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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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又转头吩咐军需官,“给兄弟们登记造册,编入各营。发放新军衣,不得怠慢!”
军需官急忙应了,成孤漠注视着底下一万完整建制的士兵,心花怒放,想着女王这贱人,杀死了他的独子,如今拿一万精兵来赔,算老天有眼。
“别这幅丧气样子!”他畅快地大笑,“景横波那贱人,值得你们恋恋不舍么?跟着个娘们很有脸?还是个光长脸蛋不长脑袋的蠢女人,就为了救一个朋友,孤军深入,生生把你们送入火坑!她的朋友的命是命,你们的命就不是命!如果不是本将军宽宏大量,你们现在就在万人坑里!这样的主子,值得你们掉一滴眼泪?”
士兵们低着头,脸色闷闷的,觉得成孤漠的讲话有道理,但听着总觉得不舒服,而且还觉得,女王不是这样的人。
她大火中殿顶一舞,如此凄怆绝艳,众人无法忘怀那一幕的壮烈与华艳,无法忘怀那一刻她的眼神。
绝望与深情。
这样的人,不会拿万千将士性命做儿戏。
“至于你们!”成孤漠忽然一指七杀天弃英白等人,凶狠地道,“杀无赦!”
不是不想收服这些高手,但看这些人眼神他就知道是奢望,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没人理他,都在望着那火,伊柒急不可耐地绕着火场转,烦躁地骂一声:“真吵!”
成孤漠眼底凶光一闪,胸中嗜血渴望更加激越,手一挥,一大批亢龙军扑了上来。
刀剑将鸣。
忽有另一种声音响起。
马蹄奔腾声。
伴随奔马之声,还有大笑声,呼叱声,砍杀声,和燕杀军豪迈激越的挑战声。
“成老儿!”有人远远大笑道,“威风逞完了没?逞完了该轮到咱捅你一捅啦!”
成孤漠在马上骇然回首。
就看见黑压压的人头,卷过宫门,卷过甬道,刀剑的寒光映射在*的胸膛,飞溅的鲜血铺满后方的道路。
黑色大旗无字无号,染满鲜血,杀气凛然。
燕杀军!
成孤漠眼前一黑,险些栽下马来。
百战将军,立刻便明白了通盘计谋,立刻便明白,上当了!
燕杀才是景横波的后手!
他将景横波包了饺子,景横波再反包他,馅人者人恒馅之!
他曾笑女王轻狂,曾庆女王愚蠢,曾以为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任性自私不顾大局,将自己和大军蹈入死地。
却不知到头来,不过笑了自己蠢。
燕杀军狂扑而来的气势,便似一卷黑旗当头罩下。’
成孤漠手下一个副将还算反应快,立即大叫:“先杀了这些俘虏……”
他知道这时候俘虏必定反水,接下来面临的就是里外夹攻的局势,这是军队最怕遇见的局面。
“唰。”一声响,一只酒壶穿云破电,如一道乌黑的光,撞上他的脸,他满嘴的牙顿时四处飞溅。
英白的酒壶。
俘虏们已经醒悟过来,欢呼狂叫着扑起,扑到自己刚刚上缴的武器堆里,随便拿起什么,就对着面前的士兵捅了过去。
英白的声音及时响起,“亢龙若降,亦可不杀!”
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燕杀军以及忽然反水的横戟军,震得呆住的亢龙军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刚还在接收队伍,一眨眼自己要投降?
似乎也不甘心,可是打?燕杀无论如何也是本*队,横戟是女王军队,都算友军,这场出师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此刻还要继续错误下去吗?
刹那犹豫,燕杀军已经扑至面前,那些黑亮的肌肉突突颤动,手中的战斧反射血光和天光,看那些亡命之徒的表情,便知道这些人才不管什么友军不友军,不投降就杀你个三刀六洞!
“不义之师,失道寡助!”英白声音清越,数万人听得清晰,“亢龙,此时回头,犹未晚也!当真要以叛变之军,面对玉照龙骑和燕杀齐齐围剿,死也要死个遗臭万年吗?”
一阵死寂和哗然,随即不知谁大叫一声,“我们降了!英白统领!燕杀兄弟!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事先并不知道围杀的是女王!”
“迷途知返,可喜可贺!”英白大笑,“当浮一大白!”
燕杀士兵们却在不满大骂:“扯蛋!没劲!滚犊子!老子冲这么远,刀都不给我劈出来!”
成孤漠在那句“降了”之前,就猛地一击马,向外猛冲。
事已不可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的亲兵护卫队自然不会降,护着他向后猛冲,此时横戟军还未完全武装完毕,还要看守亢龙军,他面对的只是燕杀。
两方军马轰然撞上,刹那间最尖端便血色飞溅!
属于沉铁之战的真正最后一场围剿战,打响!
……
小半个时辰后,成孤漠的亲军,拼着死伤近半,终究还是护着他,突破了燕杀军的重围,向城外冲去。
燕杀军人人性子狂烈,不喜布密密战阵,不喜事先围堵,看见敌人冲上去就砍,虽然悍勇先声夺人,却也容易给人可乘之机。
但城前还有玉照龙骑,身后燕杀呼啸追来,成孤漠能否顺利出沉铁王城,真要看他的运气。
景横波手下无心去追,眼看火势渐小,开始进入火场搜寻。
沉铁军队原本奉铁风雷之命,和亢龙军合作。如今亢龙降了,铁风雷已死,王族剩下的只有铁星泽,必将接位,所以也很自然地便接受了铁星泽的命令,放下了武器,转而帮助搜寻。
宫胤的护卫首领也赶到了,和英白通报了城门前的情况,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宫胤和景横波相拥坠落的地方,原先在宫殿中心最高处,大火之后建筑物倒塌,一片废墟,难以辨认。众人只能估摸着大概方位,在那周围一点一点的找。
“奇怪,这宫殿这么大,这火怎么会烧这么快,这么透?”天弃一边找一边疑问。
铁星泽在他对面,抬起被火熏得乌漆墨黑的脸,道:“以前这里曾经是皇后寝殿,后来宫廷扩建,这位置好,便扩建成正殿。皇后寝殿号称椒房。四壁和墙壁夹层都涂了椒泥,地下还有火道。可能易燃物特别多,因此也烧得特别快。”
天弃道:“你倒对王宫熟悉。也是,以后就是你的了。”
铁星泽一声长叹,神情唏嘘,道:“先找到女王吧,找不到女王,这王位坐着也没滋味。”
天弃忽然一拍脑袋道:“对了。我觉得咱们思路都不对。怎么就忘记景横波瞬移的事,她又没受伤,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被烧死,也许当时便瞬移离开这里了,只是浓烟大火的,咱们都没看见。她那瞬移现在可以走很远,不如在附近也搜搜。”
几人听了都觉得靠谱,铁星泽当即道:“我先带宫中护卫,去宫城附近搜寻。”当即点了人离开。七杀等人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大呼小叫在宫内四处搜寻。
倒是宫胤那个护卫首领,一直在废墟上搜寻,神情忧虑。他知道主子的身体状况,很担心他逃不了一劫。
搜到一处高处废墟时,他脚下绊到一块松动的焦木,打了个踉跄,扶着一边的断壁站起,继续搜寻。
遍地凌乱,他也就没注意到,自己腰上那个放面具的管子,已经在刚才的一跌中跌落。
那管子滚下地面,穿越地面的缝隙,一路骨碌碌向下滚。
最终“啪。”一声,穿越无数道缝隙和塌陷,落在了一个人的头上。
“哎哟。”景横波摸着脑袋醒转,“哪个王八蛋砸我头……”
她以为自己叫骂声很高,不想声音出口却很低,只觉得嗓子疼痛,浑身僵硬,低头看看,自己不知何时又拱入宫胤的怀中,大概是觉得太冷了,睡梦中不知不觉往他怀里钻。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大好,体内有一股冰凉的真气冲撞不休,撞得经脉疼痛浑身发软,而宫胤……宫胤还没醒?
如果到现在还没醒,那就真的不对劲了。
她摸摸他的手,好像已经不出汗了,又去摸他的脸,结果却摸到了他的唇,指尖忽然被咬了咬,他低低地道:“醒了?”
景横波听他醒了,顿时放下心来。问道:“你怎么回事?”一边收回手指,恨恨在衣裳上擦,以示嫌弃。
宫胤唇角疲倦地一勾,他是强迫自己醒来的,在昏眩中浮沉,意识犹自不断提醒自己,不能久睡,睡久了景横波会怀疑,这么不断喊啊喊的,竟然把自己喊醒了。
以他现在的状况,其实应该休养一段时间,完全不用武功,让身体进行自我修复。身体选择长期自动沉睡是必然的,可他不敢就这么睡下去。怕吓坏了她。
他隐约觉得在昏睡期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景横波的体温似乎也不大正常。心中有些不安,他想要去试试她的脉搏,指尖探出却无力,他只得停住。
景横波已经敏锐地发觉,皱起眉盯着他——他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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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这本书又跨年了,真希望在年底就结束啊叹气,女帝大概还要陪大家几个月,具体多久我也说不好,看故事走向吧。
最后,2015年第一天,妖精们都抽到月票了吗?很期待今天的数字会不会比上个月再多点。加V至今,每个月月票都会比上个月高一点,就好比我这些年写书一样,每本书都比上一本人气高一些,从未有过起伏。祝愿亲们人生之路也能这样——哪怕只是缓慢进步,但一直在前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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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磨人的小妖精
“前阵子有点走火入魔。”他这样和她解释,“一路急赶,真气调理不妥,现在状态不大好。暂时怕是行动不了。”
“不是被我害的?”她很在意这个。
“当然不是。”他立即否认,“般若雪很容易走火,所以我体温才不稳定。”
她稍稍放心,走火入魔对别人来说可能很糟糕,但宫胤的般若雪,足可护持本元,总能恢复的。
但心中总有疑惑未去,她伸手试试他额头,觉得好烫。
“你好像发烧了。”
走火入魔会发烧吗?这家伙又瞒着她什么?
宫胤却皱起眉,因为景横波的手冰凉冰凉。
她手太冷,才会觉得他额头过热。
他没否认,虚弱无法完全遮掩,让她认为自己发烧生病,总比知道真相好。
随即他发觉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贴身衣衫忽然变得柔软舒适,再无先前冷硬难受,眼睛向下瞄瞄,似见胸口红衣一角,顿时一惊,伸手就去解,却被景横波一把压住,嘿嘿冷笑道:“怎样,嫌弃我?”
“你的衣服……”
“嫌弃女人?”
他手指一顿,半晌轻轻叹息一声,道:“仔细你自己着凉。”
“弄脏了,染了汗,我穿着不舒服,又嫌你衣衫不整地难看,脱给你挡着了。”她一脸鄙视地道,“你嫌脏,嫌女人衣裳不吉利,尽可以脱。”
他握了握她的手指,没说什么。觉得她一脸冷硬地说倔强的话,可爱到令他心疼。
衣服穿着有点别扭,更多的却是喜悦。衣裳温软香气淡淡,丝缎滑润熨帖,似第二层肌肤,将人轻轻包裹,他不禁便想起这衣裳先前正穿在她身上,然后,载着她的芳泽,拥住了他。
拥住他的何止是这衣裳这淡香,更多的,是她那些别扭着不愿出口,却密密藏着的绵软心意……
他忽然有些燥热,衣服簇拥在胸口,滑滑软软,他不由自主便要生出一些同样旖旎绵软的遐想,想起她身姿飞舞时也如软缎柔韧,想起她肌肤也如缎子一般光滑,想起她呼吸的香气如这衣裳香气,想起她缠绕在他身上时,和这衣裳一样,薄云软玉,*……
似乎哪里有了点反应,他又渗出点汗,不忍流汗浸润了她的衣裳,赶紧收敛心神,忽然又觉得虽然还是无力虚软,但内腑先前那小刀攒挖般的剧痛已经消解了不少,这说明乱蹿的真气被引流了一些,而他并没有自己调息,难道……
“你方才做什么了……”他皱起眉。
“什么都没做。”她否认得干净干脆,立即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到地面上?”
这么说的时候她心头一纠。忽然便想起很多事一旦面对又是不同局面。竟有点不想回去的感觉。
“我怕