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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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信,打死都不信。”
“那就拖下去打死。”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她们立马扭身跪了下来,紧张的看着面前华服女人。
这宇文柳儿,什么时候过来的?
“是!”
大步跨来两个人,就拉着她们准备出去。
“圣君饶命,圣君饶命啊!”
两人齐齐喊道。
而宇文柳儿却背了过去,只留得一纤长后颈,朝身边女官道:
“尚好,传本君口谕,谁若是再对这容云殿中两人不敬,立刻处决!”
“是!”
尚好道。
身下两人身子一瘫,就被拉的老远。
屋中坐在桌边的衿尤听了动静,正想站起来看,公孙冀文却按下她,说道:
“别动,让我为你诊一下脉。”
“等下,先去看晓绪,我无妨。”她道。
“既然昨日急火攻心,为何不让我为你诊一下?”
说着拉过衿尤手臂,手指便探上了她的手腕。
“你怎知?”
突又想到流流看到自己嘴角有血,莫非?流流是公孙冀文的人?
她不好多猜测,不过**不离十。
而公孙冀文一抹凉意上了眉头,竟有些气意,按着她的手腕,力气也大了几分:
“你既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为何不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说?”
衿尤一下收回,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皮肤,语气中带有一丝无所谓,
“我的身子自己清楚,还不是摔了一下伤了丹田,无妨,无妨。”
公孙冀文气结,抿唇想了一会儿,语气渐渐放缓了几分,
“现在可好,你那身好功夫要失,指日可待。”
“你何时说话如此幽默?废人就废人。”
她虽装作无所谓,而眼里满是伤。
那种感觉,像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亲人,突然没了。
这些日子她也发现,自己根本用不上劲儿,而功夫也渐渐退着。
就连那次救那一群流民的时候,她明显感受的到,自己身体的几斤几两。
公孙冀文默然垂眼,消瘦脸庞边一片黯然,他沉默良久,道:
“你,让我无法应对。”
面前女人笑意减退,公孙冀文放缓声音,没有温度:
“你总是,不留情面…我无法应对,就像两年前,你在我身边离去,我竟然会想去留你。两年后,我想尽办法助你,帮你,护你,却不过一场空。
有时会想,我做错了哪儿?原来,我也会做错事情。衿尤,我又不懂,你到底在我心中,算是什么?我为何要处处帮你?是债吗?
债又是什么?我从来不想要所谓的债,原来,欠债这么累…不过,我很高兴,你能活着。”
第278章 亲了
衿尤莞尔,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觉得有异样。
她道:“公孙,你记得,曾经我求你将我放走,说过什么话吗?”
她说过什么?
那个时候自己做的又有多过分?
不仅不顾她受的伤,还百加利用,若不是看上了她不是本国人,而且还有一身好功夫,便让她去帮自己杀了那妖妃,自己也不会给她下压制内力紊乱的蛊。
那个时候,她说过的话,虽然面上不在意,却字字锥心。
“记得。”
他轻笑道。
“你说我永远不会有朋友,永远不懂情是什么,永远冷血,永远,目中无人。”
“对,不过我现在收回,还算么?”她道。
公孙冀文一时停顿,浅浅的呼吸着,与她对视,仿佛能看到她最表面一层水雾,和眼底藏不住的欣喜。
为何眼泪要和欣喜夹杂在一起?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没错,当时肖荣不过因为岚儿留在我身边,你不过有求与我,我也不懂情,也冷血,同样目中无人。”
“可是你现在,却是有血有肉。只不过脸上表情少了点儿。”说着。将手举了起来,大拇指同食指一起,比划了一下。
“若是将表情过多流露给别人,别人肯定会抓你的把柄,衿尤,我可以为了国除尽所有损害他利益的人,我不允许看着公孙家世代扶持的国毁在我的手中,衿尤你懂那种感觉吗?从小被锻炼到大,只为了辅佐君王,却看到自己的君王,一步步的衰落,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他一反问,衿尤愣了一瞬,无能为力吗?
这种感觉很难受……
眼睁睁的看着最关怀的东西慢慢流逝,却永远不会恢复原貌。
“有时候感激的话堵在嘴边,还是得俗套的说声儿谢谢。”
公孙冀文不再言语,看到门外阳光正好,而且中间正竖着一熟悉影子。
她听了多久了?
是否也有一些感慨?
他站了起来,说道
“去晓绪那里。”
公孙冀文眼尾扫过听到这句话匆匆而逃身影,心头杂陈。
于是他同易容好的她,一起出了门,便看到装作从门口若无其事走进来的宇文柳儿。
她看到他们还诧异一下,道:
“好巧,我来看晓绪。一起?”
“好。”
三人也不戳破,便去了晓绪那里。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张惨白的脸,坐在床上在不停的抖着唇,而旁边还有一个手足无措拿着药碗的宫女。
见了宇文柳儿正想行礼,她就摆手说道:
“药给我,你们都下去,留她一个就好。”
“是。”“是。”
别的宫女出了门,那刚刚拿着药碗的宫女,将药递给她留在一旁,而宇文柳儿接过坐在他身边心疼道:
“咋不喝呀?喝了才会变好。”
他还是抖着唇,一脸惊恐。
可能是被吓着了,又冻着了,所以不肯下床。
而这个魔怔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太医说的什么?”
宇文柳儿问道。
那宫女回答道:“回圣君的话,说大人落水受了惊吓,受了寒,好生静养几天就行。”
“下去吧。”
“是。”
屋中又只剩四人,公孙冀文大步一跨想要为他把脉,可是他却谁都不让碰,那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怜。
是可怜他,衿尤本以为跟着过来能享享福,谁知道一向欢脱的晓绪,竟然不会水……
宇文柳儿举着手中的药,挤吧几滴眼泪,道:
“乖啊,你喝了就会好了,好了之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姨母……怎么……”
衿尤正想问宇文柳儿为什么对晓绪这般亲切,而公孙冀文拉了拉她,示意不要再说。
衿尤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话。
倒是宇文柳儿开了话匣子:
“好多年前我也差点有个孩子呢!”
孩子?
衿尤不但震惊,晓绪也微微缓过来神儿,不解的看着宇文柳儿。
何时宇文柳儿会有孩子,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有又是谁的?
一大堆话语在心口不能问出来,而宇文柳儿弯着长颈,又道:
“十九年了,看到晓绪,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的孩子肯定也是这般可爱闹腾。”
“圣君?”
晓绪动了动没有血色唇,而宇文柳儿见他惊愕闭不上口,拿起手中药碗,一下子往晓绪嘴里塞,他恐不急,又被宇文柳儿抓着脖子后方的蚕被,一下给他灌了进去。
然而,他竟奇迹般的没有吐出来。
只见宇文柳儿将药碗往旁边潇洒一放,轻松笑道:
“不就喂药吗?和九九流流玩的时候,这喂东西的都玩烂了,难不成,还要本君口对口喂你不成?”
口对口?
晓绪一阵猛烈的剧咳,脑海中又闪现昨日那个窒息的情形,还有一个,白衣敞胸口的男人,散着发,一点一点在清澈的池水中,向自己划来,然后……
他那时候,好像一只鲛人,泣泪遗珠的那种鲛人……
渐渐的,脸色微红,衿尤刚刚从宇文柳儿的话中转变回来,看着晓绪这个样子,朝公孙冀文小声儿问道:
“他是怎么了?”
“大概是想男人了。”他回道,语气还是那种淡淡的。
总是听的云里雾里,而晓绪猛地缓过来神,瞪了一眼公孙冀文,正准备掀被子,突然门口挤来两个男人,各自互不相让,推推攘攘往他们这里走。
那种剧烈的香味儿,又来了。
只要有宇文柳儿的地方,肯定就有他俩。
晓绪突见一人,立马捂着脸躺了下去,眼神还不停的飘忽。
流流瞥了一眼,仍旧快步走来,挤到宇文柳儿身边,九九哭哭啼啼道:
“圣君好害怕呀昨个儿,是我们办事不周全,没有想到晓绪兄弟这么不胜酒力。”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跳水救他,身上弄得全都是水,湿漉漉的泡了好久才缓过来,不过还是有点儿轻咳……咳,咳,咳咳……”流流说着,还轻轻提了下鼻子。
而晓绪不淡定了,脸上潮红不断,脑海中全是昨天那人样貌。
“你们乖啊,没怪罪你们,就是不知道晓绪为什么这个样子不理人。”宇文柳儿说道。
而九九哎了一声,蹭了一下宇文柳儿的胸口,满足道:
“昨儿流流那贱货,说他在水里口对口为晓绪大人渡气,亲了呢!”
第279章真的
“真的?”
宇文柳脱口而出,衿尤一时错愕不好说什么,公孙冀文倒是早早就知道的样子。
流流立马跪在地上,求道:
“圣君,周身无人会水,当时清急,必须救晓绪兄弟,流就不得不如此做。”
他这么怕,是因为宇文柳儿?
她思索一会儿,道:
“就算你救了晓绪,同你的罪过抵消吧。”
“谢圣君。”
“这可不成!”
九九却道:
“圣君在他们入住的时候特意让嬷嬷通知过,说谁不能动这里的两个人,之前晟妃住这里的时候,我们可是十步以外都不能进呀!
于是我们觉得能住这里的人肯定不一般,你看流流倒好,还给人亲了。”
“圣君,当时真是情急。”
流流不敢抬头,而明显九九提到那个妖妃晟妃,宇文柳儿面色越来越沉。
而且宇文柳儿自己的妃子虽然她是随意让他们玩,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她都肯放肆他们。
可是就这么听到晟妃,她的怒气也涨了不少,
“那就自己禁足一个月,别出门好了。九九,这样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仿佛九九听不出宇文柳儿的怒气,他又乖巧的蹭了蹭宇文柳儿。
现在衿尤可算是看的出来了,流流是公孙冀文的人,而九九却不知归谁。
九九看似和流流打打闹闹开玩笑,可暗地里却针锋相对。
流流不再为自己辩解,衿尤坦然看着他们,又瞥见偷偷看流流的晓绪,她不紧不慢道:
“昨儿个可是九九同晓绪玩的开心,晓绪一不小心踏进了池水中,怎么间接的罪魁祸首都没有被罚,而流流直接的救人,却被罚了?圣君明查。”
“圣君,暖暖姑娘,我!我冤呀?!”
九九也同流流跪在了一起。
沉默还是沉默,这中间宇文柳儿不言语,也没人再说话。
“圣君,我还没谢自己的恩人,你怎么就罚了他呢?我,我觉得,都不应该罚,是我的错,我喝的有点多,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承蒙圣君厚爱……我……我,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
声音从耳后传来,又小小的,扭身看着将手放在脑袋边上的晓绪,而他这个苍白样子,配上他小巧的脸,还真有些孩童委屈模样。
宇文柳儿假作思索,一口不耐烦道:
“你们两个下去,下去。”
“嗯……嘤嘤嘤……”
九九爬起来捂着脸跑开了,样子委屈极了,流流起身慢慢退下,抬眼眸下一片黯然,也走了。
而晓绪探头看着那个背影走远,便注视他的三人尴尬一笑,便说道:
“谢谢圣君,谢谢暖暖,谢谢公孙先生,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
“这咋了,我在汴唐跟你嗑瓜子的时候说的啥?到了缔国给你美女给你官儿,话说给你什么官儿好呢?礼部尚书?”
她微皱着眉头,紧紧思索着,纤长手指不停摸着下巴。
“不行,不行,我不行。”晓绪连连摇头。
“不行,我朝礼部尚书世代为官,忠心耿耿一心为国,若是在他手里没了官,他会带着家中老老小小哭死在缔城百里大街上。”公孙冀文道。
宇文柳儿似乎想到那个模样,连连摇头。
“程洗就不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