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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女帝本色-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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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景横波会控物,但当她看见重要东西燃烧飞起时,是不会采取控物动作的,快速的控物动作会导致燃烧更加剧烈,那时候景横波无比重视信的内容,才不舍得烧掉。

    众人面面相觑——这种下毒方法,真是匪夷所思。对方不仅对信做了高妙的设计,竟然连景横波收到信时的气候温度,她的衣着,以及可能的反应动作,都全部计算在内了。

    景横波险些吐血。

    天下坑货,未有有甚于此也!

    不是要姐帮忙吗?为毛把姐给整瘫了!

    一大堆人围在她床前惊慌失措,因为实在没有见过这种毒,也无从寻找解药,景横波倒慢慢冷静下来,目前在大荒,还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锦衣人德行的,他做一件事,绝不会无缘无故,也不喜欢做绝,一定有他的理由,也一定留下了退路。

    所以答案还是要在那封被烧来烧去撕来撕去的信上找。

    信笺放在桌上,没人敢碰,医官准备取回去研究,人多,不知谁碰着了桌子,信笺在晃动,那掉落的纸条在滚动。

    景横波目光盯住了那纸条。

    滚动……

    她拈起纸条,脱掉手套,在众人一叠声的“陛下不要!陛下小心”的劝阻声中,将那纸条摸了又摸,又取下她的防毒面具,将纸条闻了闻。

    反正还是中毒了,还怕个毛线。

    脱掉那些累赘的东西,才发觉,这纸条质地根本不像纸,滑溜溜的如玉版,此刻连上面的字都快不见了,气味也不是纸味,散发着一阵清凉的淡香。

    景横波闭目思考了一会,点点头,一口将纸条给吞了。

    众人目瞪口呆,尖叫“陛下!”都以为女王一定被气疯了,疯极吃纸。

    最近情绪非常紧张的紫蕊扑过来,不顾尊卑就挤她的喉咙,“吐出来!吐出来!”

    景横波一把将她推开,嚼了嚼,咽下肚,还点头道:“味道不错。”

    紫蕊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找个擅长精神治疗的医官来?

    景横波是真觉得味道不错。

    东西入嘴,自动滚成一团,滑润清凉,明明就是药丸。

    好的药丸其味纯正,她吃过不少好东西,一入口就知道,果然自己没猜错。

    药丸入腹,先是冰凉一线,那凉意彻骨,她不禁打个寒战,顿觉体内的寒气忽然都被引动,蓬地一声雪涛汹涌,她有点紧张,知道自己当初吸走宫胤的散乱寒气,留下病根,如今看来,好像被引动了?

    但引动只是一霎,随即那一线冰凉忽转温热平和,如一簇小小的火苗,迎上她体内被引动的浩浩雪涛,说来也奇怪,那雪涛来势汹汹,却始终越不过那火苗一线微光,那点温暖暗淡飘摇,却无远弗届,多少寒意逼人的雪涛,在那点温暖火光之前,一点点湮灭消逝……

    她心中若有所悟。

    这似乎是解她体内寒毒的药呢,只是这效用无比缓慢,真不知得多久,才能彻底去除。

    还有这药似乎对腿部的麻痹没有作用,锦衣人弄废了她的腿,到底是什么意思?

    烛火飘摇,映她脸上神情变幻,众人紧张地盯着她的脸,生怕她就此一倒,玳瑁立即便要陷入四分五裂之境。

    好半晌景横波睁开眼,徐徐吐出一口长气,正要笑一笑,忽见众人紧张神情,心中一动。

    那样的紧张,有对她安危的担忧,也有更深浓的,对局势,对前景,对她倒下后果的担忧。

    玳瑁未定,她一身系无数人安危,她一倒,便将伏尸千万,血流漂杵。她已经不再是悠游散漫景横波,她得首先是玳瑁女王。

    景横波心情沉了沉,觉得某些想法此刻似乎更遥远了。

    “没事。”她笑道,“友人和我开个玩笑,这纸条就是解药。”

    众人齐齐吐一口长气,脸上又有了光彩。

    便有人拿了那信笺要去烧了,景横波心中一动,道:“就在这里烧。”

    众人立即齐齐寻找面具,武装到牙齿。

    火盆里扔下信笺,景横波盯着那纸张慢慢卷起,忽然道:“等等!”

    紫蕊用叉子将未烧尽的信笺夹起,果然,先前那烧过的,空白的一部分,又出现了字迹。

    景横波扶额。

    锦衣人玩把戏,和万花筒似的,就没个尽头么!

    “最后一句:你有寒毒病根,我帮你去除。这便是我的谢礼,你记得回礼。不过这怯寒过程缓慢,又忌走动忌散发,所以先捆住你的腿,三个月之内,你且在床上做个瘫婆子,也不必去参加我和文臻婚礼了,就把对我的祝福和礼物送上便成。可别赖了,你知道我的。”

    “……”

    半晌,景横波恶狠狠将烧毁的信笺,往桌上一拍。咆哮声响彻上元宫。

    “混账!你等着!姐一定让你三年睡不着小蛋糕!”

    ……

    遇上了锦衣人的连环夺命无耻毒手,景横波只好乖乖在床上做瘫子。一些原本想去沉铁,或者想悄悄去帝歌的打算,也不得不搁置。

    走不掉也有走不掉的好处,三个月内,正好将玳瑁的事情,好好理一理。

    她在上元宫瘫倒的消息,被快马传递到玳瑁边境,裴枢正在边境进行军事封锁,并对十五帮动向予以监视。

    裴枢收到消息时,是一个微雨的清晨,他带领属下亲自巡视边境,在细雨蒙蒙里不断凝视上元方向,然而雨雾和玳瑁独有的淡灰色空气交缠,天地间一片朦胧,不见宫阙。

    裴枢心情不大好,他对景横波将耶律祁留在身边,却把自己打发出来守边颇有些不满。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他巡边时眼神隼利目光如炬,所以属下们压力很大战战兢兢,所以一个原本以重金贿赂关卡士兵,可以混进关卡的人,被分外敏锐的横戟士兵拎了出来,掼在了裴枢面前。

    那人被掼倒的时候还很狼狈,可是转眼便爬起身来,大声道:“你等不能杀我!我是朝廷信使!”

    听见最后四个字,本已经举起手,示意杀人的裴枢,霍然转首。

    一霎间他漂亮的眸子眯起,眸色如琉璃冷光四射。

    描金彩漆密封的盒子被搜了出来,呈送到裴枢面前,裴枢随手一翻,原本杀气四射的眸光,忽然就变成了剑。

    剑意如雪,夭矫四射,四周寒意忽生,众人只觉得冷雨打在身上如暗器,都惶惶然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缩在雨坑里。

    只有那信使还在色厉内荏地放声。

    “朝廷信使代表主上意志,岂容你等侮辱?还不速速解绑,派专人护送我前往上元!我要面见女王,赐帝歌王令!”

    信使无权查看漆盒内的密令,在他想来,许是玳瑁女王最近声势惊人,国师予以封赏。

    裴枢乌黑的眼睛,斜斜地瞄过去,信使只觉得似被刀锋劈过脸颊,雨丝更冷。

    描金彩漆、原本该被供于桌上的盒子,在裴枢指间格格一阵响,化为齑粉不见。

    两封诏书,被裴枢胡乱塞进了怀中。像对待手纸。

    信使白着脸,在雨中冲前一步。

    “裴将军,你怎可如此践踏王令……”

    “太吵。”拨马转身的裴枢声音,雨丝一般冷冷飘来,“让他永远安静。”

    “你不能……”

    “哧。”

    干脆利落一声。

    裴枢没有回头,摸摸怀中两封诏书,抬头看看远处,黛青的山色,在浅灰的天际浓浓淡淡地涂抹开去,尽头竟生出一团浊红,似不祥血色。

    这刚刚恢复宁静的玳瑁江山,眼看着,又将被密集的铁蹄踏破了啊……

    身后马蹄嗒嗒,无人说话,是亲信属下,在默默跟随。

    “从今天开始,”裴枢的声音,平静而冷厉地传来,“集聚骑兵至边境,备战。”

    ……

    景横波很奇怪,去巡视边境的裴枢,竟然没有很快回来。眼看三个月都快到了。

    按说她瘫倒的消息,一定已经到了裴枢那里,那家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景横波不禁想,难道这家伙终于移情别恋,最近和孟破天搭上线了?

    这么想很是高兴,又有微微怅然——她看做弟弟的那个青年,终于有了可以和自己相守一生的好女孩,只可惜以后不能再随便捏他那手感极好的脸了……

    她在帘前微笑,笑意三分满意三分怅然,紫蕊在廊下看她,看她眼眸深处的思念。

    他人的幸福,映照着她此刻的寂寥和担忧,心里似有熙光万丈,光芒背后那个人影却不在。

    她捏紧了手中的文书。

    景横波看见她,招招手,示意她上前,看着那女子姗姗步伐越发轻盈,她微微皱了皱眉。

    紫蕊最近,越发瘦了,每次见她,都觉得她好像比前一天更瘦一分。

    她有心事。

    然而那女子性格自有执拗处,密封的心事,如封蜡的瓶,连潮水都无法浸润。

    景横波想,等玳瑁彻底安定,是不是该给她早点完婚?

    紫蕊这次来,送的是玳瑁各地的探子回报的消息,早在进入玳瑁不久,景横波便和耶律祁学,在十五帮内各自收买了内线,提供资源和机会,助这些内线慢慢上位,经过将近一年的经营,这些人也渐渐拥有了一定地位,该是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这也是景横波当初在十三太保地下实验室,拿到的那些十五帮会的秘辛,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比如烈火盟的誓约书,是创业初期的三兄弟的生死盟约,后来有人背叛有人离开有人暗害了兄弟,现在也该是将旧事重提的时候了。

    比如凌霄门那个冠冕堂皇的道士门主,是个低级春宫爱好者,这种妙事儿,也不妨拿出来大家一起欣赏欣赏。

    除了十三太保外,其余十四家势力,都有各种把柄藏在那地下实验室,景横波在这做瘫子疗伤的三个月内,除了处理上元的事,其余就是尽琢磨怎么利用这些东西,来离间分化打击那些敢和她作对的江湖势力。

    将消息一一看完,下发了新的命令,景横波看紫蕊欲言又止,便抬头笑看她。

    她的笑容已经不同当初,在艳丽惑人的风采里,多了几分压力和威重。

    久居上位,自生高华。

    紫蕊终于轻声道:“少帅回来了。”

    “好极。”景横波喜笑颜开,“我还以为他生我气了,可算回来了!”

    “陛下……”紫蕊却似乎还有话。

    “嗯?”

    “最近有些消息……”紫蕊轻轻咬着下唇,有些不安,“说少帅擅自调动骑兵,布于边境,横戟军本应向内陆收缩,他却下令内陆诸营开拔,赶往边境……听说还斩了好几个参将,还和封号校尉们闹了一场……有人说,少帅这是有不臣之心……”

    景横波挑起了眉,紫蕊住口,垂下头去。

    “紫蕊。”好半晌景横波才开口,语气很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但却一字字清晰,“这样的话,下次我不希望听见。”

    紫蕊如被打了一鞭,猛地抬起头来。

    “这话别人可以说,你不可以。因为你是和我们,一起一路走过来的。”景横波轻轻一笑,“裴枢为人如何,心性如何,我清楚,你也清楚。”她抬手,指了指帘子外浓淡山色,浅灰天空,“如果他愿意,这玳瑁江山,早已可以和柴俞合谋,收入囊中。当初不要的东西,现在来抢?紫蕊,裴枢那样的人,可以杀他,不可以辱他。”

    血色从紫蕊脸上退去,她离开时脚步微微踉跄,天光映着她脸上神情,七分愧悔,三分喜悦。

    愧悔擅疑朋友,却不悔这一问,作为女王的参赞女官,她有责任将一切动向上报。

    喜悦的是,女王越发博大宽容,她目光深远足可看遍天涯,她伸展的羽翼,已经足可承载这天地重压。

    两个女子,各自有心事,都没注意到,廊口帘后,有笔直人影,默然伫立。

    天光映上他如玉肌肤笔挺鼻梁,鼻下红唇一线,密密紧抿。

    “……裴枢那样的人,可以杀他,不可以辱他。”

    “如果他愿意,这玳瑁江山,早已可以收入囊中。”

    “……他心性如何,你清楚,我也清楚。”

    ……

    一生戎马,半途争夺,他在血腥和泥泞中走过,历经背叛欺骗和争夺,从未真正体验过此刻——人间知己,心事如辉光映照。

    不因非议和谗言所夺的信任,是沧海潮,在心的天涯生灭不休;是天边虹,点亮所有深黑的眸。

    士为知己,死而后已。

    他轻轻地走了出去,准备再一次磨亮自己的长剑。

    景横波没有看见那个人影,她想着裴枢回来了怎么又不来找她?这小子又矫情上了?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推着临时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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