,遮着光,因为光线差异,为了适应这一强弱变化,看者不禁半闭眼睛。
臭小子!
晓绪照着他比划了一下,长得好看了不起?转念一想不对,问道:
“你刚刚不是送过药了?怎么又来了。”
他将碗递给衿尤,微挑眉道:
“上一碗治昨因为来不及救一个笨蛋崴了脚,这一碗治衿尤伤身伤自己的孩子。”
“你!”晓绪忍不住暗啜啜几声儿,又觉不对,惊道:
“暖暖,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那……是谁的啊?”
“公孙说话太夸张,什么孩子?”
说着不再多语,便喝着完药,晓绪再问,衿尤就找别的话题,最后晓绪懂得她有难言之隐,不肯说也就罢了,最后直接理解为衿尤曾经丢过孩子!
衿尤叹了口气,可是心中还是堵的慌,最后错了错牙,直呵呵。
“那王八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