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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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冀文未理他,一把抽起肖荣腰间的配剑,正想推开门,却顿了下,小心将门打开,又关上。
关门的那一刹那,看到齐子罗在不远处抱着胳膊,好笑的看着他。
公孙冀文面色又沉了几分,一进屋,正巧看到那**,而那床上的女人迷了心思,那男人却一面干着事儿,一面从掏着枕头下方。
听到有声音走过来,他一下子扭头,抽出枕头下的匕首,便往宇文柳儿的脖子划。
公孙冀文一急,又苦于不会武功,他将手中的剑狠狠的朝那男人后背扔去,男人吃痛的同时,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眼神略过床上的女人,一把将被子盖上,朝着外面大喊道:
“肖荣!”
肖荣听到声音,一下子进来将那受伤男人制服,还未等要问,那男人朝着公孙冀文邪邪一笑,他暗叫不好,捏上他的脸的同时,男人已经咬了嘴里的东西……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便扔下来那尸体的衣服,转身衣角划过那个男人的还有些红润的脸,说道:
“带下去,好好查查。半个时辰之内,再找个干净的男人。”
“是!”
肖荣为那人盖好衣裳,虽然不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将他带了出去。
公孙冀文看着床上不停骚动的女人,潮红的脸上还在纠结的眉毛,手在自己下方不停的动着,将被子抖动的一阵一阵的。
刚刚齐子罗两次举在自己面前那只鸟肉的味道,他一个学医学毒的,自然清楚那是什么。
被烤熟的魅药没了作用,可是刚刚宇文柳儿逗过那鸟,鸟羽毛上不知何时被人撒的魅药,便都到了她的身上。
这东西沾身一会儿,便有了作用,迷了心智。
齐子罗应该处理过这魅粉,所以烤鸟肉的时候,自己未沾身。
他看着床上的宇文柳儿痛苦模样,眉头又皱了几分。
也是怪自己,弄了一只红色的鸟儿给宇文柳儿逗,而且那个男人也是自己找的,怎么自己亲自排查过得男人,也是凶险?
他沉思着,突然脑子里想到了谁,眸子便阴沉着。
床上的女人红着眼睛看着公孙冀文,她脑子里就连面前的是谁,都看的不清。
她一下子坐起来,抱着公孙冀文就往床里面拉。
正在思考的他来不及,被那种奇怪质感贴着,便被拉进了床里。
看着她的脸,公孙冀文一时恍惚,直到那没穿衣裳的女人,急匆匆的脱着公孙冀文身上的衣裳,他才醒过来,一急,又猛地一挣脱,便滚到了地上,同时一男人被肖荣推了进来。
男人扭头看到地上一摊血渍,又看到差点被床上女人“凌。辱”的男人,心中更是乱糟糟。
自己本来在客栈好好的吃饭,却被人威逼扔到了这里,真是可“啪”……
透过门缝,肖荣看到地上摔的公孙冀文,一尴尬就想要将男人拉回来,公孙冀文却一下子站了一起,朝着门口跑去,将那迷茫的男人往里一推,转身出了门。
男人苦着脸,背靠在紧紧被肖荣抵着的门上,咽了口口水,眼神突溜溜的看着那个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chiluo女人,结巴道:
“你,你别过来啊!我还没娶媳妇儿呢……我,我这进京还没有考试,怎……怎就……”
话还没完,便被宇文柳儿拉了过去……
……
……
而那拐角处,举着鸟骨架的男人,一手拍了拍自己的拳头,笑道:
“看样子,我们的公孙先生差点失了贞洁,哦,不对,公孙先生这么怕,难道还是个……”
突然甩过去一记眼刀,齐子罗识趣的闭了嘴,朝公孙冀文不停的眨眼睛。
那意味,就是在嘲笑一直以一种高贵姿态在众人面前的公孙冀文,居然对这种状况差点儿手足无措。
他扭头便走到自己屋中,看着窗边,脑子里乱成一堆麻。
许是被刚刚的惊险给吓到了,又许是那种奇怪的触感,惊到了自己,或者更奇怪的就是,他不知为何,差点将宇文柳儿,当做她。
他走到窗边,想要醒醒脑子,许是少于一些魅粉,被吸了进去,吹吹凉风便好。
楼下匆匆走过一群拿着火把的人,公孙冀文看着那群人匆匆往一个方向去,也没觉得什么。
当他有些许困想要睡觉的时候,正要关窗,那拿着火把的人走远,后面还有几个拿着火灯的人……
第253章 烧了
下面人拿着火灯,在下方停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公孙冀文一阵烦闷,就将窗子关了上。
下方的人听到关窗子的声音,做贼心虚的抬头看了看,便急匆匆的跟着前面拿着火把的人。
……
……
夜色中的残破房子中,一群流民在里面相互取暖,没人说话,也没人发出声音。
角落中的女孩看着面前大氅上躺着的老人,睁大的双眼周围猩红,小巧脏兮兮的脸上,那唇紧紧抿着。
大氅上的老人,转了转眼珠,轻轻睁开浑浊的眼睛,看着她道:
“暖……暖……”
两个字中,像是夹杂着粘稠的唾沫,和胸腔中接不上的气。
暖暖立马弯下腰,凑了上去,她紧紧捏着老人的手,故作轻松道:“奶奶,你想说什么?你现在不用说话,一会儿就好了哈。”
“傻孩子,老婆子已经不小了,活了一辈子了,要不是想要拉扯你长大,我早就去见你的爹娘了。”
她声音急促,又像是卡着东西,那喉咙里混着的粘稠液体,也随着她说话将声音扩大。
暖暖伸手,将她喉咙里不断出现的液体,轻轻掏出。滚烫的泪水打在她手背上,有点儿疼。
不是手疼,是心疼。
“暖暖,你歇歇,我来帮你弄。”
冯婶子蹲过来,看着杜婆婆偷偷抹眼泪。
暖暖却不让,自己仍帮着咳嗽不出来的老人,掏着唾沫。
冯婶子面上渐渐惭愧,搓了搓手,道:“这也怪我,上次杜婆婆同我闹别扭,我不应该没轻没重的推到杜婆婆。”
那次冯婶子因为安康发热太急,又因为同杜婆婆起了争执,才将杜婆婆推到,而后谁都没有发现,杜婆婆的腰却被闪了下。
怪不得每天能蹲着,就不站着,大部分时候就在睡觉。
而白天里,那些人过来找暖暖的事儿,有人说暖暖的奶奶在,便将杜婆婆拉了出来。
一个彪形大汉手头没轻没重的,又将杜婆婆的腰,给伤了。
这么一来,新伤加旧伤,杜婆婆年纪有大,才成了这幅样子。
暖暖摇了摇头,冯婶子便后悔的看着杜婆婆,心中一直惭愧。
而那黄娘子此刻也不再敢说暖暖他们的坏话,今天看到暖暖的那种快的功夫,吓得他们这些人,都觉得暖暖,很吓人。
她不像是一般姑娘,但是却又流落到这种地步。
“砰…”
一声儿,众人看去,从门口跌跌撞撞走过来一个破旧脏兮兮的衣裳男人,他拿着东西,踩着烂脚趾的鞋子,躲过人群,来到了暖暖身边。
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在了暖暖眼前,暖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仍弄着手头的工作。
晓绪收回,搓了搓里面的东西,说道:“这是跌打的膏药,给奶奶贴上吧。”
暖暖才像听到,缓缓扭过头,将东西接过,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想要给杜婆婆翻身,可是又怕伤着她,便手足无措的看着杜婆婆。
杜婆婆摇摇头,又发出什么声音:“别…浪费………浪费……老婆子……已经……看到尽头了……”
看到尽头了?
暖暖心头一疼,将东西往晓绪手里一塞,便看着杜婆婆,紧紧的抓着她干枯的手。
就在所有人气氛低迷的时候,外面渐渐有火光出现,又传出来一阵阵酒的味道。
从门看去,好多人在门口抱着一堆堆草,扔在破房子周围。
晓绪立马站了起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那种紧张之感。
暖暖却没有管,杜婆婆看着她,笑的脸上的褶皱,此起彼伏。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暖暖的头立马贴紧她干裂的唇,她说道:
“孩子……我知道……我家暖暖早就没了……谢,谢你……若是你不嫌弃,帮奶奶一个忙……缔国国城里杜家破院中,主堂有一张男女画像,你帮我埋在院中几座坟头旁,让我好和老伴,孩子……睡在一起。”
暖暖一惊,这杜家,到底出了什么,让这么一个老人,带着孩子出来逃亡?
猜的不错的话,那张画像应该是老人和她老伴的合画像。
而下面的人没了声息,暖暖将她放好,又将大氅盖在她脸上,本悲伤的脸上,立马带着警惕性看着外面。
安康躲在冯婶子怀里,他已经好的大半,漏出一颗眼睛看着外面人走走动动。
晓绪开口道:“他们,这是想要烧了我们。”
“烧?他们要烧了我们?”黄娘子先是害怕的开了口,周围人都开始恐慌:
“我不想死啊,救命啊!”
“呜呜呜……”
……
晓绪看着暖暖慢慢走向门口,门早已被封的死死的,她站定思考着什么。
晓绪本就心烦,又被下面人吵闹的更加烦躁,他喊到:
“闭嘴!在说话,我给你们扔到外面当人肉桥!”
人肉桥?
就是将人放在火上,身边人踏过去的那种?
暖暖听后神色差异一分,不过也没深想,周围又静了下来,都害怕的抖着身子,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有人实在害怕,站起来就往外面冲,撞破了稻草,才出去便让门口的人抓到,砍去了脑袋。
里面人又是惊呼,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慌,暖暖看着一处墙,翻身跳了上去,而晓绪看暖暖的眸子,又沉了一分。
门外的人看到暖暖,虽惊但仍开口道:“点火!”
说完,周围人便开始扔火把,顿时火光乍现。
暖暖立马跳了出去,这动作将里面人吓的惊呼。
“你自己逃了,不要我们了!”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暖暖,你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
“暖暖姐姐……”
安康将头埋在冯婶子的胸口,不停的啜泣,而冯婶子,心中也低沉了一分。
身边空气温度渐渐上来,没有刚刚的那种冷意,身上虽暖,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恐慌。
晓绪走到门口,大火涌进门,透过火光,他看不到暖暖的踪影,后面人又有很多骂她跑了的人,晓绪扭过身子,看着火光,也像是认命的叹了口气。
可是门口,火光渐渐出现几个身影,那人手中寒光,抵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张了张口,他听不清暖暖说的什么,不过,他面上却欣喜几分。
第254章
焰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本就消瘦的轮廓,又隐藏在夜色中,只剩下一双冷眸。
手中的寒光抵着一个男人的脖子,晓绪认得那张脸,是当铺老板。
周围站着的人,有那个今天被打断腿的男人,和那个大夫。旁边还有许多杂人。
暖暖将头伸在当铺老板旁边,垂下眸子看着他惊慌的脸,说道:
“把火灭了。”
说着,脖子上有一丝疼痛之感,他顿时慌了神,不敢偏头,大喊道:
“快灭,灭火啊!”
可是没人应答,那被打断腿的男人,冷哼一声儿,道:
“上。”
暖暖将手中匕首偏了一分,当铺老板顺势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男人。
旁边的人不敢上,还有当铺老板带的几个人,那断腿男人吩咐将他们制服,然后抓暖暖。
所以,这是抛弃这个盟友,都要抓她?
“你将我折磨成这样,等带你回去,定让你生不如死?!”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暖暖看向那个所谓的医者,轻笑一声儿道:
“所谓医者父母心,你看看里面的人,都要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你心安吗?”
顺着暖暖说的,大夫看到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绝望的盯着他。那种眼神,十分恐怖。
里面的晓绪侧着身子,看向暖暖,火光在他身上灼映着,仿佛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不见了。
从未见过的气势从晓绪身上散发出来,她不明白,那种是来自哪里。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这时大夫开了口,道:
“一群乞丐罢了,不一定身上带着什么疑难杂症,传染病,若是穿给我们,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
他们又阴阴笑了起来,那模样,像是阴曹地府中的历鬼一样。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